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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躺在那里,格子已经转回原位去。
想起来,这一个下午,蓝悠好像都在玩这个东西。
我问他:“这是你弄的吗?”
他说是。
我突然发兴致,就问他:“你觉得觉得,这个东西可以用来比喻爱情。”
他笑:“原来你也会想这事……不过,说起来还真的有点道理。爱情就像玩魔方一样,不玩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是最后赢家。”
“哦?”跟我听的不一样,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魔方经过不同人的手变幻也不同的模样,可它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坚持到最后,就像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死心踏地跟爱的人过一辈子。人嘛,会变心的。”
他笑着说这话,我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与俊一起步入教堂结婚,我把戒指套到他手上,我对他许下山盟海誓,可当他抬头看我那一刹,他的脸竟变成蓝悠。
我一下子扎醒过来,知道是在作梦后,才松了一口气。
俊依然在我身边,像八爪章鱼般紧缠着我的手臂,轻而有规律的呼吸吐在我耳边,我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从心底溢出幸福的笑容。
13
刘如!你等着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目光凶狠,没有戴眼镜的男人在与我擦肩而过时,在风里留下这样一句话。
没有由来的,我一阵恶寒……
回去的时候,我有些心神恍惚,以至俊叫我名字,我没有听见。
“我在叫你!刘如!”他用力撼我的肩,我才醒悟过来,对他露出笑脸:“有事吗?”
“你才是有事的那一个,下去买一包烟,回来就心神恍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用敏锐的眼神看我,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敏感的人。
“你今天没有去看蓝悠吗?”我随口问,他反问我“难道你就很希望我去?”
“不是啦。”
我坐在桌子旁边,那台数码机就安静放在那里,我把它拿出来问:“老婆,你会不会拍录像?”
“会呀。怎么了?”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禁笑起来,他那脑袋里想什么难道我还猜不透?他肯定以为我又要做奇怪的事情。
“没有,我想帮你拍罢了。”我打开那台机,胡乱按键,他没有理我,坐在房间一角整理他的东西。
实在弄不行,我就拿出说明书。
“老婆!往这边瞧!”我举起变成身录像机的数码相机对着他,他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想我今天肯定是很无聊,整天抱着他相机不厌其烦地给他做录影,直到他受不了喊停我还继续录,还不时发出‘老婆你很上镜哦’之如此类的怪腔调,害他几次差点拿刀砍我。
“拍什么拍!你非得要把那东西弄坏才甘心吗?”正在做饭的老婆给我扔来一根红萝卜,我笑着躲开:“老婆你不如围上一条围裙,那样的话会更像师奶哦!”
他这下真的抄起小刀向我掷来,我惨叫着躲开:“谋杀亲夫,你不怕你下半辈子守寡吗?”
“你以为我会为你守吗?你死掉更好,让我好早点找一个,免得被你负累终生!”
“好毒的嘴巴哦!”
蓝悠这几天忙着升大的事,没过来这边,屈着指头算一下,我跟俊认识已经快两年了。两年啊!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我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两年。
俊的父亲还没有出现,真希望他就这样把自己儿子的事情永远忘掉,那我就可以不用再面对那个恼人的问题。
今天早上,阳光很明媚,因为蓝悠去上补习班,俊没有像平常一样早起,一直睡到快到正午,才起来,而且是在我热情的呼唤之吻下,才肯张开他的眼睛。
本来我也想让他睡久一点,可我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只好把他唤起来。
“老婆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做饭吧!”我趴在他身上,他不耐烦的推开我“自己叫外卖去,我今天不想动。”
我用小狗般的眼神看他,起初他对我的乞求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心软答应了,便起应床做饭去。
我在厅子打游戏机,他在里面炒菜,我们剩余的存货已经不多,要今天再不上超市的话,明天就真的要叫外卖了。
我以为冰箱里的菜至少能捱到今天晚上,没想到他居然在中午的时候把它们全部炒光,一共炒了五个菜一个汤。
“你肚子很饿吗?”我问。
“没有,饿的人不是你吗?我看剩下的东西不多,就干脆做部做掉了。”他停了停筷子,忽然问我“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看看日历,一月三十号。
“我知道,再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
他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吃饭。
我观察他的脸,看有没有生气的迹像,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快要吃完的时候,他又问我:“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地方去吗?”
