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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散?”沈飞!扫了我一眼,起身走到我面前,“手伸给我。”
“怎麽样?”看见沈飞!把脉把了这麽长时间,凌决雪真的有点急了。
怪异地看了凌决雪一眼,沈飞!收回手,吐出两个字:“能解。”
“那我的武功也能恢复吗?”我心下一喜,不由问道。
听到我沙哑的嗓音,沈飞!的脸上满是厌色,“真难听。”
我一窒,心里有点不忿。
这人怎麽这麽直接。
“嗓子谁给你看的?秦愈?”
我诧异地抬头,给我看病那老头好象的确是姓秦。
“在外头能解赤獠也就只有我这师叔了。”他笑了下,淡色的唇微勾,画出一点弧度,可惜怎麽看都是十足的冷笑,“不过他也就这麽点本事。”
“你有办法恢复我的声音?”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我也顾不上他过於傲慢的语气,追问著。
他又皱了下眉,冷冷地吐字:“闭嘴,你的声音我听了难受。”
真想甩他一巴掌!我在心里暗骂这人嚣张,不过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谁叫我现在都要靠他呢。哼!
忍住破口大骂的欲望,我咬住下唇不语。
“飞!,别这麽说。”凌决雪叹了口气,转头跟我道,“飞!就是这直脾气,他没恶意的。”
我压抑住火气,装乖地点点头。
“师傅,房间准备好了。”那青衣小童又回来了。
沈飞!点点头:“你们先去安顿好,今天我有点事,明天开始帮你解毒,大概需要几天时间。”他侧头对身边的小童吩咐,“青儿,领他们过去。”
“是。”
起身跟那小童离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听见沈冬笙问了句:
“决钰还好吗?”
感觉到身边的人立刻僵住的身躯,我紧张地盯著凌决雪。
他垂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伸手去握他的手。
求你。
我苦苦地看著他。
见到他眼中的挣扎,我觉得我浑身绷紧地都快断了。
“他……还好。”轻轻地吐了口气,凌决雪终於开口。
那一刹那的放松,让我浑身都一阵发麻。我想朝他笑,可看到他眼里满满的难过,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还是帮我隐瞒了。
他那样刚正的个性却还是选择帮我撒了谎。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受……我甚至有些害怕:这样日渐堆积的愧疚与自责到底会对我们造成什麽样的後果?
但我不能放弃!这是我恢复武功的唯一机会,无论付出什麽代价,我都不可以放弃!
我这样暗暗告诉自己。
只是──眼角的余光瞥到沈飞!盯著我们的冰冷视线。
事情真的会这麽简单吗?
第二十八章
人是在睡梦中惊醒的。
身上盖的被子已经半边垂落在床沿上,汗湿的衣衫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令身上原有的一丝热气也没了。
我坐起身,慢慢地用双臂环紧自己。
好冷。
……这里是哪里?
我愣愣地打量著四周陌生的摆设。
半天才想起来,这里是药王谷。这屋子,是那个叫青儿的小童领我们住进来的。
“这是钰师兄以前住的院子,各位就暂且安顿在这儿吧。”进门的时候他好象是这麽说的。
凌决钰。
又是他……
为什麽最近老是听到这个名字?连刚才的梦也是……
梦?
我……做了什麽梦呢?
不记得了。
心跳地很快,我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放了这麽久茶水早就冷了,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像刀割一样,我忍不住呛出声来。
房间里回荡著我的咳嗽声,只一个人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地冷清。
凌决雪不在,他住的是另外一间。院子里空房很多,青儿便让我们一人挑了一间。他自然不会知道我和凌决雪隐秘的关系,这样安顿我们也很正常。
奇怪的是我们,对这样的安排当时两个人谁都没有异议,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同房而眠的……
我看著房间里有些陈旧的摆设,有些出神。
到处都是药香味,有些熟悉……好象闻过,在哪里?那是远比现在妩媚迷人的味道。
闭上眼,渐渐的,有什麽从记忆的深处浮上来。
香豔而淫乱。
柔软的肢体相互交缠,一下下摩擦。我听见耳边低低的抽泣,身下雪白的身躯被我按压著反复侵犯,那人挣扎著像蛇一样扭动。我看见汗水和欲液顺著那柔美的曲线滴落,心脏狂跳著,耳边全是肉体拍打撞击的声响……那种躁动的,疯狂的欲望!
“该死的……”我把脸埋进掌心。
我记起那个梦了。
简直像有魔力一样,引诱人沈沦……太美丽了!纯洁地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他,想看见他哭,想……占有他。
我始终记得,他是我第一个产生冲动的对象。
当时我们甚至都还是孩子……
“真见鬼!”记忆开了锁,一切都浮了上来……
有什麽隐秘在阴暗里东西开始蠢蠢欲动,随著一幕幕的靡乱画面开始叫嚣──
“MD!都给我滚!”
我瘫倒在地上剧烈喘息。
沈郁的药香,苦涩又晦暗的气味──我讨厌这个地方!
到处都有他的影子,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我知道那会让我堕入地狱的!
有谁,有谁来──混乱中只想起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救我!
“大哥……”
橘色的光漏出来。我站在门口。
丝丝缕缕的疏光从轻薄的窗纸透出,隔著薄薄的门板,甚至能感觉到一些温暖。
还好,还好。他没睡。
意识到这点,我的心忽然有了著落。有些忐忑地轻扣了下门,却发现自己敲地太轻了。
他会不会听不见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只觉得脑子有点混了,站在门口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怕惊醒什麽。
恍惚间,屋子里的光突然一下子淌了出来,我一愣,看见他批了件外衣站在门口。逆著光,我只模糊地看见他略有些吃惊的神色。微光勾画出那人颀长的身影,连微小的绒毛都像是在发著光。
“怎麽了?”他的声音柔软温暖,看著突然出现的我,他有些疑惑地伸手──我一把握住。
他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了,“手怎麽这麽冰?晚上也不知道──”
他的声音顿住,眼明手快地接住我突然冲过来的身子,还差点被我撞地倒退一步,“决绯?”
