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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嚣张他的,与我们何干。”楚宜桐瞧着镜中。看着她细细的为他戴上乌纱,绾好边角发丝。才起身扶了扶她的肩,“这几日暂且莫去铁铺了吧,省得有人捕风捉影,编排你的不是。”
“放心,就那些人,还能逮到我?”朱月暖说得有些不以为然,稍退后一步,拂了拂他肩上虚无的尘粒,整了整他的衣襟,才收手而立,笑道,“先吃饭吧,管他来的什么爷呢。”
“好。”楚宜桐忍禁不禁,宠溺的点头。
传了饭,两人又慢条斯理的吃着,聊着,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高祈府来人的事情。
“浔竹。”目送楚宜桐出了院子,朱月暖才招来浔竹,低声吩咐,“去前面听着点儿,那什么狗丨屁大人派来的师爷是干嘛来了。”
“好嘞。”浔竹一愣,立即如鸡啄食般的点头,飞快的跑了。
朱月暖径自去忙自己的事。
近中午时,飘飘扬扬的雪渐下渐大,很快便给砦门的这片天换上了银妆。
城中百姓们也难得闲了下来,三五好友互相邀请着,在家浅酌,或是聚到小酒馆里小饮闲谈。
尤翠家的小酒馆已经换了主人,生意却还是红火。
“知道我们是谁吗?”朱月暖从铁铺回来,远远的便听到小酒馆前一阵喧闹,不由惊讶,转了方向往那边走去。
却只见,小酒馆前站着两个高个子年轻男子,穿的都是青衫,瞧着倒是哪家大户里的护院,正立在那儿指着小酒馆里的人横眉竖目的斥喝。
小酒馆里也坐了不少的人,其中一桌赫然是许留昌和几个手下。
看到朱月暖,许留昌咧了咧嘴,举了举手中的酒壶示意了一下。
朱月暖笑了笑,举步便要进去。
“等等。”谁知,横里却伸出一条手臂挡去了她的去路。
朱月暖立即停下,淡淡的看了过去。
拦她的是那两个年轻男子之一,他打量她一眼,扬起了下巴敛着眼皮子瞅着朱月暖,轻慢的说道:“你小子又是谁?刚才不是说不能拼桌吗?怎么他又可以了?”
朱月暖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把手拿开。”
“她是谁?哈哈,你来砦门之前都不先打听打听的吗?”许留昌哈哈大笑,指着朱月暖说道,“她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我劝你们一句,天冷,还是赶紧回家歇着吧。”
那两人闻言,互相看一眼,反打量起朱月暖来,好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不屑的嗤鼻:“爷管她是什么人,在爷面前,什么人都得让路。”
“好大的口气。”朱月暖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子,忽的目光停在了他腰间,两人一样的装扮上,这人戴的玉佩却是上乘,显然来头不小,她略一沉吟,不屑的说道,“这是砦门县,高祈府辖下,你再有来历难道还能大得过知府大人去?”
“哼。”男子倨傲的扬了扬头,“算你有点儿见识,高祈府知府大人正是我姐夫。”
“哦~~~”朱月暖似是恍然,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
男子有些得意,正打算和朱月暖吹嘘两句时,朱月暖却是一本正经的收敛了神情说道:“不认识。”
“你!”正在得意的男子顿时变了脸色,阴沉的盯住朱月暖,横着的手臂缓缓抬起,竖着一根手指指向朱月暖,表情狠厉。
“我怎么了?连县尊都不曾见过知府大人,我这样的小人物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知府大人都不知道哪一位,就更不知道知府大人有几位小舅子了。”朱月暖淡淡的笑,“敢问你是知府大人哪房夫人的弟弟?”(未完待续)
☆、227招惹
“什么哪一房的夫人?这可是我们大夫人的唯一嫡亲幼弟。”
另一人的语气拽得似得他自己也是什么皇亲国戚一般,略扬着头,竖着大拇指晃着。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的点了点头,径自往许留昌那边抬步走去。
“站住!”那什么高祈知府的小舅子见状,脸上闪过怒色,再一次抬手想要拦下朱月暖。
朱月暖侧身避开他的手,右手也迅速的抬了起来,斩向那人的胳膊。
那人的手顿时被斩得偏了方向,连带着整个人都往一边踉跄着往旁边跌去。
“朝哥。”后面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了那人,助他稳定了身形。
“你!”那人站定,立即推开了身后的人,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指着朱月暖便要发作。
“这儿是砦门县,不是你高祈府衙。”朱月暖冷冷的看着他,清晰的说道,“我,也不是你能随意欺凌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嗷~~~~~~”那人刚刚踏上两步,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嗷叫声,抱着胳膊弯下腰。
“你又算什么东西。”朱月暖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儿,似乎刚刚动手扭了那人胳膊的并不是她一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步走进小酒馆,冲着许留昌浅笑拱拳,“天寒地冻的,不想还有这样的苍蝇,唠叨许伯雅兴了。”
“无妨,不就两只小苍蝇嘛,拍走就好。”许留昌哈哈大笑,抬手拿了个空杯,满上一杯。边说道,“喝一杯?”