“有啊。你忘了前天我跟你说过吗,今天晚上我要去王哥那里,他找我有些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吗?”
“那你几点回来?”他没有回答,继续问。
“说不准,但你放心吧,你老公我是个不会超过十点回家的乖宝宝!”
他听了就笑:“那好吧,今晚我就等你回来,记住,不要超过十点啊,要毁约的话,以后就由你做饭。”
我一听就苦了脸,这分明不是在陷我吗?
不过算了!反正我在九点前一定能回来,王哥拜托我的那件事不用很多时间。
五午四点,我提前出门,想当然是为了提早完成王哥交要我做的事情,要不超过十点回去的话,以后饭就得我做,碗得也我洗了!而我,是从来就不会干这些事情。
王哥要我干的事很简单,就是帮他的忙看几个小时的铺子,他离开铺子前,我千叮万嘱他必须要在九点半前回来,他笑着答应就离开了。
我坐在收银台的位置帮忙收钱,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天气很冷,可我却一直觉得很热,右边的眼皮猛跳个不停,内心特别焦躁难安,每过几秒钟就往墙上的钟瞧一眼,明明离他应该回来的时间还有不少,可我愣是在抱怨他动作怎么这么慢。
去收个数不用这么久吧?虽然对方是比较难缠。
七点三十分,我打了个电话给俊,问他在哪里,他说在超市购物,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电话快要没电了,我只好挂线。
从八点钟开始,我的心情更烦燥,没有来由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身上不住的冒冷汗,我把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到八点三十分的时候,我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衣,屁股下的凳子像长了钉子似人,我觉得再也没办法坐下去,眼皮还是不住跳动,我又给俊的手机打电话,这次很干脆的提示关机,对哦,他说他的电话要没电了。
我气馁地挂电话,然后把电话打到王哥的手机去。
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他让我放心,他九点半之前必定能赶到,我只好再等。
小三子在九点二十分来到这里,身后跟着蓝悠,他应该刚从补习班回来,脸上带着疲态。
“今晚不用回去陪小俊吗?”蓝悠问我。
“等下就走了……哦!对了,蓝悠,等下如果王哥赶不及回来的话,你可不可以跟小三子替我在这儿顶着,只是收钱什么的而已,很容易干,我答应俊十点之前一定要回去,我怕会来不及。”
这姓王的我真怕他九点三十分前赶不回来,蓝悠和小三子一口答应了,于是往后的时间,我只望着那秒针跳动,别人叫我收钱我也在发愣,蓝悠看我这样子,干脆叫我先回去,我得以提前脱身。
我坐在公车上,又给俊一个电话,手机还是关着的。我觉得有点奇怪,他手机用的是替换电池,一个在充的时候另一个可以用,所以他的手机一般都不会关掉,如果是他还在超市买东西的话还说得过去,可是他说了十点之前一定要赶回去,我不认为他现在还在超市里。
难道他忘记开机了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银色的打火机,把烟屁股放在嘴里使劲抽。
车子停一来,我迫不及待地下车,看看手表,九点三十一分。
我从楼底下往上看去,我家的窗口一片乌灯黑火,显示里面没有半个人在,我的心突地一跳,一口气冲到楼上,拿出钥匙往门孔里插,门一下子开了,门里一阵冰冷的风扑来,我开灯,里面果然没有人。
家里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证明俊没有回来过,我站在那里,心越来越烦燥,捉起手机再打俊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他跑哪里去了?又看看墙上的钟,九点三十七分。
他十点前就会回来吧?对不对?他答应了十点前要回来的!
