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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颜温柔的面容忽然一变,眉间的阴狠让谢无庸不禁有些害怕。瞬间她又缓和了下语气,长叹一声,钻进屏风里面,隔着白纱做底的屏风嘉颜能清楚地看到谢无庸的怂样,打心里乐起来。御药房的老者如今跪在她面前,这样的感觉真好。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明天呢?后天呢?下个月呢?您老放心,出了事,嘉颜一力承当。”嘉颜的手拂过四指宽的腰带,上面挂着的环佩经她的纤纤素手一挑,清脆地响了起来,谢无庸跪在那,眼睛只能盯着脚下,膝盖有些微酸,但还是不敢起来。只听见一声“唰”,谢无庸才敢抬头,白纱透着嘉颜的身影,她只得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衫蔽体。
嘉颜唇边绽开微笑,温柔不减当年,慢慢走出,一双如玉一般的赤足踏在大理石板上更加冰肌玉滑。她轻扭着前胸的玉石扣子,幽幽道,“若是御医不答应,嘉颜可不保证你能安全出了这个门。”声音也是极其轻柔,但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谢无庸咽了咽口水,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下,膝盖微酸的疼痛让他幡然醒悟,牵起宽袍大袖遮盖住双目:“夫人自重呀!”
一件薄衫轻轻落地,嘉颜玲珑的身姿一展无遗,雪白的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她慢慢蹲下身来,吐气如兰:“若您老不这样说,嘉颜性命不保,如何自重?”她的手不自觉地打在谢无庸的肩上,摩挲着,声音更加温柔,像似要腻出水来一般:“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莫不是要带着您一大家子人下地狱?”
地狱?谢无庸当真觉得被派来干这差事是地狱,连连向后躲,无奈膝盖的酸麻让他动弹不得,只得求饶:“使不得,使不得。老夫答应了!您快穿上,穿上!”
嘉颜嘻嘻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躲回屏风去,隔着屏风幽幽道:“嘉颜要午睡了,御医请回吧。可别忘了您的话,若是嘉颜过不了关,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转身就躺回了床上,轻轻闭上眼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强势蒙御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5 字数:2465
明显威胁的语气,谢无庸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扶着红木桌子坚强勇敢地爬起来,颤巍巍地推开房门,由靖王府的奴才扶回宫。心中却百般不甘心,都说王妃难伺候,怕药苦,生起气来谁的面子都不顾,都敢打,今儿个没领教野蛮的王妃,却让他陷入了沼泽,一不留神儿,全家都得跟他赴黄泉。
嘉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唇边的笑意却是嘲讽的,曾几何时自视甚高,如今也落得利用身子来换取她所要的。这样真是下贱,嘉颜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骂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若知道如此麻烦,她就不会骗他,那夜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他真的昏睡过去而已。
妒心永远都是毁了女人的利刃。
正如荣禄所言,濛御在荣禄离开晔城的第六日便风光入城。城中戒严,朝天路的两侧都井然有序地站满了持着尖枪的骁骑营侍卫,安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贵宾。
午时刚过,便听见马蹄声震天彻响,负责迎接的濛御本来该是宁治,但宁汌为了抢功说服了孝盛帝,孝盛帝心知宁汌此人虽有勇但无谋,唯恐显短于人前,才让宁治带骁骑营帮忙。宁治只是让心腹带着一队人马去跟随宁汌,叮嘱了几句再无多事,此刻也只有宁汌一人站在路中。他穿着鸦青色的朝服,高戴官帽,帽子中间的宝石黄色宝石没有一点儿瑕疵,迎着高高在上的日头闪着耀眼的光芒。
昨日的承禀上清楚地写明了今日濛御进城的时间,只是他觉得要先到才能显得尽心,在这日头下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金贵的身子上沾满了被太阳烘出的汗,黏在身上也是极为不舒服的,亏得已经入冬,若在夏日站上一两个时辰非得脱他一层皮不可。
一阵风呼啸着迎面而来,身后的队伍训练有素地全都勒住缰绳当即下马,浩浩荡荡、规规矩矩地步行进城
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混白的铠甲,身披牙色披风,披风绣着豹子的暗纹十分霸气。甲片在他下马的时候“哗哗”作响,他手中拿着铁剑,剑鞘上嵌着一块宝玉,摸起来十分沁人,寒彻骨的冷意从剑上不知不觉地飘出来,更为他添加一股冷漠和气势。他的腕上戴着一串翡翠玉石珠子,这样的珠子并不值钱,也极少有男子会在腕上带着手串子,他不掩饰,很大方地将串子露在人前。
大步上前,行军礼:“魏国明威将军尹濛御奉烈王之命拜访齐国。”
“将军客气了,算起来咱们幼时就已然相识,如今令妹也是本王弟媳,齐魏两国的关系更加巩固。”侍卫牵来马,宁汌率先上马道:“将军出身军旅,本王骑术断然比不过,这朝天路上人满为患,将军自当小心”
濛御刚毅的脸色不变,冷哼一声,足尖一点,竟飞身上马,一手拧着缰绳,一手提着铁剑,脚下一用力,马儿长嘶一声,就朝着前方快奔起来。宁汌见濛御这等不给他面子,心中只能是气极,但又不敢作声,此番是他强烈要求来的,若灰溜溜地回去复命,日后的地位怎么能保得住?
