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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楚宜桐神情淡淡,收起了那纸,抬头看着朱月暖说道,“我没事,你先去歇着吧,今晚我便在这儿歇了,还有事要办。”
“有什么事能比身体还重要?”朱月暖不赞同的噘嘴,走上前挽向他的胳膊,一边说道,“很晚了,还是先去洗个澡吃些东西再说吧,实在不成,我陪你一起。”
楚宜桐却忽然的退开了一步,避开了朱月暖的手,淡淡的看着她,抿唇不语。
“禹知?”这一下,让朱月暖大大的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瞧着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楚宜桐背光而站,脸上神情尽数隐在昏暗中,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事都需要你的帮忙,才能做到?做好?”
“禹知,我没这么想,你这是怎么了?”朱月暖一滞,吃惊的看着他,“知府可是跟你说了什么?之前,你从来不会这样曲解我的心意的啊。”
“知府没说什么。”楚宜桐闷闷的说道,语气低沉的几乎自言自语,“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禹知……”朱月暖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只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楚宜桐却突然冷了脸,冷冷的问。
朱月暖顿时咬住了下唇,狐疑的打量他好一会儿,叹气:“好,我回房,只是,天冷,你当心身子。”说罢,疑惑的又瞧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楚宜桐一动不动的站着,许久,才踉跄着跌坐回位置,双手拄着膝盖默默的发呆,那被折起的纸从袖口滑下,被他紧紧的捏在了手里。(未完待续)
☆、241无所出
“啪!”清晨,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楚重锤的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楚重锤怒吼的声音:“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你这是干什么?!打人不打脸,更何况他还是县太爷,你这样让他今天怎么出去见人呐?”李玉娘尖锐的声音紧接着而起。
朱月暖刚刚走到院子里,身后还跟着端着热水的尤红,两人闻言,均惊愕的停下了脚步,互相瞧了一眼。
尤红冲着朱月暖微微曲了曲膝,端着热水退了出去。
朱月暖皱了皱眉,微微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腿准备进去。
“县太爷?县太爷又怎么样?!!”楚重锤狂怒的骂道,“就算他做到宰相,他也是我儿子,忘恩负义,我还不能管了??”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总得听听他的理由吧?”李玉娘哭着。
楚宜桐却一直没有作声。
“什么理由?”楚重锤立即顶了回去,喉咙越发的高了起来,“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理由如此对待你的发妻!自从她进门,一心为你费心费力,这两年来,她受过多少伤?她为谁受的那些委屈?!你倒好,刚刚居然跟我说什么?休妻?你干脆连我们这穷酸老爹老娘一起休了算了,那般,就没有人妨碍你捡高枝儿了!”
朱月暖如触电般,猛的刹住了脚步,瞪大眼看着那扇半开的门,脸色刹白。
“桐儿,你到底是为什么?好好的,别说这样的话来吓我们好不好?”李玉娘哭着,放低了声音询问道。
“无所出。”楚宜桐低低的声音沉沉的响起。
朱月暖听到这一句。脚步猛的踏出两步,手伸到门上,却又突然的停了下来,盯着那门片刻,手慢慢的捏成拳,悬于半空,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收了回来。强忍着酸楚艰难转身。
屋里一阵沉默。
“你们还年轻,这不是理由。”楚重锤好一会儿才沉沉的反驳道,方才的暴怒已经稍稍的减了些许。
“桐儿。之前你那样坚持要娶她,为什么……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李玉娘忽然问了一句。
朱月暖的目光微微闪了闪,紧捏着的拳头松了松,微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门。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楚宜桐沉静的声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传了出来。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朱月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低声重复。“呵呵~~”
“你这个逆子!!我……”“啪!!”又一声清晰的巴掌声传来,楚重锤暴喝的声音里夹沣急剧的喘息声。
“桐儿,你快走……月暖!”李玉娘着急的声音刚起,门被一下子拉开。她倏然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朱月暖,惊呼之后,声音如同被瞬间扼住般。嘎然而止。
朱月暖背对着他们而立,安静的如同院子中耸立的死物。
楚宜桐被李玉娘推得此时一脚跨在外面一脚却还留在屋中。脸上清晰的两个巴掌印,就这样定格着静静的看着朱月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随即便变得淡漠起来。
“大儿媳妇,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决不允许他这样对你。”楚重锤的胸膛起伏,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瞪着楚宜桐大声的说道。
“月暖。”李玉娘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朱月暖和楚宜桐,脸上还挂着泪痕,最终,她看向朱月暖,快步上前,拉住朱月暖的手,轻声说道,“你先回房去,我们会好好劝他的。”
“谢婆婆。”朱月暖一动不动,目光定定的锁着楚宜桐,却对着李玉娘说道,“他有这样的想法,不知便罢,即知道了,回避又岂能是当作不知道的借口?我,等一个理由。”
楚宜桐抿了抿薄唇,平静的说道:“无所出,不够吗?”
