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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吐出来的就好了。”后面不知内情的众人纷纷宽慰,甚至有几人还好心的拉住了莫婶的胳膊肘儿,将她往外面劝,“你心疼晓音受罪,我们都懂,可这会儿不是心疼的时候,还是在外面等吧,吐出来,就好了。”
莫婶被人很无奈的拉走。
朱月暖瞧了瞧门口,清咳一声,撇了撇嘴。
“呕~~~”莫晓音被折腾的,终于有了动静,只是,吐出来的却并不多。
“这不行,这么一大碗喝下去,莫婶刚刚喊人又耽搁了不少功夫,只怕毒已经到她肚子里了,这么点……”朱月暖立即说道,皱着眉瞧着莫晓音。
“换。”老妇人扔了筷子,拿手去抠。
“呕~~”莫晓音脸色越发的苍白。
“还是不行。”几个妇人连连摇头。
“这些不行,得灌粪水!!”后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咳咳~~”朱月暖听得顿时呛住,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未完待续)
☆、110服毒事件(二)
“不行!!”被劝到外面的莫婶顿时惊得站了起来,激烈的反对。
“晓音她娘,这是好办法。”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纷纷劝道,“孩子的命要紧。”
“是呀是呀,灌了才能吐得彻底,几年前,镇南边的不有一个人误吃了毒老鼠的砒霜吗?就用的这法子,管用。”
“莫嫂,孩子的命要紧啊~~”
“来了来了,用这个一样的。”有热心人拿着一根小棍子在后面喊,一时之间,附近的众人纷纷退避,直接让出了一条道,那人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伸长的手握着小棍子进了屋。
臭气漫延,朱月暖立即屏息。
小染几人惊呼着捂了嘴,一脸嫌弃的看着那棍子。
“真要用这个?”有姑娘不忍的问,掩住鼻子退到了墙角。
“只要能救命,用……就用呗。”小染也惊恐的看着那根小棍子,弱弱的说道。
“可是……那是搅……屎……棍啊……”边上的姑娘说着都有种想呕的感觉。
“我们还是去外面吧。”几人说着,纷纷避了出去。
“嫂子,我们也去吧。”小染拉了朱月暖一把。
朱月暖屏着呼吸顺势退到了院子里。
只见刚刚那几个姑娘站在一起,连连挥着手绢,还在驱赶那似萦绕鼻间的臭味。
莫婶坐在对面屋檐下哭得老泪纵横。倒是比之前更真实。
朱月暖移开目光,扫向众人,李玉娘站在另一边。和身边几个妇人正说着什么,而最外面,锦蓝和锦青两人安静的站着,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朱月暖不由多瞧了两眼。
“呕!!”屋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听得外面的人情不自禁的咧嘴呲牙。
莫婶哭得更加伤心。
“郎中来了!”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马上,之前来过楚家几次的郎中提着他的药箱子匆匆过来。进了门。
朱月暖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
屋里除了那搅屎棍的臭味。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莫晓音趴在床边,早已没了刚刚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发髻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极是狼狈。
几个妇人站在左右。床前地上一摊秽物,边上扔着那根搅屎棍。
“好了好了,全吐出来了。”妇人们看到郎中,又七手八脚的将莫晓音扶起,让她平躺了下去。
此时的莫晓音,面如纸色,唇没有半点儿的血色,额上脸上泌着细细的汗,喉咙还在不断的滚动着。
郎中上前查看。
朱月暖站在门边。偷空探头出来换了换气息,走到窗边将窗户支了起来。
“还好,喝得不多。”郎中细细把过脉。收回了手,不赞同的看着莫晓音,“姑娘,人生在世,难免遇上些不顺心不如意的事,挺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做这样的傻事。吃苦的是你,伤心的是你的爹娘,何苦来哉。”
说着,起身到桌边写了个方子,转身瞧了瞧,疑惑:“谁是这姑娘的家人?”
