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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岗牵动嘴角,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大哥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输得心服口服!”
仙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却听见他接着冷笑道:“不过我曾说过,如果我得不到陵南山庄,就要亲手毁了他,这一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仙道和众人脸色一变,只听见“呼”的一声,从中院开始,一片火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前后院蔓延开来,几乎是片刻之后,整个陵南山庄便已开始烧成一片火海。
看见仙道惊怒的表情,田岗狂笑道:“我早就在庄中遍布引火线和浸透了油的干柴,只要点燃引子,整个山庄立刻就会燃起来,就算是你有绝顶的聪明,只怕也没有办法,哈哈……”
相田管家看见火起,怒吼一声,就要扑上去和田岗拼命,却被仙道一把拉住,沉声道:“所有人赶快撤出山庄!”
福田他们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也不多说,急忙带着人往外撤,连田岗身边的黑衣人也开始惊慌起来,也顾不上田岗的命令,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仙道定定的看着狂笑着的田岗,一步步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一字一顿咬牙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田岗笑声一顿,看着仙道,眼中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神思回到很久之前:“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我和你爹结拜之后,一同闯荡江湖,同时认识优子,那时候优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我跟你爹同时爱上了她,而且优子那时候对我也非常好,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爹竟然瞒着我们所有的人,很快娶了她进门……”说道这里,田岗眼中露出恨恨的表情,“我知道,是他仗着自己陵南山庄庄主的身份,强占了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从那时我就发过誓,一定要将陵南山庄夺到我自己手中!”
仙道看着田岗在火光中扭曲的脸,点头道:“我到现在才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不趁我年纪尚小,功力未成之时杀我,夺取山庄庄主之位,原来是因为我娘……”
“不错!”田岗眼中现出一丝温柔的表情,“那时我已杀了你爹,想着若是能这样在山庄里一辈子守着她,也是好的。她爱你至深,我不想杀了你惹她伤心——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连我这个愿望都不满足,竟然又一次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我这才下定决心和北野联手,要除去你!”
仙道脸上现出一丝怜悯,望着他叹道:“师父,……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我娘她,不是病死的……”
田岗脸色大变,颤声道:“你说什么?优子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仙道看着他的样子,缓声道:“我娘是服毒自尽的——她服毒之后,对我说,我爹死了之后,她本该立刻下去陪他,只是放心不下我,如今我武功大成,她已可放心而去,十几年的时间已太久,她早就等不及去见我爹了……”
田岗听完他的话,面如死灰,喃喃道:“你胡说,你骗我的……”
仙道说道:“当时相田管家也在,你可以问他,我绝没骗你——我娘是因为深爱我爹才嫁给他的,并不是因为我爹是陵南山庄的庄主……”
仙道说道这里,流川的声音忽然传过来:“仙道,快走!”
他一回头,眼见火势已经将整个院子全部围住,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只有流川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等着他。他心中一暖,伸手拉住田岗:“先跟我出去……”
却不料田岗猛的挣脱仙道的手,神情恍惚如同疯了一般狂笑:“哈哈,她竟是爱他的,哈哈,……”说着他一头扎进火海,身形立刻被大火吞噬。
仙道往前踏了半步,眼见田岗的身影在火中倒了下去,想着他和自己爹娘的恩怨,心下恻然,手上却忽然一紧,流川轻喝道:“走!”说话间手上银光一闪,寒蛛丝缠住院外一棵还没完全烧起来的大树,带着仙道掠了出去。
院外众人早已焦急等候,看见两人出来方才松了口气,相田管家恨声问道:“田岗呢?”
仙道答道:“死了。”
福田心痛道:“山庄就这么毁了……”
仙道微笑着说:“只要人活着,山庄随时都可以重建!”
众人看着庄内燃烧的熊熊烈火,沉默不语。看着仙道静静站着,眼中映着火光的颜色,带着一丝落寞的忧伤,流川悄然伸出手,紧握住仙道,仙道回头望见流川漆黑眼中璀璨光芒,心中失落顿时清减,他用力回握住流川的手,冲他微笑:枫,他在心中默默的说,放心,纵有天大的难关,有你在身边,我也一定会顺利渡过的!
最终回
众人回到陵蕙镇上,略作休息,第二天一早,将受伤的人留下调养,其余的人即刻动身回龙泽山。
知道他们回山,洋平他们迎了出来,流川早已飞鸽传书将这边情况告知山上众人,因此见到仙道,洋平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倒是仙道看见众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陵南山庄毁了,还可以重建,倒是你们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洋平见他言语中虽然透着疲惫,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消沉,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侧的流川,了然的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小枫,三哥醒过来了!”
流川眼睛一亮:“真的?”
洋平含笑点点头,流川说:“我去看看他……”说着就往药房方向奔去,走出两步,转头问道:“仙道,你去不去?”
仙道笑道:“我自然要去。”
樱木在他身后早就急不可耐的说:“我也去!”
几人吵吵嚷嚷一路过去,正见到木暮从三井房中出来,看见他们,笑着说:“刚才三井喝完药,还问起你们呢,正好就回来了……”
不等木暮说完,流川已推开门走了进去,仙道脚步微微一顿,落在后面,低声问木暮:“三井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木暮敛了脸上的笑容,轻叹道:“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精神状态还是很不好,而且恢复武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他不知道小枫中毒的事,待会别说漏嘴了。”
仙道点头道:“我知道了。”
流川进到里面卧室,一眼就看见三井斜靠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透着几分落寞,正出神的想着什么。
他轻轻喊了一声:“三哥……”
三井一抬头,看见流川,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小枫,你回来了?过来让三哥看看!”
