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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辉佑看了杨颂一眼,拇指在枪身上轻轻地摩挲着,“哪怕的确不是故意的,但不可否认,你和她的确是我人生不幸的起源。明明你只是一个私生子,却可以从小享受着她的宠爱长大,她走了之后,还有老头子一心一意地为你操持,甚至想着将整个冷家交给你。跟你比较起来,我好像就太不幸了,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唯一的快乐时光,也是厚着脸皮从你那儿偷来的……原本一切,都应该我的,不是吗?”
第一次对冷肆动杀念,是在那个女人死后,他想着她走得那么孤单,如果让她最爱的儿子去陪伴她,她会很开心的吧?
所以,有了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只可惜,那场车祸死了两个女人,冷肆却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后来看到冷肆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依旧坚挺地活了下来,他难得的起了一次恻隐之心,放任他活下去了。
直到一年前,老头子话里话外透出要将整个冷家的继承权交给冷肆,他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魔鬼就再次破笼而出了。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一直看不到他,永远看不到他?
难道因为他外表看起来温和,就真的无欲无求,不需要正常的关怀了吗?
他不甘,他嫉妒,嫉妒到发狂!
自那刻起,他就坚定了让冷肆去死的心。
但他这个三弟,在不知不觉中,也渐渐羽翼丰满起来,对付起来已经不如十几年前那么容易了。
甚至长满了獠牙,已经学会反击,他苦心孤诣建立起来的黑风堂,就这么被他捣毁得七零八落了。
呵,还真是小瞧了他!
“她一个人在地下已经太久了,孤单的滋味不好,我深有体会。”
冷辉佑手指扣在扳手上,一副准备开枪的手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时候去陪她了。”
冷肆眼睛眯了眯,在他手指微动的刹那,猛地抬腿一踢,正中他的手腕!
突然激烈的击打,冷辉佑手中的手枪飞了出去,几乎是同时,枪声轰然而响。
“啊!”
子弹打中墙壁上的玻璃挂画,吓得杨颂尖叫一声,捂着头蹲下来。
冷肆踢飞冷辉佑的手枪后,站在屋内的三个男子忙掏枪,对准他的脑袋。
冷辉佑示意他们收起枪,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冷肆一眼,“既然这样,我们来打一场吧,我倒想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以前他经常去找冷肆和那个女人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太明显了,有事没事就爱拉着冷肆练身手。
只不过那时的冷肆偏斯文,每次都只有挨打的份。
冷辉佑话音刚落,就冷不防出手,冷肆一脸泰然地迎接上去。
一时间,两人拳脚相对,难分胜负。
盛夏和邵殊闯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人打在一起的激烈场面。
原本在一旁看着冷肆和冷辉佑打斗的三个男子,突然发现有人闯入,下意识地就举起手枪,向他们指去。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倒下的却不是盛夏她们。
三个男子在枪声中倒在地上,易珩带着两名部下迈进来,邵殊回头问他:“外面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外面清理。”易珩看了眼里面的情况,见冷肆没什么危险,“我先出去看着。”
“好。”
邵殊点点头,又扭头去看两人的战局。
“砰——”
突然冷肆一个胳膊抡上去,冷辉佑猝不及防被击中下颔,整个人被震得飞了出去,砸在沙发上。
冷肆微微喘着气,看着冷辉佑从沙发上坐起来,眸光微冷,“还要再来吗?”
冷辉佑坐在沙发上,伸手抹去嘴角上渗出来的血痕,“没想到这些年,你的身手长进得这么快,到底还是小瞧你了。”
冷肆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在为自己这辈子的遭遇自怨自艾,觉得你没人疼没人爱很可怜,但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这种疼爱!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最可怜,这些年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失去他们,会沦为比你还不如的下场?”
冷辉佑笑笑,往后半靠在沙发背上,眸底泛着一股暗芒,“所以,这种生活我已经厌倦了……”
他想要亲手结束这一切了!
冷肆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阵轰响。
一道沉重的铁门蓦然从上往下降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将这个木屋唯一的出口堵住了。
邵殊脸色一变,急忙跑过去搬移,只是铁门太过于沉重了,根本就搬不开!
“你想干什么!”邵殊猝然回头,震怒地瞪着冷辉佑。
冷辉佑唇角一扬,目光透着一股诡异,“我这个木屋内,藏了五颗的定时炸弹,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快了吧……”
他的话一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盛夏总算是明白,冷辉佑为什么想方设法将他们都引来这里了,他想跟他们同归一尽!
“疯子。”冷肆握紧拳,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察觉到,他身后的杨颂正在从地上爬起来,向前几步捡起之前冷辉佑被踢开的枪。
握在手里,慢慢地举起指向冷肆的后背。
盛夏猛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几乎是反射般跑过去,“小心!”
“野种,你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去死吧去死吧!”
杨颂尖锐地咆哮一声,随之二响的,是震耳欲聋的枪响!
盛夏在那一瞬间,抱住冷肆,用力地旋转了位置。
子弹,穿入她的后背!
正文 第327章 求你醒过了!
第327章 求你醒过了!
冷肆四肢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怔怔地抱着软倒在他怀里的女人,仿佛半天没能回过神。
杨颂像是也愣了愣,但下一秒眼神又是一狠,准备再朝冷肆补上一枪,让他们一起做鬼夫妻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枪,手臂顿时一痛,邵殊回过神后就冲过来,一脚踹在她的手臂上。
“啊——”
杨颂摔倒在地上,未等她爬起来,邵殊已经冲过来,对她一阵泄愤一般拳打脚踢。
此时此刻,他才不管她是男是女,满脑子只想狠狠打她,打死这个胆敢伤了他三嫂的凶手!
