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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刘欣却饮不下其他。他做不到汉武帝,那么,董圣卿也休想再做李延年。
所有的理智一刹那崩溃。
刘欣走去,猛然抱住董圣卿,扣紧他的上身,沿着白皙的脸庞,肆意亲吻。这吻灼热得几乎将人烫伤,仿佛洗净这雪肤上的每一处,并留下自己独一无二的烙痕。
“即日起,你就不再是只牵线傀儡!我要你有自己的心,自己的思想!”刘欣的齿间,带着一股青竹芬芳,是从董圣卿的唇内过渡而来。
不再是只牵线傀儡?岂能说不是,就不是。
董圣卿没有挣扎,一切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轻轻的喘息,从薄唇中逸出,董圣卿低语:“殿下,我是你的老师,是你的仇敌……”
这话原本就矛盾重重。矛盾交锋,就是电光火石般的激情与火焰。心头一样的千丝万缕。刘欣不回话,猛然将董圣卿抱到榻上。
不要你虚情假意的妩媚,只需心底深处,一丝真情实感。
青葱长指,迅速解开刘欣襟前的衣扣,游抚于底下结实、紧致的胸膛。董圣卿腰间的流苏、软鞭统统被抛到一边,卸下艳丽与武装,雪色肌肤一寸寸地袒露,如同内心也被一寸寸地解禁。
“若是你明日后悔,该怎么办?”
美目上方,覆盖下无数热吻,被环在双臂间的人,低声道:“明日的事,那就明日再说!”
好傻的董圣卿!连你都已问出口,我又怎会后悔?
底下看似白皙、纯洁的胴体,有谁知晓,曾受过多少苦楚、凌辱?
刘欣的吻,落在脸庞、胫项的每一处。胸前的花苞被温润的舌间,挑逗得越发通红。
“我究竟是要叫你老师……还是要叫你圣卿……”
浓重的男子喘息回荡在耳畔,再也不掺杂一丝一毫的童音。雪白的双臂环过上方的宽阔的双肩。董圣卿低吟:“这不是上课……也并非阴谋……这是,完完整整的董圣卿……”
好一个完完整整的董圣卿!
刘欣重重地吻上那两片薄唇,彼此的呼吸合二为一。下体挺立着,向里贯穿,身下的腰枝急剧地抽动起来。刘欣放过董圣卿的双唇,吻开他深锁的眉宇。
“啊……嗯……欣……殿下。”
语不成调的喘息,令刘欣又觉激昂澎湃,包含住自己的甬道突然收缩,如同一阵强大的吸附力,将他更深地纳入花径深处。
董贤董贤,你可知,初次邂逅时,我便觉得你与众不同;你可知,我保留那破碎的玉佩,是对你的歉意;你可知,我最恨王莽之处,就是他把你派到了我的命运里……
粗重的喘息、覆着淡淡水气的迷醉脸庞,律动中人儿格外美艳动人。所有的年少气盛都溶化在盛开的花蕾中。无论心质,还是屈体,是董圣卿让刘欣,彻彻底底地蜕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儿。
“欣……嗯……”
刘欣内心有无数疑问,想要问董圣卿。却尚未发觉,董圣卿已不再适合坚守原先之职,因为,他已有了感情。
冰山一旦熔化,将是另一个万劫不复的局面。
刘欣还有一处,没有发觉的是,董圣卿在喊他的名字。一个从不在床上喊名字的人,竟然开了口。
王莽曾说,他除了自己,没有人值得挂在心上,因此,他不会喊错。同样,若心中只有一人,也不会喊错名字。
无关于立场、无关于身份……
雪白的周身,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红。修长的双腿缠上的是刘欣平坦的腰腹。
“圣卿,不要再骗我……我只愿你不要再层层包裹住自己……”
又一波剧烈的俯冲,让董圣卿疯狂到尖叫出声。
不包裹住自己,谈何容易?
董圣卿扭动着胯部,内壁随节奏一收一放,邀请着更进一步的深入。痉挛弯曲的纤长十指,深深陷入到刘颀的脊背上。
你说我像青竹,可惜,董圣卿早就纯洁不再。
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舒展,抚平满是伤痕的心。户外,夜暮已落,缠绵的喘息依旧此起彼伏。
第十六章
雪肤之上,仍覆盖着昨日留下的鞭痕,如同用胭脂画上的完美曲线。刘欣的双唇细细吻过曲线的每一处,换得身下人一声声心神俱醉的呻吟。
“这伤口,还疼吗?”
