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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翠柳又一本正经的看着春菇,道:“春庶妃,不是奴婢说你。你就算是有脾气,也别对着主子发啊。奴婢承认方才对你是有些不耐烦,可那是因为奴婢今儿个葵水来了的缘故。要打要骂,春庶妃你就对着奴婢来,主子肚子里还有爷的骨肉呢。”
春菇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显然她没有想到翠柳会这样对她说话,当着那些下人,春菇的面子抹不下去,冷哼了一声,道:“主子说话,哪里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你是姐姐身边得脸的丫头,应该更加的注意这些影响才是。否则传扬出去,别人还不定如何议论你家主子不会调教奴婢呢。”
云悦心头一直在盘算眼下和春菇扯破脸是否有好处,看着春菇这样对翠柳,一口气没憋住就沉下了脸,冷哼道:“妹妹这是在教姐姐应该如何教训丫头吗?翠柳是我的人,就算她犯了错,也有我来教训。妹妹在我嘉园这样大呼小叫,是哪家的规矩呢?”
春菇惊愕的看着云悦,确定她不是因为有孕才这样脾气大,而是故意找茬,当即也有些为难。
服软吧,那么多丫头婆子都看着,自己眼下到底是庶妃,不再是以前的格格了。
不服软吧,那息肌丸的秘密自己怕是无从得知了,也没有办法帮着龙雪离她们打听云悦身孕的事情了。
云悦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冷哼道:“春妹妹无话可说了吗?来人,请爷过来,我倒是要问问爷,目无嫡妃,咆哮嘉园,究竟是什么罪名。我倒是要瞧瞧在爷的心里,你这个靠着息肌丸才能承宠的女子更加重要还是我肚子里这个爷的嫡子更加重要!”
翠柳见自己目的达到,赶紧劝说春菇道:“都是奴婢的错,若非奴婢一时嘴快,也不会让二位主子为了奴婢起这样的争执。春庶妃就不要和我们家主子较真儿了吧,就算是看在那息肌丸的面上,看在我们家主子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帮着春庶妃的面子上,春庶妃也要多多包涵啊。”
“息肌丸?”见到翠柳三番五次的提起息肌丸,春菇心里越发的疑惑了,道:“那息肌丸不过是帮着纤腰瘦体的药丸,怎么在翠柳你的口中就成了救命的仙丹了?”
云悦冷哼了一声道:“对于别人来说,息肌丸的确只是纤腰瘦体的药丸,可是对你,春妹妹,可就真的是救命的仙丹了。”
春菇的瞳孔猛然一缩,她总算是要知道息肌丸的秘密了么。还不等她开口,云悦就道:“按照时辰,每日里的这个时候,春妹妹就要准备服用息肌丸等着爷了吧?”
原本春菇的心里还没有什么的,可听着云悦和翠柳三番五次的提起息肌丸,春菇的心里就好像是伸出了无数的小手一样的挠抓,一种强烈的渴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姐姐真的是关心妹妹,连妹妹每日服用息肌丸的时间都掐的这样准。既然姐姐也知道这是妹妹等爷的时间,还请姐姐允许妹妹回去关雎园。一会儿爷回来了找不到妹妹,怕是要动怒。”春菇赶紧起身往外走,生怕迟了一刻就忍不住要出丑。
“站住。”云悦从贵妃榻上起身,翠柳赶紧上来扶着。
主仆两人走到春菇面前,看着春菇已经不停的发抖的身子,云悦阴森森的笑道:“妹妹是不是觉得好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妹妹是不是觉得全身的骨头里都有许多的小蚂蚁在爬,让你恨不得拿榔头将自己的骨头都给敲碎了?妹妹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息肌丸啊?”
息肌丸三个字云悦说的很慢很慢,就好像是要让春菇慢慢的感受那种蚀骨的难受一样。
春菇的身子都已经无法站直了,开始佝偻了起来,吃力的道:“你在息肌丸里头放了些什么?”
云悦冷笑道:“这样快就明白过来了,还不算笨。我也没有放什么,不过是将别人用来吸食的大麻放了些进去。哎呦,可是我记错了。这大麻是用来吸的,可不是用来吃的。怎么办?”
