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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走了一趟方连成的家并无收获;林遥只好打着明天去方连成就职的那家美容整形院看看的主意,带着温雨辰回到了酒店。这时候唐朔还没回来;估计是留在叶慈那边了。
温雨辰还想做一些练习;林遥催着他快点休息;这几天会很忙;健康比较重要。但是小徒弟对自己的身体特别自信!拍拍胸口,言道:“我就是一夜不睡都没事。师傅;你休息吧;我出去练练。”
林遥看着雨辰那股子冲劲儿;也不好再拦着他。快速冲了澡;滚到被窝里准备睡觉。
温雨辰在酒店周围一边跑一边锻炼眼力和瞬间记忆力。这些都是霍亮曾经练过的;也介绍了一些经验给他。只是小孩儿早年在兽人营过打下了大好的基础,觉得像霍亮那个程度完全不够给力。故此;找司徒加大了难度。
司徒说,你可以跑步。用定时器设定一个时间,比方说十分钟。第一个十分钟你能记住多少个车牌号、门牌号,做个记录。然后再来一个十分钟。如此反复,就会发现能记住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准确。
霍亮是蹲在马路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过往车辆,温雨辰却是在快速移动中观察车辆。相比之下,温雨辰的锻炼要比霍亮的更难。
跟同龄人相比,温雨辰特别耐得住寂寞。林遥曾经做过实验。把温雨辰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地方,告诉他,什么时候觉得坐不住了,就可以出来。
没有电视、电脑、书籍、手机、PSP,可以说除了微波炉和电饭煲那屋子里就没电器了。霍亮也做过这个实验,他坚持了五十个小时,出来后嗷嗷叫着要活啃了司徒。
林遥觉得小徒弟至少能破了霍亮的记录。结果,到了第四天,林遥熬不住了!打开门,看到温雨辰正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小鸟。那时候温雨辰回头笑笑,告诉林遥,这里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当时司徒就跟林遥说了,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怕是比你我都好。心理训练这一环省了吧。
饶是如此,温雨辰在师傅的手里也没好过。
凌晨三点了,温雨辰还在跑。马路上的车已经很稀少,他干脆收起了计时器,悠闲的继续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欣赏起夜晚的美妙,没有半点孤单烦躁的心情。
一个人也能很快乐的温雨辰就这样跑在无人的街道上,直到,他看见前方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似乎在对他招手。温雨辰放慢了脚步,前后看看,确定那个人的确是在叫他。温雨辰不是普通孩子,该有的警觉不比任何人少。
他试着靠近,留下一些可防可攻的距离,站定脚步。
路灯和月光被两面墙的犄角遮拦着,照不到那人的脸。温雨辰定睛看了看隐藏在帽子下面的脸,忽觉在哪里见过这人。
“你找我?”温雨辰试问。
那人慢慢摘掉了帽子……
忽然间,冷冽的气息从温雨辰身上喷薄而出!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数步,像一只准备出击的猛兽。
“好久不见。”那人低沉地说。
温雨辰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你想干什么?”
“来看看。”
“看什么?”
那人的手指着温雨辰,却不说话。温雨辰立刻瞪起眼睛,“离我远点!我已经离开那里了。”
“那是我最大的失误。”袁博士自责地叹着气,“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我可以给你假期。对了,你会有自己的娱乐室,我还可以配备给你最好的电脑。允许你每周上一次网。”
小孩儿被气的脸色煞白!竟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袁博士见他没有反应,便上前一步,继续劝说:“你在这里很危险,你所谓的师傅根本不能保护你。现在,只有我可以保护你。跟我回去吧。”
“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温雨辰一开口,便是怒吼,“我是你的试验品,对吧?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死在你的试验台上。”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袁博士很难理解温雨辰的愤怒和坚持,“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好吧,以后,你可以叫我妈妈,我,我……天呐,你,你怎么会哭了?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温雨辰无言以对,心里疼,疼到流了泪还不自知。袁博士却对他的眼泪感到震惊和恼怒,但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用一种极为刻板的口气,说:“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出现不稳定现象,间歇性的还是持久性的?”
该怎么面对她?这个女人生了他,养了他,他却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小时候渴望的母爱,少年时混乱的情感,忽然在此刻变的毫无意义了。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脉,该对她好吗?
霍亮说过,爱你的人才是你的亲人;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哭笑耍赖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面前这个……还是叫她袁博士吧,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温雨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吸上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让鼓动起来的不安蛰伏在心里深处。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像林遥曾经说过的那样:控制好自己,才能让你的敌人无从下手。
“袁博士,你说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说话的时候,温雨辰把手藏在背后,他不想被袁博士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他低着头,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呐呐地说:“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会想哭,特别激动的时候我也想哭。但是特别难过的时候……我有了朋友、家人、他们不会让我难过。你不懂吧?我知道你根本不懂。”
面对与预测中完全不同的温雨辰,袁博士惊愣了!数秒后,她的双眼放光,轻声说道:“你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很好。以后你会懂得更多。你跟那些平凡的人不同,你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相信我!只要你跟我走,乖乖听话,我保证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啊,我懂。”温雨辰不温不火地回答,“成为你伟大实验的牺牲品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很多很多年之后,我会是被记载在丰碑上的一个名字。但是我不喜欢那样,我想普通人也挺好的,我现在的生活就非常好,死都不会再放弃。”
就像当初为了不给舅舅、哥哥找麻烦,放弃跟他们生活再度回到研究所那样?不,这一次不同了,我死都不会放弃的!
