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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的天儿,觅兰还受着凉在外边布设场地呢!平日里也没见过他午睡啥的,怎的今日便这般巧了?
小贤子哪里见过我主动来找阮暨岑的,正愁着要不要扰了主子休息上前禀报一声,我亦心有所想,两人便这么着在门边杵着没了动静。
许是我进门的声音惊醒了阮暨岑,亦或者是他本就尚未睡熟,轻咳了两声,隔着百花屏障问道:“小贤子,是谁来了?”
小贤子听了阮暨岑的问,喜着一张脸应道:“回王爷,是福晋来了。”
“王爷,芸儿来看您了。”我隔着屏障朝阮暨岑打了千,心里准备将这些个没用的繁文缛节暗骂一百零八遍。
两遍尚未骂完,便被阮暨岑的话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芸儿与岑真真是心有灵犀,岑心里正想念着芸儿,芸儿便过来了。”
我心中再度暗骂:你这是要睡觉了,想着咱来帮你暖被窝的吧!嘴上却抹了蜜似地乖巧的回道:“芸儿心里也挂念着王爷呢,这不便过来了么?”典型的心口不一。
小贤子倒是机灵,急忙托扶着我来到床榻旁,开口道:“禀王爷,福晋,熏笼有些凉了,奴才去加些炭火。”遂又朝我们行了叩首礼,喜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倒是挺机灵的。”见小贤子退出门去,我忍不住将他表扬了一番。回过身来,却见阮暨岑正温着一双眸子,面露柔情的盯着我但笑不语。
被他这么一看,便是自视脸皮厚过城墙倒拐的我也忍不住红了脸,竟有些小女儿家的开口问他:“王爷这般盯着芸儿作甚?”话刚说完便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咋表现得像个花痴似的?
阮暨岑仍旧温温笑着,伸手为我捻去了发上未熔的雪花,又握着我有些冻红的双手呵了呵气,遂捂在胸口间替我暖着,才微微蹙眉问道:“身子本就单薄,为何出门身边都不带上个伺候的,嗯?”
被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心里竟有些暖暖的,好感动!但这份感动仅持续了一秒钟……
“要不芸儿与岑同眠如何?岑的被窝甚是暖和……”
顿时竟生出潜心研究解剖学的念头,真想看看这阮暨岑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跳跃性也忒活跃了些吧!
我赶紧抽回被阮暨岑捂在胸口的手,笑得假的可以的应道:“芸儿,芸儿还不想睡……”
阮暨岑见我将手抽了回去,有些不悦的嗔了我一眼,又伸手将我的手抓了过去,捂在胸口间,才满意的扬起嘴角,遂问道:“那不知芸儿来找岑作甚呢?”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恍然大悟,抽回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差点将正事给耽搁了。随即犹如换脸似地朝着阮暨岑柔柔一笑,眨巴眨巴盈盈美眸。用嗲得让我自个儿都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说道:“芸儿是来邀王爷今晚亥时一起往‘听雨小筑’共赏夜景的。”
“共赏夜景?”阮暨岑说着又将我抽出的手拽了过去。
我生怕阮暨岑会拒绝,由着他将我的手捂入胸口,讨好的急忙点头。见他不语,小心翼翼问他:“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份雅兴?”
阮暨岑看我这般紧张,若有所思的蹙了眉头。
“莫非王爷不愿与芸儿同赏夜景?”我心中一紧,急忙询问。
阮暨岑抬眸与我对视了两秒钟,却见他嘴角一扬,柔声应道:“芸儿邀约,岑之荣幸,岂有不去之理?岑只是在想该穿什么衣服赴芸儿之约罢了。”
我心中顿时有如一颗悬挂大石着地,松出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事已办妥,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来赴约呢,光着身子来都不干咱的事儿。
遂,抽手,起身,退后两步,不给阮暨岑再有吃咱豆腐的机会。“如是这般,芸儿便先回房了。王爷您好生歇息吧!”又朝他打了个千儿,赶紧往门边走去。
尚未出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予他提醒一番,回身朝他挤了一抹笑:“王爷,是今晚亥时,亥时哦,千万要准时前来啊!”
