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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暖坐着没动,昏黄的灯光跳跃,映得她的脸明晦不清,只搁在桌上时不时轻敲的手指。泄露了她这一刻的沉思。
这一晚,注定无眠。
直到不知谁家的公鸡啼响第一声,楚宜桐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看到依然坐在桌边的朱月暖,不由愣住:“怎么不去歇着?”
“没事,公爹怎么说?”朱月暖抬头。
“他对二弟很失望。坚持不管,也不让我们管。”楚宜桐黯然一叹。
朱月暖点了点头,起身:“还早,你歇会儿吧,我去给婆婆熬些粥。”
楚宜桐没有拒绝。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最最浓烈。哭了大半夜的李玉娘此时也没了声音,朱月暖独自坐在厨房,看着灶中红旺的火,手中拿着一支树枝在地上下意识的划着,神情凝重。
地上,出现了秦时宇、康子牧、大运赌坊之类的字。
三者之间,还连上了线。
彼此的连线上,还被朱月暖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砰砰砰~~~”
不知不觉间。灶间的光线已经亮了起来,外面也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朱月暖把手中的枯枝一扔,起身随意的用脚抹去了地上的字迹。匆匆出去应门。
“宜桐媳妇,你家昨晚上出什么事了?”来的是隔壁的几个邻居,显然是听到昨夜的动静,“敲门敲得那么响,把我们吓得都不敢出来了。”
“是呀是呀,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哭。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众人七嘴八舌,打听着出了什么事。
“谢谢几位婶儿关心。并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小叔子夜归。惹了我公爹生气。”朱月暖浅浅一笑,随意的打发了几人。
“唉,二炳这孩子也真是的,半点儿都不像宜桐。”几人一听,恍然,纷纷议论着散去。
“月暖~~”突然,院子里传来李玉娘又哑又急的声音。
刚刚散去的几人立即停了脚步,回转了过来好奇的张望。
朱月暖看了看她们,只好开了门,转身应了一句:“婆婆,我在这儿。”
李玉娘很快冲了出来,发髻凌乱,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般,鼻子通红通红,一看到朱月暖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朱月暖的双手,急急说道:“月暖,好儿媳,你救救二炳吧,你公爹是铁了心不要这儿子了啊,你快救救二炳吧,这一次……这一次,不论你要押他的手也好脚也好,只要他能活着回来,我……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说着,整个人都滑了下去。
“二炳这是怎么了?”几个妇人吃惊的问,面面相觑。
“婆婆,您冷静些,先坐下,我们好好说。”朱月暖忙抱住李玉娘,将她托到了椅子上。
“我怎么冷静?我的儿……还在那些人手里哇,都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你公爹那个狠心的,居然真的不管亲儿子了,我……”李玉娘坐在椅子上又是痛哭又是捶胸,兴许是身边多了不少的听众,她的情绪更一次的高昂起来,拉着朱月暖不松手,“桐儿只是个书生,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月暖,你救救二炳吧,我求你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楚宜桐快步出来,温声劝道,“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李玉娘哭着,起身就要给朱月暖跪下,“我……”
朱月暖吓了一跳,及时拉住了李玉娘,劝道:“婆婆,您冷静些,我们没说不管,您这样又急又哭的,我们想要出去寻小叔子也不安心呐!”
“他婶儿,宜桐媳妇说的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你要当心身体啊。”
几人一头雾水,却也纷纷帮着相劝。
“我不哭,不哭,你快去,快去!”李玉娘倒是把朱月暖最后那句给听进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泪,催着朱月暖出门。
“暖暖,你在家照顾娘,我去看看。”楚宜桐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去。那些人……那些人……你不能去!!”李玉娘一听又激动了起来,跳起抓着楚宜桐的胳膊不放。
“娘,我好歹也是男儿,总比暖暖去要妥当吧?”楚宜桐温言劝着,“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去打听打听情况。”
“不行!你不能去不能去!我已经没有辉儿,瞧瞧二虎子那模样,二炳还不知道有没有希望……你就是我们楚家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能有事!”李玉娘扒着楚宜桐不放,任谁劝也不听。
“娘。”楚宜桐无奈的叹气,“暖暖一女子。孤身去大运赌坊,难道就安全吗?”
“可是月暖会功夫的。”李玉娘偏执的辩道,哭得不能自拔,说话也没了头绪,“而且。二炳是为她去的……”
“娘!”楚宜桐打断李玉娘的话,“您歇着,我陪着月暖一起去,总成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李玉娘死活不听。
“暖暖……”楚宜桐叹气,看向朱月暖,“娘这样也不是办法,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嗯?”朱月暖错愕的看着他,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哭了一晚上,这样下去,怕是吃不消了。”楚宜桐又叹了一句。
“我不要你们管。月暖,你快……”李玉娘还在催。
朱月暖再一次眨了眨眼,站在李玉娘身边,手刀落下,轻巧巧的砸晕了李玉娘。
“还请几位婶儿多多费心,帮着照顾一下我娘。”楚宜桐冲几位妇人一揖到底。
“嗳嗳。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当心些。”几人错愕的看着两人,此时才回过神。连连应着。
楚宜桐这才和朱月暖顺利的出门。
一路无言,直奔大运赌坊。
但,大运赌坊房门紧闭,楚宜桐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也没见人应。
“别敲了,只怕没在这里面。”朱月暖站在后面安静的看着,“上次大运赌坊的坊主被抓走,这里面的人怕是也牵连了不少,他们应该不会还待在这儿。”
楚宜桐停了手,回头看她:“那件事真的是大运赌坊的坊主报复所致么?”
