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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拉着牧师兄险险躲过这一下。同时他身边的男子也已飞身骑上牧师兄那匹受惊的马,拉紧缰绳,将马制服。”
“那黄衣女子放开牧师兄后,问他有没有受伤,”阿神说道这里,眼中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自小同牧师兄一起长大,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像个青涩少年一样脸红。看见牧师兄红着脸摇了摇头,黄衣女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招呼着同行的男子上马去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听见黄衣女子叫那男子‘凌哥哥’……”
听到这里,仙道洋平藤真南烈还有泽北都已猜到阿神口中的这对男女究竟是谁,其余湘北众人和岸本却不清楚,彩子疑惑的问道:“这一男一女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他们的事?”
阿神看了看仙道他们,轻轻笑道:“看来有人已经猜到了——我们后来知道,这一男一女,男的叫做流川凌,女的叫做萧兰清……”
“啊?”樱木大声道,“难道是狐狸的爹娘?”
阿神点头,众人没想到牧绅一跟流川的父母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都是吃了一惊。阿神见到众人的样子,带着意料之中的表情,接着说道:“几个月后,在围攻龙泽山的时候,牧师兄再次见到他们,本来在当时的混战中萧兰清完全有机会杀了牧师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牧师兄后,‘咦’了一声,放过了他——后来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她认出了牧师兄是她救过的那个少年,觉得多杀他一人也没有必要,因此放过了他。”
阿神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仙道看着他,忽然问道:“难道你想跟我们说的是,牧绅一喜欢的人不是枫,而是枫的母亲?”
阿神苦笑道:“仙道庄主你终于明白了——正是如此!牧师兄爱上了流川夫人,他找人画了她的画像,挂在书房,在她的祭日,整日呆在书房对着画像一看就是大半天——那一天,海南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他。然后十五年后,他看见了流川枫!”
“你是说,小枫在牧的心中,只是他母亲的一个替身而已?”
“不错!你们大概都没有见过流川夫人的样子,流川枫跟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在海南武林大会上牧见到流川的第一眼,就愣在当地,——我相信从那一刻开始,牧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得到流川枫了。”
“可是,枫是枫,姑姑是姑姑,牧绅一怎么能将他们混为一谈呢?”泽北望着神,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的说。
阿神看了看他,叹道:“你会这么问,只是因为你们不知道,牧对流川夫人的执念有多深——你们想象一下十五年的坚持,那是一种深到让我都觉得可怕的程度!所以他绝不会放过和流川在一起的机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惜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将相思劫用在流川的身上,这基本上就是孤注一掷,赌上了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阿神说完之后,厅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片压抑着的沉默。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仙道开口说道:“阿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在提到解这种毒的时候说的是‘用这种方法,毒会留在两人身体里一辈子,到期就会发作……’,那是不是,解这相思劫的毒,还有另外的方法?”
阿神错愕的看着仙道,半晌叹道:“仙道你实在太可怕,这样都能猜透我话中的意思!”
听他这么回答,众人立刻来了精神,南烈急问道:“难道真的有别的解毒方法?”
阿神缓缓点头道:“有!”
“是什么?”
阿神环视众人一眼,摇头道:“如果要我说这个方法,你们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樱木首先沉不住气,一步冲到阿神面前,揪着他的衣襟道:“你说不说?”
阿神冷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有所准备,你们若是要用强,我虽不是你们敌手,自尽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这另外一种解毒的方法,连阿牧在内,从此就再无第二人知道了!”
仙道此时站起身来说道:“樱木,放手!”
樱木悻悻的放开手,退回座位,仙道微一抱拳:“樱木就是这样的急脾气,抱歉!你要我们答应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就算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辞!”
第 67 章
阿神听仙道这么说,微微笑道:“其实我的这个条件,对于各位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绝对谈不上什么赴汤蹈火。”
洋平皱眉道:“究竟是什么条件,就请阁下快说吧!”
阿神抬头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我的条件就是,请各位在最后围攻海南的时候,无论怎样,留下我牧师兄一条性命!”
众人听完阿神的话后都是一怔,仙道冷笑道:“现在双方僵持,实力相当,谁胜谁负尚未有定论,阿神你这个条件,提得也未免太早了点。”
阿神摇头道:“从表面上看也许是这样——但我知道,丰玉田岗各有自己的打算,牧师兄当局者迷,他认定流川中毒,你们必会投鼠忌器,他则是稳操胜券。殊不知以流川枫的性格,怎会甘心受制于人?只怕海南落败,亦是迟早的事了。……而且,我既然来了这里,就已下定决心要助你们一臂之力,牧对我极为信任,有我相助,你们的胜算已可在九成以上!”
洋平惊讶的看着阿神,诧问道:“你为何要助我们?”
阿神脸上变了变颜色,嘴角勾起一个自嘲却痛苦的笑容,以极为冷静的声音说道:“因为我爱牧绅一,从小到大一直爱着,我不能眼看着他用这样的方法跟流川枫在一起——与其让他这样,不如让我毁了他!”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沉默下来。洋平早已听上山的其余掌门提起过,陵南山庄的相田弥生前几日惨死在海南手中,仙道曾对着弥生的尸体发过誓要杀了牧绅一替她报仇,此时阿神替出这样的条件,只怕最为难的人就是仙道了。
想到此,他侧过头去看仙道,只见他一张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沉默着,眼中却透着一丝矛盾痛苦的挣扎。
洋平心中叹息,知道要给仙道时间去下定决心,于是岔开话题问道:“神公子,恕在下直言,我心中尚有一个疑虑,还望神公子解答。”
阿神应道:“水户堂主请问。”
洋平说道:“之前你说过,这毒只能由牧绅一本人能解,对不对?”
