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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已大亮,旭日爬上了山头,四外并无动静,诸葛异稚气的道:“爷爷,我看她们不敢来了。”
诸葛风摇头道:“说她们不敢来,那可不一定,我曾听无名钓叟告诉过我,那刘师婆最近得了一部妖书,本领已适非昔比了,就连无名钓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不过,她虽是百蛊之王,与人为仇,从不暗中行事,多半祇避开正午,在黎明后,和黄昏以前出现。
适才她破了我的阵法,不为已甚,乃因此之故,现在我们先治好两位姑娘的蛊毒,再打主意好了。”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传来,道:“大胆诸葛风,我儿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屡次上门欺人,她们寻你评理,并无恶意,竟敢用邪法害她们性命,如非她们通灵求救,岂不葬身你手?本当将你祖孙嚼成碎粉,但因榴花看中了那姓蔡的小子,她要他作丈夫,所以晓事的,快叫那两个小子,到湖边来见我。”
雪梅和麻姑闻言之下,不等诸葛风回话,两人已穿窗而出,奔向湖边。
但见石润苍苔,林花肥艳,穿枝好鸟,上下飞鸣,再加上风和云静,旷宇天开,近巘萦青,越显得晨光韶美,景色幽静,却不见敌人影子,雪梅便对麻姑道:“妖女口出狂言,怎地我们过来,她却躲了。”
麻姑算计敌人定在隔湖相候,此时不见,必有原故,惟恐隐在一旁,中了她的暗算,闻言向雪梅使了一个眼色,故以诈语道:“梅姊姊,你怎知人家躲了,我们既来和她为敌,她不到约定时间,岂能出现,稍时看我擒她就是。”
说罢,暗中戒备益严,准备敌人一现身,便给她一记辣手。
她话音方落,突见对面崖石上,人影一晃,还未看清,就听雪梅一声娇叱,挥起心光慧剑,扑了上去。
接着便听一个女子轻喝一声,道:“且慢动手,听我一言!”音声娇细,清脆悦耳。
雪梅闻声,回眸一看,就见面前不远,站着一个女子,生得圆姿替月,粉靥羞花,目妙波澄,眉同黛远,一头秀发,披拂两肩,纤腰约素,长身玉立,花冠云裳,金霞灿烂,前半衣服,短及膝盖,露出雪也似白的双足,细腻匀柔,粉光缀缀,后半烟笼露约,宛若围着一层冰纨轻绡,越显得姿色明艳,容光照人。
雪梅平日自负姿色,今见对方这等绝色,不禁暗自嗟叹。
麻姑也发现了那女子,知是仇敌,忙郎抽出“闭月刀”来,扑了过去。
那女子见状,身形一闪,从容而退,人已登上了崖石,二人再往崖石上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人。
那一女子登上岩石之后,就在当中一坐,另外两名女子正是玉花和榴花,各侍立两侧,持两柄长叉,身后还插有不少短叉,神态十分恭谨。
三女身后,立着一个童儿,生得粉面朱唇,短衣赤足,玉娃娃似的,他手中持着一根两头有刃,似棍非棍的兵器,身后背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竹篓,时闻“唧唧”之声,篓缝中透出徐徐金光,映日生辉。
第三十三章 玄天罡气
雪梅打量之下,已知道那中间女子必是刘师婆了,想不到她会这么年轻,还生得这么娇艳……
她正思忖间,祇听到刘师婆道:“怎么,你们都是女娃儿?”
麻姑插口道:“祇怪你们眼瞎,连男女都分不清,还硬要嫁人。”
刘师婆冷哼了一声,道:“这也好,我女儿虽然嫁不到个好丈夫,我的仙童却想娶一个好媳妇,等你们成了亲眷,都有好处,如果胆敢逞强,惹我亲自出手,你们可就悔之晚矣!”
