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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得了的人,我妹妹就是你老婆。”
“顺理成章,我们也变成了这位朋友的大舅子。”
“没有老婆的可以当老婆。”
“有着控的可当小妾。”
“作了环换婢也成,悉听尊便。”
“机会难得,切勿失之交臂。”
“价廉物美,千万不要错过。”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唱做俱佳,起先大家还相在观望,直至弄所白了是怎么回事,那边母女档的人潮立有一大半被吸引过来。
只需花十两银子,就有讨到如花美眷的希望,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阿呆、小鱼儿的话才落地,便有一个浓眉大耳的青年趋前说道:“两位的话可当真?”
阿呆道:“骗你是王八蛋。”
青年道:“只要搬得动这位姑娘,就可以带回家去为妻为妾为奴?”
小鱼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耳青年好爽快的性子,给了阿果十两银子,随即向凤儿行去。”
原以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能有多重,他哪里知道凤儿乃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好似千斤重石,落地生根,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未能使小凤儿动得一分一毫。
这人白白的丢了十两银子,口里还不停的前咕道:“怪事,还享遇到一边去。天底下不信邪的人却多的是,又有两个老头,三个中年,四名青年,交了银子,准备登场。
阿呆的嘴都乐歪了,一面继续大做广告,一面负责收银子,就这么一忽儿的工夫,这边已开始排起长龙,母女档那边的人泪则已大见疏落。
小鱼儿就守在阿风一旁,严加戒备,以防不测。
好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差不多二十几个人试过身手。
都是凡夫俗子,酒囊饭袋,没有一个人能够动得了小民儿。”
忽见那个黑衣妇人气虎虎地冲了过来,劈面就说:“小子,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
小鱼儿故作不懂道:“阳关大道上的。”
黑衣妇人怒气冲天地道:“老娘问你是白道上混?还是黑道?”
“不黑不白。可黑可白。”
“哪一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
“你的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
“报上名来”
唰!阿龙打开折扇,展现出扇面上的“小鱼儿”三个草书,不疾不徐的道“小鱼儿,你也可以叫我小龙,或者阿龙。”
阿呆补充道:“小鱼专门吃大鱼。”
凤儿亦戏德道:“也吃水母水怪。”
黑衣妇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道:“你们两个娃儿又是什么东西?”
阿呆道:“不是什么东西,是人,在下阿呆先生。”
凤儿道:“请女英雄口下留德,小女子风儿姑娘。”
小鱼儿一抱拳,道:“还没有请教芳驾如何称呼?”
黑衣妇人寒着脸,道:“哼,凭你们还不够资格问,积极的最好扶着尾巴滚,别抢生意。”
阿呆挑眉瞪眼地道:“这是城隍庙,公共场所,又不是你们家的私产,凭什么赶我们走。”
丽影一闪,红衣少女乍然飞身而至,凶巴巴地道:“因为你们抢了我们母女的生意。”
小鱼儿道:“笑话,生意人人会做,各有巧妙不同,只怪你们的脑筋太死,不会随机应变。”
红衣少女道:“是你们以下三滥的手段恶意竞争。”
阿呆怒容满面地道:“野”/头,什么叫下王滥,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一句野丫头激怒了红衣少女,声色俱厉地道:“不客气又怎么样?”
“小心我阿呆先生打烂你满口的牙。”
“哼,少吹牛,只怕你连姑奶奶口里的短刀都拔不出来。”
“别狗眼看人低,这是雕虫小技。”
“那你不妨拔一下看。”
“拔出来如何?”
“老规矩,赏你十两银子。”
“太少,没意思。”
“你要怎么样?”
“照我们的规矩来,为妻为妾为奴。”
“你输了又如何?”