温润舌尖抚过之处,舒适得让人沉溺。就连龙牙草也药效也不及于此。
微湿的发,贴在脸颊,董圣卿无力地笑着。这几鞭分明是刘欣抽的,此刻又问起他疼不疼。
一抹淡笑挂在唇边,董圣卿开口,道:“要知道鞭伤是这等滋味,我早该不用鞭子了。”
刘欣跟着轻笑。他知道自己并没下重手,若对方是董圣卿,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想要伤他。
“只怪你这软鞭太厉害,我可没有用多大力气。”
情人间的调侃,原来是如此惬意而又甜蜜。美瞳内,刘欣的倒影越发变大,唇瓣又被人咬住,轻轻吮吸。
董圣卿的双臂垂搭在刘欣的肩膀,嘴里是势均力敌的纠缠。刘欣的舌头,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他的津液,一并混入自己口中。
真是个好学的乖学生!这么快就青胜于蓝了。
向来沉稳的心,头一次像情窦初开般动荡不已,白皙的脸庞竟破天荒地红了起来。
刘欣半坐起身,把董圣卿抱到怀里,仍不放开嘴里的掠夺。
“嗯……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就不要呼吸了……”
贴着唇瓣发出的声音,听来格外诱人。霸道的舌尖抵触、摩挲着柔软的口腔内壁,刘欣的说话声,就如从董圣卿嘴里发出一般。
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欣殿下,太后派人送来请柬!”
刘欣深色的瞳眸微微一缩,手却仍捧着董圣卿的脸庞,流连忘返。
“嗯……嗯……”董圣卿的呼吸越发急促,他勉强移开被吻到发白的唇,颤栗着提醒:“外面有人敲门……”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下体挺立的分身,忽然被人轻轻一触。董圣卿敏感地震动全身,伸手攀紧刘欣的颈项。美目底下,漾起一缕羞涩的怒意。
“这是谁教你的?”
董圣卿的唇情不自禁地向前靠去,不料刘欣邪恶一笑,侧身躲过。
白净、透红的脸庞带了怒气。刘欣微微一笑,用棉被将董圣卿包裹起来,又重重地吻了一下,才戏谑说道:“有些事,不用你教,也可无师自通!”
这语气、神态又有几分顽童的俏皮。刘欣说完,起身披上长袍,走去开门。
“太后派人来是为何事?”
门一打开,眼前站着刘欣。立刻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想他只有十多岁,竟已有王者之风。
仆役低首,双手呈上两份请柬:“王太后派人送来,是邀殿下和董大人于下月十五共赴渭河赏月!”
刘欣打开请柬,端详,问:“别的宫殿,有没有收到太后的请柬?”
“小人刚才已经私下打听过,除了倍阳宫外,没有人再收到。”仆役不懂世态驱向,笑着说:“看来太后是极喜欢欣殿下,才单独请了倍阳宫。”
长眉轻挑,刘欣随口道:“既然是请喜欢的皇亲,太后总该请虞蓉妃吧,毕竟她刚怀上皇子。”
“殿下还不知道?虞蓉妃已经过世了。听说她要袭击赵皇后,王莽王爷为护皇后,失手将她打死。”
“什么?虞蓉妃被王莽杀了?”
刘欣猛地一握双拳。难怪刘骜会如此快地封他为太子。原来,连这最后一根命脉也被掐断。王莽果然心狠手毒,名正言顺地杀人,却无人怪罪他。
董圣卿躺在榻上,听得一清二楚。他还是下手了,未出生的,现已胎死腹中,剩下要解决的,就该是活着的人了。
刘欣挥退仆役,走回床边。
“王政君的约,要不要赴?”
董圣卿伸了个懒腰,道:“你这是请教的语气?”
刘欣失笑:“怎么?气我刚才避开你的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主动避开董贤,你还是头一个……”
话还没说完,下巴突然被人紧紧捏在手里。刘欣凝视着董圣卿,一字一字道:“不要把我与过去那些人比!”
霸气的神情,却带着温柔。董圣卿垂下眼睑,低笑。抬首时,迎上的是对火热双唇。许久才难舍难离地分开。
“老师现在可以告诉我,要不要赴约了吗?”
董圣卿笑:“我问你,当年项羽在鸿门设宴,张良已告知其中险恶,你刘氏先祖为何还要去?”
“世态所迫,不得不去!”
“你心里早有答案,又何必问我?到了十五,我会随你,去赴王政君的约。”
身子变得沉重起来,董圣卿闭上眼睫,安稳地躺到刘欣臂间,缓缓入眠。
王政君怎会是最可怕的敌手?