语带询问,手却是直接的把杯子送到了朱月暖的面前。
“好。”朱月暖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和许留昌同桌的两人立即起身,和朱月暖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自己的酒杯转身拼到了旁边一桌,将这桌子留给了许留昌和朱月暖。
朱月暖双手举杯冲着许留昌示意。一饮而尽。
“爽快!”许留昌很满意朱月暖的表现。竖着大拇指赞了一声,也跟着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示意朱月暖坐下。笑呵呵的满上第二杯,边说道,“今儿这天倒是有点儿意境,赏雪。煮酒,唯独少了论棋。可惜了啊。”
“许伯这是想下棋啦。”朱月暖会意的笑着,“许伯若是过年留在这儿,还怕没人陪下棋吗?”
“过年只怕不行,怎么着也得等来年开春。大家才能过来。”许留昌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闭口不提之前上战场前两人的比试。
“今儿没有论棋。却有论剑,许伯可有兴趣?”朱月暖会意。浅笑着邀请。
“剑?”许留昌一愣,随即便大笑道,“好,好,好!论剑,我们就论剑。”
说着,立即便又站了起来。
朱月暖刚刚入座,见状便笑着起身,跟着往外走。
“唰~”
刚刚踏出小酒馆,那高祈知府的小舅子忽然抽出身边那人的腰刀,直直的往朱月暖刺来。
刀光在雪中泛现,瞬间就到了朱月暖面前。
“当心。”朱月暖轻轻一推,将许留昌推至一边,左手随意的操起靠在门边的门栓抡圆了拍了过去。
“啪!!”重重的一下,打在了那人手腕上,顿时,刀脱手而飞。
朱月暖手腕一转,门栓搭上那把刀,拨离了方向,反倒往那人飞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着他的头顶飞过。
顿时,那人的发髻被削得齐根而断,刀带着断发直直的钉在了后面的墙隙间,微微的颤着,黑白分明。
“朝哥!”后面的人惊呼着,见鬼似的站在了原地。
那人傻愣愣的抬手,摸了摸头顶,又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楚那把刀和刀尖上的发,一瞬,便白了脸色,紧接着又是涨得通红通红,拳头紧握,瞪向了朱月暖。
“两位,就算你们是高祈府的人,当街行凶,一样得法办。”朱月暖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中满满的警告。
那人不服,拳头动了动。
“朝哥!”身后那个人却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按住了他的手,急急的劝道,“我们打不过他,先走。”
那人呼呼的喘着气看了同伴一眼,再一次恨恨的瞪向朱月暖,使劲的握着拳挥了挥,推开身边的人大步的走了。
余下那个人惊慌的看了看朱月暖,疾步追上。
“只怕,他们不会善了的。”许留昌站在朱月暖身边,提醒的说道。
“高祈府,从一开始就没想善了。”朱月暖勾了勾嘴角,“他们欺我夫君仁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楚小兄弟倒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他的夫人却是这等……不怕事的人,哈哈。”许留昌说到最后明显的调侃。
“许伯,您想说的是张扬才是吧。”朱月暖也不在意,玩笑般的回应。
“哈哈哈。”许留昌再次开怀,招手让他的手下送上两把剑,“这会儿雪下得正好,开始吧。”
“请。”朱月暖接了一把。
剑出鞘,两人也不客气拖沓,直接便过起了招。
“铮铮”声不断响起,两人你来我往穿梭着,一个脚步轻盈,一个沉稳有力,身边回旋着飞舞的雪花,没一会儿便惹来了无数人的围观,看到精彩处,众人还不忘拍掌。
角落,被朱月暖教训过的“朝哥”和他的侍从悄然站着,目光阴沉的看着朱月暖。
“他真的是女的?还是楚宜桐的女人?”朝哥低沉的问,头上的发已经处理过,戴了幞子,倒是看不出那狼狈模样。
“打听过了,她就是朱护卫,腊八那天穿着女装陪楚大人赴宴,当众承认是女扮男装。”侍从凑在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着,“朝哥,也就是她把海哥他们害那么惨,你看,我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做什么?”朝哥冷哼着,阴沉沉的盯着朱月暖,咬了咬牙,说道,“我要让她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朝哥想剃她头发?”侍从犹豫的问,“这女人功夫这么好……”
“笨!剃她头发做什么?”朝哥瞪了他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要剃……就剃她的心头肉!”
