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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城和他们的关系已僵持两天了,由于山狼寨不愿放人,风城单抢匹马又闯不出寨,便整日闷在房里,竟是不吃任何东西。
若不是忌讳殷旗剑,顾云逍恐怕早就杀了风城,因此他是乐的风城饿死,当然就不管他吃不吃。
殷旗剑却是心烦意乱的不知作何处置,他现在已无法像先前一样,用着挑衅、漫不经心的态度,去激怒风城,如今,他的冷漠和好强,在现在的气纷下,完全起不了作用。因此风城越是不吃东西,他的情绪就越加混乱。
「你不要喝太多!明天有案子!」顾云逍抢下殷旗剑的酒瓶,烦噪的喊着,殷旗剑登时翻脸的抢回来,酒意浓重道:「我就是闭着眼…也能帮你杀人!」
浓厚的酒精在他体内燃烧,把他一个白晰的面目弄的血红,散乱的发丝,汗水淋漓的身体,简直像曾泡在酒缸中一样。
厅里,兄弟们七零八落的歪倒着,顾云逍却只负起殷旗剑让他到房里安睡。
顾云逍第一次见到殷旗剑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竟是一点意识,一点防备也没有。
自很久很久以前,殷旗剑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开始,就不再碰过他了。
不,不是不再碰,而是碰不到。
因为他的性格越变越激烈,苍白清秀的五官所透出的气质也越来越狠辣,那种希冀咬碎自己骨骼的恨意,毫无遮掩的漫延在空中,然而顾云逍却像只迷失的羔羊,楞是把自己推到这样的险地。
正所谓爱恨一线间,他似乎潜意识的说服自己,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意是因为爱的存在,可是,当看到殷旗剑用着复杂又温和的目光望着风城时,他总算有种醍醐灌顶的冰凉。
因为他突然发现,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根本就是恨。
顾云逍面无表情的抚着殷旗剑冲的血红的脸颊,忽然将他拉起身,拥抱起来。双臂间的真实感化去了他长久以来的空虚,让他心情万分平静。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顾云逍用着沈静而阴森的语气说着,如同一种宣言,一种咀咒。
那是一阵要命的头疼与干渴,殷旗剑狼狈的奔出房门,直冲伙房,漫无章法推开伙房兄弟,找到水缸,一颗头直接就泡了下去,一下子弄得水花四溅,也吓得伙房兄弟个个面面相觑。
「殷…旗…你怎么了?」他们小心奕奕的问着。
这两日,旗旗剑的脾气万分暴燥,但顾云逍却百般容让,兄弟们只好跟着忍气吞声,再加上他长得实在很讨喜,被扫到风暴的兄弟们只好自认倒霉。
他双手扶着缸延,披头散发的望着水缸,淡淡道:「为什么只见你们几个,其它人呢?」
「顾老大带兄弟去办事了…」
「怎么没叫醒我?」
兄弟们互望一眼又道:「早上消息报上来,说这次是保定童家所护的镖,顾老大说你和童家有过节,不方便去,所以不叫你…」
「童家…」殷旗剑突觉一阵恍惚,手一软竟整个上身全跌入水缸,伙房兄弟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身影匆匆切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忙扶起他。
「殷旗,你怎么样了?」那声音是这样焦急、诚挚且熟悉,殷旗剑双肩一麻,竟觉得有些动肠,却不敢望向他。
「你怎么弄的这样…我扶你…」那人也不管他全身湿淋淋,拉过他一只手过肩,随及便环住他的腰,却不是风城是谁。
殷旗剑轻轻挣开他,扶着灶台,双眼仍不望他,只淡淡道:「知不知道镖头是谁?」
「嗯…好象是童家二少,童剑勇。」
「二少啊…」他的神思忽又飘向远方,直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道:
「嗯…你…怎么还在?我又没有用绳子绑住你。」
伙房兄弟怔了怔,忽地才发觉这句话是向风城说的。
风城自被他挣了开,神色就很尴尬,直呆了半晌才讷讷道:「我不想和你的兄弟们起冲突…」其实下一句是:让你难做,可是看他表情淡漠着,风城总觉得自己的考虑似嫌多馀,便不再提。
