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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飞道:“不仅我认识,玉莲大侠和蔡女侠亦认识呀!”
晓岚、雪梅两人闻言,齐发出惊异之声。
章云飞忙将火摺子打燃,说道:“请看!”
晓岚、雪梅纵目一看,可不是吗?地下躺着的,乃是天竺樊坤门人……王奇新,情不自禁道:“章兄认错人了!”
章云飞闻言,面带迷惘之色,朝二人看了一眼,然后蹲下身去,将火摺子移到王奇新左耳轮上,看了又看,倏然从地下纵起,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就是他!”
晓岚脱口道:“当然没错嘛,他就是天竺老怪樊坤弟子王奇新呀,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他来!”
章云飞闻言,更加狂笑不止,连涂亮也跟着笑了起来。
半晌,章云飞方才收起笑声,正色说道:“玉莲大侠,你今天算是看走眼啦!”
晓岚“哦”了一声,说道:“怎么会走眼?”
他似乎不输这口气,和雪梅两人睁大眼睛,朝王奇新的脸上,溜来溜去,半晌,二人面带坚决之色,同声道:“不错,一点不错,就是王奇新。”
章云飞忙向二人解释道:“他是王奇兴,原是崂山双魔楚灵弟子,后因楚灵看出他城府太深,未将白骨阴磷掌传授后又改投红云罗汉顽空门下,又得长笑神枭之指点,武功虽然平常,轻功造诣却独步北五省,因曾迷恋东岳散人弟子蔡玉凤未成,愤然回转五台深山,跟随乃师勤苦锻炼轻功,一年以来,功力大进,为人更为机智溜滑,这次因玉莲大侠事件,可能奉了乃师之命,前来三侠庄踩盘子,我在湖神庄时,就想除他,苦于他溜滑得紧,未能如愿,不意今日他自投罗网,除此败类,实乃快心之事。”
章云飞说话时,神采飞扬,手舞足蹈,足见其内心的欢乐了!
晓岚雪梅、麻姑三人,闻章云飞之言,疑信参半,雪梅对王奇新,知得最多,迷惘地问道:“你从那里看出他是王奇兴?”
章云飞指着王奇兴耳轮道:“三位请看,此贼唯一特征就是左耳轮上有豆大一颗朱砂痣,凡是北五省黑道朋友,均深悉他这特征。”
晓岚、雪梅急忙蹲下身去,藉着火摺子照亮,这才看出王奇兴的左耳轮上,赫然有颗鲜明的朱砂痣。
雪梅仔细回忆王奇新的情形,果然想起他左耳轮上,并没有这个标志,不禁暗中奇怪道:“他们为何这样相似,甚至连名字也差不许多,难道亦和我一样,是孪生兄弟吗?”
晓岚见她沉吟不语,暗想心事,忙问道:“梅妹妹!你在想甚么?”
雪梅情深款款,嫣然一笑道:“我在想,他们二人的面貌为何那样相似?甚至名字亦祇有一字是音同字不同,莫非……”
晓岚抢着说道:“祇容许你们是孪生,难道就不许别人吗?有何可怪?”
雪梅仅仅白了他一眼,并未开口答话。
章云飞与涂亮二人,因感戴晓岚之义,坚邀三人往舟中盘桓,晓岚情不可却,祇得偕同二女登舟。
涂亮恐王奇兴的尸体,被贼党发现,匆匆在芦苇深处,掘了个土坑掩埋,然后登舟与四人欢聚!
章云飞除了将准备的酒食取出款客外,并亲自动手,烹了两只黄河名产……新鲜鲤鱼。
晓岚三人,因刚吃晚饭不久,腹中不饥,晓岚和雪梅,仅吃了点酒菜,麻姑因是吃素,故以茶代酒相陪。
他们正当兴高采烈之际,忽听上流头沙沙声音传来,因他们停泊的地方,乃是下风,故那沙沙声响,虽然距离较远,声音轻微,但清风徐送,听起来仍然清晰。
晓岚摇手止住谈话,凝神谛听!
不多时,沙沙的声响,已到了停泊处的岸上,赫然是两个身裁矮瘦的夜行人。
晓岚藉着朦胧月色,朝岸上观看,祇见二人,五短身裁,着夜行衣,背插双拐,面色看不清楚,但从其轮廓来看,显然头脑尖削,乱发蓬松。
章云飞轻声说道:“这两人乃北邙二鬼,梁鸿、焦信,为豫鲁一带巨贼,隐迹了十多年未听人提起过,为何在此露面?”
涂亮亦接口道:“两贼心黑手辣,作恶之多,不下于王奇兴,掌中一对鸳鸯拐,功候甚深,凭心而论,我与章兄的武功,实难与之相抗,他们来此,多半是为三侠庄之约,不如在期前把他们除去,到时可减少许多危害。”
晓岚点了点头,低声答道:“为了与人除害,说不得,祇有大开杀戒了!”