“有例可循,输你十两银子就是。”
“好,姑奶奶答应你,来拔吧。”
“拔就拔,谁怕谁呀。”
两个人说的都是气话,根本未及深思,红衣少女将短刀往口里一含,阿呆张口就咬。
红衣姑娘果非省油的灯,钢牙紧咬,纹风未动,反倒使阿呆满口的牙齿都咬酸了。
情急之下,突然改拔为推,全力咬住刀柄,猛往红衣少女的嘴里推。
在此刻,小鱼儿急中生智,在地上捉到十几只大蚂蚁,神不知,鬼不觉,奇准无比地抖手丢掷在红衣少女的身上。
蚂蚁四处乱窜,到处寻幽探春,钻到腋下,爬到乳沟里,禁不住一阵难耐的奇痒,顿使红衣少女的真气为之一散。
真气一散,力道全失,红衣少女兵败如山倒,一柄短刀完全没入她自己口内,还被阿呆实实在在的亲了一个嘴。
同时,娇躯一仰,仰面栽倒下去。
阿呆重心不稳,冲力又猛,整个身体全部压在红衣少女娇躯。
男的在上,女的在下,少女羞得耳根子都红f,阿呆亦如中了邪,触了电一样,魂儿飘飘,心儿摇摇,霎时间二人皆神游太虚,忘其所以。
少女终于清醒过来,啪!啪!给了阿呆两个耳光子,嗖地推人而起。既羞且怒地道:
“你们使许,骗人,卑鄙,无耻!”
小鱼儿冷然一笑,道:“丫头,你少含血喷人,使什么诈?骗什么人?”
红衣少女声急语快地道:“你们耍花样,动手脚,在姑奶奶身上弄了几只大蚂蚁。”
小鱼儿作贼喊捉贼,大声喊叫道:“荒唐,荒唐,我们站得远远的,可没有碰到你的边儿,况且,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有什么证据?”
凤儿也在一旁猛帮腔:“是呀,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无凭无据就是诬赖黑白讲。”
红衣少女差点没气疯,东抓西捉,从身上抓到七八只大蚂蚁,咬着牙根发设道:
“这就是证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小鱼儿强辩道:“哼,你真没水准,没知识,蚂蚁是活的,会爬,大概是你踩到了蚂蚁窝。”
凤儿道:“你应该谢谢蚂蚁,蚂蚁先生是你们的大煤人,从此刻起,你就是阿呆兄的老婆,我的嫂子,可别食言耍赖啊。”
红衣少女脸红脖子租地道:“呸!呆子!傻瓜,呆头呆脑,傻里傻气,一个十足的二百五,姑奶奶宁愿出家当尼姑,也不会嫁给他。”
阿呆立即反唇相讥道:“你少臭美,凶巴巴的像只母老虎,我阿呆先生情愿出家当和尚,也不会娶你这个恰查某!”
小鱼儿故意拿他们母女寻开心,对黑衣妇人道:“行走江湖,信用为先,在下想听听女英雄对这一件事的高见。”
黑衣妇人眸中射出一道奇异的神采,心念三转而决道:
“既已落败,小女自然已经是阿呆的人,老身无话可说,但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望勿见拒。”
小鱼儿一怔神,道:“赫,你的毛病不少,还有条件。”
“当然,婚姻乃终身大事,老身不能不慎重将事。”
“有屁快放,说出你的条件来?”
“阿呆必须改名换姓,人赘我家。”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恐怕有困难。”
“玉娇是独生女,需要继承我们雷家的宗挑,非人赘不可。”
小鱼儿望了阿呆一眼,以逗趣的口吻道:“喂,阿呆先生,人家要招你太赘,干不干呢?”
风儿黠笑道:“这么俏丽的妻子,再加上一个能干的丈母娘,看样子在江湖上可能还是有头有睑的人物,可谓人财两得,阿呆,干啦。”
记料,却遭到阿呆的断然拒绝:“不干!”
