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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尤红喃喃的问,“大人那么在乎夫人,一夕之间,怎么就全变了……”
“天有不测风云。”朱福沉沉的说道,“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看样子我们不日就要回去,我走了之后,这后院就暂时交给你来管了,至于以后,谁会来接,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你们都好自为之。”
“福伯,怎么您也要走?”尤红吃惊的瞪着眼睛看着他。
“当初,我们老爷心疼我家小姐,才派了我们跟随而来,为的就是能让小姐和姑爷过得好一些,可如今,姑爷快不是姑爷了,我们姓朱的自然是要跟随小姐回去的。”朱福淡淡的说道,语气中难掩的不满,“我家小姐吃了那么多的苦,没想到,这到头竟……不行,我得好好去问个清楚明白。”
“福伯,您要去问谁啊?”尤红一愣,急急问道。
“自然是我们家那个好姑爷!”朱福说到这儿,拂袖朝着楚宜桐走了过去,直接了当的说道,“大人,我有话想要问你。”(未完待续)
☆、241消息属实
朱福和楚宜桐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县衙里的气氛异常的古怪。
忙忙碌碌收拾行装的朱家人,进进出出给楚重锤看病的郎中,愁眉苦脸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的浔竹和尤红。
反倒是朱月暖和没事人一样,照样去训练,照样去巡城,照样领着许芝三人满山遍野的跑。
唯一不同的是,她又换上了那炫目的一身红。
“月暖。”这日,朱月暖踏着黄昏的霞光归来,刚刚走进她的院子,就看到李玉娘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踱步,似乎是在为什么事纠结踌躇,看到她,李玉娘立即迎了上来,脸色有些不自在,隐隐间还透露着一抹讨好的意味。
“婆婆,有事?”朱月暖倒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敬来,只是语气间多了些许客气。
“我想和你谈谈。”李玉娘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显得略略紧张。
“屋里坐吧,这儿凉。”朱月暖点头,推开了门。
李玉娘跟着进去,坐定后,却低着头抚着自己的膝盖不语。
朱月暖瞧了她一眼,也不催她,只管自己去取了茶,热了水,慢条斯理的煮了茶,给两人都泡了一杯。
李玉娘将这一切瞧在眼里,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等着朱月暖做完这些事,才轻声开口:“月暖,你和桐儿……真的要分开吗?”
“婆婆。”朱月暖平静的抬头看着她,坦然说道,“您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您觉得,身为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被休弃吗?”
“只要你愿意,我去劝桐儿。”李玉娘立即急急的接道。
“您曾经说过,他看似温和随意,可有些事,一旦决定了。谁也拗不过他。”朱月暖浅浅一笑。“知子莫若母,相信婆婆的体会一定比我更深。”
“你就这样甘心吗?”李玉娘手托着桌子,略侧身盯着朱月暖低声问道。“月暖,当初你不是千方百计才嫁给桐儿的吗?现在为什么争也不争就要放弃?”
“婆婆,您这是在挽留我吗?”朱月暖好笑的看着李玉娘,问了一句。勾着一抹笑端起茶,轻轻的抚着杯面。语气低低,“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这也是他说的。或许婆婆您还不知道,他说的那番话,或许真的是肺腑之言。”
“哪番话?”李玉娘一愣。问道。
“他娶我,为的是朱家之财。杨家之势。”朱月暖的语气越发的轻。
“这不可能,桐儿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是为了……他为何不选择秦家的小姐?”李玉娘反应极快。
“秦家?”朱月暖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好吧,我也知道,秦家不如你朱杨两家……可是,桐儿就不是那种人。”李玉娘脸上一红,语气也僵硬了些许,梗着脖子坚持道。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朱月暖静静的看着李玉娘,轻声说道,“砦门是非地,过几天我便回去,公爹和婆婆若是愿意同行,我定会护送二老安然归家。”
“我们不回去!”李玉娘一口拒绝,顿了顿,又问,“你就真的铁了心要散?”
“婆婆,铁了心要散的人,不是我。”朱月暖敛了笑意,目光幽幽的盯着李玉娘,“我朱月暖虽是商户之女,却也知何谓骨气,他若不弃,我必不离,可如今,他弃我如履,我又何必强求?”
