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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炎立刻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靖世子面色不变:“商幼薇不单只是你的朋友。”
王珏炎不屑冷笑:“大尾巴狼在吃小白兔之前,都会说要做朋友。”说完,他一脸古怪,这话还是和那哑巴学的呢!
沈从文显然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商家虽然在商人那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商人大部分都唯利是图,能行么?”
靖世子道:“至少商家现在是唯一一个将粮价降到十文一斗的人家。”
沈从文暗自叹息,也只好如此了。
……
“给我一个理由。”齐夜面色沉重。
商幼薇十分爽快的给了理由:“我没带男装。”
齐夜目光望向窗外路过的小厮,商幼薇面不改色:“太小了,你穿不进去。”
“可以买吧!”齐夜决定在争取一下。
商幼薇微微一笑:“钱不多了。”
齐夜的目光停在了商幼薇发髻间的金丝八宝攒珠钗上,商幼薇抚了抚:“鎏金的不值钱。”
鎏金也值五两!齐夜不死心,盯着商幼薇耳上的金镶东珠耳坠。齐夜心中有数,这东西是从黑龙江流域的江河中的淡水珠蚌里取出的一种珍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深受王室的喜爱,虽然只有两颗,但也称得上是价值不菲。
商幼薇摸了摸耳坠,轻轻一笑:“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戴上。”
“小姐,钦差来了,说要见您,现在在前堂呢!”云蓉道。
商幼薇挑了挑眉毛,瞥了眼露出庆幸神色的齐夜,对着云蓉说道:“你不用跟来,给他好好打扮。”
云蓉微笑着称是,齐夜欲哭无泪。
前堂。
王珏炎视线飘忽,自尊告诉他他应该潇洒的离去,而心却抵挡不住雀跃的心情。他想他是不是中毒了,一种名为商幼薇的毒药。
商幼薇可不知他那矫情的想法,她稳步迈入前堂,直接在主座坐下,然后才像站着的四个人说道:“请坐啊。”
田掌柜子心中一颤,这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沈从文面色不变,径直坐下,剩下的两人也习惯了商幼薇冷淡的性格。
田掌柜子一见三位钦差没有表达不满,胸口一松,道:“上茶啊!小人这还有些毛尖,就怕几位大人喝不习惯。”
旁边伺候的丫鬟聪明的看了眼商幼薇,见商幼薇面色如常,指尖敲打着桌面:“说起这还是田掌柜子的家呢,我不过借住,是不是该把这首位让出来?”
田掌柜子面色一变:“整个粮铺都是东家的,哪不是东家的?那里要让。”
商幼薇轻笑:“那好。”她转首对丫鬟说道:“我喜欢喝白水,上白水。”
第五十九章 分外侔侔
齐夜玩弄着手中的黛笔,在云蓉惊讶的目光中蘸水,细细描绘起远山眉。
螓首蛾眉,绀黛羞春华,云蓉一脸惊叹,狗腿子般的递上胭脂,“姑爷你居然会化妆?”
齐夜微微抬下巴:“你想问的大概是‘姑爷你怎么肯自己化妆’吧!”
云蓉一脸惊讶,“姑爷真乃神人,竟可知人心!”
“好假!”齐夜一脸嫌弃的接过胭脂盒,在手里玩弄,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家姑爷我如果白一些,好看么?”
云蓉隐隐觉得,这个姑爷和在小姐跟前的姑爷不大一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威压感,和马车上那个认自己摆弄的姑爷竟然像是两个人。云蓉下意识的微笑,用轻快的音调说道:“自然好看。”
“齐夜”点了点头,看来日后得让齐夜少和幼薇接触。一想到自己顶着的是齐夜的脸,幼薇还那么没防备,就真的好想磨牙,好想掐死齐夜啊!
“齐夜”拉长声,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有比你家姑爷还要好看的么?”
比姑爷还要好看的?云蓉立刻在脑海里蹦出了一大堆的名字,掰着手指数道:“归德将军、闫公子、大少爷、靖世子、杜公子……”
云蓉打了冷颤,这大旱天怎么会冷,随后她抬头,看见了齐夜那张堪比锅底的脸,大脑立刻通电,立马一个激灵的说道:“那个杨大夫,杨大夫没姑爷好看。”
“……”
“齐夜”似笑非笑,自己没齐夜那个黑鬼好看?
