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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情节。在每一组里一定有一个妇女,她在别人正好分娩的时刻替换别人的住处。
在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妇女正好是卓娅·
瓦西里耶夫娜·雅科夫列娃。在娜杰日达·奥斯特里科娃这一组里那个替换别人住处的
妇女是利季娅·多休科娃。等等,现在,我请您注意这一组的姓名,或许,我和您将接
触到最伤脑筋的事了。一九六八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医生为一个叫舍
斯托帕洛娃的产妇做了剖腹产手术,与她同时取得孩子出生证明的是个叫玛丽亚·诺维
科娃的女人。在户籍登记处玛丽亚·诺维科娃把自己的女儿以伊琳娜·诺维科娃的名字
登记注册。去年春天,伊琳娜·诺维科娃死了,享年二十七岁。她的死因是自缢,在她
的血液中人们发现了突击性的麻醉剂药量;而在桌子上放着她死前写下的字条,毫无疑
问,这张字条是伊琳娜·诺维科娃亲自写的,专家对此确信不疑。算了吧,伊琳娜·诺
维科娃上吊死了。那舍斯托帕洛娃又怎么样了呢?她也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伊琳娜·
安德烈耶夫娜,这个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现在成了某个获胜党的领袖谢尔盖·尼古拉
维奇·别列津的妻子。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您看这是一个多么伤脑
筋的事啊。伊琳娜·诺维科娃曾经是一个职业妓女,在一个叫‘阿特拉斯’的按摩房上
班。前不久,为‘阿特拉斯’所在地的区域提供服务的警察机关的侦察员从另一个警察
分局打来电话,对这个伊琳娜·诺维科娃很重视。结果怎么样呢?原来,是某个滑头认
错了人,错把一个彬彬有礼的妇女当成了妓女伊琳娜·诺维科娃,开始他纠缠不休,她
显然受了委屈,便叫来了一些警察,立刻查明,原来她是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
议员的妻子伊琳娜·安德烈耶夫娜,她长得非常像妓女伊琳挪·诺维科娃。但只是脸部
长得很像罢了。你喜欢听吗?”
“喜欢听。”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从鼻梁上摘下眼镜,把它扔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陷入某个政治丑闻中。我是那样意识到的。天哪,当选举是
在没有强烈的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中进行,我们也不会卷入任何政治游戏中时,我该是
多么地高兴呀。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死呀?”
“但我又不是故意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它是自己形成的,
这又不是我琢磨出来的。”
“是它自己形成的。”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更加平静地说了几句
牢骚话,“刚让你回家,你就会一定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你就在彼得罗夫卡这个地方呆
着,不要出去。明白吗?现在回答我:伊琳娜·诺维科娃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埋葬在什么地方?”
“您刨根问底,”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了笑,“什么地方也没有。
他们被火葬了,因为人们不指望掘尸检验了。”
“这就是说,还剩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和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这
两个人了,这两个人的问题我们会很快地解决掉,他们无处藏身。但是你的那个斯塔索
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请转告他,他是好样的。我该抽支烟了……”
大家决定不急于逮捕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因为他现在还保持着镇静,
从他那方面来看还没有发现任何惶恐不安的迹象。关于他的情况大家收集得很快,或许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的整个生活都是显而易见的,他任何时候无论对谁都不
隐瞒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出事的话,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好的领退休金
者。儿子欠了许多债,欠了很大的一笔债,或许儿子对商业活动一窍不通,而如果挣工
资的话,和当今许多人一样。他儿子想挣得又多又快。他儿子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还债的,
而利息每天都在长,这样一来,他的儿子小洛希宁就处在绝望的边缘上了。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的儿媳妇自从第一次与公公相识就不喜欢公公,当
小孙子萨申卡出生之后,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痛苦地明白了,他与小孩子的
交往将受到儿媳妇的严格限制。小洛希宁不同媳妇顶嘴,也不坚持捍卫父亲的权利,因
为失败的商业活动和每天都在增长的债务更让他焦心万分。然而,近期状况有所好转,
小洛希宁开始还债了,精神也开始振作起来了,虽然他的朋友们和商业伙伴中谁也不知
道,他这些钱是从何处弄来的。根据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的夫人说,这些钱
是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给的。
人们以某个不值得一提的借口逮捕了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斯塔索夫·弗拉季斯
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看到,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确实长得很像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
奇·多休科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显然,当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开口说话和
做手势的时候,人们马上就会忘记他们两人之间相似的地方,因为在不同的家庭环境下
教育起来的双胞胎,当然是各不相同的。如果避而不谈他们两人之间不同的地方,只强
调长得很像的话,人们完全有可能把其中的一个当成了另一个人。瓦连京·奥斯特里科
夫悲观失望地靠在那里,但时间不长,因为对付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
奇和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串联审问他成功的把握性明显不大。当然,他
什么也没有说。但当警察局的这两个人把整个房间的细节都给他描述一遍后,他明显地
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当你上楼来到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住宅时,”娜斯佳·卡敏斯
卡娅·阿娜斯塔霞说道,“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为你开了门,并把叶夫
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衣服、汽车钥匙和手枪给了你。这时她关上了门,听
到了狗的尖叫声。她对你说,那个喜欢养狗的邻居叫伊戈尔,而那条狗的外号叫洛尔德。
你这次活动是谁出的主意,是你还是她?”