胸口有一股窒息的感觉,从刚才起就一直紧缠着我的心房,我再次拿起电话,按键的手指在不住颤抖。
我在害怕!我有生以来从没这么怕过。
我按了蓝悠的电话,在这种情况下,我第一个能想起的人就是他,他比谁都要冷静,他……他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或许……
电话才响了两声,他就接了,电话那边除了他的声音,还有火锅店的吵杂声。
“刘如,有什么事?”他要用很大的声音才能覆过那些杂音,我用更大的声音对他叫:“俊不见了!”
“什么?”
“我说俊不见了!混蛋!”我扯开喉咙撕叫,那边的杂音弱了很多。
“你冷静点!你说小俊不见了是什么一回事?”
“不见了就不见了,还怎么一回事?我到处都找不到人!”
“都找过了吗?”
“除了你和我,他还能有谁?”真他妈的白痴,俊在学校,在外面,根本没有朋友!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快十点了!他跟我约好十点前要回来的!但现在到处找不到人!”
“他是不是去超市什么地方了?”蓝悠像个警察那样问得冷静又细心,我突然就很痛很他那套过于理智的行动方式。
“你妈他的现在几点了?还在超市,什么市都准备关门了!你跟王哥说,叫他各处的兄弟给我找,一定要找他出来!知道没有!”
我不等他回答就挂电话,然后我就飞奔下楼。
直到十二点前,我仍抱着希望,他只是失约,他只是迟到,我一直打他手机,一直打电话回去,我怕,不是怕他会被他的父母悄悄捉回去,应该说,我现在宁愿他是在回来的路上让他爸给强硬带走,现在正关在某个角落里,等待被丢到外国去,至少他是安全的。
我的脚底一直发寒,我的右眼一直在跳,我的脑里不断回荡张佑明那天擦身而过在我耳边留下的话:
“刘如!你等着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在超往到家的途中反复找了几遍,钻进冰冷的小巷,腿下踩到某个柔软的东西,我一惊,那东西发出一声凄励的惨叫:“喵——呜——”一条黑影子迅速往外窜去,我稍定心神,原来是猫。
终于确定俊不见了的蓝悠打电话给俊的父母,那两个人现在还在国外,当然不可能让人把俊捉走,因此可以肯定,俊不在他父母手上,那么,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我近乎绝望地疯狂寻找,满街像个疯子般又跑又叫,蓝悠显然也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他的面目变得越来越冷俊。
我能想到的,他也应该能想到——张佑明!
只有那家伙了!
王哥带人冲上他的家,找不到人,也去一些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可始终还是没有找到。
找不到俊,也找不到张佑明,我觉得我要疯掉了!
凌晨一点钟。
我开着机车在路上不断循梳,凡觉得有可疑的地方,俊经常出没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
机车在路上疾驶,寒风刮着我的脸,我身上的衬衣被汗水湿透。我不是天主教徒,我从来没向上帝祈求过些什么,但我现在只能在心里拼命地祷告:上帝!请你千万别让俊有事!
又找了将近一小时,我正打算把搜索范围扩大的时候,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无声无息地从前面的十字路口驶过来,奇怪的是它没有亮着车头灯,就这样在连路灯也不多一盏的马路上前行着,它在十字路口处拐了个弯,在行进中突然打开了后车门,在拐弯的同时,我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把一个人从车里推了出来,那人被他抛出车外,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子才刚撑起一点又颓然倒下去。
我踩下了急刹,看了一眼那远去的面包车,把目光落在刚才被抛出的人的身上,心底的寒气不断往外扩散。
我下了车,往那个人的方向冲去。
“俊!你没事吧!”
冲到他身边,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沾满血迹,脸上肿了好几大块,外露出来的皮肤各处满怖青紫。他按住地面欲要爬起来的手臂剧烈颤抖着,听见我的叫声,他看我,眼神复杂异常。
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可是他根本连站也站不稳,只能靠着我的肩大口喘气,眼睛发恨的望着白色面包车离开的那条路,他搭在我背上的手用力往下掐,长指甲掐入我的肌肉中。
“俊!”我大声叫他,唤回他的心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