濛御身上的铠甲至少也有四五十斤重,他能飞身上马,马儿也能疾步奔跑,人马都是训练有素。宁汌的朝服轻便,骑着御马都追不上濛御,直到朝圣门前,濛御“噔”的一声下马。
他前面不远处站在一女子,从背影来看,他就极为熟悉,身着赤红窜花小袄子,下着紫苏琉璃碎花裙,脚蹬纯白色的鹿皮靴子,这双靴子还是用当年他亲手打下的鹿子的皮毛做的,里面的绒毛极其暖和。此刻的晔城还未下雪,只是初冬,这样的打扮虽然不冷,但站在这风口处还是有些瑟瑟发抖。
“你怎么在这?”
濛卿身形一震,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濛御的怀抱,温柔的怀抱让她在寒风下站了许久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傻丫头,怎么在风口处站着?”濛御宠溺地拍着濛卿的后背。
“这些年不见,你身子可还好?”濛卿赖在濛御的怀中不肯移开,濛御对这个妹妹也没有法子。娘亲在濛卿出世后不久便去世,父亲忙于朝政,濛卿都是他在管束,也说不上管束,只是寻常时候都跟着他,进进出出的,性子也越发顽劣,到了后来父亲意识濛卿是女儿身时已经晚了,她的性子和濛御完全一模一样,只是她遗传了些许耶律婧葵的温婉,烈火性子稍逊濛御。
濛卿终于感觉到了缓和,这才离开濛御的胸膛,一脸笑意:“问你话叻,怎么不回答?”
“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濛御为濛卿理好被寒风垂散的发,长发绾君心。她发髻上挂着一串玻璃流苏,风一阵,它便动一阵。
“想你。”
她对面他可以从不掩饰,但面对宁沨却百般遮蔽,生怕他触及她最柔软的地方。
“嫁人这么多年,还跟小孩子一般。”濛御接下披风,为她披上,心疼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在这里冻着,都不知道心疼下自个儿。”
“嫂嫂好吗?听说瑾西的出生,瑾东不开心,你有没有好好安慰他?”
濛御爱怜地看着濛卿,摇摇头:“你还是顾好自己,耶律宁沨纳妾,你真甘心?此事传到烈王耳中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此番我前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事儿。”
“王上没有答应?”
“你是王上亲封坤平宗姬,嫁于宁沨之际王上本就不乐意,因是你自选,王上不便多说。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端来,魏国脸面如何安置,岂是区区三年免贡就能挽回的?”濛御顿了顿又道,“那个笨蛋快来了,咱们不谈这些,只是你要知道,此番我定要为你做主,前楚贱婢也敢与我魏国宗姬争,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濛卿来不及说些什么,濛御就招来站在远处的玉箫,待玉箫走近,宁汌才赶来。想起濛御方才的话,濛卿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样的人还能称作笨蛋岂不是辱没了笨蛋的名号?有勇无谋,好大喜功,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转身没入拐角处,心里却久久不的平静。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识人心路回转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5 字数:2268
宁汌被蒙御驳了面子,心里极度不满,但在这朝圣门下又不敢多言,只得黑着脸色领着蒙御等人进入皇城。
玉箫随着蒙卿的脚步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心中也是憋闷许久,忽而抢步上前,与蒙卿并排走着,她还未开口,倒是蒙卿道:“你是否想问我为何要先来见大哥?”见玉箫不答话,又道,“大哥的性子你我都知,岂是善辈?现下我若摸不清楚他此番的心思,待他踏入靖王府时就晚了。”
“那宗姬可有对策?”
