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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尤红送来午饭,朱月暖也没让她进来。只开门接了进来,吩咐了几句。
“夫人要熬鹰?”尤红犹豫一番总算问出口。
“嗯。”朱月暖点了点头。
“可那是那连的鹰。只怕熬不熟。”尤红张口劝道,“而且,熬鹰伤神,夫人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不试过怎么知道?”朱月暖不以为然。瞧了她一眼,叮嘱道,“此事不要外传。尤其是不能传到县尊耳中。”
尤红睁大了眼睛瞧着她,不掩错愕。
“放心。几天不睡不会有事。”朱月暖突然冲着她眨了眨眼,“趁他不在。”
“夫人……”尤红哭笑不得。
“去忙吧,我有数的。”朱月暖关上门,端着饭菜回到圆桌边上,闹着那只鹰不让它安稳,自己却是悠哉悠哉的吃着饭。
尤红并没有远离,就在隔壁候着,时不时的送来热水和点心,关心上两句,夜里也没有和往日一样伺候解了她便去歇着。
朱月暖见她守着,吩咐了一句,见不听劝,便也不去理她。
这门关起来,一熬就是四天三夜,尤红劝了几次,也摸清了朱月暖的性子,知道她不会罢休,也就不去劝,只在照顾上更尽心,特意让崔来旺炖了好汤送过来。
朱福自然不会漏过这样的消息,也来瞧了几次,不过,他倒是没有说劝的话,只是问了些进展,捉了浔竹过来和尤红轮流守着。
第五天一早,朱月暖终于消停了,开了房门让尤红送热水。
正好朱福过来探听情况,看到她,立即微皱了眉:“小姐,你这是何苦?”
“福伯,我这不是无聊嘛。”朱月暖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说道。
“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朱福瞧着她,叹气着收了后面的话。
“我爹娘离那么远,怎么会知道?”朱月暖立即瞧了过去,眼底带着浓浓的青色,疲惫尽现。
朱福见状,又是一番叹气,却没再多说别的,催着尤红和浔竹去取水取饭。
朱月暖也是累极,将那重新绑了黑布的鹰往角落一放,匆匆洗了澡吃了饭就直接关了门钻进了被窝。
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不知日夜。
等她再睁开眼,却又是黑夜,房中黑乎乎的。
“尤红。”朱月暖披衣起来,熟稔的点了油灯,冲外面喊了一声。
尤红应声推门进来:“夫人醒了。”
“我睡了多久?”朱月暖问道。
“两天一晚。”尤红打量着朱月暖,福了福,“热水和饭菜一直备着,我这就去取。”说着匆匆退了出去。
朱月暖有些吃惊,脚步匆匆到了架子前,拿着木棒戳了戳那只鹰,看到鹰动了动,她才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活的……”
放下了木棒,她才转身去取了衣脚穿戴。
尤红很快回来了,朱福也闻声候在外面,直到朱月暖洗漱好,吃过饭,才走了进来,打量朱月暖一番,见她虽然明显的瘦了一圈,但气色却是挺好的,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悦茶的信。”
朱月暖眼中一亮,快速的接了过去,笑道:“总算来消息了。”
“小姐,要不,让悦茶回来吧,有她在,你也能轻松些。”朱福建议道。
“不啦,她有她要走的路,拘在我身边只会耽误了她。”朱月暖摇了摇头,拆开了信,抖开细看了起来。
只一眼扫过,她便笑了起来。
“悦茶可有好消息?”朱福见状关心的问。
“我常说他是呆子,没想到居然还做出这样无赖的事。”朱月暖笑着说了一句,边看边简单的说了起来,“悦茶和凤离他们与禹知会合了,裘知事等人已经送到府衙,头一天,知府倒是客气,许了不少好处,可偏第二日开始,莫名其妙便病了,这不,禹知正带着人,穿着官服每日候在府衙门前呢。”
“对付有些人,这样的招说不定就有奇效。”朱福也忍不住笑,“只是,大人的性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倒是出乎意料。”
朱月暖含笑点头,收起了信:“兴许再过些日子便能回来了。”
朱福站在一边,关切的目光在朱月暖脸上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略一犹豫,张口说道:“小姐,等大人回来,还是脱了这男装吧……”(未完待续)
☆、201意外收获
“福伯,我心里有数,您别担心。”朱月暖抬头,瞧着眼前花白了发的朱福,暖暖一笑,温声安抚道,“再过月余便是年关,到时,总得办一场席面邀请砦门城中各位乡绅名流的。”
朱福顿时笑了:“如此最好。”
“我打算明天进一趟龙鳞山,福伯帮我准备些东西。”朱月暖收起信站了起来。
“进山?”朱福刚刚放松的神情又绷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朱月暖说道,“小姐,大人出门前可是交待过的,不能让你独自进山,要不,等悦茶和凤离公子来了以后再……”
“福伯,我会小心的。”朱月暖叹气,“您放心,我答应过禹知不会单独进山,我会带人一起去,蔫老根儿平白没了踪迹,龙鳞山中暗潮涌动,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正好,现在禹知在高祈府,有悦茶和凤离顾着,这边又有众人齐心守护,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若不趁此机会除了这祸害,禹知回来终归是不安全。”
“可是……”朱福皱眉,还是想劝。
“我不会乱来的。”朱月暖忙又补了一句,扑闪着大眼睛冲着朱福笑道,“您见我何时乱来过?”