云蓉一缩脖子,眼中有着不舍,怯怯的说道:“姑爷,那是小姐最喜爱的胭脂。”
“齐夜”(杨瑾瑜、唐志泽)手中的胭脂盒立马碎掉,笑眯眯的说道:“没事,我在给她买。”哼哼,以为本大爷不知道商幼薇根本不喜欢用胭脂么?
云蓉欲哭无泪,小姐快回来,没你镇着的姑爷好可怕。
“齐夜”支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钦差都谁来了?”
云蓉一愣,想了想:“都来了。”
“齐夜”脸一黑:“那个什么将军也来了?”
……
靖世子严肃的问道:“商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商幼薇挑眉,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有什么好处?”
“利国利民,商小姐何故只看自己?”沈从文沉声道。
商幼薇怒极反笑,什么叫做得寸进尺今日她是瞧见了。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若编修大人拿出私银赈灾,无论大人要买多少我都倾囊相授。”
田掌柜子抹了一把冷汗,没有说话,他知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是没资格发言的,所以只能祈祷东家赶快来。
“那不一样。这件事情对你无害。”沈从文直视商幼薇细小眼睛,妄图从中看到一点动摇。
商幼薇根本不买账,抠了抠指甲:“可也无利。”
沈从文一凝,随后锐利的视线直逼商幼薇:“商家是王商,儒商,为何不在此时做个表率?若是你父亲在,定然不会拒绝。”
商幼薇摇头,他把她当什么了,他家的下人?她轻笑:“我所做的便是尖牙利嘴的状师爷挑不出错来。钦差大人所提议之事强人所难,还真是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不过是谁给你的勇气?是中书令变成了尚书令,还是后宫有姊妹?”
沈从文眼神一暗:“人在做,天在看,嘴下积德。”
商幼薇眨了眨眼睛,含笑道:“我无愧于心,便是老天爷的雷打下,我也敢辨别一二。至于积德,我以为我施粥布粮就足够了呢!”
“灾民流离失所,无衣无食,你力所能及却不肯帮一把,这也叫做无愧于心?”沈从文紧皱眉头,声音冰冷。
商幼薇喝了口水,坦然的说道:“钦差大人以为现在是谁把粮价压在十文一斗?如果王家(胖男人)施的那种是粥,我自认为我施的那就是干饭了。”
王珏炎虽然料想到商幼薇会拿次做说,但真的被挑出来的时候还是一阵尴尬。暗骂胖男人上不了台面,恨的牙根痒痒。
靖世子淡定的把话接了过去:“凡有碍公法之事皆欲上于朝廷之。”
商幼薇垂眸,王胖子自称是王元帅的分家,但实则是八竿子打不找的亲戚,可无论如何,在洛阳这块地上,他代表的的确是王家。
王珏炎喝了口白水,冷笑道:“这么点小事都要烦王上,那还要咱们来干嘛?直接派两个傀儡多好!”
靖世子皱眉,他说上报朝廷不过是在安抚和警告商幼薇,没想到王珏炎这么拆他的台。靖世子厌恶加深,冷冷道:“傀儡没你话多。”
眼瞅着两人几句话不到便又要吵起来,沈从文虽然厌烦,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不得不再次打圆场,不动声色的把话题绕到了商幼薇身上:“都是一心为民,但立场不同难免分歧,不若先放在一边,事要从紧。”
“说的是呢,事要从紧。”
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商幼薇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行的……人妖。
“齐夜”一身豹纹黑金襦裙,野性十足,再加上比商幼薇高一个头的身高,更显高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小。
不过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也可磨平一切,若不是熟悉的轮廓,和脸上那条粉丝纱,商幼薇可能真的认不出这人。她摸了摸袖子,这是打了多少粉才把脸摸的这么白?