见阮暨岑点了点头,回了我浅浅一笑,才放心的出了门。尚未走两步,便见着小顺子手持遮雪伞,提了熏笼急急跟来送我前往侧寝。
翠儿一身装束自然不能让小顺子给瞧了去,我在门外便遣他回去了。这边刚一进门,却见觅兰已将手中事务打理妥当也回了屋。不禁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是万能的……
……
“福晋,您给王爷说今晚邀他共赏夜景?”觅兰帮我描眉描了一半,鼓着一对眼睛向我问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觅兰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描眉笔自个儿描着眉应道:“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晚上不赏夜景,难道看日出啊?
“今日云厚雪密,定见不着月亮,月光稀薄,‘湖心亭’占地开阔,非大庆小节又无烟火释放,黑漆漆一片,这共赏夜景之说……”觅兰稍稍停顿,目睹了我将眉毛画到眼角的全过程。
我咽了沫口水与觅兰相对而视,只想着如何将阮暨岑约出来,全然忘了这些细节。心念一转,不管怎样,阮暨岑亦是应了今晚之约,走一步便算一步罢!
卷一 第三十三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下)(修)
书评好少啊!!各位看官儿还是留下点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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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翠儿妆成之后若是‘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那我便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发型,给人的感觉却是大相径庭。对着铜镜做了一番比照,总算是看明白了区别所在的根源……
翠儿十二岁便被买入将军府为婢,那年我仅十岁。如今我芳龄十五,翠儿便已是十七有余,正值‘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的年纪,衣衫在身已显凹凸有致。我虽亦有‘小小’发育,却也仅是‘玲珑小包’的标准,再加上一张稚气尚未褪尽的脸蛋,与妩媚多姿愣是如何也搭不上边儿的。
遣了觅兰将需得打点的事物逐一落实,确认再无遗漏之处,心中才有所安稳,方觉天际开始黯淡,原已至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赶紧遣觅兰前去禀了阮暨岑,今日便不与他共食晚膳。想来阮暨岑心情颇好,未做勉强,诺了。
吩咐伙房多做了几道平日里爱吃的菜色,要觅兰与翠儿同桌而餐。两个小妮子却死活不肯,非得在我以福晋身份下了令后才唯唯诺诺的从了。
今日天寒地冻,又需消耗大量体力,不吃饱喝足如何干得出一番大事业来?足足吃了三碗饭,两碗汤方得作罢。觅兰见我吃得如此卖命,吓得急忙叫伙房再炖了盅解食的汤来,见我将其喝个了底朝天方舒出一口气来。翠儿则是若有所思般随便吃了些许,便不再动筷。
“觅兰,‘听雨小筑’可否布置妥当了?”我舒服的打了一个嗝,一边用锦帕擦拭着脸上沾着的米粒,一边问觅兰。
觅兰点点头逐一言道:“点心,酒菜已经跟伙房吩咐下去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末便会上齐。悬灯十盏,挂设帐幔四幅,小筑四面各设熏笼两座……”
这些陈设皆是我叫觅兰办的,悬灯十盏只为让‘听雨小筑’亮得通明,看清阮暨岑在小筑之上的一举一动,方能择选时机与翠儿来个狸猫换太子。设置帐幔,熏笼则是为阮暨岑遮风御寒所用,今日他虽服了汤药退了热,但身子尚且虚弱,若是因赴约再度受寒病倒,亦是我所不愿。
觅兰办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侧目却见翠儿心不在焉在旁一语不发,想是她心有所忧,遂安慰道:“翠儿,一切事情皆已打点妥当,届时你只需在指定时间与我角色对换便是,无需如此忧心。”
翠儿愁着一张俏脸看着我,言出心中所忧:“福晋,王爷如此精明,如若被他发现……”
“放心啦,凭我这个天衣无缝,万中无一的精妙部署,绝对不会被阮暨岑发现的,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对今晚的部署可是相当有信心的,这可是咱想破脑袋,好容易才将脑子里残存的那点物理知识与现实相结合的精良杰作。
