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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应和道:“就是啊,人家小姑娘买个东西,何必为难人家呢?”
那老板便笑道:“姑娘若是对得出我这句,老朽便将这东西送给姑娘也罢。”
雪雁忙道:“老板请说。”
那老板背手,笑道:“老朽的题目怕是有些难为你了,倒也罢了。只一句,雕香一落千般恨,只字片语。”
一旁好事胜学者皆跃跃欲试,有人抢言道:“刻木成章字千行,万古留书。”
又有人道:“墨语几书百股音,三心二意。”
那老板皆摇头不语,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江渊一直暗暗看着雪雁,见她似乎绞尽脑汁的样子,实在可爱,因想道:“这女子是谁家的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逛,看衣裳服饰,若不是哪家的小姐,便是哪个府里的大丫鬟了。不知是哪家的?”遂唤了一旁的跟班,略嘱咐了几句,才回身。
只听雪雁可怜巴巴地央道:“我并不通诗书,想出的怕也是献丑的,不如老板便卖给我吧。”
说毕众人也都道:“正是啊,小姑娘既然相中了那个,看着倒也不值钱,不如卖了吧。”
那老板冷笑道:“岂有此理啊?不卖就是不卖,莫要再纠缠了!扰我做生意!”
雪雁咬咬嘴唇,心里实在不服气,自己才情不高,但是又舍不得,实在喜欢啊。
正是又羞又急又不甘心,只听江渊道:“老板果然不卖吗?”
那老板摇头道:“不卖!”
江渊道:“老板可愿借我一看。”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江渊一眼,方取了盒子递了过去,随口道:“这东西也并不是什么金银贵重之物,看公子和这位姑娘,也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不如另寻了去玩闹罢,别难为小老儿了。”
雪雁见江渊今日偏帮着自己,还以为他会帮自己对出下半句,然后帮自己买到那个东西呢。不及她想完,只觉手腕一紧,周围的景物匆匆而过,自己竟被拉着跑了起来,雪雁一边跑,一边道:“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只见那江渊一脚踢倒一旁的竹竿,将后面所追之人挡在后面,继而又迅速拐进一个小巷子,看外面没了动静,才喘了一口气,笑道:“像你那样几时才能如意,不如简单利落的解决。”
雪雁不解其意,仍道:“公子为何拉着我跑这老远?”
江渊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正是刚刚放置那个木雕的所在,雪雁大惊道:“你抢了人家的东西?”
江渊白了雪雁一眼道:“现在是你的东西了,不是抢,是买,我扔了钱在那的。”随手便将盒子塞到雪雁手里便道:“姑娘再会!”
雪雁看着江渊跑远,仍是做梦一样,有些懵。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收了盒子忙绕了一个大弯到了醉香楼,林四家的还没到。雪雁便站在门口等着,因回想起方才的事情,竟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古代也有这样有趣的人?林四家的到了也浑然不知。
林四家的果然购了许多的东西,嘱咐车夫拉回了府里。因看到雪雁在柱子一旁傻笑,便上前问道:“雪姑娘上哪玩了?竟都没遇到。”
雪雁回过神来,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道:“买了点小玩意回府给姑娘顽。也没去哪,就在附近的。”说完便跟着林四家的一起回府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宋公子送信黛玉
雪雁跟在林四家的后面,像是怀揣着一只小兔似的,心跳个不停。眼里心里想得都是方才那人,不自觉竟差点撞到林四家的,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正是应了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路回府,雪雁刚走到府外的拐角处,却仿佛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故意放慢了脚步四处环视。
因见墙角处,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动作夸张的冲自己挥手。雪雁便停下用手指了指自己,见那人拼命点头。
雪雁虽不认得那人,但是因想着在府外,又青天白日的,应该不是坏人,便仍旧往那边挪了过去,悄声问道:“你找我?”
