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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心,每日里亲自看着我吃药,呵。”
木梨的冷笑让雪雁打了个寒战,不禁看向木梨,安慰道:“姑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便故意让你出了府,虽少不得些闲言碎语,倒也自由不少。”
说着便拿出一袋银两,说道:“他们既是要封你的口,指不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这些是姑娘让我带出来的银两,够你们好些日子生活了,你好些了便寻个去处,赶紧离开这儿。只一样,这件事万万不可再对旁人提起了。”
木梨点了点头,心里对雪雁更是感激。只是,此时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看着雪雁又是一股子难过,想来她刚入府的时候何等的单纯可爱,如今也要处处算计,才能周旋于那里,自己如今便是最幸运不过了吧!
又说了一会子的话,雪雁才得知刚刚那个男子是木梨的弟弟,又絮叨一会。
木梨寻思着好歹姐妹一场,这一分别可能再也见不上了,便想着给雪雁留个念想。连忙起身,挣扎着在柜子里取出一个桃木匣子,打开拿出一个帕子,打开里面竟是个红玉坠子。
木梨这才说道:“我是我最喜欢的物件了,虽不是什么好货,却是我的一片真心,你若是不收,我只当你不拿我当姐妹。”
雪雁接过那玉坠子,躺在手心里颜色格外清澈,恍惚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便向木梨笑道:“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你只记得我这个人,来日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定然帮你。”
木梨点点头,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待喂木梨吃了药,见天色也不早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读者提了意见,我改了哦!大家还有什么错误,发现了尽快指出来哦!么么哒!爱你们
☆、擅作主张勇忠仆
话说那日雪雁回府之后,极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说与不说之间如何权衡;少不得细细盘算,又留心诸般事宜,果然有些蹊跷。但是又不禁腹诽道,这事和自己也没多大干系,何必要自找烦恼?左不过自己只是一个体面些的丫鬟罢了!哪里轮得到自己去操心?如此想来便也撂在脑后不提。
恰逢黛玉却因为前些日子端午节,顽的晚了些,竟有些发热,整日里各种汤药得地进着,满屋子算是药味,闻着闻着倒也习惯了。
因着黛玉这几日没去上学,雪雁每日里照顾着,也不得闲,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只是,倒看着黛玉倒有些不以为意,刚好些便坐起身拿起了纸笔,便有些心疼道:“姑娘这是何苦来,好生将养着才好,怎么倒又做这样劳心的事儿?”
说着便拿过黛玉手里的笔,又收了墨才罢。
黛玉虽退了烧,气色却还是不怎么好,见雪雁嘴上虽然有些嗔怪,手里却又极贴心地给自己披上外衣,心里很是感激,面上却淡淡地,说道:“哪里那么娇弱了,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左不过是些小病,过几天自然会好。”
雪雁见黛玉说得轻巧,看事又看得开。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做的那首小诗,萦然一股子傲气,一点儿也不像书里说的那般小气,便有些奇怪。
嘴上却也不多问,只将一侧的窗户放了下来,说道:“外面天色沉沉的,不知道又要下多大的雨水了。”
说着外面便轰隆隆地响了一声,吓了雪雁一跳,忙嘱咐着外间的粗使丫头,将外面的雀儿收了进去,掩好了门窗,才进来。
雪雁转过身,铺好了床,只见黛玉神情有些黯淡,忙开口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雪雁姐姐,这些日子总觉得心里闷闷地,像是要出什么事似的。”黛玉低低地说道,不自觉地有些压抑。
“可是昨晚魇住的缘故?”雪雁有些奇怪道,因昨晚黛玉半夜突然说起了梦话,怎么叫都叫不醒,直闹到五更天雪雁才睡下,早上起的匆忙,便忘记问了。
黛玉只道她做了个古怪的梦,竟不知还说了梦话,便有些迟疑道:“倒也不是魇住了,不过是前儿我去给母亲请安,听到霓裳姐姐说起娇姨娘,提到什么颜面不颜面的话。后来被母亲看到我在外间,吃了好大一惊,虽然并没问什么,我总觉得母亲在避着我,便有些害怕。”
雪雁思来想去,大概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应该是贾敏知道了娇姨娘的事?
