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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父亲遣了人找我,说是要给我说人家,这样的事情,本来是不该女儿家做主的,但是父亲却笑道:“咱们家的女儿就是有权利挑,玉儿嫁的也罢了,菱儿一定要如意可心才是,不然如何对得住你父亲?”
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看,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又有人说字如其人,于是我想着那日的风筝便出了一上联。
若是对的上,且字迹工整的,我便嫁,当然这些话只是跟父亲说的。
那些人皆是父亲是以品画比字之名邀请来的京中适龄的,且品性不错的年轻公子,用词风雅华丽者不计其数。
但是真的有一人对出了我心仪的句子,字迹虽然不是很大气磅礴,却也是下笔有力,一撇一捺皆是凛然神韵。
趁着歇下的空挡,父亲便说那人乃是去年上京的冯家,冯家世代是书香世家,祖上也是有爵位的,到如今只袭着一个空爵位,并不涉足官政,其子冯元然最好读书,因对仕途无感,便只捐了个六品文官虚挂着,为人尚好,倒是没有娶妻纳妾。
后来的种种皆如人意,并不多说。
后来他说,世间姻缘自有缘法,定不负卿。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番外
雪雁说:‘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是我和宝姐姐的命。可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黛玉,黛者为石,石实乃玉。
宝玉,玉者至贵,贵则为宝。
儿时的记忆里,母亲向来都喜欢穿着湖蓝色的对襟短衫端坐在绣架前眉目含情地刺绣。一颦一笑里都含着对那时那刻的欣然和对未来的憧憬。
而我每次坐在一旁,母亲就会趁机摸摸我的小肉脸,然后指着我的梨涡笑着说,“我的玉儿和外祖母一样,也有个福窝,将来一定是有福气的。”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母亲说起外祖母家。
“你外祖母家规矩极好,你还有个表哥,性子极其顽劣。他和玉儿一样,名字里也有一个玉字,小名叫做宝玉。不过还是不如我们家玉儿聪明伶俐,可人疼的。”
母亲每次摩挲我的额头,我心里就会泛起一层层的波澜,就像快乐晕开了一般。
可惜,这样的宠溺不过一两年便再也不能有了。
那一年,我六岁,母亲归故。
我已经记不清那时节多少个阴雨连绵的日夜,我睁开眼睛便是流泪,闭上眼睛又梦到母亲冲我挥手。
那时候,家里忙成一片,父亲的身子莫名其妙也有些不好。母亲丧事刚毕,约莫一年多,都中便遣了人过来接我。
我看得出父亲的不忍,但是临行父亲也并未送我。
“玉儿相信父亲吗?”
“嗯,相信。”
一路飘摇,我心里一直默念着父亲那句话,终于到了。
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难熬,直到我知道了月棠的死。
月棠也是我自小的丫鬟,只是后来便没雪雁那般亲密了,大抵是她火爆的性子是我不喜的吧。
可是,月棠怎么突然就死了?
丫鬟本就是主家的财产,不过是几块铜板的交易。可是再怎么说月棠也是我林家的人,更何况这是一条人命。
怪不得入府之后就不曾见过她了,怪不得雪雁也不经常在屋里走动,怪不得我带的那么多人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突然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夜里总是看到有人影飘过,握着我的手殷殷哭诉。
秋意凉,我的眼泪越来越少。
府里的三个姊妹都是极好的,时常过来看我,皆是同情的眼色。宝哥哥也来的殷勤,后来因着外面胡闹的事情被太太罚跪祠堂,也不忘常常叫晴雯给我送东西过来。
我一直以为这府里的人是真心待我好,直到有一日我去太太屋里请安,无意中听到她对周瑞家的嘱咐,让袭人看着宝玉离我远点。
我才知道,原来一切的借题发挥节皆是为我。
秋风凉薄,百花尽摧。
我院子里没有菊花,乍一看花瓣飘零,竹叶青葱,枯树上滞留着几片瑟瑟发抖的叶子。
一川萧瑟四飘凛,
半个啸叫百回惊。
装囊花袋命有数,
思前想后黄土倾。
自那以后,我便一病不起,闭门谢客。
父亲的来到,让我悲喜交加,也脱胎换骨一番。就如同那一培黄土,葬了的不仅仅是香艳皮囊,还有我的半旧灵魂。
前生我去,
今我来兮。
不过是一场糊涂大梦,我知道父亲已经私下料理了一切,那些事皆不用我知晓。
人人都说林家衰败,林姑老爷病死垂危。这其中的缘故,无非是权利交柄,利益干系,即使父亲没说,我也明白。
父亲常说,祸福相依,喜乐无常,自在人心。我一直很疑惑父亲这套想法,到底是如何让他在官场生存的,但是事实证明,父亲是对的。
后来我为了父亲的利益嫁入宋家,果真得来了意外之喜。
当然,我说的意外之喜不完全是宋璟宥,而是我的一双儿女。
成亲之前,我接到宋璟宥的那封警示,此事并无旁人知晓。
父亲说,宋家的公子很是温文尔雅,文采武略皆是可与玉儿般配的。
我便想: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总得给他点教训才是。
成亲之后,细心揣摩。
奉樵县主虽是皇亲,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却是格外宽容的。
苏姨娘虽为姨娘,却仍旧勤侍县主,并不像赵姨娘那般献媚争宠,巫蛊下毒,残害嫡子。
回门的那天,宋璟宥跟我说,“岳父很喜欢我这个女婿呢!”