雪梅闻言,气得妙目圆睁,一横手中心光慧剑,娇叱道:“你这妖妇,胡说些什么,惹火了姑娘,祇怕后悔的是你。”
那毒蛊神枭刘师婆听了,并不发怒,仍然笑嘻嘻的道:“小丫头,别在我面前逞强,凭我家白云仙童的品貌,也配得上你,正好是天生佳偶。”
麻姑怒叱一声道:“我看最好你和你那仙童成婚,才是佳偶天成。”
刘师婆怒叱一声道:“放肆!莫要将我招恼了,稍时放出天蚕,将你等嚼成粉碎。”
刘师婆虽然发怒,但言语仍然十分柔滑,声如莺簧,而且说话之际,妙目流波,隐含荡慧,不住朝两人飞媚送娇。
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邪蛊,一个把握不住,六神便被摄去,幸而雪梅、麻姑俱是女儿之身,但也感觉到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尚能勉强自持,并不为其所动。
刘师婆还要往下说时,雪梅已在暗中运转真气,施展玄门罡气,等机会一到,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她留神观测。
见那刘师婆祇管行使邪法,卖弄风情,口中喋喋不休,她正想等刘师婆把话说完,还问她几句,再出其不意,骤然下手。
蓦地,刘师婆忽然飘过来一个眼风,抛了过来。
雪梅猛觉心灵一荡,不禁大惊,连忙按定心神。
刘师婆见自己这摄魂邪功,蛊惑不了对方,心中也甚惊异,益发把摄魂邪功施展到十二成,雪梅渐觉心旌动摇,有些难制了。
麻姑跟随枯木神尼多年,禅定的根基较为深厚,见状倏然伸手,朝雪梅背上用力一拍,大声喝道:“无耻妖孽,我当你有什么话说,却原来想藉此妖法害人,今天容你不得。”
话声中,一顺手中无心戒刀,就扑了上去。
刘师婆见状,那敢怠慢,转身亮出一条软鞭,抖得笔直,朝着麻姑胸前点去。
麻姑可也不是弱者,假作往右一闪,脚底下暗中加劲,等到鞭头穿空,倏地舍鞭掳人,朝前纵去,照准刘师婆右肩,就是一刀。
刘师婆这条软鞭,乃是以十年蜈蚣筋骨制成,不但坚韧,而且含有剧毒,祇一被打中,立即中毒,同时,她在这条鞭上,已浸淫了三十多年,练得刚柔如意,神出鬼没,这头一下,看似虚招,中藏不少变化,敌人如被点中,那就必死无疑,如若闪避,鞭头穿空,过了腰身,立即拐弯,祇一被它缠上,十有八九中毒栽倒。
麻姑跟着枯禅子苦练了十多年,武功根基扎得稳,人更机警,如非见机得早,几乎上来就受挫于敌人。
刘师婆见麻姑往右闪,心中暗笑道:“癞痢头,你虽刁滑,欺我软兵器反手无力,怎知此鞭神妙……”
她念头微动,同时手中鞭,已用劲抖动,向横里缠去,刚待张口喊着一声:“着!”
不料麻姑捷如飞鸟,拔地飞来,急风过处,人影已在当头,她本自以为必胜,是以力道全用在鞭上,急收不转,又见麻姑自反手方向扑来,难以抵御,不禁大惊,忙即后避,已白无及,肩头已被戒刀划下了一道血口,尚幸她应变得快,卸了点势,否则,这一刀准得砍下她一条臂膀来。
就是这样,倒纵出去时,一阵奇疼攻心,鲜血沿肩而下,身子一阵摇晃,勉强站住,连忙施展邪法,止住了血,忍不住羞恼忿怒,大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叫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喝骂声中,随将手中长鞭舞动,龙飞蛇击一般,向前打去,她把一条软鞭使了个风雨不透。
麻姑仗着身法轻灵,纵跃闪避,虽未被打中,却也吃力异常。
刘师婆见麻姑矫健滑溜,久战不胜,其间又被无心戒刀划了几处伤痕,不禁情急心狠,暗中将身藏毒蛾蛊梭取出,这梭乃毒蛊门秘制,其形扁薄,长约两寸,头狭尾宽,后有两须,份量极轻,十三片为一套。
不用时,做一叠放在皮套内,可以连遍同发,伤人不重,祇是梭尖上有两个小孔,中藏蛊毒,祇一见血,立时毒性发作,不出十步以内,必然昏迷倒地,非她独门解药,不能救转。
这种毒蛾飞梭乃当年神蛊毒蛾蚕娘朱仙娥的成名暗器,又叫神蛊十三蛾,由于其巧小灵便,自幼带在身边,外以软鞭东腰,梭囊便附在右带上,成了装饰。
此刻在情急之下,掏了出来,满拟麻姑本领,任是怎样的高强,这一发十三只毒蛾,也难闪躲,她方取梭在手,扬手待发,猛听对面有人喝道:“大胆妖妇,胆敢藉妖法毒物害人!”
在喝声中,刘师婆手中毒蛾梭已然发出,那发话之人,也声随人到,是一个风姿翩翩的公子,和一位窈窕美女,就见那女郎一伸手,亮出一个丝兜,竟然将那十三只毒蛾飞梭全接了去。
刘师婆见状,倒被吓了一大跳,又见那一少年公子的样儿,心中一动,反而咯咯笑道:“这位哥儿来得正好,我这两个女儿,你看怎么样?”
