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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荒月 中 by 焰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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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过那双急切的目光楚曦仅是扬唇一笑。「琅琊我迟早会回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维叶,让乌洛儿送我上船即可,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对了,以后要怎幺找师傅呢?」司城维叶点点头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又突然调头道。 
  「你让人送拜帖过来,我自然会去赴约。」 
  「知道了。」司城维叶目送楚曦与乌洛儿的身影逐渐远去,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回想起这段日子跟楚曦相处的情景,他多少可以理解宇文琛因何会重视他胜过自己的性命。 
  对他们这种一呱呱落地便肩负复兴部族使命的第二代而言,真诚的关心与呵护永远是水中月镜里花。 
  不止是他的父亲还包括大王在内,他们的上一代不需要悲天悯人心肠柔弱的继承人,他们宁可让孩子在孤独中成长也不愿施舍丝毫亲情让他们产生任何依赖他人的错觉……老实说他真的很羡慕宇文琛能在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时期遇见楚曦。如果他也能拥有这样一个温柔的师傅,他也就不会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而恣意放荡青春了。 
  秋 ※ 之 ※ 屋 
  「楚先生,您请保重。」扶楚曦上了船之后乌洛儿恭敬退至一旁,明明是站起来可以完全挡掉自己的魁梧汉子可是在他面前他却无时无刻不谨守本分。 
  「乌洛儿,我早就不是甚幺楚先生了,你实在无需如此多礼……」 
  「不,楚先生待殿下的好乌洛儿全记在心里,乌洛儿是因为敬重您才喊您一声楚先生,这跟楚先生到了哪个地方并没有关系。」 
  楚曦不禁无奈一笑道:「既然你都振振有词我也就不好多说甚幺了。倒是那一天真得感谢你帮忙,要不然我肯定进不了猎场……」 
  「其实看见楚先生在春狩出现乌洛儿也很惊讶,不过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殿下、殿下一直以来都是很坚强的人,可是他却在以为您身亡之时哭得无比凄凉……您可能不知道吧?那一日在陇云川,殿下他抱着您的尸身还不愿让乌洛儿下葬呢!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显得多余了!总之楚先生回来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定可以重温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见他沉醉在自我的喜悦中,楚曦只是碍难的摇摇头,「不、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回得去了……」 
  「为什幺?楚先生这一趟回来不就是为了跟殿下团聚吗?」 
  「我只是不忍心琛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径苛责自己所以才决定露脸……如今见他一面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乌洛儿,你回去之后好生保护他千万别再让刺客有机可乘,眼下琅琊城内危机四伏,他更应该担心自己才是顺便代我捎个口信给他,就说我乐见他跟大王重修旧好」 
  「楚先生……」 
  「就几句话代我捎给他吧!」 
  「遵命。」 
  楚曦见他答应之后才放心步入船舱,乌洛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挂帘之后稍稍收拾了脸上悲伤的情绪走近老船夫往他怀中塞了封信。 
  老船夫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倒也没说甚幺只是凶恶的打发他走。 
  诡异的画面默默上演在楚曦看不见的船舱之外,当老船夫将船撑离岸边沿着无定河而行之时,乌洛儿伫立岸边过了良久之后才离去。 
  秋 ※ 之 ※ 屋 
  才一上岸,却见消失了个把月的韩子江正在不远之处低头与守卫交谈,楚曦本想绕路而行,怎知却不幸被对方逮个正着。 
  「楚大人,怎幺不跟在下打声招呼再走呢?」 
  见韩子江已朝自己走来,楚曦纵使心里厌恶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待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好些日子不见楚大人了,您似乎清瘦了不少啊?」 
  楚曦抿起唇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话说回来,他倒是好奇一向被派驻在外的韩子江怎会有空暇在安南集打转? 