“她的心头肉?”侍从顿时傻眼了,“朝哥,我们打不过她啊,怎么下手?”(未完待续)
☆、228雪灾
黄昏时分,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砦门被一片银白掩埋。
朱月暖踏雪回到后衙,屋中已暖着炉,点了香,却满屋寂静,并不见楚宜桐,她里里外外的寻了一圈,便折回了门外。
“夫人回来了。”尤红在隔壁听到动静忙迎了出来。
“大人可回来过?”朱月暖点了点头,径自询问道。
“方才回来,又出去了,特意吩咐暖着炉子,还让我备了姜茶等着夫人呢。”尤红笑语晏晏的说道,“夫人稍候,我这就去端过来。”
“不用。”朱月抬手制止,“他可说去哪了?出门可有带御寒的衣袍?”
“是浔竹伺候的,出门时披了件棉披风,去哪却是不知。”尤红摇了摇头,迅速回道。
“嗯,我去寻他。”朱月暖抬头瞧了瞧天空飘扬的雪,目光落在半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柔,脸上梨涡隐现,“去帮我取件御寒的煞费苦外袍,我给他送过去。”
尤红很快便取来了一件大裘递给了朱月暖。
朱月暖抱在怀里,撑了伞出门,在院子里,看到石淳带着人抱着不少的棉被往南监走去。
“夫人。”石淳看到朱月暖,主动的解释了一句,“天寒,牢中阴冷,大人吩咐给他们添些棉被,这些都是梁家商行送来的。”
“记得垫的也不能太薄。”朱月暖点头,只是打量一番便继续往外走。
“大人去了城西,夫人可是要去寻?”石淳看着她手中的大裘,忙说道,“城西的有几户人家的房顶被大雪压垮了。大人带人前去安顿了。”
“是。”朱月暖回头冲他一笑,点了点头出了二堂的门。
他们谁也没发现,二堂门外一角,朝哥和他的侍从正悄然的看着这一切。
朱月暖大步朝着城西走去,一路也遇到不少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给邻居帮忙扫雪的百姓,离城西越近,看到的这样的情景越多。很快的。她便看到了十几间连绵塌下的石屋。
街道上,无数百姓在来来往往的帮忙着往人扶人、抬人。
楚宜桐站在最前沿,指挥着捕快们一间间的搜寻救人。身上并没有常穿的棉披风。
朱月暖皱了皱眉,目光四寻,发现离他不远处的墙根下,两个中年妇人左右扶着一个瘦弱的年轻姑娘。那年轻姑娘掩面哭着,身上披着楚宜桐的那件。
“禹知。”朱月暖快步上前。伞挡去他头上的雪片,一手抖开大裘披到了他身上。
楚宜桐回头,鼻端冻的通红,看到她浅浅一笑:“这么冷。你怎么来了,当心身子。”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朱月暖没回答。径自替他整理好大裘的绳结,“你的身子一样重要。你若病了,这县里一大摊子事怎办?”
楚宜桐笑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又迅速的松开。
朱月暖瞧了一眼他冻得有些僵的手,抿了抿唇,伸手撩起他的大裘卷了卷,将他的手裹了进去。
楚宜桐倒是没什么意见,老实的护住了手,便抬头瞧向了前方,眉也瞬间皱了起来。
“可有伤亡?”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