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沉默不语了,但这并没有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
霞焦躁不安。
“这没关系。你穿上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短上衣、裤子和鞋子,
从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住宅走下来,跟养狗的邻居伊戈尔交谈了几句,
坐上汽车去刺杀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你用枪打死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之后,
回到了韦斯宁娜大街,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然后上楼去找纳塔利娅
·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把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东西交给了她,
你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你说,你何必要这样?”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非常想嫁给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
科夫。”瓦连京·奥斯特里科夫委靡不振地、懒洋洋地说道,“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
奇·多休科夫非常有钱,但就是不想结婚,而她又想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因此
当他在房子里开始给虱子喂无味的酸菜汤时,大家就决定逮住他,事情就发生了。首长
同志,你们想想吧,我只是那么简单地给你们讲讲,没有依照记录来讲,我是不会在上
面签名的,你们不要相信我的话。”
“是的,我需要你的坦白。”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鄙视地哼了一声,
“如果我等到了您自愿坦白的话,那我什么案件也破不了。您要明白,瓦连京·奥斯特
里科夫,我们为什么需要您的坦白交待吗?我们的目的是想搞明白,在什么地方寻找哪
些证据。这不就完了,您的坦白就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们反正能找到犯罪的证据。
只是如果有您的坦白交待的话,我们破案工作就能进展快些,否则就慢些。但是破案工
作仍然会向前发展,不会停止不前的。所有的证据我已经找到了,您现在可以一声不吭
当个懦夫。而对于有罪的判决一般不需要您的坦白也能定罪。您的亲兄弟叶夫根尼·米
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遭遇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你明白吗?”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早就知道,大自然在那个时候就无私地赋予了自己
少有的宝贵的才干。今天“超声波”这个词谁也不会感到惊奇,然而在五十年代末期到
六十年代初期,年轻大夫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用两只手在病人的身体上摸
一摸,就能够准确地找到发病的源泉,确定受伤区域的大小,人们把他当做非常好的诊
断医师。
从事妇科学之后,他相当快地了解到,自己能够在别人怀孕四至五个月的时候就能
确定别人是否怀有双胞胎。那个时候有关超声波人们早就听说过了,但在诊断学中人们
还不会运用。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明白,凭着自己非凡的才能他一定能够掌
握这一最珍贵的技术。如果不凭着自己的本事来试试挣点钱的话,那该多傻啊。这钱多
好挣啊。但是为了达到上述目的必须成为妇产医院的主治医生。为了达到成为主治医生
这个目的,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莫斯科人,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不足的是,当然契
诃夫镇是个小城镇,但它离莫斯科比较近。
为了实现自己挣钱的意图,他需要有关没有儿女的,长年在等待着收养婴儿的夫妇
的信息。他在莫斯科的一个妇产医院认识了一个女同事。她是个非常有用的人,因为许
许多多没有子女的妇女直接找到她,给她送些礼物或钱财,就希望能够尽快收养到孩子。
但排队等候收养孩子的大有人在,有的要等好几年才能如愿以偿。幸运的是,这位女同
事原来受过中等医学教育,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邀请她到自己的妇产医院担
任护士长的职务,答应给她相应的报酬。这位女同事由于缺乏高尚的医德准则,也就接
受了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的邀请。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开始寻找精明能干的外科医师。为了从产妇那里搞
到双胞胎中的一个,应该使产妇处于全身的麻醉状态下。要欺骗头脑清醒的产妇是不可
能的。所以,一旦出现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感觉是怀有双胞胎的孕妇,那这
位孕妇就需要在精神上做好不得不做剖腹产的准备。至于为什么要做剖腹产,原因很随
便:心脏不好啊,血压升高啊,眼睛高度近视啊,容易气喘啊,甚至有痔疮等等,任何
疾病都适合做剖腹产手术,而为了做剖腹产手术,较快的呼吸,心跳过速以及超负荷的
血管都是有害的。
外科医师他也找到了,这位外科医师的姓名叫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
是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在临床医学研究科的一个朋友。这位外科医师是一个
有点古怪的人,是一个大公无私,非常地不会精打细算,并且喜欢钻牛角尖的那一类的
人。他对东方的某个哲学很感兴趣,那个时候在俄罗斯人们对这个东方的哲学谁也不明
白,也不承认,这个外科医师能够连续几个小时热烈地谈论着有关癫痫等病发作的先兆,
催眠,生物能量学以及返老还童等问题。周围的人们认为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
里加林的观点稍微有点古怪,但非常讨人喜欢和毫无害处。遗憾的是,不是弗拉基米尔
·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周围所有的人都那么认为,只是他在临床医学研究科的朋友们
和一些年轻的伙伴们是那么认为的,而在他工作的那个医院,从科长到主治医师这些更
有责任心的同志们都认为他所迷恋的东西是有害的,是反党和非马克思主义的。弗拉基
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好长时间也搞不明白,人们究竟想对他怎么样,为什么他
就不应该对自己的女病人讲一讲为了身体的返老还童而怀孕的好处,人们威胁他说,如
果他还不停止自己所从事的危险的愚蠢行为的话,他将会被人们从共青团开除出去。在
这个令人高兴的时刻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找到了他,并建议他迁移到契诃夫
镇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