方才还有些温柔的袁博士冷了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很可怜,完全不了解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跟我回去。”
不承想,温雨辰眯眼一笑,说道:“想要带我回去,至少要派十个人来。你别忘了,我在兽人营待过几年。仅凭你?不够看。”
袁博士咬咬嘴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拨动上面小小的按钮。忽然间,温雨辰抱着脑袋跌坐在地上。
暌违已久的疼痛从耳朵眼儿里开始,好像要把整个脑袋炸开来。眼泪在极短的时间里喷涌而出,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头,死死硬撑。但,袁博士却忽然兴奋了起来,“没晕?你居然抵抗住了?别动,让我测试一下数据。没事的,只是测试。”
温雨辰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发黑。
袁博士越是走近他,越是兴奋,那个古怪的东西已经被她打开,里面是三根尖尖的连着线的东西。她抽出一根来,准备朝温雨辰的耳朵扎下去。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黑乎乎的大家伙直接冲向了袁博士。她惊呼一声跳开,狼狈地跑远了几步。怒不可抑地看着车里下来的男人。
司徒一脸的阴沉,下了车直接窜到袁博士面前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狠狠几脚,踩得粉碎!那东西一碎,温雨辰的情况好了很多。他脱力地跪在地上,微弱地叫着,“司徒……”
这时候,林遥也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温雨辰身边把他拉起来抱紧,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直接把人送进车里。
袁博士缓过神来,冲着司徒质问:“你没权利带走他!”
司徒气的磨牙霍霍,不等他说些什么,林遥直接返了回来,照着袁博士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袁博士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满嘴是血!
林遥指着她,咬牙切齿的痛骂:“cao你妈!离我徒弟远点,再有下次,我他妈掐死你!”
对这种不是人的傻逼林遥觉得说多了都是亵渎自己!骂完了,拉着司徒回到车里,带温雨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袁博士坐在地上,抹掉嘴里的血。她面无表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电子器,记录:试验品…A,脱离实验598天,情绪产生变化,会哭。原因不明,以待观察。
温雨辰的情况很糟糕,脸色苍白,眼泪不断的流。司徒抱着他急急走进房间,林遥赶紧从他的包里掏出耳塞给他戴好。随后,看了看温雨辰痛苦的样子,心疼的要死。
“司徒,去弄几条热毛巾。”说着,林遥把温雨辰的外衣外裤脱掉,把孩子塞进被窝,“头还疼?要不要去医院?”
温雨辰咬牙挺着,摇摇头。他这种情况去了医院也没用的,只能硬挺。好在那个波段的音频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温雨辰紧紧抓着林遥的手,说:“没,大事。”
浸过了热水的毛巾敷在温雨辰的额头上,却不见任何效果。司徒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余,只好给唐朔打电话,“快,让叶慈接电话。”他急着说。
叶慈刚刚把弄混的荀雨晴安顿好,接到司徒的电话后,冷静地说:“让他趴着,脑袋朝下。”
司徒正要转达叶慈的意思,就见温雨辰已经爬向chuang边,把脑袋垂了下去。林遥忽而想起,食人案他被绑架那时候,眼睛喷了药剂后也是头疼欲裂,温雨辰就告诉他:趴着、低头,越低越好。
这孩子……经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才摸索出经验来?
那边的叶慈已经起身,“我马上过去,就让他先趴着。”
司徒挂了电话,说:“叶慈马上就来。”
林遥心疼徒弟,在地上坐着,抱着温雨辰的脑袋,给他按捏着。司徒很焦躁,因为实在气不过那个不是人的娘们儿。艹了,怎么就那么畜生呢?越想越是生气,他的电话又拨给了老陈,开口就骂:“他妈的那傻逼玩意儿你们能拴好了吗?再出来一次,我真不给你们面子。打死打残都算我的!”
老陈反应了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急忙说:“我说两天没看见她,原来是去找你们了。”
“找我家孩子来了!”司徒怒吼,“马勒戈壁,把我们家孩子弄成什么样了?你赶紧给你们负责人带个话,就说我说的!那狗cao的傻逼再敢来,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老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保证立刻向上级汇报。话里话外的甚至还有“你当时怎么没弄死她呢?”的意思。可见,袁博士在研究所那边也是个遭人恨的。
这会儿,司徒也顾不上追问砷的化验结果,又恨恨地咒骂两句,直接挂了老陈的电话。
转回头来,看着林遥,夫夫俩长长吁了口气。
半小时前,司徒赶到酒店房间,林遥才发现温雨辰竟然一直没回来。本来想给小孩打电话,发现电话丢在房间里了。司徒说,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出去找雨辰,找个地方吃东西。
亏着是俩人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想像。
作者有话要说:6月1号2号上海CP14妖妖会去练摊儿,在上海的小伙伴们有想现场买书的,看活物的尽管来玩~
☆、第28章
叶慈和唐朔披星戴月的来了。乍一见温雨辰的样子;唐朔气的差点拔枪去崩了那个没人性的女人。
没人性的;叶慈见得多了。袁博士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没人性”来形容。到底是什么;叶慈懒的去想。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小孩儿的痛感!他从提包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口袋;里面是一个看似有些念头的盒子。
随着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散发而出;露出里面扎在深褐色“泥”里的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
司徒诧异地问:“你还会针灸?”
“不是针灸。”叶慈一向赖于解释;取出一根比绣花针略长的针。
针猛一瞧是黑色的;在灯光的照映下泛出深紫色来。叶慈让林遥和司徒把温雨辰脱的干净些,只剩下一小小裤裤就可以。
随着黑紫色的针不断扎在温雨辰的身上;疼痛感逐渐消失。脸色依旧惨白的小孩儿停止了颤抖;枕着林遥的腿昏昏欲睡。
最后一针;叶慈扎在了温雨辰的颈侧,小孩儿彻底昏睡过去。林遥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盖好被子。这一切结束,众人齐齐出了口长气。
叶慈说:“这个不是病,更像刺激了他什么神经,就是所谓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