阿神点头道:“不错!”
洋平接着问道:“而刚才你又说这毒还有第二种解法,那这第二种解法,还是需要牧绅一本人来解,对不对?”
阿神还是点头:“对!”
洋平疑惑问道:“既如此,我们如何能确信你就真的能替小枫解了这毒?难道你有办法能说服牧绅一让他为小枫解毒?”
阿神叹道:“我没法说服他……”
他这么回答,樱木首先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耍我们吗?”
藤真拉住樱木:“樱木你稍安勿躁……”
阿神看着面色不善的众人,冷笑着说:“我自然有这个自信,——在场各位中包括水户堂主你在内,用毒用药高手不少,为什么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毒?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南烈冷哼道:“你是想说我们孤陋寡闻么?”
阿神摇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凄凉幽怨的表情:“你们听说过‘篁涧’吗?”
听到“篁涧”二字,藤真脸色一变。泽北已出言问道:“篁涧是什么?”
藤真见其余众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解释道:“‘篁涧’是神奈川西南地段一个非常神秘的民族,世代居住在西南地区的深山之中,山下遍布沼泽,沼泽上有天然瘴气,普通人根本就无法进入。这个民族中人全都是用药高手,据说族中任何一个人出山,都可和一代神医相媲美,但是他们族规非常森严,严禁族中弟子出世,一旦有人偷偷下山,被抓回去之后,下场会非常凄惨。也正是因为这样,神奈川武林中知道‘篁涧’这个名字的人非常的少!”
“啊?”泽北樱木等人目瞪口呆的听完藤真的话,不可思议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藤真淡淡笑道:“我曾因机缘巧合,遇见过一个下山的篁涧中人,并且救过他一命,因此略知道些……”
阿神接口道:“藤真掌门已算是知道得很多的了!”
洋平疑惑问道:“难道你跟篁涧有什么渊源?”
阿神叹道:“实不相瞒,我的母亲,就是篁涧的人。”
“啊?……”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阿神却又接着说:“这相思劫,便是我母亲耗尽毕生心力所制——你们说,我会不会知道它的解毒方法?”
樱木冷哼道:“她制出这样歹毒的毒药,还将它给了牧绅一这样歹毒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阿神听他这么说,脸色微变,看了樱木一眼,又慢慢恢复原样,幽幽说道:“其实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最后失了身,有了我。在篁涧,未婚先孕是犯了极大的忌讳,那时候她的爱人早就不要她了,她却仍是不愿连累他,冒死逃了出来,遭到族中派出的人的追捕。后来她遇到师父,师父看上她的医术,将她藏在海南,这才逃过一劫。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要她当初的爱人回心转意,因此穷其一生,研制了这种毒,取名为相思劫——由相思为引,身心如同受刑,最终劫数难逃——也算是她感同身受的痛苦了。”
“后来她感动于牧师兄对流川夫人的痴情,在临死前,竟然将相思劫传给了他,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南烈盯着他道:“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另外解毒的方法了?”
阿神面容一肃:“我以我篁涧一族的声誉发誓,绝不会骗你们!”说着他看了看仙道,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当中,仙道不仅是心机最深的,而且也是最想杀了牧绅一的人,若是仙道不答应,只怕他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略想了想,阿神对仙道说:“仙道,我知道你因为相田小姐的事恨极了牧师兄,对这件事,我也很抱歉,但是牧师兄原本并不想杀相田小姐的,我想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仙道冷冷的打断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神盯着他道:“按理说相田小姐的仇,你当时杀了高砂,也算是报了!若是你还不解恨,七日之后,若是我们事成,我当即解散了海南——让整个海南为她陪葬,难道你还不满意?而且如果按另一种方法解毒的话,牧师兄到时候只怕一身武功会全失,你难道真的连这样的他都不肯放过?”
仙道听着阿神的话,忽然间唇角轻轻扬起,脸上绽开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阿神你话都说道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若是七日之后事成,牧绅一落在我仙道彰手上,我定饶他不死!”
洋平看了看南烈,见南烈点头,说道:“我答应你,暗夜中人绝不伤他性命!”
藤真微笑着说:“翔阳没有意见!”
彩子看了看宫城木暮,又看了看一脸生气却不支声的樱木,叹道:“湘北自然和大家一样!”
泽北耸耸肩道:“我跟牧绅一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非要杀他……”
阿神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深深一辑:“我知道海南对不起大家,在此先给各位赔罪了——流川的毒,我回去之后立刻会着手配置解药……”
南烈疑惑道:“你不是说没有解药吗?”
阿神答道:“我配出的解药因为缺少一样很关键的东西,所以并不能解了流川的毒。”
“难道说,这最关键的一样东西在牧绅一的身上?”洋平试探的问道。
“不错!”
“是什么?”
“是牧师兄心口上的血!”阿神缓缓的说,“将解药以血送服,相思劫的毒方可化解。”
“那我们这就去将牧绅一抓过来,把血取来不就行了!”樱木一跃而起,泽北跟着站起来,两人就要冲去海南。
阿神慌忙阻止:“等一等!若是这么好办,那又何必等到七日之后?”
彩子瞪一眼樱木泽北,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阿神面色略有些凝重,答道:“这药必须在流川第三次毒发的时候送服,方可解这毒——而且,血不能凝固,必须立时取用,若是血凉了,流川的毒解不了,那他就必死无疑!”
“那这也太危险了,我跟牧绅一交过手,以他的身手,要让他束手就擒而且乖乖的被我们放血,几乎就是不可能嘛!”泽北皱着眉头说,“而且,要取他胸口上的血,我们还怎么饶他一条命啊?”
泽北说完之后,众人都破天荒的没有反对,都觉得泽北说得极是——要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取血,而且那时候流川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