真正的劲敌,还隐藏在重重迷雾深处。心知肚明,却无法还击。
十五之约,虽是首当其冲的背水一战。但相较以后的战争,这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检验。
□
与刘欣正式相处的几天,飞快得像几个时辰。虽早就清楚,他对自己的索求是出自心底,可如此狂热的激情,仍让董圣卿有些招架不住。
旁人不知,这对师生的关系已有了个质的飞越。
跨于青年与少年的交界线上,刘欣的精力似乎永不枯竭。不间断的呻吟、喘息快要将董圣卿拆断。
从无人给予过这样一份灼热的快感,他心甘情愿地沉溺其间。敏锐的神经在屈体的摇晃中一次次达到高峰,包围住刘欣的感觉,是如此的无与伦比。
谁说处于身下,就一定被动?
当野性的交合达到最深处时,刘欣便完全溶入到自己的体内,无论身体还是心灵。此刻,身下的人,才是真正的引导者。
难怪王莽,从来不爱在上方。
王莽与自己,并无感情,有的只是利用。董圣卿承认,在王莽处,他完成了一个惊人的蜕变。所学到的任何事,都只是工具,即使是床笫之事也是一样。
不过,这一切都基于无情的基础上,若是有了感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与缠绵时的疯狂相比,课堂上的刘欣又会乖乖扮回学生。
“大泽乡起义因秦氏暴政。其实百姓的心,很好收买,只要为国者不施暴从政,起义军就难以形成。但若有外戚姓氏篡位得逞,必会有民间势力想要光复前朝。”刘欣坐在案前,信笔写了几字,又说:“其实王莽也挺累,不说他为登位付出心血无数。但说他即使登位,某一天也会死于起义军的乱刀之下。”
董圣卿坐在案边,听刘欣说完,才道:“即便如此,他也已坐上了你家的皇座。大汉从高祖建立起,皇氏便姓刘,若中间插一个‘王’姓。岂不要被后人耻笑?”
刘欣侧脸看着董圣卿,他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诱人的妩媚,让人看了恨不得立刻将他抱到榻上,宠爱一番。
“我想知道,你和王莽有过几次?”
此言一出,立刻让董圣卿沉下脸来。刘欣也觉得问错了话,立刻把他拉到怀里,偷了个香,道:“莫生气!我只想知道后,帮你洗干净。不说也无妨,迟早有一日,你身上,他的味道,会全被我洗净!”
心里的火虽被这简单的一句话,给浇灭了。董圣卿脸上却仍挂着冰冷,答道:“我比你还小时,就入住王府,你说有多少次了?”
拌嘴、吵架时常有,可往往到了最后,大多会弄假成真。
刘欣闻言,猛地推开案上的所有东西,一把将董圣卿压在桌上,怒道:“那从现在起,我就要你忘记他!”
“我根本没有想起他,是你先提的!”
董圣卿的硬脾气,从见面第一天起,就领教到了。刘欣自认为,许多事情他都能处事不惊,唯独面对董圣卿。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激起他的怒火。
可无论内心多么恼怒,一旦碰上那带有青竹芳香的身体,又会自然被它溶解,并化作无尽的柔情蜜意。
刘欣伸手一扯,便将董圣卿拉到怀里,十指自然地相扣。书厢内,顿时充满了淫糜的气息。
肩颈处被一波又一波的热吻环住,董圣卿将头向后仰去,尽情享受这迷醉的快感。灵巧的耳垂突然微颤,董圣卿不露声色,他的听力甚好,喘息之中,陪随着的是窗外一声声鸟鸣的“咕咕”声。
是鸽子?
莫非有任务?
“嗯……啊……”
一声娇柔的喘息后,眼睛还是忍不住向窗外瞥去。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董圣卿不禁牢牢拥住刘欣。
无可奈何。除了王莽,这世上无人能救我嫂娘。董圣卿岂能被私情所困,忘却养育之恩?
虽然只是稍稍一瞥,依旧全部印入刘欣眼底。他豁然转头。
“不过是一只鸽子,你怕它影响我们吗?”
刘欣放开董圣卿,走到窗边。屋檐下,果真停着一只灰鸽。身后的董圣卿没有回话,刘欣便捡起地上的白袍,为他披上。也不继续温存,随手取了一册书,一人坐到边上去读。
□
夜间万物寂静,好像有生命的东西都已入睡。但只要竖起耳朵细听,就能听到低低的鸣叫声。
“咕咕……咕咕……”
印象中的信鸽都以白色为主。王莽的信鸽却全是灰色羽翼,原因很简单,为避人耳目。
确认身边的人已经入睡后,董圣卿小心地下床穿衣。他没有给刘欣下药,却保证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