流川依言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跟在后面的樱木大声说道:“小三,你眼里怎么就只有那只狐狸啊,本天才和泽北也来了。”
三井笑道:“就你心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到吗?这次你们去陵南山庄怎么样?还顺利吗?”
樱木哈哈大笑着说:“田岗死了,我们也算为你报了失去武功的仇了……”他话没说完,被后进来的仙道猛的一扯,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讪讪的挠了挠头,说到:“那个,小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井看见流川和其余几人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心中虽然难过,嘴上却笑着说:“樱木,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缩手缩脚不敢说话了,我武功没了,这是一个事实,我要是连这一点都接受不了,从我醒过来开始,就活不下去了。”他这一番话,与其是说给樱木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流川听的更合适一点。
此时仙道已进入房中,招呼大家都坐下来,他知道三井对流川的事上心,就说了说在陵南山庄流川怎么从后山带人进入山庄,救出被北野控制的陵南弟子的事,其中夹杂着樱木的耍宝和泽北不服气的斗嘴,三井听得津津有味。
过了好一会,仙道想着木暮说三井还很虚弱的话,笑着说:“我看我们也来了这么久了,今天就先到这儿,让三井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接着聊。”
其余三人这会倒是没有反对,都站了起来,仙道看三井盯着流川,眼中流露一丝眷恋,心念一动,接着说:“枫,不如你在这儿多呆一会陪陪三井吧,我们再去找洋平健司他们商量一下明晚的行动。”
流川抬眼看了看仙道,又看了看三井,点头又坐下了,仙道看樱木和泽北还要说什么,急急忙忙将他们拉了出去。
看他们出去之后,三井笑笑说:“当病人看来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一直都会有人照顾,有人陪着,大家说话还都小心翼翼的,呵呵……”
流川看着三井英俊脸上略显苍白的笑容,心中一痛,犹豫着说:“三哥,……没了武功,你,真的不在意吗?”
三井温柔的看着他眼中的自责,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一头乌发,柔声道:“若是说不在意,那当然是骗人的——从小开始练功,到现在将近二十年,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一下子就没有了,不可能不难过的。”
流川看着他,低声道:“都是因为我……”
三井摇头道:“小枫,若是你再这样自责,只会增加我的负担。”
流川诧然的看着他,三井微笑着说:“记不记得那天我就说过,能够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这是我的真心话,而且我相信,如果当时有危险的是我,你会跟我一样舍身救我的,对不对?”
看着三井微笑的脸,流川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三井说:“这不就结了吗,而且老天爷总算待我不薄,洋平和木暮好不容易把我从阎王爷那儿抢了回来,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所以我不但要努力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行啊。”
流川一时默然,三井凝视着他,又说道:“其实这个世上,除了武功以外,还有很多别的值得珍惜的东西,世间大多数人都没有练过武,不还是生活得好好的吗?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流川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开了吗?”
三井一愣,笑道:“如果小枫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真的无憾了!”
流川抬头看他,问道:“什么事?”
三井侧身从床边的矮柜上拿过一直放在那里的摩诃,温柔的摸了摸藏青色的略显得有些旧了的鲨鱼皮的刀鞘,然后递给流川:“这把刀跟了我十几年了,现在再留在我身边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现在就将他送给你吧,希望它在你手上更能发挥它的能量!”
流川怔怔的接过刀,望着三井,随即点头道:“那以后还请三哥指点我的刀法!”
三井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愣,随即大笑道:“好!我定当竭尽全力让你青出于蓝!”眼见他笑容之中,自己熟悉的狂放洒脱展现无遗,流川不由得轻轻勾起嘴角,自三井受伤之后自己一直解不开的心结,自此才算真的慢慢放开。
而一直在门外听着他们对话的木暮,此时也是长长吁出一口气,鼻子微酸,眼中涩涩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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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第二次毒发后的第七日下午,大家定下的最终决定胜负的日子终于到了。
龙泽山上众人都已准备妥当,除了受伤的人留守在山上之外,其余众人皆被分到三个不同的组,洋平和泽北樱木带一组人专门对付海南弟子,而南烈和岸本带一组人则是依然对付丰玉弟子,还有一组由藤真彩子宫城带领,基本上由被仙道救出的各派掌门及其弟子组成,对投靠海南丰玉的其余各派掌门进行劝说,劝说不成再动手。
因为木暮本身武功并不高,而且三井和其余受伤的人也需要照顾,流川坚持让他留在了山上。
众人再次核实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即刻分批起程前往海南,按照阿神所说,流川的毒应该是在晚上发作,仙道提前带着流川进入海南城中之后,只等流川毒发,即刻带他去找牧绅一。
本来让流川再受一次毒发的痛苦,大家都不忍心,但是如果在流川尚未毒发时两人入海南,牧绅一一定会在心中有所提防,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好不容易到了入夜时分,牧绅一在房中转来转去,心中其实也并不踏实。阿神站在一边,看着他罕见的焦躁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既怜悯又悲哀的感觉。
过了一会,牧回过头去看阿神:“那天你去究竟对他们说清楚了没有?流川枫今晚毒发,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阿神点头道:“你交代我说的我都说了,看仙道的样子,他今晚一定会来,你放心吧——只是依着流川的性子,若是他毒尚未发作,仙道也拿他没有办法,你就再等等吧。我保证,只要仙道看到流川毒发的样子,他用尽一切办法也会过来找你的。”
牧绅一沉着脸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略微放心,但还是在房中踱着步,显然仍是心神不宁。
又过了一会,忽然听见外面清田的声音:“阿牧哥,仙道抱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