那小厮见雪雁过来,忙作了一个揖说道:“听说雪大姐姐今早出门去了,小的便在此冒昧等候了。这封信里是我们公子对林小姐说的话,还望姐姐帮个忙,亲手送到小姐手里才好,多谢了。”
雪雁上下打量这小厮,周身穿着很是齐整,应该是贴身服侍的头等小厮,便疑惑道:“你如何知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
那小厮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姐姐无需多心,自然是有法子的,烦请大姐姐千万要送到了,我这就回话去了,告辞。”
说毕,那小厮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老远。
“雪姑娘,快进去罢。站在那做甚么呢?”林四家的半天不见雪雁进去,便又返身出来喊道。
雪雁连忙将信藏在袖子里,笑道:“因看到几个小孩子在玩耍,贪看住了,我这就进来。”
说着果然走进了门,又和林四家的说了几句话,拿了几样东西,便急忙往蝶衣馆过去。
雪雁进屋只看到柳衣和萱儿在下棋玩,掀开内室的帘子也不见黛玉,便问道:“姑娘去哪儿了?”
萱儿因道:“姑娘在菱姑娘那儿裁尺头呢,后来又说要说说话,便打发我过来和柳姐姐看屋子了。雪姐姐去哪儿了?姑娘午睡醒了没看到姐姐,还问了一句呢!”
雪雁将盒子里的木雕放在自己床头的柜子里,又将林四家的给自己的几样小玩意给柳衣和萱儿每人一个,才道:“你们顽着,别忘了给廊上的雀儿喂食,我去菱姑娘那边看看去。”
二人应了,继续下棋。雪雁遂拿了斗篷,手炉等物过去接黛玉。
雪雁进了香菱的屋子里,只见外面只坐着几个小丫鬟在前面说话,便问了几句才进了内室。
如今正是冬至,外面又干又冷,倒是显得屋子里好生暖和,案上两盆新上来的金蕊百合,也衬得屋子里有一股子清香。
雪雁只见案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诗书典籍,笔墨纸砚,很是凌乱,倒像是有人抢劫过一般,不由得疑惑不已。
雪雁左右顾之,室内竟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唉?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雪雁嘴里嘟囔着,心里不由地抱怨这两位今儿可真能闹腾,好好的闺房弄的这么狼狈。
正想着,只觉眼前一黑,一双软绵绵的手附在眼上,憋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猜,我是谁?”
雪雁听声音是黛玉的,便索性把手往后伸了过去,衣服质感轻滑柔软,正是蜀绣织锦的缎子,腰间系着喜鹊桃花的玉佩,还有几个香囊绣袋,心下了然,便笑道:“是菱姑娘罢?快些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便转过了身,睁开眼睛果然是香菱。
雪雁再看她二人,却着实吃了一惊,忙携了香菱,忍不住笑道:“哎哟,我的姑娘,你们脸上画的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啊?快随奴婢去梳洗,老爷看到了又要责骂的。”
黛玉从香菱后面凑上前,眨巴着眼睛拉下雪雁的手,道:“怕什么?不过是寻常顽罢了,咱们只悄悄玩笑,谁知道?
你看那案上可都是今日念的书。教引嬷嬷每日里琴棋书画,站立起走地教着,可是无聊死了,今儿父亲好不容易不在,机不可失呢。对吧,菱妹妹!”
香菱顶着一张大画脸,也一把抓了雪雁,笑道:“你也该尝尝这斗字的厉害,你们姑娘可让我输惨了,你也来玩玩才是,正好三个人。”香菱扭头想想,又道:“你即是个雁子,便做一首关于大雁的七言才是。快说快说!”
雪雁早就懵了,乍一听又是作诗,便做足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哀求道:“我的好姑娘,我又比不得你们学富五车的,就是教我找现成的也难上加难的,何苦为难我?”
黛玉遂也凑了过来,拉着香菱掩嘴笑道:“菱姐姐可别为难她了,她最不擅这个的,还不如直接罚了她了事!”
香菱看雪雁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发玩心大起,遂悄悄和黛玉商量了起来。
雪雁见这两个眉来眼去,不知道搞什么鬼,直看着她心里发毛。只见她们突然回过身,背着手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算是坏笑。雪雁不自主地倒退几步,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
“啊!不要啊!姑娘,姑娘可别闹了,奴婢的脸,奴婢,哎呀…”
雪雁从地上翻滚起来,看着黛玉和雪雁手里的笔,真是又想笑又想哭,便赌气道:“姑娘得好好赔我两身衣裳才是!”
黛玉看雪雁被也画成了大画脸,早就笑得叉了气。
香菱也挤眉弄眼道:“好好好,我替赔你姑娘赔你便是,小气丫头!”