晓岚说完,作势欲起。
雪梅忙把他拉住道:“岚哥别忙,探听出他们的心意,再动手不迟!”
晓岚才一停止,忽听梁鸿道:“焦二弟,你说事情怪不怪,臭叫化明明看见王奇兴打从这儿走,相差不过顿饭工夫,为何一点踪迹都看不见?”
焦信道:“王奇兴轻功绝顶,恐怕早已渡过微山湖了!”
梁鸿意似不信,摇头道:“据臭叫化说,王奇兴被玉莲大侠三个小狗男女,追得走投无路,他恐耽误正事,所以未能露脸,照这样看来,恐怕王奇兴凶多吉少。”
焦信道:“臭叫化说得怪好听,其实还不是怕人家!”
梁鸿存着袒护心理道:“臭叫化虽然惯会见风使舵,但他说的话,亦非毫无道理,请想想,玉莲大侠三个狗男女有多厉害,连红云罗汉那样高手,尚不敢轻撄其锋,力主慎重,暗中派人布置,何况是臭叫化,能有多大气候,那敢去碰钉子。”
焦信道:“玉莲大侠不是已敛迹多时吗?怎么又到这里出现哩?”
梁鸿道:“那个是赝品呀!眼前三个狗男女才是真的。”
麻姑听梁、焦二贼,千个狗男女,万个狗男女,骂不绝口,心中大怒,轻声道:“师兄,这两个贼人可恶,万不能容他们再活下去!”
晓岚尚未答话,章云飞抢着道:“那个自然,玉莲大侠马前点!”
雪梅笑对晓岚道:“是时候了,岚哥动手吧!”
晓岚欲速战速决,玉莲宝剑暗中准备妥当,发出一声清啸,将身纵起空中约丈许高,右手玉莲,“浮云掩日”化为一幢两丈方圆光网,朝二贼头上罩下,同时左手白虹剑一振,“雨打残花遍地红”绝招,随之递出,直攻下盘。
二贼想不到敌人身手如此神速,声甫入耳,头上已被光网罩定,略为惊愕之际,十几朵剑花,飘飘荡荡朝身上袭来,忙将鸳鸯拐撤下,右手拐“霸王举鼎”,左手拐“绿柳垂丝”交错递出。
但见光华乱闪,双方兵刃将接未接之际,蓦闻晓岚哈哈大笑,白虹暴涨,宛若玉龙飞舞,朝梁焦二贼下盘袭来,二贼念头都来不及转,两腿已齐股斩断,上面玉莲一合,二贼立成肉饼。
晓岚莲剑齐施,“枪挑梁王”双手略为拨弄,二贼残肢断体,晃眼扔入湖中,身手神速,端的干净俐落已极!
清啸声中,晓岚已纵回舟上。
章、涂二人,见晓岚仅祇一招,所花工夫,不过眨眼之间,竟将北邙二鬼,两个绿林高手诛戮,焉能不使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因此晓岚纵回舟中时,二人同时翘起拇指,大声喊道:“玉莲大侠名不虚传,就凭这一手,实当之无愧。”
晓岚忙谦逊道:“二位这样捧我,不怕旁人笑掉牙吗?”
章云飞、涂亮两人,少不了又是一番恭维之词。
雪梅见月已西斜,已三更过后,乃向晓岚暗示,回转三侠庄。
章、涂二人,乃久年老江湖,对雪梅的暗示,焉能不晓?晓岚还未开口说话,两人早抢先说道:“夜阑人静,湖中气候寒冷,愚兄弟不敢坚留,请三位未离开三侠庄前,不时来荒舟一叙,愚兄弟就心满意足了!”
