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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还没带人迎上,仙福酒楼的掌柜已经先他一步。拿着个小板凳抢了上去,将小板凳放在马车辕前,笑容满面的退在一边行礼:“大人小心脚下。”
“多谢。”楚宜桐微撩着前摆步下小板凳,温和的冲着掌柜的道谢,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犹如当初那个走在揽桂镇街上书不离手的书生。
“大人请。”掌柜的受宠若惊,微躬了身伸手延请。
楚宜桐微微点头,却并不立即走开,而是回转了身,冲着马车车厢伸出了手。
布帘再一次被一双白净如玉的素手撩开,紧接着,一抹红色先闯入了众人的眼睑。
“来了来了。”阿浅抓着阿浓的手胡乱的兴奋的摇着。
“你安静点儿。”阿浓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的瞟了一眼马车,只一眼,她便定住了。
此时,朱月暖已经迈出了车帘,满头青丝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发上只缀了一根玉钗,简单的没有其余装饰,脸上没有半点儿修饰,显出原本的娟丽,大红色隐绣着点点梅花的长深衣遮到脚踝处,只露出黑色的小靴,外面还罩着一件白色貂领的披风。
楚宜桐伸手过去,浅笑凝望,静静等待。
朱月暖冲着他嫣然一笑,将手放在他掌中,缓缓踩着小板凳走了下来。
“那不是……朱护卫!!”阿浅惊呼出声。
同时,许芝和阿浓已经傻愣愣的僵在了原地。
倒是尤翠淡定的很,坦然的看着朱月暖笑了笑。
“朱护卫就是楚夫人?”人群顿时骚丨动了起来。
楚宜桐和朱月暖相视而笑,相携往前走去。
悦茶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迎上来的伙计,慢慢的跟在朱月暖身后。
“大人,朱护……夫人。”迎出大堂的宾客们都以一种惊叹的目光看着朱月暖。
“朱护卫,便是拙荆朱月暖。”楚宜桐停在门前,柔和的看着朱月暖,声音清淳的解释道,“自我往砦门而来这一路,便是她护我而来,换上男装也是图行事方便,实无意欺瞒各位,更没料到会惹来非议,在此,我夫妻二人,向各位赔罪了。”
说罢,和朱月暖两人齐齐行礼。
“大人言重了,夫人也好,朱护卫也好,都是护卫我们砦门的功臣、英雄。”几位乡绅纷纷笑道。
“几位长者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些绵力,亦是不想他太过辛苦罢了。”朱月暖此时也不必端着嗓子,声音清脆响亮,带着笑意。
“大人,酒菜已经备下。”朱福见他们堵在门口一昧的说话,便上前一步提醒道。
“请诸位入席。”楚宜桐点了点头,冲众人含笑点头,扣着朱月暖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大人请,夫人请。”
这边,楚宜桐和朱月暖进了门,那边尤翠便被阿浅几人给围上了。
“翠姐,你是早知道朱护卫就是夫人的吗?”阿浅劈头盖脸的问。
阿浓脸色苍白,一双杏眼还望着酒楼的方向。
许芝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次进山时才知的。”尤翠也不隐瞒,如实说道。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们呀?”阿浅顿时睁大了眼睛。
“她那么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我怎好随便乱说的?再说了,朱护卫就是夫人,我们以后跟在她身边不是更方便了?也省了他人闲话。”尤翠笑笑,随意说道,顿时堵住了众人的嘴。
“可是……可是……”阿浅犹豫的看了看阿浓,欲言又止。
“翠姐说的对,她是女子,追随更方便。”许芝突然出声,说罢,缓缓抬眸,眼底已然一片平静。(未完待续)
☆、211刺客
一场宴,宾主尽欢。
楚宜桐和朱月暖相携送客,一白一相映成辉,越发显得男俊女俏,惹来众人频频瞩目赞叹。
“过冬的事,还得有劳诸位费心多多支持了。”楚宜桐和几位乡绅叙着话。
朱月暖安静的站在一边,目光却扫向街面上,酒楼对面不远,阿浓几人依然站着,她们的后面还聚着一群人,再远些,凤离安排的人手隐匿的分散着。
“走吧。”正瞧着,楚宜桐结束了叙话,转头瞧着朱月暖笑着,白净的俊脸上,眼圈处似染了胭脂,这一笑顿时如化雨春风,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好了吗?”朱月暖收回目光,柔柔的回应着笑问道,跟在他身边慢步往马车那边走。
“小姐。”悦茶忽然的横跨过来一步,将披风递过去之际,在朱月暖身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车夫。”声音压得很低,便是楚宜桐也没反应。
