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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衰与共(凤于九天之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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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一艘搭载离国富豪家眷的船上,现在到处都是搜捕我们的离兵。” 

                    “容恬呢?他在哪?”凤鸣问:“还有烈儿他们,他们都在哪?” 

                    黑暗中的容虎沉默。 

                    凤鸣屏息,静静等着。 

                    许久,容虎轻轻道:“我不知道。” 

                    胸膛中跳动的心,仿佛被人轻轻握在手里。收紧,收紧,再收紧。 

                    “他们都死了吗?”出奇的平静,有点发麻的唇中吐出几个字。 

                    容虎摸着狭窄的舱底靠过来。他沉声重复:“我不知道。鸣王,情势危急,请鸣王一定要保重。” 

                    收紧,收紧,心头的血从指缝中潺潺流出。 

                    凤鸣闭上眼睛,缓缓靠在潮湿的舱壁上。 

                    “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呼吸也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每一下,都通彻心扉。 

                    容虎咬牙:“或许。” 

                    寂静,笼罩黑暗。 

                    “容虎,”凤鸣轻声问:“我可以哭一场吗?” 

                    “船上的人,会听见的。”容虎的声音,竟也有点哽咽。 

                    所有涌上来的伤痛,被拼死压了下去。凤鸣无声地侧倒在舱底。狠狠咬唇,血腥味弥漫口中。 

                    稍微定神,凤鸣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夜。鸣王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生怕凤鸣不肯离开容恬,所有才对他用了迷药。 

                    “我们在回西雷的路上?” 

                    “若言想必会封锁通往西雷的道路。我们先到博间,绕路回西雷。这条船刚好到博间去。” 

                    “你做得很好。”凤鸣睁开眼睛,闪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隐隐光芒:“容恬如果出事,只有太后一人主持大局。我要立即回去帮忙。” 


                    容虎一直怕凤鸣会吵着回去救容恬,此刻松了口气:“鸣王明白大局,我就放心了。” 

                    “不用担心我。” 

                    凤鸣的声音,添了几分沉重的坚毅。 

                    原来伤痛,总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某些地方。 

                    容恬,你对我笑得那么温柔,是否知道我一定会体谅你的用心? 

                    虽然我对你一厢情愿的牺牲深恶痛绝,但为了你的微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若我的生命不能为你付出,那么,我的生命将属于西雷―――那片你深爱并且拥有的大地。

                    行程在绝望中,由最后一点信念支撑。凤鸣在舱底躺了几天,不言不语,仿佛已经失去一半魂魄。船下的水声,潺潺不息,有时候,会让凤鸣觉得那是容恬的血液在不断滴淌。 


                    船舱阴暗潮湿,暗无天日,令人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且从无外人进来。凤鸣不知道容虎是怎样拖着昏迷的他找到这个地方的。容虎每天都上去一会,偷来一点食物和水,外面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 


                    “鸣王,再过一天,这船就会通过离国和博间的边境。”容虎道:“只要一离开离国,我们就要立即登岸。” 

                    凤鸣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吃下一点食物,靠在舱壁。 

                    容恬的微笑,总在眼前闪过。他因为这一个镜头,而不断在生存和绝望中徘徊。 

                    容恬,你究竟身在何方? 

                    凤鸣来到这个时空,逃往次数着实不少,却没有一次比这刻灰心,也没有一次比这刻坚强。 

                    沉默地积蓄着力量,又茫然度过一天。 

                    船忽然停下,些许撞击声传来。 

                    容虎侧耳听了听:“到了边境,一定是离国的关卡在搜查船只。” 

                    “那船舱……” 

                    “鸣王放心,这船的主人在离国极有势力,没有人会为难他的家眷。”容虎镇定地说:“守兵意思意思搜查一下就会放行。” 

                    静静等了一会,船还没有开动。反而,有争吵的声音微微传来。 

                    容虎皱眉:“怎么搞的?难道离王严令如此,连这种船也要彻底搜查?” 

                    凤鸣站了起来,摸索片刻,将宝剑握在手中。 

                    “据我估计,若言恐怕也猜到我们不会直接回西雷。”凤鸣淡淡道:“回西雷困难重重,我早已料到。” 

                    容虎再侧耳倾听,忽然神色一凛:“不妙,他们真要登船彻底搜查。这船上的护卫居然拦不住。”他猛然站起,对凤鸣沉声道:“鸣王,此地不能再留。我先上去,鸣王一旦听到动乱就往上冲。这条河东西走向,跳下河中极力向东游,看见关卡必须立即上岸另觅小路,因为水中会有拦截的机关。”他边说边向陈旧的木梯走去。 


                    事到如今,竟连身边最后一人,也要牺牲。 

                    凤鸣握剑,修长的指,仿佛要嵌入剑柄中。 

                    喧哗,果然片刻传来。怒吼声,夹杂着兵刃相碰的声音。凤鸣咬牙,冲上船头。炫目阳光赫然再现,刺得久不见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眯。 

                    船头纷乱,数十个守兵将容虎团团围起。容虎跳上船舷,占了地利,威风凛凛以一敌众,居然暂时不败。宝剑一挥,又挑伤一个守兵,引起一阵怒骂。 


                    容虎瞅见凤鸣冲出,大吼一声:“西雷鸣王在此,你们居然敢挡。” 