他把我拖进屋子,反手关上房门。
我抱著他不放。
他静了一下,道:“……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看你身上冻的。”他没有拉开我,只揽著我的腰,让我更贴近他。
“大哥,我要和你一起睡。”我觉得我的声音好象有点幼稚,尾音拖地长长的,像……撒娇。
他扣住我的脖子让我抬头。
我非常不配合还兼反抗,最後当然还是我成功,把头死死地搁在他的肩膀就是不肯抬。
“我做噩梦了。”我突然开口,声音透著他的衣服传出来,听上去有点闷闷的。
他把手改环住我的肩,“难受的话喝点热茶,好吗?”
僵持了一下,等我觉得身上的寒意退去才肯稍微松开手。
他看看我,突然低头轻轻刷了一下我的唇。
“没关系,我在这里。”
他这样说。
我终於松手,不过还是紧盯著他不放,好象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不过还是冷的,没热气。他也不在意,只轻轻那麽一握,那杯子就开始冒白雾了。
他拉我坐下,然後把茶杯递到我手里:“我发现有武功好处还不少,喝茶也方便点。”他朝我笑。
很随意,很……干净。
我的心忽然紧抽了下,很难过。
难过地想哭。
我猛喝了口茶,想让茶水把喉咙哽著的东西咽下去。
他看著我,不笑了。
我把茶杯放下,还是看他。
忽然,他一下子把我抱过去。
“决绯,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一连问了两声,他却好象并不是要我回答,只是反复地抚摩著我,从脸到头发到後背,一下下……像是想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我伸手揪住他垂下的一缕长发,看著他注视著我眼睛,“今天让你撒谎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对不起。”
我看到他的瞳孔收缩了下,恐惧一下子攫住我的心脏,我用力地握著手心里那缕长发,声音微微地发颤。
“你别丢下我……”
说我懦弱也好,说我卑鄙也罢,我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什麽都没有了,武功、地位、部下、权势……我只剩下他。
你绝对不可以丢下我!
我知道他一直在愧疚,对凌决钰。我很怕,因为无论是愧疚还是怜惜,这样的感情都太容易转变成爱。
那是一个太过纯真的孩子,美丽到了罪恶的地步,而且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任何人见到了都会忍不住产生欲望的。无论是想爱护他,还是想蹂躏他,想拯救他,还是想玷污他……都太容易了。
他能轻易引出人心底的善与恶,所以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有了占有他的冲动!想撕碎他!让他在我身下痛苦地挣扎──
一切都因我的恶念!
“大哥,说你爱我。”我看著他,要求著。
“你说过的,再说一遍。”我听著自己几乎有些凄厉的嗓音。
真熟悉。
好熟悉的对话,谁也曾经这麽要求过我?
我笑。
终於轮回了啊。
那个人当时的心情,我不曾体会。只虚情假意地敷衍,如今轮到我了,这才知道,那压迫的窒息是会要人命的。
急迫的,像个傻子似的追问──因为这个人对自己是如此重要!那一句句蛮横的要求,只是因为不安,只是在害怕啊……
“我……”他轻轻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我盯著他的眼,说啊。
他吐了口气,闭上眼,“我爱你。”
“睁开眼睛看著我!”我伸手捧著他的脸,为什麽要闭眼,看著我,“再说一遍。”
他睁开眼,琉璃似的眼里有著不知名的痛苦,“我……我爱你。”
“为什麽这麽难过?”我轻轻地问。
“我不知道……”他又闭上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就算以後我让你伤心了,你也爱吗?”我追问。
他还是闭著眼:“爱的。”
“就算经後有别人很爱很爱你,你也还是爱我吗?”
“是啊。”
“就算爱上我会毁了你,你也爱吗?”
他睁开眼,笑了,很认真的笑:“那你就毁掉我吧。”
我抱紧他:“不可以後悔。你说了就不可以後悔了。”
我知道他从来就是一诺千金,我卑鄙地利用这一点斩断他的所有退路!
一条退路也不能给他,决不能给!
“好,我……不後悔。”
他如此淡淡承诺。
我凑上去,以吻封缄。
第二十九章
我转身,霍地递出一掌。掌心未及贴上对方的胸口就被人扣住。
抬眼正瞧见那人闪著笑意的眼,我哼了一声,手腕一扭,以肘顺势袭上,他反手一推。
我退了两步,眼前雪色的衣袍旋起,如蝶舞纷飞。他站定。
“再来!”我沈声轻喝。
凌决雪笑了笑,退开一步,又重新展开战局。
矮身,跃起,踢出。
那人却一跃而起,凌空翻至背後。
手拍上我的肩膀,我轻喝一声,旋身就是一个扫腿──
他手一滑,从肩膀落至手肘,用劲一带。
我一下收不住,差点被他扔出去。
“再来!”我怒了。
他笑,和我连拆了好几招。我打地兴起,凌厉的攻势让对方连连後退,却不料忽地一招虚晃,脚踝就被勾了一下。
我轻呼,直往後跌去。
他没料到我居然会跌倒,急忙拉住我的手。我乘机一脚踢中他的膝盖,结果两人一齐倒了下来。
“你耍诈。”
他盯著我。
我脸红了下,一把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哼,这是战术!”
我背对他站起来,束发的带子在打斗间松了开来,我干脆扯下。
“飞!的医术果然精湛,才五天你就好地差不多了。连嗓子也恢复地七八。”
言语里似乎略有感叹。
我不满:“怎麽?你不想我快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