刚下马车的腿有点软,我差点没站稳,失了仪。这个人总是想出许多主意来难为我,有时候就是不痛不痒的为难偏生让人哭笑不得。
我知道小意是奉樵县主派过来监视我和宋璟宥的,不管雪雁怎么巧言令色,舌头怎么伸,到底是挡不住的。
奇怪的是奉樵县主竟也没怎么过问,只是时常让宋媛过来套套话什么的。
看来她也知道她那个拙劣的儿子多难缠!(偷笑状)
雪雁认祖归宗,是件喜事,也是件不好的事情。
但是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弄的毁了容,她还当我们大家都是瞎子。
不过这件事的端倪也是宋璟宥提出来的,倒是我小瞧他了。
不过那一年多来,他果然并未越雷池半步,我原以为宋璟宥和宝哥哥一样,总是会鬼混的,不过听他身边的小厮说,竟是只和江公子一起吃茶喝酒罢了。
事后,宋璟宥总笑话我说:“夫人吃醋,总教人看着我可不好,我都不敢乱跑,真是无趣的很!”
我不管抓什么东西扔过去,他总是轻巧地躲过,丢给我一个鬼脸便扬长而去。
这段日子却让我想起青梅竹马的缘故来,有时候连我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那些天雪雁显得格外的烦躁,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因为毁容而难过,只有我知道她心里的担心的事情,正在一步步靠拢过来。
有时候,预知果真不是好事,好累。
贵妃薨逝,外祖母仙逝,宝玉病故,贾府一败涂地。
我按着原先的计策,着人通知了梁沅。
毕竟我一个女儿家出门不方便,但是我没想到,三妹妹居然告御状,而且自请和亲。还有一桩就是宋璟宥暗中救了巧姐,还在城外置了一个庄子安置放归的贾家人。
他为什么这么做?
后来,宋璟宥说:“反正是你的心思,花的又是你的嫁妆,我又不亏,还卖了好人情!”
二姐姐得了好人家,却不想再回贾府了,据说成亲那日很冷清,除了一顶红盖头,两个牌位什么都没有。
但是二姐姐来信说,她如今很幸福。
三妹妹如今贵为王妃,听说南藩王对她宠爱有加,如今也有了一个小女儿。
宝姐姐在宫中也着实不易,偶尔去请安,见她眼中的笑意已经冷的不成样子,想起当年初见她时,如月宫嫦娥般清冷的感觉,至今仍旧萦绕心头。
唯有雪雁和甄蕊时常过来陪我玩笑,倒也是极好的了。虽说雪雁这丫头是个有福的,但是总不见怀孕,日常便偷偷跟我嘀咕,“若是有了孩子便好了,孩子就像是一个根,有了根,任凭怎样都不会离开了。”
我便问她,“你要去哪里?”
她便变了神色,嬉笑着不跟我说了。
自从她留在北疆,家里到底不如以前热闹了。宋媛许了金陵许家的公子,年后也要出阁了,这家里虽然少了些人,却突然又冒出来两个。
我的怀孕上让县主和老爷,下到小意都乐疯了。 满月酒那日,几个姊妹聚在一起,唯独缺了三妹妹和宝姐姐。
我亲自抱着岱哥儿和宓姐儿给姊妹们看
,雪雁便闹着说,这俩孩子好像两个大土豆,好可爱。
蕊姐姐便忙忙遮住雪雁的嘴巴,笑着闹成一团。嬷嬷们抱着孩子去见宾客,我便与雪雁他们说话,不一会,二姐姐竟然也来了。
二姐姐如今出落的如九秋素菊般,清浅的笑容虽然寡淡,却含着无限的甜蜜,每句话都说得喜笑开颜。
正好是桂花开的最盛的时节,空气里都弥漫了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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