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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们才称我为:‘怪盗亚森·罗宾’。
“我的动机虽然并不邪恶,但作为一个盗贼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我要同这个黑暗的不平等的社会抗争,我要严惩那些胡作非为的坏蛋,但我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歹事……这大约就是走错了第一步吧?
“那么,我不就也成了艾诺口里所说的走邪路的笨蛋了吗?”
想到这儿,罗宾对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也懊悔不已,刹那间他开始怜悯起坦露自己罪恶的艾诺了。
他用了一种比方才的语气更和蔼的口吻说道:
“艾诺,我很理解你的心境。对了,平日里你不戴那顶大帽子的时候,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嗯,那个大帽子是由毛料制成的,所以十分松软、轻柔。不用它的时候,就折起来放人衣袋中。”
“那双木头鞋呢?”
“那双鞋从外形上来看,是一双木头鞋,但事实上却是用软橡皮做的”。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走路的时候,它才不会发出响动,穿着它也能爬楼梯或钻石头缝儿吧?”
“是的。”
“所以,你就成了神出鬼没的神秘怪客了!现在我总算认识怪8的真面目了,感谢你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艾诺,为了奖励你的诚恳。我要赠送给你金砂,要把你的大帽子与大木鞋全装满。”
“不,我不能……而且,至今为止,金砂还没找到呢!”
“对,现在还没有找到金砂,不过我会发现的。”
“让我协助你们好吗?我已经找到一个好途径了。”
“我想不用了,因为我早已想到一个方法了。”
“哦?什么方法?”
“你注意到没有米切尔先生遗嘱上的最末一行数字?”
“是的,我注意到了。凯山先生说那些数字毫无意义,但我不同意他的看法。
米切尔先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遗嘱上留下毫无用处的阿拉伯数字。所以我推测它一定代表着什么意义。
“而且,遗嘱上也标明了要留下炼金术的秘方,但我们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这样的文件。所以我推断,是不是米切尔先生突然死去没来得及留下秘方呢?而后我就竭尽全力地去分析那些数字,最终发现了那一行阿拉伯数字的秘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在凯山先生被杀的前几日发现的。由于解开了数字的秘密,所以我心中兴奋不已,马上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但是我仍然没得到金砂或秘方。”
“这是肯定的。”
“为何?”
“你虽然解开了阿拉伯数字之谜,却无法破绎它的含义。”
“这么说,你知道喽?”
“不错,我知道了。”
“你理解它内在的含义吗?”
“我理解。”
艾诺睁大眼睛盯着罗宾。
贝修、贝兰得、卡得丽也盯着他;连哭泣的夏乐克此时也忍住了泪水,握着手绢看着他出神。
“你的话是真的?”
“如果你们有疑心的话,我们马上找金砂来证明我的话的真伪。”
“马上?”
“但是今天夜里风不大。”
“风不大就不可吗?”
“是的,一定要大雨倾盆的时候去找金砂才好。”
“为什么?”
“从你的问话上看来,你还不明白它的含义。”
罗宾微笑着说,而后点燃一根雪茄叼在口中,悠然自得地抽着。
第二天早上,风雨更紧了。从昨天夜里开始,风就愈吹愈大,而且还夹杂着大暴雨。
“暴风雨果然来了。”
罗宾凝神望着窗外,院子里的高大乔木被风吹得摇摇欲倾,连洼地也积满了雨水。他还听到了奥勒路河水的叫嚷声。
“哇!好猛烈的暴风雨。这样的天气就无法去找金砂了。”
贝修自言自语道。
“不,过一会儿我们就去河边找金砂,但事先得用早饭。”
夏乐克在饭厅里预备了四个人的食物。他们用毕后,便坐在大厅里静待出发的时机,但风雨更猛烈了。
“算了吧!”
贝修劝道。
“不,我们马上就去!”
他们一行四个刚从屋里出来,就险些儿被风吹倒。罗宾拉住卡得丽的手,而贝修也保护着贝兰得在大雨中前进,费了半天劲儿才抵达河边。
河水因为涨起了洪潮而漫了一片土地
“潮水再加上洪水、暴风雨,不一会儿潮便会涨得更高的;然而,过不了多大会儿,潮水便会退去。到那时候,风也许就不再刮了。”
说着,罗宾领着他们三个来到木桥上。水位一直在长,马上要挨近桥面了。
“千万多加小心!抓紧扶手啊!”