“他们是这样说。”朱月暖摇头,“还是人脏俱获,他无法抵赖,而我们,也没有理由去给他辩白。”
楚宜桐退了出来,看着大运赌坊的匾额:“我们去问问附近的人,看看这儿何时开门。”
朱月暖也由着他。
询问的结果没有悬念,大运赌坊自打那次官差来了之后,一直没有开门。
“禹知,你先回家问问二虎子可否认识遇见的那个人,还有他们在哪儿打的赌,我去瞧瞧小舅还在不在,马上回来。”路经金桂街街口,朱月暖朝着染锦布坊的方向瞧了一眼,对楚宜桐说道。
楚宜桐没有多想,点头先离开。
朱月暖分道,往染锦布坊走去。
“舅老爷天一亮就走了。”朱福笑着回道,“大小姐来晚了。”
“那悦茶呢?回来过吗?”朱月暖失望,追问道。
“没有,悦茶姑娘也回来了吗?”朱福惊讶的看着她,摇头。
“没回来……”朱月暖的眉心皱得更紧。
“福叔,老爷寻你。”一伙计匆匆过来。
“好,我这就去。”朱福点头。
朱月暖突然发现,今天的布坊里似乎异样的忙,有几个伙计抱着一堆账本脚步匆匆,便随口问了一句:“福叔,出什么事了吗?”
“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一早,有几个老顾客突然送了口信过来,说我们供给他们的布料有问题,布坊名下的几个铺子,刚开门就有客人上门寻事,说是布料被虫蛀。”朱福飞快的提了两句,看着朱月暖说道,“大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去忙了。”
“嗯,去吧。”朱月暖点头,皱着眉扫了大厅一眼,退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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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谁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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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也在其中,看到朱月暖立即迎了上来。
这时,院子里,楚重锤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不用管他!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朱月暖冲着那门看了看。
“嫂子,刚刚有人送了封信,说是二炳哥在他们手上,要叔婶拿银子去赎呢。”小染凑到朱月暖身边,小声的解释了一下,“叔发脾气,说不管二炳哥的死活,几位叔公正劝着呢。”
“我夫君回来了吗?”朱月暖忙问。
“在里面。”小染指了指布帘。
朱月暖匆匆进去,院子里果然都是长辈。
楚重锤正嚷嚷完,一转身就看到朱月暖,再次开口嚷嚷道:“大儿媳妇,你给我听好了,不许管那混小子的死活,由他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朝朱月暖扫了过来。
朱月暖冲众人福了福,才笑着说道:“公爹,小叔子怎么说也是为了我的嫁妆才中了人家的计,我若不管,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什么为了你的嫁妆?不是欠的赌债吗?”楚重锤顿时愣了愣,不解的问。
“赌债?”朱月暖也疑惑。
“方才有人送了这个。”楚家五伯递了一个信封给她,说道,“是二炳的字。”
朱月暖展开。
信上写着楚二炳欠大运赌坊白银一万两……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进去。他也不能欠下这么多的债啊,一万两!!他这是要我们一家人的命!!”楚重锤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一句话,说完,直接抱着头蹲在了井台边。
“公爹,您再生气。也是等小叔子回来再骂不是?”朱月暖只能这样安抚道。
“宜桐媳妇说的有理,气,不顶事。”三叔公劝道,“你不想管,但作为哥哥嫂嫂,他们不能不管。”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若他们也听你的话不去管,宜桐头上这禀生的名号怕是要被人非议喽,往年,秋闱前。可是要对各位举人进行核查的。”
众人纷纷劝诫。
“我……”楚重锤听着他一言他一语,猛的起身进屋去了。
“宜桐媳妇啊,此事拖不得,还得迟早解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让宜桐来找我。”一位起身,冲朱月暖说了一句,走了。
“是啊。我们虽然大事帮不上,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第二位起身。
“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们。”第三位起身。
其余几人更是没有借口。纷纷跟着离开。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朱月暖一人,捏着手上的信细细的看了又看,她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二炳的门。
二虎子正弯着腰穿鞋,他的脸被裹得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
“二虎子。你的伤还好吗?”朱月暖站在门口,关心的问。
“我没事。之前就是饿的。”二虎子忙站了起来,因为脸上的布包着。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还记得那个你逃出来的地方吗?”朱月暖点了点头,问。
二虎子一愣,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可是,半个时辰后,通往茶肆的镇外小树林里,朱月暖跟着二虎子兜兜转转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二虎子要找的地方,忍不住问。
“二虎子,你好好想想,你是从这边过来的吗?”
“是这边,绝不会错,我偷着跑出来的,那个院子里长了很高的杂草,那房子也倒了一半,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二虎子一着急,说话更是不清楚。
“满是杂草的院子,倒了一半的房子……”朱月暖手指点着下巴沉吟,“不会是……”
“嫂子,你知道?”二虎子听到这后面几字,找到救星一样的看着她。
“倒是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但是那儿……”朱月暖垂手,果断的说道,“走,先去瞧瞧。”
于是,调转了脚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站在了离那舒家废院子不远的树后。
“就是这儿!”二虎子压着声音,却难掩激动。
朱月暖的红唇抿成一线,死死盯住前方。
废院子依然和上次她来时那样寂静,只是院子里的枯草被压弯了许多。
“昨天,我就是躲在那边,趴了好久才逃出来的。”二虎子佝着身子,指着那院子低低的说着。
“他们有多少人?”朱月暖突然问。
“我不知道,从进了赌坊以后,我们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当时我只看到二炳被他们带着,然后有三个人什么也不说,闲了就来捧我……”二虎子悲愤难填的说着在这儿的事。
“你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