                    众人一听他就是离王要抓的西雷鸣王,更是紧攻不舍,哪里有空去理身后窜上的不知名小子。凤鸣深深看容虎一眼,反持宝剑,劈了一个试图靠近的守卫一剑,转身弓腰,猛然起跳。 


                    扑通,掉入汹涌的河水之中。 

                    “抓住鸣王者,重赏!”古代没有照相机,对通缉人犯的认定当然不那么准确。容虎自认鸣王,惹到更多攻击。 

                    他跟随容恬多年,和弟弟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疾刺数剑,哈哈笑道:“不陪你们玩了,鸣王我去也。”抓个时机,翻身栽入河中。 

                    猛一入河,却骇然发现不对劲。 

                    “不妙!”容虎反手将宝剑一扯,却已经晚了。身边波浪起伏,一阵身不由自,立即被巨型绳网罩住拖出水面。 

                    离兵,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一面巨网,在水下无声无息等待猎物。 

                    一出水面,即听到长声大笑:“若不是奉了严令要生擒,怎会容你跳下水去?难道我卓然真这般无用?” 

                    容虎皱眉:原来负责搜查的是离国大将卓然,此人本事与禄卫不相上下,幸亏没有亲眼见过凤鸣,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容虎顷刻便被抓到岸上,卓然不敢知道人犯重要,忙命人捆紧了。 

                    “慢,似乎不妥。”卓然细细看着容虎,脸色一沉:“你到底是何人?” 

                    容虎昂然道:“西雷王侍卫容虎。” 

                    “容虎?”卓然非常聪明,立即悟道:“那刚才另一个跳下水的,才是鸣王?” 

                    凤鸣多日在船舱下,身上衣裳一直未换,满是血迹沙尘,容貌也被掩了大半,也难怪卓然看不出来。否则,凭凤鸣的模样,也定会看出不妥。 


                    容虎笑道:“现在才知道,未免太迟了。给若言知道鸣王在你眼皮下逃走,不知会如何震怒。” 

                    “不迟。”卓然悠悠道:“水中不但有网,还有迷药。他跳入河中,难道还能逃得了?” 

                    “迷药?” 

                    “你不觉得头疼难忍,全身无力?” 

                    被卓然一说,容虎果然觉得全身无力。他一直站着,居然全靠离兵支撑。 

                    糟糕,凤鸣在水中被迷。 

                    “快,快救出鸣王!”头脑沉沉,容虎昏迷前仍不忘大叫。 

                    “不急,中了我这独门迷药,自然会浮出水面。”卓然微笑:“这里沿岸五里,都有离兵驻守。一见有人浮出,会立即禀报。” 

                    正在此时,有人禀报:“将军,不远处有人浮起,似乎是想潜水往东。” 

                    “带过来吧。” 

                    凤鸣从船头跳下,听从容虎建议奋力向东而游。不过片刻,眼前却渐渐模糊,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他四肢无力,泛起昏昏欲睡的感觉,蓦然发现自己正浮在江面之上,心内大惊,知道中了敌人的奸计。 


                    两边岸上传来喧哗,显然已经发现他这条浮出江面的“鱼儿”。半昏半醒中,绳网近身,被身不由己拖往岸边。 

                    不行,我要回西雷。我不可以落到若言手中。 

                    凤鸣心中狂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穿离国服饰的士兵向自己走来。耳边的喧闹越来越远,四周景物开始发黑。他头一侧,终于昏迷过去。 


                    安定心神的焚香一丝一丝在空中飘动。 

                    离国王宫内,最辉煌的大王寝宫中,丝幔低垂。七八个容貌俏丽的侍女,垂手站在大床两旁。两排侍卫整整齐齐站在门外,身材高大,手执利斧,肃穆威严。 


                    床上深深陷在柔软锦被中的人,却仍未醒。安安静静仰躺在床上,长长睫毛覆盖在眼上,直挺的鼻子和俊美轮廓在焚香的笼罩下有点朦胧,显出醒着时极难看见的乖巧。 


                    右手从锦被中伸出,宽大的长袖被掠到手上臂处,露出白皙的肌肤,苍白滑腻中,有几道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伤痕,看得人暗暗心疼。 

                    一名老者,正坐在床前,将手指轻轻按在昏睡者的手腕上。 

                    妙光身着一袭华丽贵重的彩衣,脸上却忧心忡忡,轻声问道:“异人师父,怎么样?” 

                    “公主莫急,待我再探。” 

                    这位老者,正是教导离王若言药术的奇人,他自称异人,平日隐居在离国偏僻之地,这次,却被若言王令紧急召到都城。 

                    妙光知他医术厉害,不敢打搅,只好忍住不作声,频频把视线投到床上人的脸上。 

                    异人探了半天脉息,皱眉沉吟,忽然伸手掀开锦被,将病人的衣襟解开。一片暗红的伤痕,出现在漂亮的胸膛上。 

                    “唉……”他轻轻叹气。 

                    妙光脸色急变:“师父为何叹气?难道鸣王他……他……”她年少老成,极少失了分寸,不料遇到凤鸣,十次倒有九次不知所措。 

                    凤鸣被俘送回都城已经七天,仍沉睡不起,再这样下去,只怕活不了多久,怎不心焦? 

                    “鸣王胸有撞击痕迹,内伤未愈之时连遭大变,心神耗损,后悲切交加,偏偏没有发泄出来,导致郁闷在心。本来忌水,他反而跳江逃生,跳江后已元气大伤,又在这个时候中了迷药。”异人摇头:“其中种种分开来,每一种我都可以随手解救。可混到一起,病中加病,要救他何止难上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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