在肆虐的暴风雨中,罗宾的叫喊声听得不太真切。
桥板“咋咋”地响着,腐朽的木板上已有水涌进来了。
罗宾第一个经过木桥,贝兰得与卡得丽也提心吊胆地尾随着他。因为风雨太大了,姐妹两个险些站不稳,所以大声尖叫着拥抱在一块儿。最后好不容易走了过去,姐妹二人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了,而且帽子与外衣都被大雨浇透了。
贝修也小心翼翼地经过木桥。他们四个人手拉着手,勉勉强强地抵达鸽房前面。
罗宾掏出自己的万能钥匙启开鸽房的门,并开亮了灯。罗宾事先不但将拉断的电线修好了,还换上了一个新灯泡。
接着,罗宾又启开了地下室的灯。在地下室的壁上垂着一张用铁丝制造的金属网,四周用正方形的铁框架固定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筛子。
“这就是米切尔先生捞金砂所用的金属网子。
“艾诺与夏乐克想到了用布袋收集金砂,但是布袋份量太轻,很容易被水冲去,而且布袋里盛满水之后,根本拖不动。”
罗宾一面讲述,一面爬到贴在墙角的木椅子上。
恰好在眼前的位置上有一个窗子。从那里可以望见小岛的情况,而另一边则是波涛汹涌的河水。也就是说,这个地下室的房顶,只不过高出地面一公尺罢了。
罗宾启开玻璃窗,狂风、暴雨还有室外严寒的空气一下子灌进来。
罗宾让贝修协助他。把那架金属网从窗子递出去,而后四个人由地下室出来,来到鸽房的前面。
“你们待在这儿别出来,外面的风雨太猛了。”
罗宾叫贝兰得姐妹二人待在鸽房里面,自己与贝修二人搬起金属网来到桥边。
木桥两头儿的柱子比其余的木板粗重、牢实一些,而且上面还有一条粗深的纵向的沟槽痕儿。
“这个地方恰好可以放人金属网的四个角。贝修,你去对岸!”
贝修从桥上过去,然后与罗宾齐心协力地把金属同举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放人了沟槽中。
“好了,我们回去吧!这样一来,我们就相当于撇开了大网,只等鱼儿进来了。
这个金属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座桥的柱子上的沟槽却已经年代久远了,或许长达一百年或两百年。也就是说,很久以前这个地方的主人或大地主正是用此法来找金砂的。”
“那么,当时也得到过金砂了?”
“是呀,所以它才被称为奥勒路河。”
奥勒路河从上游冲下的潮水与下游的水相互撞击,在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大漩涡。潮水暴涨时,水的力量大大加重,形成逆流,所以水位迅速地涨高了,并且淹过了桥面。
“贝修,去对面岸上,快跑!”
两个人踩着飞溅的水花奔过桥面,然后径直上了通往“罗马人的土丘”的坡上。
从土丘上低头向下看去,可以看见小岛正被河里翻滚不息的漩涡团团环绕。木桥已被河水漫过不见了,但地势较高的鸽房还安然无恙。那个鸽房的小窗子里露出了贝兰得姐妹两个惨白失血的脸庞。罗宾使劲儿冲她们摆摆手,暗示她们耐心等待。
“不去解救她俩?”
“不必了!这些潮水只不过是潮水暴涨时涌上来的,并不是山洪。等到潮水退去后,水位马上就落下去了。”
“要过多长时间才可以退下去呢?”
“大约半小时吧。等潮水退下去以后,我们就返回岛上。”
“为什么要特意到土丘上来呢?”
“自然有原因。”
“可以对我说吗?”
“你立即就会知道的,再坚持一会儿吧,贝修!”
他们二人并肩坐在土丘的大岩石上,远望着那条小河。这时候,狂风暴雨已经有减弱的趋势了,滚滚的波涛也渐渐安静下来,连水位也落了好多。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木桥又浮出了水面,水从桥上退下去了。
“好了,现在我们回岛上去吧,她们一定吓得要死!”