“无所出?”朱月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大笑话吧,似笑非笑的看向楚宜桐,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拉下衣袖,露出那一点夺目的嫣红,“楚宜桐,枉你状元之才,寻的借口却是如此别脚拙劣。”
楚宜桐看向那点嫣红,眉头锁了起来,却再次平静的说道:“我娶你,不过是想借力,借朱家之财,借杨家之势,谁想,却因你朱家之故,落到那般险地,险些命丧天牢,如今,倒是还活着,却不过是这小小砦门的县令,诸事受限制不说,还要受你一个女人的指指点点,便是外面,赞的都是你朱护卫,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县尊也不过是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罢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这理由可够?”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朱月暖听到这儿,反而平静了上来,紧紧盯着楚宜桐的眼睛问道。
“是,真心话。”楚宜桐不躲不避,目光黝黝,从容回道。
“好……”朱月暖微低了头,缓缓闭上眼睛,唯有急剧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波动。
“你这个孽……”楚重锤在屋里,怒目圆瞪的指着楚宜桐,半句暴喝出口,整个人忽的定信,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他便缓缓的往后倒了下去。
“公爹!!”朱月暖大惊,想也不想抢步上前,从楚宜桐身边绕过,险险的扶住楚重锤才让他避免了后脑着地的危险。
“老头子!!”李玉娘哭天抢地的跟了上来。
“快来人!!请郎中!!”楚宜桐一愣,猛的回头看到楚重锤,失声惊呼。
“你……”楚重锤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指着楚宜桐的手不断的发抖,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
朱月暖见状,神情一凝,想也不想抬手劈晕了他。
“你干什么?!”李玉娘紧搂住楚重锤,伸手一把推开朱月暖,想也不想冲着朱月暖吼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多事?桐儿怎么可能进天牢?又怎么可能来这样危险的地方?我们……我们……你走!你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朱月暖抬头,目光盯着李玉娘,片刻,她自嘲般的笑了笑,缓缓起身离开,再没有回头看楚宜桐一眼。(未完待续)
☆、242传出消息
楚宜桐要休妻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开,轰动了整个砦门。
悦茶头一个找上门来质问朱月暖,反被朱月暖拉在屋中密谈了半天才匆匆离开。
朱月暖目送悦茶离开,站在走廊下许久许久不曾回神。
“小姐。”第二个是朱福,看着静立的朱月暖,又是疑惑又是不忍的上前,看着她欲言又止。
“福伯,可能这几天便要收拾东西回揽桂镇了,您去准备准备。”朱月暖闻声,缓缓转身,平静的吩咐道。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福细细打量着朱月暖的表情,眼底深深的疑惑。
“能是怎么回事……”朱月暖长叹,抬头望向虚空,默然不语。
“小姐,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朱福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要不然他怎么会……”
“无所出。”朱月暖突然说道,“本是因朱家之财、杨家之势应的擂台,如今,又整日被我束缚……呵呵,休妻,还需要理由吗?”
“可我总觉得,大人不会……”朱福吃惊的听着,弱弱的应了一句。
“人心隔着肚皮,谁知道呢。”朱月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朱福,认真的说道,“福伯,我没事的,事已如此,多说已是无益,当初,你们因我而来,如今便随我一同回去吧,早早的离了这是非之地也罢,省得费心费神费力……”
“小姐要回,我们自然是跟着的,只是……就真的这样算了?”朱福紧紧的盯着朱月暖,似乎是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
可是。朱月暖却平静的可怕。
就好像,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甚至比之前朱月馨被休弃时还要淡漠。
“唉!”朱福看了许久,也没有结果,只好叹着气匆匆离开。
朱月暖如往常那样出门,各处巡看,交待事情。
“夫人。他们说的……是真的?”校场上。许芝、尤翠、阿浓三人齐齐迎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她。
“什么?”朱月暖明知故问。
“他们说……说……大人要休妻?”阿浓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来。
“嗯。”朱月暖淡淡的应。看了看她们三人,“这跟训练有关系吗?”
“夫人,当初我们说好是追随你的,现在……你还留在砦门吗?”阿浓立即皱了眉。急急问道。
“阿浓。”朱月暖平静的看着她,“你们追随我的目的。是学功夫保卫砦门,护佑家园,我若不在了,难道你们就不用保护砦门了吗?这儿是你们的家。不是我也不是县尊的家,今日他为砦门劳心劳力,他日。他也能为别的地方费尽心神,可你们不一样。你们强,家才能安,所以,你们并不是为我或为他人做这些的,为的是你们自己。”
阿浓顿时沉默,脸上微微的红,又有些小小的不忿,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大人怎么会这样?亏我们还以为他和别的官不一样呢。”
“天下乌鸦一般黑……”许芝瞧着朱月暖,直到这会儿才淡淡的吐出这一句。
“好了,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往常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我希望,砦门能在你们的手中,变得强大。”朱月暖看着三人,安抚的笑了笑,鼓励道。
“那你呢?”尤翠担忧的问。
“我?”朱月暖笑意微敛,抬头看了看天际,幽幽的说道,“累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家好好歇歇了。”
“啊?你真的要走吗?”阿浓失落的惊呼出声。
“我原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如今这般拘束在一处的日子,还真的不合适我,这样倒也好,我可以过我想过的日子了。”朱月暖隐隐流露出些许伤感,强自笑着说道,说罢,抬手拍了拍三人的肩,语重心长的叮嘱,“这么久,我也没教你们什么,趁着这几日,你们三人便随我一起学机关术吧,虽然都是些粗陋的入门,但,我相信以你们的聪明,以后必定能掌握更多。”
许芝三人齐齐点头应下。
朱月暖又交代了要准备的东西,才回了县衙。
踏进后衙,她下意识的停了脚步。
游廊的那一头,楚宜桐长身而立,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痕。
两人隔着长长的游廊,遥遥相望。
这一刻,时光就似静止了般。
许久许久,朱月暖率先睑了眸,微垂了头快步过去。
楚宜桐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她走近。
朱月暖很快到了他面前,看也不看他,径自擦身而过,才停下,看着面前空空的月牙门。
“决定了?”很突兀的一句话,没有称谓,没有原因,就短短三个字,平静而轻柔。
“嗯。”楚宜桐僵立着,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几不可微。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朱月暖又问。
“后日一早。”楚宜桐目光微闪。
“好。”朱月暖说罢,抬腿拐入了月牙门。
楚宜桐微微侧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呆立半晌,垂眸掩饰住不舍缓步往前走去。
尤红和朱福站在院门边,看着这一幕,不由而同的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尤红喃喃的问,“大人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