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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晴柔柔地答道。
慕容凡也即刻挂断了电话,开车出门。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肯德基餐厅之外。
慕容凡一眼就看到了在餐厅的门口,一个身着素色连衣裙,风姿绰约的女人。三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平和宁静,长发在微风中飘摆,看起来,是那样祥和,温柔。
慕容凡急忙泊了车,向那边疾步走去。
尽管十几年未见,尽管隔着绿化带,隔着拥杂的急于上班的人群,楚晴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慕容凡。那倔强的神情,那晶亮的眼眸,都是岁月无法改变的熟悉。当然,还有骨子里的那抹割舍不断的亲情。
遥遥地冲慕容凡招了招手,楚晴喃喃叫了一句:“小凡!”
当慕容凡奔到了她身边的时候,楚晴早已经泪流满面。
慕容凡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我们去里面说话!”慕容凡拥着楚晴,把楚晴让进了餐厅,找了一处安静的座位,慕容凡坐在了楚晴的对面。
楚晴爱怜地打量着慕容凡,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擦干了又流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稍稍平静了情绪,柔声问道:“小凡,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呵呵,还不错!”慕容凡淡然说道。
“一回来,就在电视里看到了你威风八面的样子,就知道我的小凡出息了!”楚晴伸手附在了慕容凡手上,温柔地说道,眼神中一片欣慰。
慕容凡笑着摇了摇头,却是问道:“十几年来,小姨妈过得好吗?”
楚晴闻言眼中一片沧桑,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嫁人了,又离婚了,一圈下来,现在又是孑然一身。”
“哦!”慕容凡点了点头,没有多加评论,只是关切地问道:“怎么突然间回来了呢?以后还走吗?”
楚晴听到慕容凡如此一问,倒是脸现忧色,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慕容凡说道:“小凡,你外公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保健医生说,恐怕不久于人世!”
“外公?”慕容凡对于这两个字是如此地陌生,搜寻了记忆中所有的片段,也不过是在脑海深处,找到了一张模糊的严肃的老人的脸而已。
楚晴看了慕容凡漠然的神情,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小凡,我知道,外公这些年,给你的关爱,实在是太少了。你外公这一辈子,心里只有生意和公司,再就是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眼里只看得见你大舅舅。我和你妈妈,根本不曾入得了他的眼。我也曾经失望过,甚至被舅舅一家人逼的远走他乡十几年。我以为,在心底,我是恨他的。可是,小凡,当我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的那一刻,我的心居然在痛。”
楚晴几分感慨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就是亲情,血,永远浓于水。小凡,你既然医术冠绝江市,能不能去看看你外公?”
楚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片渴望。
慕容凡在楚晴期盼的目光下,却是没有急于表态,而是问道:“外公他,得了什么病?”
“目前最主要的是帕金森综合症!浑身抽动,已经说不出话了。”楚晴轻轻说道,语气里尽管刻意掩饰着,但是,还是有浓烈的痛楚。
“帕金森综合症?”慕容凡听了楚晴的话,却是没有过多地说什么。
纵然慕容凡此刻医术有些门道,在没有看到病人之前,也不会妄下断言。
“这几年,你外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偌大的楚家,倒是都被你大舅妈的娘家人把持了,胡作非为,我看楚氏集团……”楚晴说道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对于楚晴的这一说法,慕容凡倒是十分认同,从刘静和楚俊母子那嚣张跋扈的劲头儿,也不难猜出,楚氏集团在他们手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看了看楚晴,慕容凡却是说道:“既然小姨妈回来了,为什么不把楚氏集团接手过来呢?也免得落入了外戚之手,做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儿。”
楚晴轻轻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你外公若是健康,刘静他们还会有几分忌惮,现在,他们是只等着看着你外公咽了最后一口气了。小凡,去看看你外公吧,好不好?算是小姨妈求你了!”