“可是,你当初……”李玉娘的眉顿时揪成了一团,看着朱月暖不满的开口。
“当初,我确实是千方百计要嫁给他,可他,不也就是将计就计娶的我吗?”朱月暖打断李玉娘的话,神情平静,“婆婆怎的又忘记了,他不愿的事情,谁能强按头?”
“……”李玉娘顿时哑然无语。
朱月暖也不咄咄逼人,只安静的陪坐着。
“怎么会这样……”许久许久,李玉娘才黯然的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朱月暖,挣扎着又问了一句,“月暖,难道你就不能……不能……忍一忍吗?”
“怎么忍?”朱月暖挑眉问道。
“或许,他只是想要孩子……”李玉娘别扭的移开了目光,不与朱月暖迎视,“你不能……”
“婆婆的意思,是让我忍下这口气,为他纳妾吗?”朱月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玉娘,直接了当的问。
“只怕有些事,并不是老夫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在这时,悦茶的声音愤然的在门口响了起来。
朱月暖和李玉娘抬头望向门口。
悦茶带着一脸怒意,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扫了李玉娘一眼,眼睛盯着朱月暖,愤愤的说道:“知府提的条件,让他休妻娶了知府庶出的三小姐,就给砦门最大的支持,要粮有粮,要兵有兵,你现在知道了,你在他心里,还不如那些破兵破粮草!”
“这怎么可能……”李玉娘错愕的看着悦茶失声惊呼。
“我亲自去查的,岂能有假?”悦茶冷哼一声,瞥向李玉娘,“就在方才,我进来之前,也已经去寻您的好儿子证实过了,他并没有否认。”
“怎么会……”李玉娘顿时乱了,忙站了起来,“我……我去问他。”
说着,仓惶而出。
“消息属实?”朱月暖抬手,给悦茶倒了一杯茶。
“当然属实。”悦茶气乎乎的瞪着她,转身坐在她对面,说道,“你现在还想帮他说话?”
“我若想帮他说话,还要你去查?”朱月暖叹了口气,黯然垂眸,“等事情一了,我便和福伯他们回去,你和凤离便留在这儿照料商行的事吧。”
“我不……你想做什么?”悦茶刚开口,忽的狐疑的眯起眼睛睨着朱月暖,“你还不死心?”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而已,想知道我到底败在了哪里。”朱月暖撇嘴,冲着悦茶勾了勾手指,“过来,有个计划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悦茶瞪了她一眼,无奈的俯上耳朵。
朱月暖凑在悦茶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上来。
悦茶听完,下意识的就要反驳。
“停!就这么决定了。”朱月暖立即竖起手指不容置疑的晃了晃,嘟嘴说道。(未完待续)
ps:前几章章节编号出错,本章修正。
☆、242休夫
一大早,天阴沉沉的,砦门的街道却热闹了起来。
简易的驿站前,一直到县衙门前,一路红绸铺地,知府的轿子威武的仪仗队拥护中,缓缓往县衙而来。
朝哥穿着锦袍,得意的跨着马跟在轿子后面,边行边打量着两边的街道,露出些许鄙夷,时不时又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楚宜桐穿着官服,平静的站在衙门前,望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队伍,目光深沉。
身后,是县衙里所有的官吏,从胡林一直到门子,都换上了正儿八经的制服,恭恭敬敬的列队候着。
终于,轿子停了上来。
“恭迎知府大人。”楚宜桐上前三步,躬身行礼。
“恭迎知府大人。”胡林等人跟着齐声附和。
“哈哈哈~~贤侄不必多礼。”轿门打开,出来一个穿着便服的大腹便便、头发花白的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倒是颇有威仪。
“大人请。”楚宜桐起身,略退到一边,含笑迎着知府进门。
“贤侄果然是栋梁之村,短短数月居然便将砦门修整得如此井然有序,本府心中甚慰啊。”知府拽着官腔,立在县衙门口虚虚的点着各处,笑着夸赞道。
“托大人洪福。”楚宜桐面不改色的应了一句。
顿时,胡林等人都面露惊讶的看向了楚宜桐,但立即又移开了目光。
“闲杂人等散开。”朝哥很多气势的带着人守了县衙门的各处入口,冲着胡林等人趾高气扬的挥着手。
“我们怎么会是闲杂人……”崔刑书皱眉欲要反驳。
胡林手快的拉了他一把,陪着笑脸冲着朝哥说道:“是是是,我们这便做事去了。”
“走吧走吧。”朝哥随意的挥着手,目光四下搜寻着。“咦?你们的那位朱护卫怎么不在?”