朱月暖转头瞧了瞧外面,喊了一声:“莫婶,郎中找。”
莫婶还在哭,听到朱月暖的话,莫名的缩了缩脖子,起身。
经过朱月暖身边时,莫婶突然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朱月暖一眼。
“莫婶,莫姑娘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朱月暖坦然迎上,甚至还抬了手拍了拍莫婶的肩。
“全亏了宜桐媳妇。”
边上众人纷纷应着,此起彼伏的安慰声。
“这是方子。”郎中见莫婶进去,将方子交到了莫婶手上。
里面的几个妇人正低头劝着莫晓音,无非就是想开些之类的话。
莫晓音一动不动,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让她好好睡会儿。”几个妇人轻语,互相招呼着出去。
莫婶去送郎中。
屋里留下一地狼藉和站在门口的朱月暖。
“你还不死心。”朱月暖踱了过去,站在莫晓音的床前,淡淡的说道。
莫晓音听到她的声音,微咬着唇角不吭声。
“莫晓音,你今日所为,让我很看不起你。”朱月暖依然淡淡,盯着莫晓音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你只是放不下禹知,毕竟,也是相处了十几年,可没想到……宜桐也好,二炳也好……呵呵,你还真的不挑呀。”
莫晓音一动不动,眼角的泪又滚了出来。
“不好意思,本姑娘向来眼中揉不得沙子。”朱月暖微低了身,在莫晓音的耳边轻语一句,“你,死心吧!”
说罢,负手缓步出去。
身后,莫晓音的眼泪断线似的落了下来。
朱月暖没回头,也没和莫婶打招呼,直接往外面走,到了锦蓝锦青面前,瞧了一眼。
“小姐。”锦蓝锦青有些心虚的低了头,福了福。
“走吧。”朱月暖招呼了一声,快步回去。
楚家的院子里,楚二炳正和悦茶在说话。
朱月暖一看到楚二炳就忍不住笑:“小叔子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早来一步就好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嫂嫂,不要笑话我。”楚二炳显然已经知道莫晓音的事,看了悦茶一眼,脸涨得通红。
“莫晓音怎么样了?”家里没有别人,悦茶也直呼其名。
“喝的不过,吐了就没事了。”朱月暖摇头,不想多说。
“姑娘你都不知道,她……”锦青嘴快,抢着开口,但,刚说半句,一边锦蓝便暗暗的扯了扯她,她有些疑惑的停住。转头看了看,一脸疑惑。
“下不为例。”朱月暖扫了她们一眼。
“是。”两人对视一眼,低了头。
“你们又做了什么?”楚二炳好奇的打量两人。
“救人而已。”朱月暖看了看布帘。笑了笑,不多说。
过了一会儿,李玉娘绷着脸进来。
“娘。”楚二炳喊了一句。
李玉娘却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坐回了之前的位置,闷声不响的纳着鞋底。
朱月暖摸了摸鼻子,冲悦茶使了个眼色,说道:“我险些忘记了。夫君要出远门,东西都没准备呢。锦蓝,跟我出去一趟。”
“是。”锦蓝忙点头应下。
“婆婆,您有什么要捎带的吗?”朱月暖瞧了李玉娘一眼,问了一句。
李玉娘似乎没听见。
“婆婆。”朱月暖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句。
“买只鸡蛋回来吧。给桐儿好好补补。”李玉娘没抬头,手上不停,语气淡淡。
“好。”朱月暖点头,手背在身后,冲悦茶又做了个手势,带着锦蓝快步出门。
银桂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的有行人驻足,凑到一起说着什么。
朱月暖带着锦蓝走过。交头接耳的絮叨声传了过来。
“听说了没?莫老七家那闺女今天居然寻了短见……”
说的居然是莫晓音的事。
“这些人,嚼得可真快。”锦蓝张望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朱月暖淡淡的应着。目光打量着两边的铺子。
“不过,她那是自作自受。”锦蓝又嘀咕。
“朱大小姐。”正说着,面前横出来一小厮,挡住了去路,恭敬的行礼,“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朱月暖瞧了他一眼。顺着他刚刚出来的方向瞧了一眼,却是家小酒馆。一抬头,便看到秦时宇和康子牧坐在二楼凭栏处,正摇着扇冲她示意。
“我家公子有事相商,是……”小厮上前一步,略低了声音,“我们家小姐和楚公子的事的。”
“嗳!我们家姑爷跟……”锦蓝顿时皱眉,跨上半步,却被朱月暖伸手拦住。