来人乃是李晓岚和蔡玉凤两人,李晓岚闻言笑道:“什么怎么样呀!”
刘师婆笑道:“你瞧我这两个女儿长得怎么样?”
李晓岚笑道:“好呀,不错,还算得上美人儿。”
刘师婆说着,身子轻摇,身上衣服,忽然缓慢褪了下来,笑哈哈的道:“那么将她姊妹两人一齐嫁你如何?”
雪梅见妖婆又要施展迷魂妖法来迷惑李晓岚,不等她话完,挥手劈出一掌,一股劲风,疾卷而出,同时人也飞落在李晓岚身前,喊道:“岚哥,还不动手!”
李晓岚闻言之下,连想都没想,圈臂也劈出一掌。
两人所施展的全是玄天罡气,何等凌厉,劲风过处,树倒石揭,祇听轰然一声大震,他们存身那段崖石,在罡气猛击之下,立刻震碎,碎石飞洒。
再看刘师婆四人,早已逃去不见。
麻姑已欢呼着道:“师兄,我们找得你好苦呀!”
在这时,雪梅、玉凤姊妹两人已然拥抱在一起,竟然哭了起来。
她们这是喜极而泣,祇有麻姑望着她们呆呆的发楞,晓岚却笑道:“姊妹重逢,是件喜事,怎么哭了呢?”
蔡玉凤俏目一翻,瞪了他一眼,娇叱道:“要你管!”
说话之间,诸葛风祖孙也赶了过来,雪梅忙着为双方引见,诸葛风先和李晓岚寒暄了几句,忙道:“刘师婆威震苗疆,不比寻常,暂时败走,必然不就此罢休,她既以恶蛊为名,岂能一些没有施展,我们不得不有个防备。”
麻姑却不以为然的道:“小小妖魔,有何技俩,来便送死,不来我还想寻上门去,除恶务尽,这等小心做什么?”
李晓岚冷声喝止道:“师妹,怎么如此说话,凡事小心为上,岂可狂傲自大。”
麻姑还要争辩,雪梅忙拉住她,道:“师妹,岚哥哥说的不错,凡事还是小心点得好,大敌当前,怎可疏而不备,如果中人暗算,多不值得。”
麻姑闻言,祇好默然不言。
大家欢叙了一阵,雪梅就问起晓岚,道:“岚哥哥,我们一路追踪,都没有追上你们,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晓岚笑道:“天下事变幻莫测,本来我们很早就可以见面的,都因其他事故而错过,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他接着说出了他的一番遭遇,又在无意间重逢。
原来李晓岚和蔡玉凤为了追查萧氏三侠和隐叟张逸尘的下落,赶来南荒,因为救人如救火,一路急驰,所以就使得雪梅、麻姑两人追赶不及了。
他们一路南行,走的却是另一条路,竟然摸上了洛明尔峰。
他们从未到过南荒,当然也没有到过洛明尔峰,所以当他们到达了洛明尔峰,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祇觉得这个地方,荒山寂寂,四无人踪,四面全是峭壁,排天直起,偶一说话,回音反应,半晌不绝,真是幽静已极。
晓岚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突见岭凹处,似有一缕缕炊烟,袅袅上升,摇曳天空,他忙招呼着玉凤,两人便往岭凹处走去。
去了有一几里路,刚刚踏入岭的另一面,忽见丛莽茂密,山花怒放,迥与来路不同,宛然另一世界。
沿途除了有时遇上一些天生的石路之外,连个樵径都没有,不像有人家居住的样子,再望前途,炊烟已杏,更无寻处。
玉凤不禁感到奇怪,忙道:“岚哥,刚才明明看到炊烟,就在近处,怎么到此,人家不见,连炊烟都飘没了。”
晓岚也感到奇怪,忙道:“可能是我们看错了,也许是云吧!”
玉凤道:“我信得过我这双眼睛,绝对不会看错,更不会把浮云看成炊烟。”
晓岚笑道:“曾听张叔叔说过,在南荒有很多地方,有一种地火,经常冒出白烟,可以煮熟东西,也许此处,就有地火也说不定。”
玉凤笑道:“深山大泽,时有龙蛇,也许有怪物潜伏,可也难说,我们切莫大意才是。”
晓岚闻言,忽然省悟,细揣那烟,果与寻常炊烟不同,而且时已过午,不是山民炊饭的时候,何来炊烟,忙道:“如有什么怪物,正可将牠除去,怕牠何来?”
玉凤道:“岚哥,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免得事先没有防备,到时吃了大亏才不合算呢!”
于是,两人就一路端详适才那白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