朱月暖闻言,眸色微凝,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停在当街的马车,马车边上,站着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中年人,长相很不起眼,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那儿,拉着缰绳,显得再简单不过。
她扫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低头在悦茶的帮忙下披好披风,又取了楚宜桐的披风替他披上。
一边还未离去的众人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彼此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
楚宜桐冲着众人再一次拱手作揖,抬手牵了朱月暖缓步走向马车。
马车边的汉子微动了动,侧身向着楚宜桐这边微低了头,拉稳了缰绳。
朱月暖似无所觉,只和楚宜桐并肩上车。
悦茶站在马车旁。冲着两人福了福:“夫人,铺子里还有事,我便不送了。”
“你忙吧。”朱月暖微侧着身,略撩着布帘回头应了一句,眼睛余光扫向那个人,他便那样垂眉睑目的静静站着,像极了街边无关紧要的路人。
悦茶又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朱月暖垂下布帘。坐到了楚宜桐的身边。又微掀起布帘一角瞅了瞅。
“怎么了?”楚宜桐见状,伸手揽过了她,关切的问。
“没什么。”朱月暖放下布帘倚向他。顺势拉起他的手掌,在他掌心写起了字,一边却道,“只是看看阿浓她们。她们一直以为我只是朱护卫,今日一见。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隐瞒。”
“你又非有意。”楚宜桐的目光落在掌上,眸光凝了凝,轻声安抚,“她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等会儿,还是去和她们道个歉,要不然总是不安心。”朱月暖叹气。
“随你。想做手只管去做便是。”楚宜桐温柔的看着朱月暖,紧握了她的手。淡然的如同平日闲聊时。
“嗯。”朱月暖就势搂着他的胳膊,倚在他肩头甜甜的应着。
此时,车夫俐索的上了车,手中马鞭轻甩,马车已然缓缓启动。
车内,楚宜桐低头浅笑,两人相依不语。
过了许久,朱月暖才懒懒的伸手掀了车窗的布帘一角瞅了瞅,惊讶的问道:“咦?衙门都过了怎么还走呢?”说话间,已经抽手出来,从腰间解下了隐藏的软鞭,戒备的护在楚宜桐身前,一边伸手去撩门帘。
随着她话音落下,马车却是突然的快了起来。
“喂,让你停车没听见吗?”朱月暖和楚宜桐交换了一个眼神,手中的软鞭便甩了出去,迅捷的卷向外面的车夫。
可谁知,那车夫竟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鞭子触及后背时,他突然一拍车驾,纵身而起,恰恰避开了朱月暖这一击,又稳稳的落了下去,手中马鞭也不反击,只是轻轻一甩,抽在了两匹马的臀上。
马匹吃痛长嘶,速度又陡然快了许多,车厢被猝不及防的一拉,震荡了一下。
朱月暖也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伸手抓住了同样被震到的楚宜桐。
紧接着,车厢顶上一震,朱月暖当机立断双掌向上重重的拍去,车厢顶瞬间飞起,凌乱中一片寒光冲向了她。
呼息之间,朱月暖已经做出了反应,手中软鞭卷起,袭向了来人的刀。
而前面的车夫却始终不曾回头,只是一昧的催动马车。
朱月暖飞身而出,与人缠斗一起,来人是个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功夫却极是了得,一时半会儿,她居然有些分不出手。
眼睁睁的便看着没了车顶的马车往东门口冲去。
而四周却始终没有凤离安排的那些人的人影,也没有其他这些人的同伙。
朱月暖不由隐隐的着急,软鞭狠狠的抽出去,也不管有没有抽到,转身就往马车奔去,整个后背都曝露了出来。
后面的乞丐被逼退几步,又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此时,马车已到东城门下。
守城的人都是砦门县中挑出来的,看到这一幕,都惊愕不已。
就在这时,城门上突然跃下两个人,一左一右飞快的袭向车夫,一绿衫一玄衣,手里都握着剑,电光火石间,便缠住了车夫。
马匹长嘶,前蹄昂扬着停了下来。
车夫见状,对凤离和悦茶的攻击视而不见,转身就向车厢挥鞭,一击之下,车厢崩裂,楚宜桐却不动如山的端坐在车中,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你是谁?”楚宜桐平静的看着车夫,淡淡的问了一句。
车夫直愣愣的盯着他,手中的马鞭平指着他,声音粗嘎嘶哑的开口:“杀你的人!!”