像贾敏这样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礼的小姐自然不会闹起来,必然要顾着夫家的颜面。想来她心里也是有了打算的,便又看向黛玉,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竟让黛玉听到了,大概贾敏也很是忐忑。
如今且说贾敏因得知了娇姨娘与外男私会的丑事,本就是内急外躁,又因为竟被黛玉听了一星半点,便有些不自在。
霓裳从小伺候贾敏,哪里不懂她的心思,见旁边无人,便悄声劝道:“夫人可别多心,姑娘定然没有听到什么?就算是听到了也断不会混说的!”
贾敏被霓裳说中心病,便也不瞒着她,只道:“这样的事情放咱们这样的的家世地位,那便是侮辱门楣的大事,老爷在外面的声望可不全坏了?咱们府更没脸面!”
贾敏说着又转了一圈,似是打定了主意,淡淡地说道:“霓裳,你亲自去找陈大夫配一服补药,一定要最上好的药材,越珍贵越好。到时候给那边送过去,就说是为了子嗣着想专门配的,让一日一顿地喝着。”
霓裳见主子已经有了决断,便静静地地退了出去。
想到自己主子虽然娘家显赫,但是自嫁入林家却并未产下嫡子。早些年还有老夫人催着,后来老夫人过世了,夫人便一人挑起了当家主母的担子,更是没有那心思。
饶是后来老爷又纳了几房姨娘,夫人也没说什么,更别说暗地里做手脚。而现在娇姨娘竟做出如此没脸的事情,当真是防不胜防,如此想着,霓裳嘴角溢出一丝嘲笑。
霓裳顶着大雨配好了药,便亲自拿到小厨房熬好,才给娇姨娘送过去。
娇姨娘一见是贾敏送过来的东西,心里想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便不愿喝。
偏生霓裳故意提了一句,药材都是一最好的品性,且都是极珍贵的。娇姨娘一看果然如是,想着贾敏平日里蚂蚁也不敢踩死一只的样子,又见这左不过是补身子的药,便迟疑着喝了下去。
霓裳收了碗,回去复了命才算了事。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竟淅淅沥沥下了近半个多月才停,雨后初晴的空气格外清新。
雪雁扶着黛玉在院子里看白莲,红鱼潜到白莲底下自在穿梭,果然是最有趣的。却不想,迎面竟然碰上娇姨娘也过来池子边上逛。
钱嬷嬷跟在后面,看向的雪雁的眼神向刀子一般,待走到跟前时,却掩饰地一干二净,只行礼道:“姑娘好。”雪雁见状也向娇姨娘行了礼。
黛玉因着母亲,本来便不大喜欢几位姨娘,再加上娇姨娘行事总有些张扬,未免太轻浮了些,总归瞧不起眼。
此时更是倚着栏杆,轻轻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雪雁冷眼旁观,只觉好笑。只听娇姨娘凑过去,殷勤道:“听说姑娘前些日子病了,近日可大好了?”
黛玉因心里存着事,便懒怠搭理,只管向雪雁使眼色。
雪雁心领神会,似是不经意间便挡在娇姨娘面前,说道:“姨奶奶挂记,便是我们姑娘的福气了。”
娇姨娘见雪雁挡在前面,偏偏要较这个劲,猛地一把将雪雁推开,直冲着黛玉笑道:“姑娘好歹也搭理我一句罢?”
黛玉看着池子里红鱼散去,倒映出娇姨娘的华丽的身影,这才款款转身,看着娇姨娘脸色竟有些奇怪,却只淡淡地问道:“姨娘今日怎的有雅兴逛逛?”
娇姨娘轻哼一声,有些嘲讽道:“得亏了夫人眷顾,日日送补药过来,可不得记挂着谢恩去!顺道路过这里,见姑娘在,便过来问个好罢了!”
娇姨娘说完,又打量着黛玉,笑道:“姑娘看着倒没前些日子精神了,听说老爷专门给姑娘配了人参养荣丸,可是没了?我正好要去夫人那边,便多嘴提一句也是有的!”
雪雁斜睨着娇姨娘,心里暗道,人家嫡出的女儿千尊万贵的,哪里用得着你操心了。想起木梨的话,又是一阵嫌恶,便垂下头,免得被她拿了把柄。
只听黛玉说道:“多谢姨娘好心,药丸尽有的。”
娇姨娘又站了好一会,见黛玉对她爱搭不理的,面上便有些讪讪的。
钱嬷嬷见状,连忙对娇姨娘说道:“姨奶奶快些过去吧!再迟些恐怕夫人就要午歇去了!”说着便扶了娇姨娘匆匆离去了。
娇姨娘刚走,黛玉便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雪雁明知她是为了贾敏的事情烦心,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劝,难道要告诉她,你父亲的妾室和别人私通,你母亲怕你知道脏了耳朵麽?开玩笑!
