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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倒还好,在一旁笑着看热闹,流川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两人手头上竟然都用上了上乘的擒拿功夫,不由怒道:“你们有完没完?”
两人见流川生气,立时停手,都无限委屈的叫了一声“枫……”,流川冷哼一声:“我和三哥一骑!”说着身子跃起,竟是纵身换到了三井身后,三井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流川已经一拉缰绳,两人坐下的马便已跑了出去。
雪衣见主人跑了,立刻长嘶一声,径自追了上去,险些将发呆的泽北掀下马来,仙道冲着泽北嘿嘿一笑,也自追了过去。
几人还没跑出多远,迎面来了一骑,看见流川,立刻翻身下马拜倒:“枫少主,不好了,夫人他们在前面被人拦下来了!”
流川脸色微变,仙道已开口问道:“在哪?”
那人答道:“就在前面!”
几人对视一眼,流川道:“走!”
说着纵身跃回雪衣背上,急忙往前赶去,仙道三井亦即刻跟上。约莫跑了一炷香的功夫,流川远远看见十几人站在官道正中,挡住了萧竹韵他们一行人的去路,跑得进了,看清为首一人四十出头,个头很高,面容儒雅,举手投足间一股王者贵气,似乎正在跟萧竹韵说着什么。
流川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却听见身后的泽北“咦”了一声,转头问道:“你认识他?”
泽北苦笑道:“想不认识都不行啊,他就是我的父王你的舅舅啊……”
流川眉头微蹙,没再说设么,雪衣转眼便到了近前,正在此时,却只见泽北哲治忽然面色一沉,一抬手一股极强的掌风向萧竹韵扫了过去。
泽流二人大惊失色,泽北一声大喊:“父王住手!”
流川却是纵身跃起,夜离凌空一剑,直取泽北哲治面门。就在这片刻之间,泽北哲治已和萧竹韵对了一掌,随即身形后退避过流川一剑,变掌为抓,竟是要空手夺流川手中夜离。
流川冷哼一声,漆黑眸中寒光闪动,夜离转瞬之间攻出七八招,招招都是快而狠,直指要害。
泽北在旁边扶住刚才与泽北哲治对掌之后伤势更重的萧竹韵,焦虑的看着场中两人,左右为难。此时仙道和三井亦已赶到,看见流川和泽北哲治动手,两人吃了一惊,三井立刻就要拔刀相助,仙道却一把拉住他:“等等,看场中情形,枫暂时还不会有事,我们先弄清楚事情经过再说。”
说着两人走到萧竹韵身边,仙道看萧竹韵眉宇间隐隐发黑,嘴角还留有血渍,知道她肯定受伤不轻,急忙问道:“您怎么样?跟枫动手的人是谁?”
萧竹韵沉默片刻后答道:“他是我王兄,山王的现任国主,泽北哲治。”
仙道三井还不知道流川的身世,此时听萧竹韵这么一说,都是吃了一惊:“那他怎么会跟枫动起手来?”
萧竹韵沉着脸说道:“他要藏宝图和夜离,我不肯给他,他要将我带回山王,枫儿刚好赶上,这才动起手来。”
仙道听完萧竹韵的话,看着正在动手的两人,沉思了一小会,对三井和泽北说:“枫自上次受伤失忆之后,一直不宜与人长时间交手,看泽北哲治内力极高,恐怕再打下去,枫会吃亏。而且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什么时候牧绅一和北野就会追上来,我们先把他们分开再说!”
三井和泽北点头,三人突然齐齐出手,仙道和三井接下泽北哲治的攻势,而泽北的日殇隔开流川的夜离,同时喊道:“住手!”
泽北哲治和流川各退两步,都停了手。泽北哲治上下打量流川一番,忽然间点头赞道:“你就是兰儿的儿子?竟能在我手底下走过这么多招,看来小妹在你身上没少下功夫啊!”
流川轻哼一声,没有搭话。泽北哲治看了看仙道三井,笑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十几年不见,神奈川竟出了这么些个少年高手,真是不简单啊!”
仙道微微笑道:“让国主见笑了!不知国主突然驾临神奈川,所谓何事啊?”