翠柳附和道:“没有什么怎么办,用来吃,也只是上瘾更快而已。继续吃,就不用这样难受了。”
云悦挥了挥手,翠柳就往门外去了,不一会儿拿回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正是春菇用来装息肌丸的盒子。
春菇一见那盒子,更是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生气气的,还是因为闻到了息肌丸的味道。
“你们……你们……”春菇已经坚持不住的躺在了地上,全身都在抽搐,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怨恨的眼睛看着云悦。
云悦翘起尖尖的指甲,捏起一个息肌丸在春菇鼻尖晃了晃,道:“是,你猜对了。是我让人去拿的,这息肌丸原本就是我赏赐给你的。如今我不想要赏赐给你,就让人拿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想要?求我啊!”
春菇咬着嘴唇,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身子不要发抖,想要通过自己的意志力忍下来。
云悦冷哼了一声,直起身子,带着一抹不屑道:“不求我也可以,告诉我,董藜三番两次的去关雎园,究竟是为什么。”
☆、280。第280章 当面人背面鬼
事到如今,春菇也知道云悦是断然不能相信的了,若是自己眼下再出卖了龙雪离和董藜,怕是就要完完全全的成为云悦的傀儡了,如此想着她咬紧了牙关断断续续的道:“董姐姐的确是为了……恭贺我乔迁……之喜……她的发簪掉了……回……回来找……”
不长的一句话,可春菇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一阵才说完,说完就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此刻的她每说一句话都要付出格外辛苦的代价一样。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真话吗?难道你就不怕你用息肌丸魅惑爷的事情传扬出去,你那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庶妃之位也保不住!”云悦很显然不相信春菇的话,严词厉色的大声道。
春菇原本就准备放弃府里的一切远走高飞了,云悦的威胁对她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只能让春菇更加清楚的看到云悦的丑恶嘴脸。
至于蓝玉的在乎,春菇也看开了。
蓝玉是日后要位登九五的男子,后宫佳丽三千,自己没权没势更加不可能有子嗣,是无法和那些心机深沉又家世厚重的小姐们相比的。与其在后宫倾轧中死去,还不如远走高飞保全自己。
这样洒脱和豁达,也是在龙雪离身边的时候学到的。
这个时候,春菇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龙雪离在知道自己有那样的非分之想之后会那样的激动。
原来她早就看穿了这一切,也知道自己这种心思单纯的人是不适合在后院这样人心诡谲的地方摸爬滚打的。
想到这里,春菇誓死不背叛龙雪离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此刻她全身已经抖得不能再说话,只用眼神告诉云悦她的坚定。
翠柳站在春菇的后面,看不见春菇坚定的眼神,凉飕飕的道:“我说春庶妃,这万蚁噬骨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啊。那离侧妃和董侧妃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宁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也不愿意出卖她们?春庶妃你可别忘了,当初离侧妃是如何将你赶走的。”
翠柳的话依旧无法让春菇动心,眼下的她几乎快要失去神智,嘴唇也已经咬破出血,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狼狈和狰狞,可她的眼神依旧坚定,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看着春菇在地上做无谓的挣扎,云悦没来由的觉得恶心,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她不肯说,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来人,将她关在偏房中,好生伺候着,等爷回来再行处置。另外,吩咐下去,在爷回来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任何人不允许外泄一个字。”
翠柳点头道:“奴婢明白,主子放心,奴婢定然不会让离侧妃和董侧妃有机会破坏主子的计划。”
云悦烦躁的道:“也没有什么计划,不过是不想要让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将这可恶的贱婢救走了。背叛我的人,一定是死路一条。翠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云悦眼睛里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翠柳格外慌乱的点头,道:“主子放心,奴婢对主子绝对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云悦环顾了一下周围站着的那些人,所有人都垂下了头,齐刷刷的道:“奴婢等人亦对主子忠心耿耿,不敢有违。”
云悦指着地上已经在抽搐的春菇,扬声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接下来,她还会有更让人大快人心的下场。能不能保住小命,就要看我的心情了。记住了,背主之人,天理不容。”
翠柳带领着嘉园所有的人跪下承诺道:“奴婢等谨记主子教诲,忠心耿耿,誓死追随。”
蓝玉每日去关雎园的时间都很准时,可今日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春菇,问了下人才知道春菇去了嘉园。
那些奴才们的神色有些奇怪,蓝玉也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心里装着的都是春菇。他实在是忘不了那样销魂蚀骨的滋味儿,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
关雎园的人大多数都是云悦安排的,应该如何言说,自然是已经交代好了。
蓝玉没有丝毫迟疑,马不停蹄的往嘉园奔了过来。
一进门就发现今日嘉园的气氛不同寻常,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翠柳听到外头的声音走出来,也不和往常一样欣喜的朝里头通报,只是屈膝行了个万福。
在蓝玉想要进门的时候,更是大胆的跪了下来,哭泣道:“爷要为主子做主啊。”
蓝玉诧异道:“什么事这样风声鹤唳,哭哭啼啼的,你家主子呢?”