慕容凡听了,沉吟了良久,终于站起身来说道:“好吧,外公现在在哪里住院?我就去看看吧。”
“真的?小凡,你同意去看望外公?”楚晴本以为慕容凡起码要经过一番思量,才能做出决定呢,没想到,慕容凡竟是当场答应。
她怎么会知道,黑莓菌毒瘤一事之后,慕容凡心中对楚家的执念,早已经放下了,对于慕容凡来讲,外公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或许,也只是因为楚晴的关系,才显得有几分特殊吧。
“你外公不肯住院,现在正在家里呢。”楚晴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似乎生怕慕容凡改变了主意。
第一百三十八家 重回楚家
慕容凡开着车,载着楚晴,直奔楚家的豪宅而去。
若是几天前,慕容凡是断然不会踏入楚家半步。想着每一次回楚家的经历,慕容凡心中唯有无尽的愤怒。
而如今,慕容凡心中,依然是一片淡然豁达。
车子开到大门口,照例被门口的保安拦下。
“请问是哪位?有过预约吗?”那保安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只是,片刻之后,却是看清了,车内之人居然是慕容凡,不由得一声惊呼,“是你?”
慕容凡此前在楚家人眼里,完全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穷亲戚,在楚家是何等地位,这个保安自然是一清二楚。虽说最近听传闻,慕容凡有些风生水起,但是,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偶然走了点运数罢了,和家大业大的楚家比起来,又如何能比得了呢?
而且两周前,楚娜病重的时候,焦头烂额的刘静更是对慕容凡恨之入骨,一个下人就是随口提了一下慕容凡,不但被刘静当场扇了一个大嘴巴,更是罚了他一个月的薪水。从那以后,慕容凡的一切,在这家里都是禁忌。
虽然,最后到底是慕容凡治好了楚娜的恶疾脏病。但是,如此丢脸的遭遇,自然是讳莫如深,只字不提。像这种守大门的小保安,怎么可能清楚慕容凡此刻在楚家,地位已悄然起了变化。
只不过,为人走狗,自然是这种审时度势的本事要练得精熟,脑筋稍微转了一下,那保安就嘴角一撇,鄙夷地说道:“原来是你!行啊,几天不见,也开上车了!怎么着?稍稍风光了点,就回来显摆了?告诉你,楚家不欢迎你!你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害我们!”
那保安嘴里不干不净,对慕容凡横眉立目。坐在车后排的楚晴气得一声怒哼,就要下车。
慕容凡却是冲她摆了摆手,说道:“小姨妈你坐着。”
说完,慕容凡自己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冷冷一笑,走到了那保安面前。
“怎么着?你想怎么地?不服气?靠,别说我少不了替夫人教训教训你!”那保安骂骂咧咧地一撸胳膊,伸手就向慕容凡肩头推来。
慕容凡心里一声冷笑,面上却无喜无怒,根本也没有闪躲,只把暗运真气劲力在左肩。
待得那保安一手推来的时候,却是倒了大霉,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顺着他的手掌,直冲向全身,就如同被高压气枪击中了一般,整个身体被瞬间掀翻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才终于鼻青脸肿地停了下来,龇牙咧嘴地大声骂道:“我靠,慕容凡你,你小子跟我玩阴的,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叫人废了你!”
那保安说完,连滚带爬地按下了警铃。
半分钟之后,一队保安就像一阵风一般地从豪宅里面冲了出来。
“队长,这小子回来找事!把我打伤了。”那保安恶人先告状,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溜小跑,跑到了保安队长面前。
那保安队长自然也认出了慕容凡,却是狠狠地吃了一惊,禁不住脸色剧变。司徒曼豪宅里的那场舞会,这保安队长可是跟着一道去了的。此间,慕容凡的风光,以及与司徒曼女神的亲昵,如今还粒粒在目。
更清楚的记得,慕容凡如何干净利落的收拾和羞辱了楚家的大小姐。
此人,如今就是刘静和楚俊都奈何不了他,自己一个当保安混饭吃的,何必跟他对着干?