泽北哲治答道:“处理一些家务事罢了!”说着忽然对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流川身边的泽北说道:“治儿,你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仙道刚才已隐隐猜到泽北的身份,此时听泽北哲治这么说,仙道更是确定之前所想,泽北听他这么说,抬头答道:“您让姑姑他们先走,我这就跟您回去!”
泽北哲治笑道:“你姑姑和表弟自然是跟咱们一起回山王,我堂堂山王王族,自然不能留在神奈川受人欺负。”
他这话说的随时极为冠冕堂皇,但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就是要带着萧竹韵和流川一起回去。仙道三井到此时已完全明白几人的身份,眼见流川冷着脸,只怕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仙道急忙上前一步,微笑道:“国主,我们还是明人不说暗话吧,国主刚才所说的家务事,无非是托词而已,其实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冲着这藏宝图来的吧?”
泽北哲治见他突然开门见山,也不反驳,点头道:“那又如何?藏宝图和夜离本来就是我山王所有,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仙道淡淡应道:“我们且不说藏宝图究竟本来该谁所有,只看现在形势。国主一行不过十余人,而我们这边人数却多出一倍不止,纵然是国主你武功盖世,果真动起手来,恐怕也只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吧?”
泽北哲治却冷哼道:“那你们不妨试试?”
仙道微微一笑:“而且海南丰玉还有神奈川其余武林中人很有可能已经追了过来,退一步说,就算是我们不敌国主这十余名死士,到最后恐怕国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吧?我想国主在此处等候,肯定是算好了我们同海南丰玉等人已有一场恶战,伤亡惨重,您好坐收这渔人之利。可现在看来您的如意算盘显然是落空了,我们并不像您想象那么不堪一击,动起手来,就算您亲自出手加入,单凭我一人之力,百招之内,您想要取胜也难,更何况我身边的三井流川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流川跟您过过招,您心里应该最清楚,只怕您的这些死士们不是对手吧?再说,泽北他就算不出手帮我们,我相信也决不会对我们出手的,您说是吗?”
仙道一席话说得泽北哲治心中惊疑不定,本来对于山王之事仙道之前就已经着手查过一些,刚才又听萧竹韵提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略一思索之下,泽北哲治的打算便被他猜得七七八八。而且仙道的心思本就十分缜密,对厉害关系的分析极为到位,抓住的全是泽北哲治的痛处,一时间让泽北哲治开始犹豫不决。
仙道看泽北哲治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知道自己已说动他了,但是要他放弃,只怕还需给他一些希望和实惠,于是他笑了笑,又说道:“其实刚才国主也说了,既然枫的小姨是您的亲妹妹,藏宝图在她身上,也就等于在你们山王人的手上,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再说如果您逼得急了,我们要出手毁一张藏宝图,恐怕您也拦不住吧?倒不如您现在放我们一马,也算是给您自己多一个机会如何?”
泽北哲治冷笑道:“你说得好听,今天放过你们,以后想要找你们就难了!”
仙道看了一眼泽北,轻笑道:“我看泽北也不愿意跟您回去,不如就呆在暗夜好了,只要他知道暗夜的藏身之处,难道您还没有办法知道吗?”
泽北一听仙道之意竟是说自己呆在暗夜的目的是为了通风报信,涨红了脸正要说话,却被流川一把拉住,低声道:“别动。”泽北呆了呆,看流川虽面无表情,却紧握住自己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凉柔滑,只盼着流川永远就这么握着才好,一时间哪里还记得起跟仙道争辩什么。
泽北哲治听仙道这么说,心中微微一动,看着暗夜众人虽个个满身血污却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泽北,终于点头道:“好,竹儿,今日看在我们兄妹的情分上,先放你们过去,不过你记好了,藏宝图和夜离,我迟早都要收回来的!”
说着就要上马而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仙道问道:“你可是叫做水户洋平?我听说暗夜中离心堂堂主聪明绝顶,计谋出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仙道摇头笑道:“在下怎能跟水户堂主相比,我只是无名小卒而已,国主太抬举我了!”
