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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开车。”
“那我晚点再打过来。”
“不用,他已经停好车了。”舒心说着将手机递给霍宴倾。
霍宴倾接过手机放至耳边,不知陆靳深说了些什么,他“嗯”了一声。
舒心不好坐在这里听他们讲电话,拍了一下霍宴倾肩膀,手指了一下车外,小声说:“我先下车。”
霍宴倾点头,移开手机,“将风衣拢紧,外面冷。”
“嗯。”舒心推开车门下车,回到家就钻进了被窝里,拍了一天外景婚纱照,早就快累瘫了,晚上又在医院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只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直不起来。
舒心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响着陆靳深刚才的那句话,他说唐伟忠的案子定下来了,是什么意思?找到证据了吗?
正想着,肚子咕咚咕咚响了一下,饿了。
舒心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软绵绵的被子不想起来,这一刻舒心特别怀念霍宴倾给他下的饺子的味道,可是她又懒得动。
闭上眼睛,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迷迷糊糊间,舒心仿佛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做梦了吗?
她砸吧了一下小嘴,小声咕哝,“好香啊……”
“想吃吗?”
“想……”舒心回完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她耳边问?
舒心睁开疲惫的眼睛,真的看见霍宴倾端着一盘饺子坐在床边,她哧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发亮的看着霍宴倾手里的饺子,“给我做的吗?”
“嗯。”
舒心忍不住抱住霍宴倾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我正想着这口呢,你真好。”
第3卷 1057,就喜欢看你心疼我
霍宴倾夹了一个饺子吹了吹递到舒心嘴边,“荷包蛋我不会煎,直接将鸡蛋洗干净放进锅里煮的。”
舒心张嘴一口将饺子吃了进去,视线瞥见碗里有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白花花的,看着特别有食欲,“我要吃鸡蛋。”
霍宴倾夹了鸡蛋往舒心嘴边送,“里边烫,别一口……”
“烫烫烫……”霍宴倾话还没说完,舒心已经一口将整个鸡蛋含进了嘴里,咬开,里面的热气散出来,烫得舒心舌尖发麻。
霍宴倾忙将手掌伸在舒心嘴边,“快吐出来。”
舒心张着嘴呼气,摇头,手不停的朝嘴里扇风,然后挪来挪去将鸡蛋囫囵吞枣的吃下去,吃完小脸都红了。
霍宴倾拧眉,语气无奈又宠溺,“这么烫还舍不得吐?”
舒心摇头,“我不是舍不得吐,我是怕烫着你的手。”
霍宴倾隽黑眼底有暖流缓缓淌过,“傻,我皮糙肉厚不怕烫。”
“那不行,我舍不得。”
霍宴倾眉梢眼角都是暖暖的笑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舒心的小鼻尖,“烫着你,我心疼。”
舒心嘴角扬起调皮的笑,“就喜欢看你心疼我。”
不知不觉一盘饺子吃完了,舒心看着空空的盘子,愁眉苦脸。
霍宴倾问:“还没吃饱?”
“不是,我吃了晚饭,现在又吃下这么一大盘饺子,还吃了一个鸡蛋。”舒心说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眉头蹙得愈发紧了,“以后长胖了怎么办?”
“你太瘦了,身上都是骨头,抱着手感不好,长胖点好。”
舒心摇头,“才不要,长胖了不好看。”
“好看,你变成小猪也好看。”霍宴倾隽黑眼底浮现笑意。
舒心嘴角弯了起来,“我才不要变成小猪。”
霍宴倾下楼送碗,舒心想起来走一走消消食,可被窝里太舒服,实在不想动,她又躺了回去。
吃了睡,迟早变成猪。
可是霍宴倾那句‘你变成小猪也好看’这时候特别能安慰舒心。
霍宴倾上楼躺进被窝里,舒心立刻就靠进了她怀里,仰着头看着灯光下五官深邃的男人,“唐伟忠的犯罪证据找到了吗?”
“嗯,前几天在首都的时候我和靳深已经将收集到的证据交到部队相关部门了,这几天部队一直在调查,今晚出了结果,明天首都那边会来人将唐伟忠抓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霍宴倾说这些话的时候腔调似乎很平稳,但是舒心知道他内心一定汹涌澎湃,那是害得他至亲之人和同生共死的战友尸骨无存的罪人。
从知道唐伟忠是内奸开始,他一直在忍,有好几次,舒心半夜醒来,发现床边是空的,望向阳台,他清冷黯然的背影彰显了他的难过。
她走出去问他怎么不睡?
他说想抽烟了,去阳台吹吹冷风。
舒心知道他是不想将那份难过传递给她,她没有揭穿他,只仰着头,抱着他的脖子说,“想抽烟了,我给你吻。”
然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吻得她舌根发麻,那份力度将他的悲伤和难过发泄了出来。
第3卷 1058,一个星期后执行枪决
舒心想到这些抱紧了霍宴倾的窄腰,将头埋进他胸口,“不论给他什么样的裁决,都抵不了你心里的痛。”
霍宴倾低头吻了吻舒心的发顶,他的心儿懂他,最懂他。
翌日
霍氏集团
唐清雅接到一通电话后,整个人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真皮座椅上,耳边回荡的是唐伟忠挂电话前哽咽着求她的话。
他说:“清雅,他肯定会置我于死地,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爸爸不想死,求你救救爸爸。”
不论唐伟忠以前对她做了什么,他到底是她的父亲,是他给与了她生命,她可以对唐氏集团不闻不问。
有时候唐清雅甚至认为,唐氏集团倒了活该,那是唐伟忠看重权力,抛弃亲情应该付出的代价,她的爱情被他埋葬了,凭什么他的公司还能存在?