“小姐一向主意正,我也知说不了过你。”朱福苦笑,“只希望小姐能多想想老爷夫人和大人。”
“我会的。”朱月暖眼神晶亮,笑得开心。
这边争取到了朱福的支持,朱月暖立即行动了起来,翌日检验过许芝等人的训练成果,又巡视了城中防护一圈,和胡林等人打了个招呼。便点了人带上狼崽再次进山。
之前阿浓等人设下陷阱的地方,倒是收获了些野味,却不见人迹。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检查着附近,那几个捕快也不含糊,四下寻找着线索,还真就找出一条线。
“朱护卫,你看!”捕快指着一个隐匿的小道。
“大家小心些。过去看看。”朱月暖仔细打量。不由一喜,带着人寻了过去。
小道隐在横七竖八的乱林中,两边又长满了草。若不是那捕快细心,看到被踩压过的脚印,还真瞧不去这地方。
走过一段小道,却又是林子。一队人四下寻觅,跟着朱月暖走走停停的寻。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荒芜的山洞前。
“什么味儿这么难闻?”有人受不住的捂了口鼻,抬手挥了挥。
“朱护卫,这儿没人来过。枯草没有踩压的痕迹,洞门口青苔都是完好无损的,我们估计是走错了。”那个懂得辩迹寻踪的捕快观察一圈。摇着头来到朱月暖面前。
朱月暖点了点头,忽然的抽了抽鼻子。皱眉:“什么味儿?”
“好像是山洞里的。”有人指了指山洞,“像是什么东西锈了的味道。”
朱月暖弯腰低头,拿着手中的马鞭柄去拨开荒草,只见,那荒草根处都是褐红色的,她伸手沾了沾,凑到鼻端嗅了嗅,顿时流露错愕。
“朱护卫,怎么了?”身后的捕快疑惑的问。
朱月暖却是抿唇一啸,两只狼崽迅速的窜入山洞中。
众人见状,也不催着她,只等着狼崽回来。
片刻,狼崽安然归来,什么也没有带回。
朱月暖细细查看一番,才带着人往里面走,边走边拿着马鞭胡乱抽着。
后面的捕快见了,纷纷抽出腰刀凑上前开路,也有人自觉的寻了木棒枯枝之类,扎成临时的火把点燃照明。
山洞并不深,越往里走,那股味儿越浓,朱月暖的神情却是越发的奇怪,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双眸晶亮,紧抿的唇也微微上翘,脚步也快了起来。
“没路了。”山洞里倒是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动物,很快,走在最前面的人便率先回报道。
“火把给我。”朱月暖却不马上离开,反而向边上的人要了火把过来,认真的照着石壁寻了起来。
众人不解,面面相觑,却也不好去催促她。
朱月暖也不管他们,只四下查看,转了一圈,她停在一处石壁前,观望许久,又蹲身下去,伸手去摸了摸壁根,凑到鼻端嗅了又嗅。
“朱护卫,有什么发现吗?”捕快们疑惑升级,忍不住问。
“没事。”朱月暖站了起来,伸腿擦了擦地上,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外走,“走吧,继续找。”
众人见状,也没多想,跟着她去别处寻找。
这一天,自然又是无功而返。
回到城中,朱月暖让他们各自去休息,约好了明日出门的时辰,便去二堂寻钱万升和关早和。
“朱护卫。”两位师爷正忙着,看到朱月暖寻上门,都是愣了愣,忙迎了上来,疑惑的问,“有事?”