“给,多买些补品回来,全家都补补。”朱月暖直接掏出两小锭银子抛给锦蓝,“记得要买我婆婆说的鸡蛋回来。”
“小姐!”锦蓝手忙脚乱的接住,却看到朱月暖已经进了酒馆,忙喊了一声。
朱月暖没理她,直接上楼,那个小厮在后面热情的照应着。
锦蓝瞧了瞧,低头又看了看手中银子,只好继续原来的行程。
二楼凭栏处,秦时宇和康子牧站着相迎。
秦时宇瞧着整个人似瘦了许多,便是之前眼中的那份灼灼也隐了许多。
“两位确定这儿是事情的地方?”朱月暖扫一眼,除了他们两个,二楼上十几张桌子,还坐了大半,只不过他们周边是空的。
“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秦时宇浅笑,伸手延请。
“随你。”朱月暖扯了扯唇角,大大方方的入座,又被了一句,“你家的妹妹。”
秦时宇一僵。
边上的康子牧立即打圆场,拍了拍秦时宇的肩,拉着一起坐下,冲朱月暖笑道:“秦兄与楚兄都是同窗,这次又要一起去游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好,嫂子说是不是?”
“我和秦公子可没什么误会,康公子莫要乱说。”朱月暖浅笑,目光坦然的看向秦时宇,语气也不太婉转。
“是是是,是我措词不当。”康子牧好脾气的笑着,给了秦时宇一个眼色。
“月暖……”秦时宇收到,斟上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朱月暖。
“秦公子,请注意称呼,别让我再提醒一遍。”朱月暖打断他的话,目光有些冷。
而一边,那些客人们已经在频频往他们这边张望。
“楚嫂子。”秦时宇一滞,深深看了朱月暖一眼,改了口,说道,“之前的事,是……我妹妹的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以后,再不会了。”
“楚嫂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秦兄也是一腔诚意,以前种种,不如就借这一杯酒,一杯尽释,可好?”康子牧也帮着秦时宇说起好话,一边暗暗示意着秦时宇。
秦时宇有些犹豫,但,片刻,他缓缓起身,双手举杯,平静的看着朱月暖,等着她接过酒杯。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朱月暖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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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什么叫误会
阳光正好,倾入二楼大厅,一片透通。
朱月暖神情淡淡的坐着,平静的看着眼前捧着酒杯站立的秦时宇,安静中却又带着疏离,根本没有伸手接酒杯的意思,也无视了所有人的注视。
秦时宇略倾着身体,双手举杯,渐渐的,脸上浮现难堪,薄唇渐抿,举着的双手也有些僵硬起来。
康子牧来回打量,见状忙站了起来,一手按住秦时宇的手,一边对着朱月暖笑道:“楚嫂子,先前只是误会,秦兄今日也是诚心诚意想解开这个结的,还请楚嫂子给个面子,如何?”
“康公子。”朱月暖端坐着,微仰着头,目光清亮,声音也没有半点儿掩饰,“你屡次提起误会,只不知,我与秦公子之间有什么误会?还请两位明示,我也好评判评判这杯酒该不该喝,康公子你说是吗?”
四周一片寂静。
“这……”康子牧一滞,抬眸看了看秦公子。
“不知秦公子可否给个答案?”朱月暖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沐在阳光的妍丽容颜此时竟流露一抹淡淡的冷洌。
秦时宇微动了动,眼睛扫了其他人一眼,神情踌躇。
“既没有答案,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并没有误会喽?”朱月暖挑眉,看向康子牧,浅笑,“那这杯酒,我更是喝不得了,我若喝了,不是就承认了两位的说法。我们之间有误会么?”
“楚嫂子,是这样的,之前因为秦……秦贤弟的事。和楚兄起了些不好的非议,秦兄今天来,就是想向楚嫂子你陪个不是……”康子牧笑着。
朱月暖听着,流露一丝讥笑,瞧着他问:“康公子所说的秦贤弟,是哪位?”
“自然是秦月。”康子牧压低声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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