「哦,我懂了。」殷旗剑喃喃念了一句,双手无意识抹抹疲惫至极的脸又道:「我梳洗一下就送你出去。」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起来,风城瞧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直觉跟自己有关,不禁有些不安,硬着头皮又拉起他的手过肩,抱住他的腰道:「我撑你进去。」
风城其实很怕他又挣开来,那自己就真的不知怎么面对他了,幸好,殷旗剑只怔了怔,便让他扶着走了出去。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喜欢自己,风城没有很反感的,毕竟自己也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迷失了自己,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所表现出的感情,成份这么复杂,这么令人难以处置,挠是他冷静了几天,竟仍想不出面对的方法。
殷旗剑没有走到房里,他让风城扶自己到溪边,随及松开他的依扶,自顾的便解起衣服来。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天殷旗剑表白的影响,风城看着他一件一件脱,心里竟一怦一怦跳,他脱的自在,自己却看的慌了手脚,不禁转过身,坐在一块大石后不敢再看。
殷旗剑七手八脚将自己脱个精光,整个人连着头全泡入水中,那沁凉的溪水,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昨夜烂醉的后作力似乎全被洗涤而去,他解开长辫,让发丝随水而飘,毫无章法的洗着,不多久,殷旗剑抬头四处张望一下,突然发觉风城不在岸上,便提声叫了叫:「风城!」
风城犹疑的声音自大石后响起道:「你好…好了吗?」
殷旗剑似乎没想到他会藏在石后,不由得莫明其妙道:「你干什么躲在石头后面?」听不到他的回答,殷旗剑便又道:「我洗好了,可是我没拿干衣服,你去帮我拿吧…嗯…随便一件都可以!…」风城应一声,随及背向着殷旗剑直奔寨里。
风城抓着他的衣服,延途想的尽是等一下怎么交给他,然后又不用面对他,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溪边…
殷旗剑这会儿下半身全泡在水里,两手则转到后颈忙着编辫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风城怔楞的表情。
「衣服…」风城站在岸边,伸长手,将衣服递向他,随及想到,若他想拿到衣服,非得走出水面不可,而他又脱得精光,不由得胸膛一拱一热,竟有点晕头转向,忙将衣服放在石头上,自顾走回大石后又坐了下来。
诡异的是,当自己一坐下来,却抑不住想再多看一眼的冲动,于是悄悄冒出了头,但见他伫立在金光闪耀的溪水中,岸边绿草萋萋,树影摇曳,阳光穿透叶片,稀稀疏疏的照射在他修长的身上,配上这绝色面孔与懒洋洋的表情,竟让眼前像画般眩目,只是当他绑好长辫,一转身,躺在他背后的长长血痂,怵目惊心,鬼魅般的闯入眼帘,吓的风城差点叫出声。
殷旗剑瞧到他怔忡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发楞,大概是想不透他的表情,便报他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及踏出水面,风城只觉心一跳,脸上忽地涨的通红,竟是自动又蹲在石后了。
第九章
「殷旗!」远远一个声音传来,风城和殷旗剑都抬眼望去,只见顾云逍正笑咪咪的走过来。
殷旗剑给他的脸色不及对风城的十分之一温和,竟是马上阴沉着脸,默然的穿起衣服。
顾云逍似乎早习惯他的反应,散的瞧了风城一眼才道:「殷旗,你童家二少还真是宝刀未老,差点栽在他手上!」
殷旗剑穿好下半身,突然停下手,目露凶光道:「你把他怎么了?」
顾云逍淡淡道:「不怎么样,念在同门一场,只要了那些红货,没伤他们命,不过下次再碰到,而你又不在山狼寨,我可不保证会做同样的选择!」
话一落,便用着一双迷迷蒙蒙,贪婪也似的眸子流转着他身体,殷旗剑不以为然的背着他,拿起衣服穿,忽然人影一闪,顾云逍一把抄起地上的长腰带,一手抱住殷旗剑,将他压在大石上,七手八脚的将他的手捆在背后。