“有要紧事。”朱月暖郑重的点了点头,侧身瞟了瞟门外,快步进去。
钱万升和关早和一见,神情不由自主的凝重起来,匆匆跟了过去:“县尊有消息?”
朱月暖一愣,摇了摇头:“不是他的事儿,是我今天在山上发现了一处了不得的地方。”
“什么地方?”两位师爷又是一怔,齐声问道。
“我怀疑……是铁矿脉。”朱月暖压低了声音。
“在哪?”关早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
“龙鳞山内。”朱月暖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抬起了自己的脚,亮出鞋底,这一路走,鞋底早没了痕迹,但她的脚边沿却还沾染着那红褐色。
关早和也不避讳,伸手掏了手帕出来,在那红褐色上抹了抹,凑上嗅了嗅,眼神中带着激动:“是铁锈味儿!!”
钱万升闻言,忙凑了过去,就着关早和的手闻了闻,眼中隐隐的欣喜:“若能好好利用……”
三人互递了个眼神,都明白钱万升这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钱师爷,关师爷,禹知的遭遇,两位最是清楚,来到这儿,那些人虽然没有动静,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头上悬着利剑,时时不能踏实,如今发现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心里亦是没底。”朱月暖敛了神情,真挚的看着两人低声说道,“两位都是我外公介绍来的,自是能信之人,还请两位师爷能指点迷津,妥善安排了这东西才好。”(未完待续)
☆、202推荐
冬月的天气愈发的寒冷,北风肆意的呼啸,砦门县内外未筑成的工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捕快们却是忙了起来,每日进进出出,行色匆匆。
朱月暖却是一改之前的早出晚归,每日里只去校场巡看一圈,便架着她的鹰带着两只长大不少的狼崽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黄昏时才又在校场出现一回,听听许芝等人的汇报,吩咐两句便又回了衙门。
“朱护卫。”这一日,朱月暖转身欲走,阿浓却快步拦下了她。
阿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衫,却不似以前那样多的补丁了,只是,眉宇间却是添了些许忧愁,看向朱月暖的目光带着疑惑、担心、小心翼翼。
“阿浓有事?”朱月暖收住脚步,含笑看着阿浓,态度端正,目光也是不避不闪。
“这些天总见你来去匆匆,可是又病了?”阿浓微咬了咬唇,依然坚持直视着朱月暖,小声问道。
“这边有许芝和你们照看着,正好我可以抽些空做别的事。”朱月暖笑笑,留意到许芝和尤翠不远处投来的目光,她扫了一眼,又道,“辛苦一天,阿浓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不累。”阿浓连心摇头,欲言又止的微敛了敛眸,似是下了决心般,重新抬了头,眼中冒着流露出某种坚决的神采,“朱护卫,我……我有话跟你说。”
“阿浓。”朱月暖忽的凝皮眸瞧了瞧阿浓,笑了,“阿浓,可是重要的事?若不要紧,可否延后?这几日跑得有些乏了。我想……”说到这儿,她适时的住了嘴,歉意的看着阿浓。
阿浓的眼圈突然便红了,眸中隐隐有水光。
朱月暖别开头,瞧了瞧不远处,尤翠和许芝已经出了校场,整个校场上只有她和阿浓。只片刻。她就收回目光,冲着阿浓笑道:“不早了,快回家去吧。”
说罢。招呼了还在撒欢的两只狼崽过来,便要离开。
“朱护卫。”阿浓在身后急急的唤了一句。
“阿浓。”朱月暖停下脚步,微侧神看着阿浓,语气淡淡。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想知道,你之前答应的们让我们追随你……可还作数?”阿浓拼命的眨眼逼回了泪意。隐忍了委屈平静的问。
“自然作数。”朱月暖一怔,随即点头。
“那……就好。”阿浓闻言,深深的看了朱月暖一眼,忽的低了头飞快的跑了。
朱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