“朱护卫这几日身体不适,告假了。”胡林笑着解释。
“哦?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舒服呢?”朝哥阴阳怪气的问,也不等胡林等人回答,径自哈哈大笑着走开。
知府只是瞧了瞧朝哥,什么也不说,冲着楚宜桐微笑着示了示意:“走,带本府看看砦门的宗卷。”
楚宜桐眸光微闪。含笑应下。
胡林等人均被拦在了外面。看着朝哥的人一字排开守住了各个出入口,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都散了吧,今天估计也办不了事儿。不如大家分开先去办城中的事儿。”胡林想了想,低声提醒道。
“哎,那个谁,去叫你们的朱护卫出来。”朝哥指着胡林。高声喊道,“知府大人到了。她居然不出来迎接,这是藐视官府,是要治罪的,懂不懂?”
崔刑书等人闻言愤然。
胡林上前一步。挡下所有人,笑着拱手:“公子言重了,朱护卫实是因身体不适……”
“怎么?病得下不了床了?要不要爷派人去抬?”朝哥打断胡林的话。陡然扬声问道,表情凶恶。
“胡大人。一大早,哪来的狗吠声?”朱月暖一身红衣,从角门踱了出来,凉凉的问,“县衙重地,你们就容忍疯狗随意撒野吗?”
“楚夫……朱护卫。”胡林转身行礼,说了两个字,打量着朱月暖的神情,忙又改了口。
“呦嗬~~都这会儿了,居然还能这样拽,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只片刻,朝哥狰狞的表情瞬间褪去,冲着朱月暖轻挑的说道。
“是么?”朱月暖抿了抿唇,淡淡一笑,身形一晃,便到了朝哥面前,伸手抽出了朝哥那把华丽丽的剑,架上了他的颈,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不会哭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一定会!”、
说着,手上用力,朝哥的颈间便出线了一线血线。
“你……你敢……”朝哥毫无防备,更没有想到朱月暖竟大胆至此,顿时脸色苍白,僵着身子小心的盯着颈上的剑,颤声说道。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吗?”朱月暖盯着他冷冷一笑,将手中的剑抽离些许,重重的刺了过去。
“啊!!”朝哥吓得魂不附体的尖叫,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夫人不可!!”胡林等人齐齐惊呼。
“这么点儿胆就敢寻我的事么?”朱月暖冷哼一声,往后退开几步,手中的长剑已经贴着朝哥的颈项,扎在他身后的柱子上,“这是第二次,下一次……哼!”话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呼~~”胡林等人松了一口气。
朝哥颤着腿,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颈边泛着寒光的剑,再一次僵住,盯住剑身频频咽着口水,一动不敢动。
边上的侍从们此时也只敢远远的瞧着,不敢靠近朱月暖半步。
朱月暖鄙夷的看了朝哥一眼,也不去管他,径自往大堂走去。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海捕头从边上冒了出来,指着朱月暖结巴的问。
“让开。”朱月暖停住,盯着他的目光冷得吓人。
“来人!保护大人!”海捕头盯着她,有些心虚,却还是大吼了一声,召唤帮手。
边上的捕快们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朱月暖却看也不看他们,径自往前面走去,靠近海捕头。
“楚夫人,我劝你还是别乱来……啊!”海捕头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朱月暖踹中肚子,直接撞在大门上。
砦门县衙的大门虽然修过,但,海捕头这一撞,门还是受不住的颤了颤,整个的往里倒了进去。
海捕头闷哼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
大堂上,知府和楚宜桐正站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对峙,这突来的大动静,顿时惊动了两人,齐齐转过头来。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