贝修说着站起来。
“但是,在返回小岛以前,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你忘记了我说来土丘上是有缘由的吗?”
“啊,对呀,你说过。不过,我很不放心岛上的姐妹俩。”
“你对女孩子可真殷勤啊,贝修。”
罗宾笑眯眯地起身离开大石头,而后又说道:
“现在我就告诉你之所以来土丘上的缘由。首先我问你,你相情米切尔老先生能提炼出金子吗?”
“我才不信呢,炼金术的说法简直是说不通的。”
“但是,米切尔老先生却送给了公证人倍尔迈,而且还谎称是自己提炼出来的。”
“嗯,我认为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了金砂。”
“什么地方?你觉得在什么地方?”
“应当在奥勒路河,是吗?”
“不错,我们来这儿正是为了得到金砂,这也是我说的缘由。”
“那么,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寻觅捞金砂的器械!”
“哦?方才我们不是把那张金属网放到河里了吗?”
“仅有同还不行,我们还要找别的辅助工具。那些捞取工具很有可能就藏在“罗马人的土丘’上。”
“在什么地方?”
“正是原先长着三株柳树的地方。现在,那个地方遍生杂草,我们所用的工具就在那堆草丛里。”
果然,杂草丛中藏着一个带长把的捞网(捕鱼用的网),那也是一个用铁框固定着的织得细密的网子。
“金砂是由波涛从上游带来的,然后被阻挡在桥下面的大网内,而后再用这个捞网捞上来。你去试试看!”
贝修两只脚分别踩着岸边的大石头上,将捞网投入水中,让它沉到水底,然后从水里拉出来。
贝修将捞网向上一举,“刷”的一声,河水从捞网的空隙中漏下去,只留下了水草与沙子。在沙子中间夹杂着一些晶莹闪亮的东西——正是金砂!
贝修睁大着的双眼因为激动而充了血,红通通的。他马上弯下腰去取金砂,动作愈发迅速起来,到后来捞取起来的已经统统是干净的金砂了。
贝修和罗宾把盛着金砂的袋子搬回鸽房,贝兰得与卡得丽一看二人手中的东西都大惊失色。
他们四个人一块儿返回了拉达尔·叶达庄,看见夏乐克正在为艾诺重新包扎。
“你看,艾诺,这正是你一门心思想拥有的金砂,仅是这一点就足以填满你的帽子与大木鞋吧?”
罗宾将布袋子搁在地板上,笑眯眯地对艾诺说。
“啊?”
艾诺惊诧地一跃而起。
夏乐克也一跃而起。
他们俩人不约而同地弯腰去看布袋子里面的东西。
只见明晃晃、亮闪闪的金砂,大约盛了布袋的三分之一。
“这些都送给你们。”
“什么?!给我们……”
艾诺与夏乐克大惊失色。
“不错。如果你们还是从前的样子,我一颗也不会施予你们。但是如今你们俩人已经用悔恨与虔诚的眼泪洗去了一身的罪过,等于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所以我才肯送给你们啊!
“我看见你们能改过自新十分欣慰,希望你们的婚礼美满,这也权当我赠给你们的礼品吧!愿你俩和和美美、顺利幸福!”
罗宾的口吻充满了诚恳的祝愿,让艾诺与夏乐克感动得泪如雨下。
换掉湿淋淋的衣物之后,罗宾与贝修、贝兰得姐妹四人坐在大厅里边啜饮热咖啡边谈论着。
“金矿在奥勒路河的上游,所以河水就把金砂冲到下游来了,是不是?”
贝修问罗宾道。
“不,上游根本没有金矿。”
“那么,河流的底部为什么会沉淀这么多金砂呢?”
“我马上就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你先看这张纸条用修。”
罗宾从衣袋中取出一张便条,上面写的是米切尔先生遗嘱中最末一行的阿拉伯数字。
“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这些阿拉伯数字后,我发现“回’出现的频率很高,将它和下面的数字连在一块儿,就成了这样。”
罗宾用铅笔写下一行字:
“我马上就明白了:14,15,16也许是表示日期,而中间的‘3’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