翠柳抽泣着指了指里头,道:“爷千万轻一点,主子方才动了胎气,尚院判还在里头替主子诊治呢。”
“什么,动了胎气?”一听见云悦动了胎气,蓝玉紧张的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云悦的床边,就看见云悦虚弱的躺在床上,尚院判坐在床头为她诊脉。
见到蓝玉进来,尚院判起身行礼,云悦也挣扎着想要起身。
“云妃别动,让尚院判好生诊脉。”蓝玉说着,眼神转向了尚院判,道:“有劳尚院判。”
尚院判拱了拱手,也不多说话,继续诊脉了。
片刻之后,收回了手,轻轻的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道:“幸亏发现得早,若是发现得迟了,只怕胎儿不保啊。”
蓝玉的手一抖,捏着云悦的手越发的用力了,手心里都沁出些许冷汗。
云悦更是激动的哭泣道:“爷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可是爷的嫡子啊。”
蓝玉吸了口气,拍了拍云悦的手,安慰道:“云妃放心,爷一定会为你做主。尚院判,云妃昨儿个还好好的,如何会动了胎气。”
“麝香!”尚院判言简意赅的回答。
简单的两个字,让蓝玉的心神陡然意乱,道:“何人这样大胆,竟然敢带着麝香来嘉园,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吗?”
尚院判拱了拱手,道:“幸好云妃吸入的麝香不甚多,下官才有法子替云妃保胎。若是再多,下官就没办法了。下官去替云妃开保胎药。”
蓝玉点了点头,让他去了,转头看着云悦,关切的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嘉园怎么会出现麝香?不是送过来所有的东西都会让尚院判检查了才放进来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跟在蓝玉后头进来的翠柳激动的道:“东西是都检查了,可人却没有检查。谁知道有些人居心叵测的将麝香戴在身上,日复一日的让主子闻着麝香的味道。若非今儿个尚院判恰好过来请平安脉闻到了麝香的味道,只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云悦呵斥道:“翠柳,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谁允许你胡乱开口的?”
翠柳跪下道:“主子对奴婢有恩,就算奴婢拼了这条命,也要在爷面前说出真相。爷,请惩治春庶妃吧。”
蓝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云悦,他自然知道若是没有云悦的允许,翠柳是断然不会有机会说出这样长的一段话的。
云悦连忙道:“爷,别听翠柳胡说八道,指不定春妹妹是被人陷害的。”
蓝玉挑了挑眉,道:“云妃这意思是说这件事和春庶妃有关?”
云悦含泪道:“妾身也希望这件事和春妹妹没有关系。爷是知道的,春妹妹是从我院子里出去的。连那庶妃之位,都是妾身替妹妹求来的。妾身将春妹妹当成是自家亲姐妹,妾身实在是不想要见到姐妹相残的事情。”
蓝玉点头道:“难得云妃深明大义,若是春庶妃知道了,定然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姐妹高兴。对了,听说春庶妃来了嘉园,怎么不见人影。这麝香的事情,爷也要好生问问她。”
云悦慌乱摇头道:“并非妾身有意阻拦爷见春妹妹,实在是春妹妹此刻不适合见爷,还望爷恕罪。”
云悦说完,旁边的偏房就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女子的呜咽。
蓝玉诧异道:“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