晓岚和二人含笑告别,展开足程,取道三侠庄而去。
三人来到前广场上,见三座木台,早已搭建完成,林木间灯彩满布,五彩缤纷,豪华瑰丽兼而有之,晓岚瞥了一眼,笑说道:“临城三侠气魄财力皆称绝顶,单是每年花在灯彩方面的财帛,最少得上千银子,足够八口之家,终生温饱而有余。”
麻姑似不赞同,大头一摆道:“为了一般盗贼妖邪这样铺张,未免有点冤枉,要是换成了我,连理也不理,以免抬高他们身价。”
雪梅道:“话说回来,三侠名声远播,雄踞一方,那能做出那样小家气概,而且在我们未回之前,并非为些武林丑类,主要用意,还在迎候南方侠义道朋友。”
晓岚忽然想起焦、梁二贼所说红云罗汉顽空,为了畏惧自己三人,派人暗中布置的话,忙对二女说出,并欲乘此时机,将其党羽清除,以便到时减少危害,二女闻言,深以晓岚之言为然。
当下晓岚将人数分配妥当,命二女自右至左,晓岚由左至右,围着庄院搜索,二女担任内圈,祇离院墙一里之内,晓岚则担任外圈,达三里之遥,双方约定,仍在前面广场会合。
计议已定,雪梅和麻姑首先动身,按照分配区域,搜索过去,晓岚等二女走后,这才耳目并用,缓缓前行。
一路之上,晓岚至为留意,连一草一木,也不轻易放过,因此进行甚缓,个把时辰,才到庄后,但却未发现一点可疑之迹,心中正感奇怪,不由将足步停止下来,掉头朝四周打量一番。
人名树影,真是一些不错,当晓岚停步眺望之际,那隐身树上了望之暗桩,已将晓岚的身形看清,见晓岚停步不前,误以为晓岚已看出破绽,起了疑心,慌不迭掏出时制响箭,朝左侧射去,以便通知同党躲避,同时,恐晓岚厉害,生命堪虑,双足微点树干,朝前纵去。
晓岚眺望一会,并未发现异兆,方欲移步前行,忽听左侧“嗤”的一声,急忙掉头回顾,发觉那贼想逃,焉能容得,纵身扑去,因双方距离约在二十丈之间,非兵刃能及,乃将不轻使的玄门罡气劈出,但见狂飙过处,贼人存身大树立被连根拔起,那贼离树不过丈许,那能经得起罡气的袭击,“叭哒”一声,跌落于地,连哼都未哼半声,登时了账。
晓岚诛戮贼人之后,口发清啸,通知二女来会。
谁知他这清啸不打紧,无异通知对方逃走,祇听前面十余丈远的林后,传来急促衣袂破风之声,“嗖嗖嗖”不绝于耳。
晓岚耳目何等灵敏,发觉贼党图逃,焉能容得?不俟二女到来,更未考虑到遇林莫入的大忌,双臂一振,展开天禽身法,“鸿雁横空”朝林帽上扑去!
依晓岚的心意,本想越过树林,飞扑上前,忽然想起,林那面地形不熟,贼党既夤夜布置,足见其中必有阴谋,万一不慎,落入贼人陷阱,那才有冤无处伸咧!是以他在空中时,改变初意,先降落林帽上,看清前面地形后,再降不晚,差这弹指工夫,贼人也跑不到那儿去。
晓岚双足刚踏林帽,蓦然感觉底下一沉,初意还以为来势太猛,林梢载负不了那大压力,是以往下坠,方欲扬气上升,减轻其负荷时,耳听呼的一声,双足一紧,忽然有股无穷大的拉力,将晓岚身体,朝林底拉扯下去。
饶是李晓岚武功绝顶,仓卒间也难施展身手,竟被串地锦的钢钩缚紧,坠入林内陷阱中了。
足甫踏着实地,忽听头顶上,卡嚓一声金铁声音,眼前光景一暗,立刻置身无边黑地狱中。
晓岚处此情形,神智丝毫不乱,他知道已落入贼人陷阱,但他心中有个强烈的信念,这种机关之类的陷阱,他虽然无法纵出,但凭其卓越的武功和玉莲、宝剑两样奇珍,绝能将其毁去,脱离险境,是以,他略为定了定神,伸手一摸足股,发现那些紧扣身上的钢钩,不过分许粗,不用白虹宝剑,也能将它挣断。
晓岚立刻运起功力,双腿一振,果将串地锦的钢钩铁网,弄成寸段,脱离了束缚,这才用手探索四壁,祇觉得这个陷阱,地方甚大,宽约五丈,长达二十丈有余,壁间冷冰冰的,从感觉上来判断,足见全是钢铁制成。
因不知上面究竟有多高,苦于光景太暗,无法望到顶端。他正懊悔,为何身上不带火摺子?否则岂不是刚好用上,忽然他想起白虹剑上的光芒,更比火摺子还要光亮几倍,不由暗骂自己蠢材,遇上事情就这样慌乱。
忙将白虹剑出鞘,剑光照处,见这陷阱离开上面,足有二十丈高,顶上盖板,亦是黝黑发光的钢铁造成,晓岚自忖自己的能力,纵跃这高,倒不怎么费事,但是如欲将盖板毁去,那就要费手脚了。
因身躯不能停空,必须不断地纵跃,挥剑撩拨才有希望,万一盖板钢铁太过坚硬,就非几下能把它毁坏得了,晓岚想至此,心中不免涌现一片愁云,然而,他总是历经艰危的人,养成刚毅的特性,不致因环境的艰困而屈服,他运足功力,纵上去用剑一撩,耳听呛啷一声,火星四溅,盖板被白虹剑削了尺许长、两寸深一条裂缝,一线天光从裂缝中射了下来,同时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