后面的悦茶和凤离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这一次,车夫没能抗下一招便被制服。
反倒是后面的朱月暖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那乞丐制服,用软鞭捆了那人扯到了楚宜桐面前,细细看了楚宜桐一眼,才转头看着那人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一边的凤离突然出手斩向两人的后颈。
两人顺势扑倒。
“你干嘛呢?”悦茶顿时睁大了眼睛瞪向凤离,气势汹汹的斥问道。
“来不及了。”楚宜桐徐徐起身,走下马车,负手俯视着地上两人淡淡的说道。
悦茶闻言,立即转身蹲到那边,伸手把两人翻了过来。
却只见,那两人面色发青,唇色乌黑,嘴角正汩汩的流着黑血……(未完待续)
☆、212哪个要紧
“他们打一开始就作了必死的准备。”
县衙二堂的院子里,并排摆放着五具中毒而亡的尸体,楚宜桐驻足,细细观望着老仵作作着检验,许久,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
胡林等人都围着一边,惊愕的看着这些尸体,闻言,不由惊呼:“何人这么歹毒想要县尊的命?”
“多了。”朱月暖一脸寒霜,“那些想让我们死在砦门再不要回去的人,山上的匪,城外的敌人,都有可能。”
“禀大人,这些人都是我们龙樾人氏,每人口中都藏有毒丸,皆是咬破毒丸中毒而亡。”老仵作仔细看完五个人的状况过来回报。
“嗯,去订几口薄棺,葬了吧。”楚宜桐点了点头,淡然的吩咐过,挥了挥袖子。
“大人,这些人想杀你,你又何必……”胡林不解的看着楚宜桐。
“刺客也是人。”楚宜桐摇了摇头,“人即死,过往不咎,葬了吧。”
“是。”众人略有所动,齐齐应道,各自带人忙碌去了。
“我出去一趟,货行设了粥棚,我想去看看。”朱月暖走到楚宜桐身边,轻声说道,“今天可是楚夫人头一天露面哦。”
“把手给我。”楚宜桐却冲她伸出手。
“啊?”朱月暖不解的看着他,不过还是乖乖的伸了手出去。
楚宜桐握住她的手,推高袖子,露出她手腕上一丝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血迹。
“小伤,没事的。”朱月暖想要抽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砦门不比禹洋,许多草药稀缺。大意不得。”楚宜桐瞧了一眼,从怀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布帕,细心的系上,“早些回来敷药。”
“好。”朱月暖甜甜一笑。
“去吧。”楚宜桐系好,又仔细瞧了瞧,目光落在她腕上那点鲜艳的红点片刻,才松了手。
朱月暖笑意盈盈的点头。带了悦茶出门。
凤离却是自觉的留在楚宜桐身边。
“小姐。这些人很可能是死士,有人怕是按捺不住了。”悦茶陪在朱月暖身边,边走。边打量着四周,低低的说着。
“砦门只是刚起步,还经不起大浪。”朱月暖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龙鳞山中隐患迫在眉睫,可凭我们目前的实力。想要护下那些东西只怕是……你过几日便带商队起程吧,出了砦门,想办法把消息传到朱大将军府上,让我舅公权衡决断。”
“是。”悦茶神情一正。立即点头,紧接着又担心的问道,“那小姐身边……”
“你放心吧。我们这边至少还有砦门百姓,还有龙威山上的好汉们。一时半会儿,砦门不会有事,唯有那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朱月暖摇头,瞧着远处,轻声交待,“这件事只有交给你和凤离,我才放心。”
“好。”悦茶再次郑重点头,不再讨论。
“朱护卫!”远远的,阿浅兴奋的声音传来。
朱月暖顺势望去,却见阿浅和阿浓几人立在街边,阿浅正高兴的冲着她挥手。
阿浓眼神复杂的看着朱月暖,身边的两个姑娘凑在阿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