「你干什么!放开我!」殷旗剑似乎已知道他的企图,当场脸色涨得血红,发疯似的挣扎起来,顾云逍冷冷一笑,背转他身,竟是当着风城的面就扒起他裤子。
风城在旁边是看的全身僵硬,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
只见殷旗剑无论怎么动,顾云逍总有办法压制住,殷旗剑一方面在意风城在旁边,一方面反弹顾云逍的行为,神情显得相当羞怒激动,一双漆黑点星的眸子像着火一样,散着凶煞的光茫,尖吼着:「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顾云逍,殷旗…要你放了他!」风城终于涨红脸开了口。
顾云逍停下游移的手,却仍死命的将他压在石上,冷冷道:「我说风六爷,你和我们殷旗不止非亲非故,还是咱们山狼寨软禁的官爷,现在给你手脚自由,你不跑,干什么直赖着?难不成你真想加入我们当强匪?再说,我现在的行为顶多叫”家务事”,你管什么呢?」
风城被他说得张口结舌,因为自那天他表达想离开后,顾云逍似乎让人对他懈了约束,不再三人五人的跟在他身边,然而自己脑里却老为着殷旗剑那天的话而犹疑不定,总觉得自己虽然不能跟他成”夫妻“,可也该对他表达个什么再走。
但想了两、三天都一筹莫展,现在,顾云逍大剌剌又声称他们现在是”家务事”,只是自己偏偏是看得心惊肉跳,甚至有些言不出的愤怒,不禁气的双手握拳,可语气却份外虚弱的说出一个说服不了人的理由:「我…也算是他的朋友,不能袖手旁观,他既不愿意,你怎么能勉强他!」
「喔──」顾云逍拉了长长的音,随及转看殷旗剑道:「你要当我们殷旗的朋友,那还得问他认不认,是不是啊,殷旗~你只要跟我们风六爷当”朋友”啊?」
他意有所指的把「朋友」两字加重了音,不等殷旗剑回答,已神情暧昧的舔起他背后的长痂,手也钻到到他下身胡乱抚摸起来。
殷旗剑知道,顾云逍当着风城这样乱来,是想让自己认清,以风城的人格及思惟,是绝对无法接受这种感情的,否则他也不会这样不知所措的呆立着,然而用这样的方式摊开事实,就像屠手扒开他刚结的伤痂一样,实在太过残酷,太过伤人,挠是殷旗剑那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性子,也感到心口痛楚的适应不了。
眼看殷旗剑痛苦的挣扎及羞愤无助的神情,风城对他所表明的晦涩爱恋终于稍加忘却,一股难掩的愤怒直烧上心,忍不住动手板了顾云逍肩头道:「顾云逍,如果你真的喜…欢殷旗,就不要这样羞辱他!」
顾云逍又停下了动作,抬起脸笑道:「风六爷啊!难道你不知道,让我们殷旗感到羞辱的,是因为你的存在吗?」
风城突觉头脑一声乍响,双肩一阵发麻。
因为风城再不解风情,也知道以殷旗剑的立场,自己站在这里看他受辱,绝对会令他更生不如死,可是风城实在不能,也不想这样视若无睹的任凭他处在绝望中而转身离去,因此他硬着头皮,茫然的看向殷旗剑,企图从他的眼神里读到自己该如何帮他的方法。
谁料,趴在石上的殷旗剑竟吃力的挪着颈子,凄楚的瞧了他一眼,忽地便转开了眼光,闭上眼道:「风城,拜托你…走开,不要看…不要看…」
风城真是傻住了,他不敢相信骄傲自负的殷旗剑会说出如此悲凉而近哀求的话,听的风城一颗心几乎要拧榨出血来。
「殷…旗…」风城只觉全身如落冰窖,难以克制的发着抖。
然而,殷旗剑变化之快却不是风城这样粗汉子所能想象,他竟不再看风城,眼神也一转清冷,淡淡道:「云逍,你就算想要,也得放了我的手吧!你以前从不这么粗暴的!」
「以前?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忘了!」顾云逍淡然一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你这练弓的抓力谁比得上?一放开,我不被你掐死才怪!」
殷旗剑吐口长气道:「我保证不掐你。」
顾云逍散的摇摇头道:「我不信,虽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我可不想碰也没碰到就死了!」
殷旗剑咬咬牙又道:「那你拿个东西让我咬!」
自认识,殷旗剑的性格变得很多,但唯一不变的,便是他不喜欢自己在鱼水之欢时的呻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