香菱扶着桌子半天才缓过来,因看到雪雁裙摆下露出一截信封,便止了笑,上前拾起,疑惑道:“这是什么?”
雪雁见是给黛玉的那封信,忙道:“是奴婢昨儿帮后厨的一个掌事写的家书,竟掉了。”
香菱听了便不多说,还给雪雁道:“你为人倒是热心,见谁都帮一些,难怪大家明里暗里都喜欢你。”
雪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道:鬼知道我做错了多少事!这高帽子我可带不起。更何况,这可是形容袭人的话,我可不是袭人。
想着,便悄声藏了信封,抬头却刚好看到黛玉意味深长的笑,不好意思地撇开话题道:“奴婢还是先伺候姑娘们洗洗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说着,果然亲手打了热水,侍奉着黛玉和香菱擦拭了脸上的墨迹,这才要出去唤人进来。
黛玉见状忙将雪雁拉住,香菱也俏皮地跟了上来,将雪雁瞧了又瞧,才指了指自己的脸上,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雪雁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又在打什么哑迷?便笑道:“姑娘脸上干净了呀!拉奴婢做什么?”
黛玉便笑道:“都说雪雁伶俐,今儿可算知道墨雁才糊涂呢!”
雪雁恍然大悟,手不由得抚上面庞。心想,要不是这一脸的墨,怕是要红透了,丢死人了!
黛玉便拉着雪雁进屋梳洗。
雪雁遂用刚刚黛玉用过的水,略微擦了几下,见看不出什么,才出去唤了盥洗的人进来。自然又作另一番收拾,待打理妥当方道:“天色也晚了,姑娘该歇息了。”
黛玉便辞了香菱,回了蝶衣馆。
刚入门,黛玉坐定,便道:“交出来吧!”
雪雁还没回过神,便道:“什么?”
黛玉笑着坐在靠椅上,悠然地伸出手,道:“跟我装糊涂,那信封明明是给我的。”
雪雁恍然大悟,便笑盈盈地将信封递了过去,诧异道:“姑娘如何知道是给你的?”
黛玉道:“你原说是帮后厨的人写信我便怀疑了,然后又看这信封的纸质,我便知道是你扯谎了。这是上贡的浇州花纸,迎着光有暗花浮现。哪里是寻常人家会有的,咱们家也不过是父亲的书房置了。还不快如实说了,谁给你的?”
雪雁心服口服,果然是自己见识短浅,便道:“奴婢回府的时候,在府外碰到一个自称是宋府的小厮,那小厮说是他们家公子给你的。”
黛玉大惊,忙起身道:“竟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雪雁嘟囔道:“我刚进门,就被二位姑娘戏弄了一番,哪有机会说?”
黛玉也不理会,便忙拆了信封看了。
良久,突然笑了出来。
雪雁忙道:“姑娘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话吗?”
黛玉道:“这是那宋公子跟我表态呢!”
雪雁接过信,只见什么也没写,一片空白,又前前后后地翻看了,也没什么玄机。便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小厮跟我说的是,里面尽是他家公子的话呢!怎的一个字都没有?”
黛玉收回信,又将信纸折了起来,漫不经心道:“你可读过国语?其中有一篇讲的是韩宣子的故事。有卿之名而无卿之实,所致于安。今日他与我之处境不过于此。”
雪雁听了半天也不大懂,但是因想到,这信封名不副实也的确是了,恐怕这宋璟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雪雁便有些不忿:“这宋公子太欺负人了,谁上赶着嫁过去了,还不是他们家剃头担子一头热的,求了婚事又这样,何苦呢?”
黛玉笑笑,眼睛里突然亮晶晶的,忙拉着雪雁道:“你生什么气,不提便罢。我只问你今儿可是偷偷出府去了?”
雪雁以为黛玉要责备自己,忙解释道:“奴婢是跟着林奶奶去采办的,并没有去顽的…”说着说着突然想起那个人,便有些底气不足,再也说不下去。
黛玉看雪雁十足的憨态可掬,便戳了一下雪雁的额头,笑道:“你才是个胆小的。”又拉着坐在一侧,问道:“快跟我说说有什么好玩的?”
雪雁见状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