更何况,车里还坐着楚晴呢。
“凡少!”保安队长面容带笑,恭敬地点头哈腰叫道。
慕容凡淡淡一笑。
刚才那被拦住慕容凡的保安可是不干了,急赤白咧地叫道:“队长,你看清了,他是慕容凡,算哪门子凡少?他刚才还揍了我。”
那保安队长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抬手,啪地就给了面前正叫唤的保安一耳光,直接把他打得口角流血,翻倒在地,却是比慕容凡那一下重多了:“妈的,打你都是轻的了。有眼不识泰山,凡少回家了,你妈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队长一转身,急忙跑到了慕容凡面前,哈腰说道:“凡少,您请进。这小子刚来,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待会儿我替您好好收拾他。”
“嗯,是该收拾收拾了,既然你愿意代劳,也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慕容凡冷冷说完,一俯身,进了汽车,载着楚晴,开进豪宅。
那地上的保安简直傻了眼,哭丧着脸叫道:“队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麻痹的,住嘴!老子今天算是救了你一命,”保安队长伸手扶上了自己的腮帮子,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以后都他妈给我长点记性,今时不同往日了,谁他妈再敢得罪他慕容凡,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众保安听得一阵云山雾罩,不过,看看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队长,在慕容凡面前尚且唯唯诺诺,噤若寒蝉,像孙子一样,谁还敢再问什么?
此刻,楚晴坐在慕容凡的车上,却是依然一脸的怒容:“这群爬高踩低的势利小人,真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有恶主比有恶仆!下人总是揣摩着主子的心意的,主子喜欢这调调,下面的人自然地爬高踩低。”慕容凡倒是完全没有往心里去,淡然说道。
“说起来,都是你大舅舅太过懦弱。”楚晴那么温顺的一个人,现在提起这些,也是愤怒不已。
慕容凡没有说什么,已经径直把车子开到了萧家别墅门前,和楚晴一道下了车。
转身扫视了眼前的豪宅,慕容凡心里却是一声冷嗤。都说“豪门多凉薄”,越是这种光鲜背后,越是很多外人想不到的薄情寡义。
“走吧,小逸。”楚晴见了慕容凡脸上的冷笑,心里也是几分嗟叹,轻轻地拉了慕容凡的胳膊,低声说道。
慕容凡点了点头,和楚晴一道,从容地直接向三楼走去。
在三楼那间卧室里,慕容凡看见了那位久未谋面的外公楚云飞,只是,和以往那种严厉、孤傲、倔强的形象已经是大相径庭,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浑身剧烈抽搐着,左手死死攥在一起,已经变了形。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紧闭着双眼,看起来极为痛苦。
在疾病面前,无论贫贱富贵,都是一样的待遇。楚家纵使家财万贯,也无法让楚云飞减少一丝一毫的痛苦。
而两个医生正在对其进行检查,其中一个还是个高鼻阔目的洋人医生。
“刘医生,情况怎么样?”楚晴轻轻走了过去,低声问道。
刘宇医生是萧家的保健医生,最近老爷子病情加重,也是愁坏了他,刚刚走动了关系,好不容易才请到了,恰好在市内的美国神经科专家威尔逊。
听到楚晴一问,刘宇也不由得脸现悲色,摇了摇头。
而刚刚为楚云飞检查过一番的威尔逊医生,转向了楚晴,耸了耸肩,开口说道:“楚小姐,楚老先生的帕金森综合症已经有六年了,这期间大剂量地服用了左旋多巴,以至于现在机体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抗药性,而且,楚老先生也接受过苍白球毁损术,这种毁损术只可以做一次,若是再次手术的话,将导致患者病情更加严重,而且,以楚老先生现在的体质,也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手术了。”
威尔逊说完,再度耸了耸肩,显而易见,这位来至美国的专家,已经一筹莫展了。
楚晴虽然早就知道楚云飞的病情严重度,但是,亲耳听见国际权威的医学专家对父亲下了这样的结论,还是悲戚不已,死劲咬着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悄然抹了下眼角,楚晴对刘宇说道:“好了,李医生,麻烦你带威尔逊医生出去吧,记得要重谢威尔逊医生。”
“是,二小姐!唉!”刘宇叹了一口气,带着威尔逊医生走向了房门外。
“慕容凡,你怎么看外公的病吗?”楚晴即刻问向了慕容凡。
“我要先看看病人再说。”慕容凡淡然说道,向楚云飞的大床走去:“不过,但凡是病,应该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