“你先回去告诉嘉颜,若她想活命,最好出去躲一阵子。”蒙卿顿了顿,又道,“切莫说了大哥的脾性,省的她借题发挥,瞎折腾。”
玉箫自然明白蒙卿的意思,转身就走,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的人熙熙攘攘地走着,喧闹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夹杂着一些刺耳的话语毫无顾忌地钻进蒙卿的耳朵。
“方才的架势你们瞧见没?那阵仗多大呀!”
“晋王亲自接待,这人的官儿不小哟!”
“听说是魏国的一个将军,身上也带着世袭爵位,还是世子。”
“难怪!”
三姑六婆的谈论让蒙卿面色极为沉重,一大推事接踵而来,她已经分身乏术,如今蒙御来到齐国,焉知祸福?
她的心思已经游离出外,一个黑影挡在她面前,扯回她的灵魂,下意识地抬头。
那人极其高大,一身黑色的衣裳,面色也是黑的,眼睛如铜铃一般大小,棕色的腰带让他更加膀大腰圆。
“见过六王妃。”来人低声道,“我家主子有请。”
蒙卿皱着眉,没有多问,只是淡淡道:“带路。”
那人领着蒙卿穿过一条胡同,来到一个精致的小院,院里载满了花,来年春天一到这院子便是白花盛开。如今入冬,院子里只有腊梅还傲然挺立,只是还不够冷,腊梅都只有些花骨朵,没有完全盛开,想起白雪红梅的那般仙境,不由得唇边微笑着。
未进屋子,却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檀香味,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那人推开门,在看到屋子里人的脸的时候,她的笑僵在脸上。
屋子里的人静静地饮着茶,见她来了,便起身,裙摆顿时飞扬起来。她打扮的极其素雅,一身白色的宫装,胸前系着一串玉珠,颗颗打磨的浑圆通透,和绣花口子形成对比,脖子上挂着一块金镶玉项圈,身份顿时高贵继续。袖口露出的兔毛,为她平添一些温柔和可爱。
蒙卿见她已经起身,这是抽身离开好似不给她面子,赶紧进屋。
大门在她踏入屋子的那刻被关上,屋子里很暖和,右侧放着一盆炭炉,微红的火光夹着着温暖,她自顾自地接下蒙御为她披好的披风,裹在怀中,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瞧着眼前的人,她还是一样温柔,一如当日在与宁沨成亲礼上偷偷瞧见的一般。
她的鞋上也秀满了娇弱的芍药,浅移玉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蒙卿微颔首,算是回礼,将披风搁在桌上。
她为蒙卿添好茶,回之一笑:“六王妃果然真性情,不问个清楚就随小安子来这院子,不怕有蹊跷吗?”
“三嫂,咱们都是明白人,开门见山的好。”
蒙卿还记得那次她企图用牛乳的事栽赃嫁祸于靖王府,亏得宁治拦下,现下想来也得感谢宁治,他真是将自个儿当作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听闻令兄来齐面圣,不知所为何事?”
“兄长自有朝中要是,咱们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他从不上心。”蒙卿眼睛只是瞧着碧绿的茶汤,又接着道,“若三嫂还为康昀的死不能释怀,大可禀报父皇,让御史台彻查,相信厉王府也要翻天覆地一番。”
茉鸢怔怔地看着蒙卿:“弟妹说笑了,家事还是自家人处理。”
“那三嫂究竟所谓何事?”
“只是想与弟妹饮茶而已。”茉鸢的手已然覆在蒙卿的手上,浅浅道,“同为女子,岂能不明白你的难处?六弟纳妾,你心中必是苦闷,日后若有什么,尽管来找我,茉鸢必当尽力。”
蒙卿看了一眼茉鸢,只觉着这个女子可怜,她不似蒙卿一般无拘无束,闲暇时可在街上晃荡,路见不平时可大打出手,这些宁沨都不会多言,只是茉鸢却不敢,且不说她娇柔,只是走在街上被人上下打量便会面红耳赤,羞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