  「你不是到南方去采买粮食吗?」 
  「实不相瞒,在下正因遇上困难特地赶回来请示葛爷,不料葛爷已经多日未进安南集」 
  「嗯?」 
  「在下刚刚才在跟守卫打探消息来着听说这几天葛爷也没有搭船出无定河但就是不知道人上哪儿去了……」 
  「可有往极辰居找过?」 
  韩子江闻言愕道:「大人难道不知葛爷不准任何人擅闯极辰居这道命令吗?」 
  他的大惊小怪让楚曦净觉莫名其妙,他为何非得事事都知道不可?葛东慎爱做甚幺是他的自由他没有权利也无义务过问。然而光凭韩子江搁在自己身上那双暧昧的视线看来,敢情葛东慎一厢情愿的好意倒教他百口莫辩了。 
  「罢了!我这就回极辰居探探,你可有口信需要我转告?」 
  「在下就在安南集候着葛爷哪儿也不会去,还请楚大人慢走了。」 
  适度的礼貌讨人心喜,可是一旦过与不及便会令人反感。楚曦虽然看不惯韩子江的虚伪做作,不过基于他们如今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对他实在也已无所谓好恶可言。只是每回看见他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想起陈年旧事。 
  秋 ※ 之 ※ 屋 
  半掩的帘幔被风轻轻吹开,凌乱的床榻上依稀可见辗转难眠的修长人影。 
  那头散落的青丝披在枕上宛如流水,紧闭的双眸更提醒着向来意气风发的青年正在病中。 
  突如其来难以克制的搔痒让青年忍不住爆出了几声清咳,用力摀住胸口的手试图压制疼痛却显然徒劳无功。他微微睁开了眼,无力扬起的唇角只能黯然揽入一室落寞。 
  青年倚在枕上失神,忽然间觉得口渴了可是他却连下床都提不起劲。他低头笑了笑,像是十分不解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可怜兮兮的地步。 
  起眼计算着从床榻到茶几的距离,约莫三步顶多再走两步应该难不倒无所不能的他吧?怎知主意一打定脚尖才踩上地板,他突然眼一花头一昏眼看着他的膝盖就要遭殃 
  「小心」 
  冷不防掠入的熟悉嗓音教他纳闷抬头一瞧,这一望除了喜出望外这四个字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其它字眼来形容他心里当时的感觉。 
  「你怎幺回来了?」 
  「你病了?」楚曦拧着眉将他扶回床上,见他一脸憔悴直呼不可思议。 
  「前几天不小心染了风寒,不碍事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他的身体偏偏很不识相的又让他咳了几声。 
  楚曦抚着他的背连忙替他顺气道:「怎幺不见照顾你的侍婢呢?」 
  「我让她们晨昏各来送一趟汤药,没让她们待在这儿。」人一病就连反应也跟着慢半拍,葛东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事情经过。 
  「为何不留下一两个人照应呢?别忘了你可是病人」 
  「我担心你回来看见了不高兴……我知道你一向不大喜欢陌生人……」 
  楚曦楞了楞突然有点接不下话,僵硬的缩回了搁在葛东慎背上的手他忙着避开他狐疑的视线道:「你、你刚刚下床是想做甚幺?有事就吩咐我吧?」 
  「那劳你倒杯水吧?我口渴了。」 
  狼狈的自他身旁逃开之后楚曦不敢再多看葛东慎一眼。匆匆替他端来水杯怎知一个不留神却被他连杯带手一把握住。 
  「嘻!真高兴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赶回来了!这能算是心有灵犀吗?」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疯言疯语?」楚曦毫不留情抽回了手,葛东慎只是一脸笑盈盈的望着他。 
  「如何,这两个月跟你的琛儿相聚的可算愉快?」 
  「托你的福还算平顺,我今天才从雷侯府逃出来。」 
  「箭伤呢?」 
  「嗯?」 
  「你肩上的箭伤……你身体复原的能力已经不如当年了吧?我担心你那日强受那一箭是否会落下甚幺病根」 
  「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我没事。」楚曦侧过身子正要移开没想到却被葛东慎扣住了肩膀。 
  「让我看看。」 
  「都说已经好了!」 
  「不眼见为凭我怎能放心?」 
  听他煞有其事的认真,楚曦在迎上那双坚决的目光之后顿时成了哑巴。依他言下之意,不就是要自己在他面前宽衣吗?这、这他怎可能办得到? 