他挽着十字髻,一左一右的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一鬟,垂在肩上,被两根金丝八宝攒珠钗别住。金丝八宝攒珠钗上又绕着粉色的丝纱,随着雍容雅步一颤一颤,却又遮挡的严实,凭添了一股神秘。
“奴婢见过诸位大人。”清喉娇啭,好真是那二八少女一般。
没人说话,商幼薇扑哧一乐:“起来吧,诸位大人没空理你。”
“齐夜”含笑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瞧着那几个人都一副临危正襟的样子不禁愤愤,自己可是打扮了许久,怎么看都是夭桃浓李,风流蕴藉,还想看那个什么玩仍将军出丑呢!可为何遇见的事这些不解风情的人!最后他把一切归结于齐夜这黑鬼的底子不好,才害的自己出丑。在心底默默的给无辜的齐夜记上一笔。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人不解风情,实在是从来到洛阳开始,就不停有人给他们送美人,以求贿赂,以至于下意识的就认为,商幼薇是要贿赂自己。
起手也并非所有人,王珏炎就在细细打量着“齐夜”,他疑惑中带着警惕,“你,我倒是眼熟。”
“齐夜”知晓齐夜去商府提亲的事,眸子一转,轻笑道:“小嫂子,你还说没人理我,瞧瞧,大人不是和我说话了么?还说认识我呢!”
王珏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小嫂子?!”
“齐夜”故作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是啊,小嫂子应下了我哥哥的求亲,自然就是我未来的小嫂子。”
靖世子挑眉:“我竟是不知,原来商小姐竟然有了婚约。”
忆起靖世子拿唐志泽威胁自己的事,商幼薇含笑道:“靖世子素为其知之不知,不可知之瞎知。”
靖世子微汗: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瞎知道,即便是说的文绉绉了些,自己也还是知晓的啊!
此刻的王珏炎心里极为不是滋味,那一声声的小嫂子仿若一张吹命符,无不在提醒他,他输了,心输了,人也输了。
他有些愤愤不平,他除了不能许正妻的位置,还有什么输给了一个瞎子?
王珏炎心中泛苦,苦的他想捂着胸口。
两次金銮殿前求亲被婉拒,却浇不灭他心中的念想,他总在想,她嫁给自己就知晓自己的好了,可换来的是商幼薇一次一次的冷言冷语,甚至哪怕后来公主有孕,他被王老元帅扯着耳朵教育了一遍,跪了一夜祠堂,也还在想,只要她愿,他就对她好一辈子。
可现实让他明了,自己从来都没上过那个人的心,他总嘲笑杜之存一厢情愿,可自己何尝不是?
王珏炎望着“齐夜”相似的面孔,升起一股无力感,恍惚的问道:“为何你也带着面纱?”
“齐夜”脸色暗了暗:“我与哥哥是双生子,天生眼疾。”
“好了。”商幼薇抬了抬下巴,让“齐夜”坐下,然后撂下茶杯,似笑非笑的望着三个人:“诸位大人有空在我这耽误时间不如去问问,为何堂堂洛阳富庶之地,义仓竟无半点存粮?”
沈从文攥紧了掌心,他如何不懂?他们如何不懂?
只是不能查,若是查了王胖子那就会发现,他曾向元帅府里进贡了一批不菲的银两。而在洛阳之地行商之事,必然有一笔钱流入京都重臣家中。
此追究,则无头,则其亦难脱。
商幼薇起身:“我就不留几位大人了。”
沈从文还想说话,“齐夜”却把话接了过去,直截了当道:“大人可知如今最缺的不是粮,是水!”
沈从文一愣,“齐夜”笑眯眯的说道:“我若是大人便早日多掘几口井。”
第六十章 战乱启始
室内的冰散发着冷气,让屋内的人十分舒爽。在这季节,用冰块降温可以称得上是奢侈。
“你怎么知晓最主要的事是挖井?”商幼薇懒懒的开口。
“齐夜”玩弄着信鸽,随口道:“这是常识啊!”
“是么?”商幼薇点头,目光诡异。
声音加了几分寒冷,听“齐夜”身子一凝,反应过来后,他立马道:“我不是说你没有常识,只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商幼薇支着下巴,目光冰冷:“那你还知道什么?”
“齐夜”低着头看信件,正好错过的商幼薇眼底的冰冷。他瞧着拇指宽的信纸一笑,然后抬头,摇了摇手中的信纸:“我还知晓他们要有大难了。”
商幼薇挑眉,示意他继续,“齐夜”幸灾乐祸的笑道:“秦国暗位来的信,王珏炎要有大难。”
商幼薇一听,眉头一皱,噌的起身拿过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