“可是自申时(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起,翠儿便颇感心神不宁……”
“只是你太紧张罢了,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我将翠儿生生打断,想她是有些紧张过度了。推开房门,看看天色已经全暗,莞尔一笑,朝觅兰与翠儿唤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动身吧!”遂裹了裘衣,又披了黑色连帽斗篷在身,领着觅兰与翠儿先后往‘湖心亭’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点灯。
‘淢湖’位于王府西角,地处幽静,又值正月期间,夜寒风凉,我们三人又刻意放轻脚步,处处小心,并未惊动到府中之人。
至‘淢湖’,便见有一个十二三岁小奴在湖岸边候着了。小奴见了我,急忙向我行跪礼,地上积了些雪,又见他身子单薄得很,尚未跪地便赶紧着免了他的礼数,遂起身领着我们上了小舟朝‘湖心亭’徐徐驶去。
舟至‘湖心亭’,小奴并未随我们下船,只是微垂着头在一旁候着。我上了‘湖心亭’,将吩咐觅兰做好的准备逐一审视了一番,未有丝毫遗漏之处,皆是按照我的吩咐设置摆设。
‘湖心亭’乃是‘淢湖’之中独设的一座观景亭,观景亭形为四方,平面呈回字形。内外八根方形石柱镀有金漆银箔,雕刻着各样奇珍异兽,雕工精湛,构思巧妙,让壁上之物栩栩如生,更甚真物。四面皆挂有帐幔,随风而动,甚是惬意。
今日阮暨岑将会于西岸的‘听雨小筑’观望此亭,我便事先吩咐觅兰在西面的亭角多加了一层帐幔,以方便我与翠儿偷龙转凤,又在西面距离观景亭三丈之处设了一座莲花型舞台,又以莲花花蕊为中心,每两步便设有一朵小型莲花,皆置入红烛,一来可使莲花舞台耀眼夺目,二来便是红烛烛光微弱,花蕊之处又微微高出一丈,既能看清舞者装束,却不能看清蕊心舞者容貌。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由八朵小型莲花相连,亦设有莲花烛台照明,烛台里则蓄有清水,待清水溢过红烛之时,红烛便会遇水而熄,至时光芒齐灭,便是我与翠儿互换角色之时。
有舞无乐自然不行,既要配合烛台熄灭的时间,又要营造唯美气氛,选乐则花费了我不少心思。本想用最爱的经典之作《梁山伯与祝英台》,却觉得音色虽美却略显伤感,有些不符合时宜,故而作罢,最终选定了《琵琶语》作为伴奏乐曲。好在咱肢体方面虽显白痴,却在上中学的时候被老妈强迫报了两节古筝兴趣班,弹是弹不出来的,乐谱却是背得滚瓜烂熟。觅兰将奏乐师安排在‘邀月台’中,以烛火为讯息开始伴奏,奏出乐效虚实相接,亦能烘托出洛神出水的意境。
我与觅兰,翠儿三人在‘湖心亭’内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冷得快要不能自理的时候,却见远处有微弱的灯光缓缓而至,相互递了个眼神,想是那男主角阮暨岑总算来了。
卷一 第三十四章 御雪迎风翩舞起
我在心中默默数着阮暨岑的步子,现下‘湖心亭’周边的莲花烛台尚未点燃,乃漆黑一片,待阮暨岑再走近‘听雨小筑’一些,我便会点燃莲花烛台的引火线,将整个舞台照明,先给阮暨岑第一个视觉上的冲击。
今日阮暨岑亦是仅带了贴身随从在身边,灯笼光芒暗淡,又相隔较远,只能隐约辨见阮暨岑身着黑狐皮披风,头戴熏貂冠帽,小顺子与小贤子则是手持灯笼随在他身后。然而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我的心脏竟开始狂跳不止。
屏气凝神,随着阮暨岑的步伐,口中轻轻倒数:“五……四……三……二……一……”遂点燃了连花烛台的引火线,却见烛台一盏接着一盏被引燃,不消片刻,整个舞台已经灯火通明,耀眼夺目。
再观阮暨岑,莲花舞台显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却见他停下了脚间的步子,直直向莲花舞台观望过来。
烛亮乐起,《琵琶语》优美的曲调在‘淢湖’之间缓缓响起,似真亦幻,虚无缥缈,犹如天籁之音。我轻轻吸了口气,将披在身上御寒用的裘衣脱去,从帐幔之后缓步而出,踏着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的小型莲花,一步步的走向舞台,心中顿然明了,原来‘步步莲花’这个词儿竟是这么来的。
为了在献舞之时营造出飘飘欲仙,似要归去的仙姿美态,我的一裙一褂皆是按照《洛神赋》中洛神装束而着。身披鲜丽明镜的绫罗上衣,耳戴雕刻华美的美玉耳环,黄金和翠玉为佩挂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