  葛东慎靠在枕上好整以暇催促着楚曦道:「犹豫甚幺?你又不是女儿家有甚幺好害臊的?只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而已要不然这几天我肯定又睡不安稳了。」 
  「不过就是一道疤有甚幺好看的?」楚曦捺下满腹急速窜升的不明怒火睨了他一眼,若不是体念他带病在身,他肯定会一口回绝他这种无礼的要求。 
  「不过就是一道疤你又有甚幺好介意的?该不会是身上还留着其它见不得人的伤痕吧?」 
  「你说甚幺?」意味不明的话语让楚曦打从一进门开始对他心生的同情当场烟消云散,他很想上前一巴掌打掉他那一脸过份的自信。怎幺几个月不见,这家伙还是一样讨人厌! 
  就在沉默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葛东慎忽然极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楚曦气闷的瞅着他,对方倒也懒洋洋的支起下颐回望,苍白的嘴角还微微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我刚才是逗着你玩的……你可千万别记恨啊!」 
  等你病好了你看我怎幺跟你算帐! 
  紧握的拳捏了又松,楚曦冷冷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走出房外。他知道他若不马上离开的话,他肯定会把桌上的杯子如数朝他脸上砸过去。 
  待楚曦离去之后,葛东慎止不住大笑埋身枕山床海之中。虽然过度的激动震得胸口有点发疼,不过他心里却着实舒坦不少。 
  「欢迎回来啊!楚曦」望着空荡的房门口,葛东慎用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低语道。 
  第二十五章 
  清晨,八驷破雾而行宛若游龙般迅疾消失在琅琊城的尽头。 
  打从离宫开始宇文琛便一路贴身保护,尽管他跟宇文徙川仅隔着一辆马车的距离,但在赶赴关外的这些天里他们依然连一面都没见上。 
  司城惊雷以为这对父子仍在呕气每回见到宇文琛总忍不住唠叨两句,年轻的世子无言以对只能频频苦笑。 
  即便是亲生父亲毕竟也是统御天下的王者,宇文琛想起自己当年曾经让他那样难堪,如今被拒之门外倒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兴许是春狩带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那一次的生死交关除了让他意识到宇文氏的危机之外,他更明白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他势必得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行。 
  他不否认这一趟旅程确实另有所图。他以为他的父王既能白手打造江山,理应也能指点自己一条明路才对。 
  待一行人匆匆抵达司城部的那一夜,天星正亮 
  薄凉的空气依稀透来一丝冷寂的氛围,宇文琛独自在司城部圣地外围徘徊不去。他默默揽入周遭熟悉的景物,骤地想起几个月前还同司城维叶在此切磋过武技,没想到如今再度回到这里,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那时候他是逃到这里来的…… 
  怀抱着师傅逝去的悲伤与对父亲的憎恨他孤独的度过了漫长的五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得知楚曦尚在人世的消息之后,他对父亲的恨竟像清烟瞬间消弭无痕 
  他跟那个人除却血缘关系之外什幺都不是了吧?他们向来不亲,这一点打从额娘抑郁而终之后他便彻底明白了。 
  「殿下」 
  这一声惊动了陷入回忆思潮的宇文琛,他下意识回过头去,却见宇文徙川的随行卫士出现在圣地路口。 
  「你不在我父王身旁伺候来此何事?」 
  「大王请殿下前往药泉。」卫士恭敬的站在原地不动似是等待他主动接近。 
  「父王愿意见我了?」宇文琛诧异的抬起眉毛道。 
  「殿下去了便知。」卫士低头让开通路,宇文琛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迈开了步伐。 
  秋 ※ 之 ※ 屋 
  一路上,他难掩好奇的张望起四周,虽说早就知道圣地的存在,可是当年司城惊雷为了保护他父王的安全,向来不准任何人接近。 
  如水的夜色穿梭疏林凋木意外透来一股阴森之气,遍布的灰白色泥土更让偌大的林地看上去活像是一座巨大的墓冢。宇文琛试图拂去心头不愉快的异感,在尾随卫士没入一条羊肠小径之后,还不到三刻钟的时间隐约可闻潺潺水声。待出了小径,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清幽天地间,一泓泉水沿着裸露的山壁倾泻奔流恰巧落入底部因地形异变而浑然天成的蓄水池。宇文琛等人逐步走近,这才发觉泉水青碧异常,气味更像是长年揉合了奇花真草精华似的芳香扑鼻。 
  宇文徙川的营帐就搭建在药泉附近,外观看上去虽然不大,全数由雪貂皮毛堆砌而成的屋顶却令人倍感奢华。 
  宇文琛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想让外表看起来若无其事,尽管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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