黑衣妇人闻言勃然大怒道:“这可由不得你,老身一言既出,绝不更改,跟我们母女回家去。”
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扣阿呆的手腕。
雷玉娇亦态度大变,上前娇笑道:“阿呆,你我名分已定,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已经算是我们雷家的一份子,走,咱们回家啦。”
疾展玉指,扣向阿呆的另一只手。
这一对母女好厉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力猛如山,疾逾闪电,幸好阿呆警觉性高,及时暴退三尺,扯开嗓门吼叫道:“我的妈呀,这两个女人好凶,要抢老公!”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急忙拔腿开溜。
阿凤、小鱼儿见势不妙,也随后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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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人快如脱免,一阵狂驰疾奔,又回到“聚兴楼”。
银子有了,还不少,足有二百多两,不必再在门外当门神,流口水。当即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单挑好吃的,贵的,叫了满满一桌子。
正饿着,猛吃猛扒,旁若无人,将肚子塞了个大半饱,这才有说话的精神。
阿呆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首先兴高采烈地道:“妈的,爽,真爽,随随便便动一动脑,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便滚滚而来,小鱼儿,你真不简单,是骗仙,也是天才。”
凤儿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撅着小嘴喷怒道:“你们爽,我可不爽,被那一群野男人毛手毛脚地乱摸一通,要不是怕饿肚子,不一人赏他们一支凤尾刺才怪。”
语音一顿,继又说道:“丑话先说在前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要是再闹饥荒,我可不干啦。”
小鱼儿笑道:“可以,下一次让阿呆来扮摇钱树。”
阿呆倒不反对,只是怀疑自己是否赚钱的料子,道:“我?成吗?天下多得是想买个女人回家的男人,还没听说有买男人回家的女人。”
凤儿冷笑道:“有,那雷玉娇母女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女人,阿呆假如跟他们回家去,此刻说不定已经当上了雷家的姑爷。”
小鱼儿道:“雷玉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老头好像提到过这个人,凤儿,查一下资料看看,有没有她这一号人?”
风儿取出记事簿,查了好一会儿,翻到其中一项后,忽然说道:“有雷玉娇这一个人,外号俏罗刹,来头还不小呢。”
小鱼儿道:“她娘是何许人?”
“黑凤凰冷寒燕,有名的女强盗。”
“她爹又是何方神圣?”
“黑道总瓢把子,铁胆魔星雷天豹。”
阿呆闻言大吃一惊,摸一下自己的脖子,余悸犹存地道:
“谢天谢地,没被女强盗母女抓回去,否则,准会被他们大卸八块,脑袋搬家!”
凤儿道:“可是,我们还非得去找他们不可。”
阿呆听得一呆,道:“找她们干嘛?”
小鱼儿道:“你忘了,咱们临离开野火山的那一天晚上老头曾交代,务必往黑道总坛及各地分坛跑一趟。”
阿呆道:“做什么?”
凤儿道;“懒虫,那时候你一定在打瞌睡,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老头说,血手屠夫王化、七杀凶神张忠、以及浪里白条游全河,与黑凤凰冷寒燕夫妇谊属莫逆,过从甚密,说不定会在雷家碰上这三个老魔头,至低限度也可以查出他们自的行踪来。”
阿呆道:“糟糕,怎么早没有想到,大同这么大,找两个人何异大海捞针。”
小鱼儿道:“没有关系,咱们有法宝。”
凤儿道:“什么法宝?”
小鱼儿探手人怀,将那枚号称“天王之星”的戒指拿出来,往手上一戴,还摆了一个姿势,故意将手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道:“老头交代过,遇上了伤脑筋的事,只要将这枚戒指亮出来,必会有人为咱们拼死效命。”
凤儿道;“别单挑好的说,老头另外还有一句话,如非必要,切勿展露,万一引起轩然大波就麻烦啦。”
小鱼儿道:“引起轩然大波才有热闹看,平平淡淡多没意思。”
阿呆道:“是嘛,平淡就乏味,乏味就没有刺激,干脆窝在山上算啦,何必跑到大同来。”
“最好天下大乱!”
“最好世界疯狂!”
“咱们穿针引线!”
“咱们兴风作浪!”
这两个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像是道行深厚的小流氓,神态居傲,嗓门特大,立刻引起了其他食客的侧目。
有一个横眉竖目,长着一张猴儿脸的老者,提着一把刀,怒冲冲的跑过来,话未出口,先“砰!”的拍一下桌子,然后才粗声大气地道:“你们这三个小杂种,是从哪里来的?”
小鱼儿面不改色的道:“从来的地方来?”
猴脸老头道:“往哪儿去?”
阿呆有样学样:“往去的地方去。”
猴脸老头道:“干什么的?”
小鱼儿道:“专门兴风作浪。”
“娃儿乳臭未干,口气倒不小,可知这大同府是何人的地盘?”
“哪一位?”
“是你家巴六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