另一边,随着盛夏发软的身子往下倒,冷肆的身体也下意识地跟着跪坐在地上。
“夏夏……”
冷肆翻过手掌,发现满手心都是触目惊心的血,那么红,那么的刺人心肺!
心底漫涌起莫大的恐惧,他颤抖的手掌下意识地捂住她的后背,紧紧地,“夏夏,不要,不要吓我……”
“肆,我疼……”盛夏躺在他的怀里,眼眶涌起一片红色,太痛太痛了,痛到她都快要麻木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冷肆紧紧地搂抱着她,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血液沾染了她雪白的脸颊,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惨白,“乖,我这就带你回去。”
“门堵上了,我们出不去了……”
盛夏垂眸看了看被铁门堵死的出口,握住他的手掌,“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你……”
“那就别离开!永远也别离开!”
冷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打横抱起来,“我们回家。”
冷辉佑原本坐在沙发上,对着里面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直到看到冷肆站起来,这才勾了勾唇角,“怎么办,你们回不了家了……时间,我看看,还差二十秒。”
冷肆没有看他,眸光左右环视了一圈,目光定在右边墙壁上一个锁死的小窗上。
“小五!”
原本还在殴打杨颂的邵殊回过头,冷肆对他道:“把枪拿过来,马上。”
“哦哦!”
邵殊急忙捡起枪跑过来了。
“把锁打开!”
邵殊也看到了那扇小窗,眼睛一亮,连忙对着那个陈旧的铁锁“砰砰砰”地连开了好几枪。
“十、九、八……”冷辉佑缓缓地报着数。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杨颂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数,不要数了,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着。
“砰!”
“锁开了!”邵殊惊喜地叫起来。
“五、四、三……”
冷辉佑数数的声音,就像是催魂令一样。
“靠!”
邵殊用力一脚踹开那道小窗,“三哥,快出去!”
冷肆也不跟他客气,抱进怀里的小女人直接跳了下去。
邵殊随口也跟着往下跳。
“小窗,对,出口,有出口了……”杨颂见状,披头散发地朝这边爬来。
“二、一……砰!”
冷辉佑点着数,唇角缓缓地勾起,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久违的美丽笑容。
那么美,那么温暖。
砰砰砰——
一连五声巨响,爆炸随之而起,整栋偌大的木屋,顷刻间化为乌有。
……
木屋的窗口下面,是一道小河。
冷肆抱着盛夏潜在水底,直到上面的爆炸声停止,水面不再有任何危险之后,才将她抱着浮上去。
“夏夏,我们没事了。”
冷肆抬头看了眼化为废墟的木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低头对怀中的小女人道。
然而盛夏靠在他的怀里,面无血色,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夏夏,夏夏!”
……
两个月后。
程以嘉抱着一束花走进病房。
病房内,冷肆正在仔细为盛夏擦拭双手,低垂着头,变得微长的刘海垂落着,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寂寥。
程以嘉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眼睛一酸,走过去将手里的花擦在花瓶里。
“盛小夏今天还是没有反应?”
冷肆没有回答,自从盛夏昏迷不醒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谁跟他搭话都不理睬,包括诺诺和闹闹。
仿佛已经陷入了只属于他和盛夏的世界,她一天不醒来,他就一天不说话。
程以嘉也没期待着能得到他的答复,插好花后,就走到另一张小床上。
诺诺正趴在小床上独自画画,程以嘉看了一眼,上面全是一个女人,看那些明显的特征,可以知道他画的全是妈妈。
原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子,自打出事后,他的话也变得更加少了。
甚至也不玩玩具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妈妈,好像画多了,盛夏就能醒来一般。
在他旁边,闹闹躺在床上正睡着,小脸颊瘦黄瘦黄的。
这也是个让人心酸的孩子,平时就嘴刁得不行,现在喝不到妈妈喂的奶了,就不怎么爱吃东西了。每天只有诺诺喂他喝奶粉,才勉强给点面子喝几口。
因为进食太少,原本胖嘟嘟的身子,两个月下来瘦得吓人,连哭声都弱得像小猫一样,让人看了都心疼又心酸,却根本无可奈何!
看了这父子仨的情况,程以嘉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回头看到冷肆端了盆进洗手间了,她跑过去,握住盛夏瘦削的手掌,哽咽起来,“盛小夏,你快点醒过来吧,我求求你了!你看看你的丈夫,再看看你的两个孩子,他们没有你完全不行的!你起来看看你的诺诺,你的小闹闹啊!小闹闹以前多胖啊,你还跟我抱怨,说冷三少天天喜欢说他是胖胖的小猪仔,可是他现在有多瘦你知道吗?你起来看看吧,你看了一定会心疼死的!诺诺他好不容易被你照顾得开朗一点了,结果你看看,他现在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又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吗?”
“还有冷三少,你最爱的丈夫!他现在都已经憔悴得大家都认不出来了,他现在眼里只有你,连孩子都不顾了!你再睡久一点,他会比你先倒下你信不信?”
“盛小夏,你睡得够久了,醒来吧,我求你了,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
正文 第328章 混乱的婚礼
第328章 混乱的婚礼
程以嘉走后,冷肆从洗手间出来。
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眸光一移,落在程以嘉新带来的花上。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就像火焰一般怒放着。
冷肆走过去,拿出一朵,抽了几张纸将根茎包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盛夏微蜷的手里。
“你最喜欢玫瑰花了,还记得第一次送你玫瑰花的时候,你特别开心,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冷肆的眸光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说话间,伸手轻轻地拨开落在她眉眼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