泽北哲治见他不肯多说,深深看他一眼,终于还是转身带着他的人走了。
仙道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转过头冲着流川微笑,却一眼见到他拉着的泽北的手,立刻垮下脸来说道:“枫,你拉着他干什么?”
流川刚才一直集中精力听仙道跟泽北哲治的心理较量,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拉着泽北的手,急忙放开,也不理仙道,只对萧竹韵说:“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萧竹韵点头,流川翻身骑上雪衣,缓步骑到仙道面前,看他还是哭丧着脸,瞪他一眼道:“白痴,走不走?”
仙道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喜之下,急忙骑上雪衣,揽住流川的腰,冲着泽北挤挤眼,指指自己刚才骑过来的马,和流川飞驰而去。
三井笑着拍拍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泽北,骑着马追着他们去了。
因为路上这一耽搁,等他们一行回到龙泽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洋平藤真他们一直守在门口,正等得心急,眼见着流川他们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却突然间看见仙道和三井,两人都是一愣。
仙道看见洋平他们困惑的样子,想起之前的事,上前笑道:“洋平,以前种种全是误会,过去多有得罪,还望水户堂主多多包涵啊?”
洋平见他和流川同乘雪衣而来,转念之间已猜了个大概,立刻笑着答道:“看来这次能救出南师兄,仙道你出了大力啊,我谢你还来不及,怎敢怪你啊?”
藤真此时说道:“你们就别跟这儿客气了,要叙旧,以后多的是时间。”
流川这时也说:“洋平,你来看看南师兄,从早上救出他起,他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怀疑北野给他服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
洋平依言过去,细细给南烈把了脉,皱眉道:“从脉象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能再等等他能不能醒过来。”
等到众人都各自散去梳洗完了之后,洋平早就在院中备下了一桌酒菜,叫上流川藤真,自然还有仙道三井泽北一起吃饭。
饭桌上三井和仙道这才知道藤真的真实身份,不由得感慨一番,藤真也随口问起三井跟仙道怎么会一同前来,仙道是接到弥生提前探得的消息,说丰玉处决的叛徒是暗夜堂主,仙道立刻猜到这是个圈套,害怕流川有危险,这才连夜赶来的。而问起三井的时候,三井只是但笑不语,却并不说话。众人于是更加好奇,问流川基本问不出什么,于是就都看向泽北。结果听完泽北添油加醋的说完三井在会场毅然脱离湘北之后,不仅洋平藤真惊诧万分,仙道亦是叹服道:“好你个三井,此等气魄,我仙道彰自叹不如!”
三井摇头笑道:“其实我今天的举动,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上次听完健司的话,思虑多日而下的决心。”
藤真诧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三井道:“你记不记得当日在青门山下,你曾问我,要如何面对小枫?是加入其余武林中人当中,替师门清理门户呢,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被人围攻,出手相助,让整个湘北成为众矢之的?”
藤真记得自己好像是问过这个,点了点头。三井微微一笑说道:“那天之后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反复思量之下,要帮小枫,又不连累湘北,只剩下离开湘北这一条路而已!”
泽北多喝了几杯酒,此时听见三井这么说,借着酒劲拍着三井的肩膀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随性洒脱,任意妄为,来,干一杯!”
三井苦笑道:“你这究竟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大家看着泽北的醉样,一时间都笑了起来,气氛渐渐开始热烈。仙道将田岗之事先细细说给几人听了之后,洋平亦将知道的情况告诉仙道,正当众人都在热烈的商讨如何对付北野田岗牧绅一的联手之时,忽然菲儿跑过来禀报:“枫少主,南堂主醒过来了,小姐让我先过来告诉您一声!”
流川赫然起身,眼中是难掩的欢喜,急忙往南烈的住处走去。洋平等人相视一笑,跟在他的后面。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看见南烈衣衫不整的拿着剑匆匆而来,而雪卿跟在后面叫着:“南堂主,您慢点……”
流川心中高兴,迎上去叫了一声:“南师兄!”话音未落,却忽然看见南烈脸上竟然是一片毫无表情的漠然,不由得一愣。南烈见到流川,眼中却忽然血红一片,大喊一声,忽然拔剑刺向流川心脏,剑势极快,竟是想要一剑将流川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