良久,雪雁突然想起方才娇姨娘说贾敏给她日日送补药,便有一丝怀疑,难道这药里面动了手脚?
沉下心来,又细细思量,若是换了自己,也会选一个悄没声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左右不过是个姨娘,在古代也不过是个给主子生儿育女的奴才罢了。可是贾敏并不像这样狠毒的人啊!这到底有什么秘密?
待送黛玉回屋,雪雁便转到小厨房,正好看到霓裳熬药,忙走上去问道:“霓裳姐姐,这是谁的药,竟要你费心来熬?”
霓裳见是雪雁,便放下药罐,反而问道:“你今个怎么有空来这儿?”
雪雁扫了眼地上的药渣,随口说道:“姑娘胃口不大好,我瞧瞧蜜汁山楂丸子还有没有,拿着回去呢!”
霓裳见药熬的差不多了,便不说话。连忙用筷子将药罐口捱住,倒了药汤出来,又反复虑干净,加了些蜂蜜,才取了漱盂和茶水一同搁在盘子里,说道:“这是送给姨奶奶的,凉了可不好,我先过去了。”
雪雁见霓裳匆忙离去,倒像是躲着自己似的,眼见没人便忙抓了一把地上的药渣,便出了小厨房。
估摸着这时候,林如海应该是在书房处理政务,便一径到了前院,出了垂花小门右拐,又过了一个甬道便是林如海办公的地方。雪雁轻轻走过去,果然瞧见郑宝儿在墙角蹲着打盹,便拾起一个小石子瞅准了扔过去,刚好打到郑宝儿的鼻梁。
郑宝儿本来趁着午间偷会懒,却被不知道什么砸到,便有些气恼。抬起头四处张望,却看到雪雁,便也不理论了,只回头探了一下脑袋,才轻手轻脚地跑过来,说道:“雪姑娘,找我又是什么事?”
雪雁拿出手绢里包着的药渣,开门见山道:“你帮我去外面药铺里打听打听,这是治什么的药?可不许告诉旁人!我是信的过你的!”
郑宝儿见是这样小的事,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就这点事?包在我身上,最迟…”
正说着,便听道里屋林如海在唤他,忙跑了过去,答应道:“爷,在呢!”
说起这郑宝儿倒是有个巧宗,那日雪雁不过递了一杯茶水而已,私下倒也没打过什么照面。只有一日,外院管事嬷嬷到内院找贾敏报帐领牌子,偏巧里里外外竟没一个人在。雪雁正好去给贾敏送新绣的花样子,便顺便说了一句。
后来,雪雁偷偷出府看木梨,也是那婆子暗地帮衬着,这才知道这婆子竟是郑宝儿的妈!林如海又时常去看黛玉的功课,一来二去的雪雁与郑宝儿倒熟络了。
雪雁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说话行事便很合郑宝儿胃口。雪雁也暗忖道,这郑宝儿虽看着不甚精细,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便时常暗地照应着。
雪雁话已说完,怕被人发现,连忙从东南角院跑进去,绕过影壁,打算趁着人不注意,顺着抄手游廊回到屋里。
经过贾敏的屋子时,不经意竟听到霓裳的声音,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霓裳,你是不是瞒着我动了什么手脚?”贾敏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和平日里温柔良善的样子大为不同。
霓裳似乎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略带哭腔,说道:“奴婢辜负夫人的教导,那要命的东西是奴婢擅自加进去的!奴婢只不服夫人为老爷受尽了委屈,还要遭她们这些人的暗算,这些年也忍够了!”
贾敏有些激动,连说话腔调都有些变了,只道:“你如何这般糊涂,我让你放些避胎的药进去,为得就是断了她的念想,也算是给她一个警戒,到底也没有证据,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咱们不能拿她怎么样。若不是方才她来瞧我时,陈大夫正好在给我请脉,露了口风给我,不然,我当真是被你蒙在鼓里了。”
霓裳知晓自己做错了事,也无力回天,竟瘫坐在地上,直直地盯着那只药碗,幽幽地说道:“那药纵使现在停了,也救不回来了,毒性深入骨髓,便会气绝身亡。”
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