可是她无法做到对唐伟忠的生死置之度外。
但是要她去求霍宴倾……
她如何开得了口?
那次反恐行动中牺牲的不仅有霍宴倾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他至亲的三个亲人,那样的血海深仇,谁能放得下?
唐清雅双手紧紧插入发中,眼睛发红,满脸痛苦,她该怎么办?
这时,唐清雅的手机响了起来,贺景行打来的电话,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贺总。”
贺景行慵懒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你爸爸被首都警方带走了,一个星期后执行枪决。”
唐清雅差点连手机都没握稳,唐伟忠的电话里只说霍宴倾会置他于死地,却并没说判决结果,可贺景行竟是连结果的知道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还没宣判的结果?
那端淡淡笑了一下,“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你该关心的是如何救你的父亲?”
唐清雅身子有些发抖,她用力攥紧了手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难道……“你能帮我?”
“霍宴倾想要弄死的人,我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唐清雅心底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贺景行又说:“但是你可以去试试,也许霍宴倾会看在你是他四嫂的份上放你父亲一条生路。”
唐清雅了解霍宴倾,那么热血铁骨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导致他的战友和亲人尸骨无存的人?
贺景行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或者他会看在你在他身边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如果这件事换一个人,杀害他亲人的人是舒心的父亲,你觉得他会义无反顾的杀了舒心的父亲吗?”
贺景行刚问出来,唐清雅心里就浮现一个答案,不会。
他那么宠舒心,怎么会杀了舒心的父亲?
只怕他宁愿自己良心日夜受到谴责,也舍不得舒心伤心难过吧?
“你就不想知道你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如果你去求他,他狠心拒绝你,说明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那么你就可以对他彻底狠心了,毁了他的一切,将他禁锢在你身边。如果他为了你对你父亲手下留情,说明他对你还有情分,也不枉你这么多年痴心的守候。”
第3卷 1059,你真的爱过四哥吗?
唐清雅突然明白了贺景行这一通电话的意图,这段时间,他几次问了她霍氏软件项目的事,她一直敷衍没告诉他。
她觉得霍宴倾信任她,心底里便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他是在意她的,所以她不想辜负他的信任。
如果不伤害霍宴倾也能得到他,岂不是更好?
所以对贺景行那边她便开始敷衍。
如今贺景行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想让她做个了断。
明知道他的意图,可是唐清雅还是心动,一方面她不可能对唐伟忠不管不顾,另一方面,她确实想知道她在霍宴倾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暗恋和守护太累了,尤其是从舒心出现在霍宴倾身边后,她每天都过得备受煎熬。
她想结束这种日子。
唐清雅挂了电话,平息了一会儿内心的情绪,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伸手敲门的时候心跳特别快,紧张害怕又期待。
“进来。”低沉熟悉的嗓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唐清雅攥了一下手心推门进去。
霍宴倾看见唐清雅并没像平时一样埋首工作,而是合上手里的文件望着她说:“坐吧。”
唐清雅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手交握得有些紧,显示了她的紧张,“宴倾……”喊了名字后,唐清雅竟觉得有些无法开口。
霍宴倾神色倒是很平静,主动挑开了话题,“为你爸爸的事来找我?”
“我……”唐清雅望着大班椅上气质沉稳的男人眼睛有些发红,沉默了几秒,终是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应该来为难你,可是无论如何那是生我养我的爸爸,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离我而去……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唐清雅望着霍宴倾幽沉如水的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不奢望你放过他,只要你给他留一条命……行吗?”
霍宴倾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望着唐清雅像是极力在压制某种情绪,“留他一命,我怎么向我死去的那些兄弟交代?还有在我面前尸骨无存的三位亲人,他为了金钱可以弃这么多人命不顾,只要了他的命,对他已是极大的仁慈,对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唐清雅整个人瞬间焉了,后背跌进沙发里,眼泪无声落下,没有犹豫,只有咬牙切齿的恨,这就是结果?
唐清雅沉默了一瞬,有些不死心,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霍宴倾,“晏城离开了我,我现在只有我爸爸了,和你认识这么久我从没求过你,哪怕是唐氏集团收购倒闭的时候,我也从未开口,这次算我求你,求你给我爸一条活路,可以吗?”
后面三个字唐清雅是颤抖着说出口的。
霍宴倾黑不见底的眼睛凝视了唐清雅一瞬,“你真的爱过四哥吗?如果爱过,看着他死得那样凄惨,你怎么还可以说出这些话来?”
“我爱晏城,可这是我爸,赋予我生命的人,难道你让我去杀了他?”唐清雅有一瞬间的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出了这句话。
第3卷 1060,一枚好棋
霍宴倾想到自己的亲人和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脸色阴鸷得滴出水来,“曾经我在心里发过誓,找到内奸之人,一定要让他全家陪葬,你是唐伟忠的女儿,我若想治你得罪多的是理由,你是四哥深爱的女人,我不会动你,但是让我放过唐伟忠,绝不可能。”
唐清雅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支离破碎,他说,是因为霍宴城所以不动她,所以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霍宴城,和她个人无关?
唐清雅哭着摇头,不,她不相信,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如果我不是晏城的未婚妻,你是不是会将我一起杀了?”
“是。”霍宴倾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一个‘是’字如一柄利剑,刺进她的心口,瞬间鲜血淋淋。
呵!
还真是绝情啊!
在她面前他一直是那个冷漠无情的霍宴倾,只有在舒心面前时,他才会释放他的温柔。
唐清雅面色苍白,拭去眼角的泪,点点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忙吧。”
唐清雅起身步履阑珊的出了总裁办公室,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发疯,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会质问他,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吗?
这些不能说,说出来一切都完了。
……
晚十点
某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唐清雅坐在吧台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