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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焱的嘴角忍不住弯起,浓稠的阴郁也随之散去。
这时,小会议室的门打开,去打听明天倒场安排的廖寅大步进来,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他:“明天晚上八点,倒场就会进行米媛的拍卖,被邀请入场的除了我们家,还有西南基地的三家,自然主场人Jesus也在。”
封焱揉揉太阳穴。
“有把握在拍卖前就把人救出来吗?”
“在拍卖媛小姐前,还会拍名画、古玉以及高训杀手等三样人或物品,特意打听过,西南基地的三家喜欢收藏古玉,所以其中古玉的拍卖时间会较长,所以……我会安排在这个点救人,但是说实话,把握不大。”
封焱没苛责。
毕竟要在Jesus手里把人救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地把人救出来,那么当初……则安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他抬眸,脸色冷然了许多:“一切务必以夫人的安全为先。”
“是,boss。”
再次看了眼手机,上头显示的时间不早了,而那原本熟睡的人儿也已经起身,正在无聊地掰手指头。
瞧着时念无聊的模样,他便快速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叫散了众人,离开了原地。
一直回到与时念共同的房间里,他才缓和了要焦急见她的心。
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着,他推门进去寻人,打算带她去吃点东西。
只不过一直从客厅找到房间,又摸到厕所,最后才发现整个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人气味。
“时念?”
他在原地叫了一声。
良久都没有人回应。
很好,不在。
男人蹙眉,攥紧拳头,许久没在他身上出现的戾气浓烈地扬起。
没继续在房间等,他飞快下了楼去找她。
——
酒店的餐厅是在城堡一层的右侧。
一到下午茶时间,就有钢琴或是小提琴伴奏供人欣赏。
时念上来的时候有特意查看过钢琴的品质,所以此番特意下楼来,跟酒店的经理商量了一下。
等一会,她是否可以免费演奏钢琴曲来换取让自己在这练习的机会。
一开始酒店经理其实是不愿意的,并且还想赶走她。
但在听到时念试练的琴曲时,被惊艳得赞不绝口,很乐意地把钢琴交给她,让她在餐厅里随意发挥。
在台上练了好些曲子,从一开始寥寥无几的听众到最后座无虚席,许多人都会在时念一曲闭的时候鼓掌,甚至也有不少人送来小费。
时念收了,她留着这些钱是想着总有一天能用到。
毕竟她不可能接下来一辈子都靠封焱。
可不巧的是,在收下一个人钱的时候,他却紧拽住原本要递给她的钱,不让拿。
看出对方并不想给的意思,时念便也没有继续要。
她一边合上琴盖,一边要走,却被那人拉住了胳膊。
“先生请你放手。”时念当即挣扎起来,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礼貌待人。
不过因为害怕与洁癖,她整个人不自然地绷紧。
而对方正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
很快餐厅里便是一阵的哄堂大笑。
上流社会,尽做些下流的笑话。
时念咬着牙,恶狠狠地用英文再次说了一遍:“请把我松开。”
而面前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却不以为意,其他人也丝毫没有要来帮忙的迹象。
毕竟在当地,富豪看上酒店的的服务员,并不是稀奇的事。
大家也都认为时念是酒店应聘的钢琴师,所以就算她被调戏了也无所谓。
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去得罪富豪或是任何有身份的人。
就在时念打算拿高跟鞋踩或是用膝盖顶面前人的致命弱点时,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时念抬头看去,只见封焱已经出现在了那黑帽男身后,阴郁布满了他的脸。
“封焱……”时念小心翼翼地喊着他。
原本,封焱是来找时念茬的,可现在看到她受委屈,看到她受人欺凌,愤怒瞬间转嫁到了别人身上。
他一脚把身前肩胛骨被自己捏得几乎碎裂的人踹到一旁的桌子那,随后黑色的军靴落地,发出严正的响声。
同时,紧跟他过来的美国人士兵,一把压制住那黑帽男,几下拖走了。
处理速度之快,几乎没让人反应过来。
餐厅里,寂静得可怕,谁都不敢贸然出声,唯恐殃及池鱼。
时念自从封焱出来后,便全程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因为,她发现他此刻很生气很生气。
瑟缩在原地,她想了一千种一万种他生气的可能,最后归为了……他是不是在气自己单独离开房间?
找再多的理由似乎在这一刻也没什么用了。女生过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封焱……”
男人只垂眸看着她,没说话。
时念心里更慌了,更甚至有点儿害怕这样的封焱。
因为以往,他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都是温柔、亲近的一面,现在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她害怕。
对视了没多久,封焱克制着自己的怒气,转身离开。
走了一半,发现时念待在原地并没跟上来,便又扭过头朝她道:“难道还要我过来抱着你走?”
暗暗瘪瘪嘴,时念快步跟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念委屈巴巴。
封焱凶起来好凶qwq!我要回家!大猪蹄子。
评论越来越少了……
你们不爱我了,我知道的,蹲墙角噘嘴。
红包包。
第10章 我不要
房门一关上。
时念就被封焱按在了硬邦邦的木门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拉开帘子,导致房间里十分昏暗。
从明亮转到黑暗里,时念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但也能感受到封焱离自己很近。
她喘息着,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一动都不敢动。
心跳得狂乱如雨,有害怕也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良久,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时念,明天不去了好不好。”
明明他说的应该是个问句,可时念心里随之咯噔了一下。
她想,可能天自己的独自外出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他大概不会再允许自己去倒场了。
“我……我不要。”
她拽紧他的衣服,明亮又透彻的眼睛里,一下便是天塌的情景。
可男人似乎下定了决心后,任是谁来劝说都改变不了结果。
他顺了顺她的刘海,声音不带起伏,不透露一丝情绪:“好好睡一觉,你要钢琴,我让人明天帮你抬上来。晚餐也会有人给你送来。但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出去了,时念。”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冷到了冰点。
知道他是不可能会改变主意了。时念咬着唇,抓着他衣服的手也无力垂下。
“是不是因为我……私自出去所以你不高兴了?”
男人没说话。
时念低下头,也有些自责:“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无聊。虽然一直在你身边,但总觉得离你很远,基地里也没有多少朋友,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又是只能被困在这里。封焱,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男人还是没说话。
而时念想到他不愿意让自己明日再去,只能放弃,声音带起了哭腔:“只是明天……你可一定要……帮我把媛媛带回来。”
现在她也觉得自己不去好。去了,封焱就要多操一份心,救得出米媛还好,若是救不出,大概她会自责到受不了。
所以,也算是对此妥协了。
听她这样说,封焱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但终究因为生着气,所以没碰。
“晚饭,待会我让人给你送来。”
听出他话里有话,时念低落地问:“你不陪我一起吃吗?”
“嗯,还有事。”
这句话怎么听都是气话。
时念一点也不相信,他刚刚还有事去开会了,这会儿怎么也应该没事了吧。
想着,她伸开双手挡住了门。
“不,我不让你去。”
男人蹙着眉低头看着她。
时念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但也确实是她的理由:“我……我吃不惯这里的菜,只想吃你做的,你走了我就更吃不下晚餐了,你……应该不会让我饿肚子吧。”
男人垂眸,面无表情。
见他这样表态,时念有点儿失望。
“既然事情很重要,那你先去忙吧。”她把门打开,一双眼里明明满是委屈,却在故作坚强。
而见不得时念这样的封焱,当场就被打败了,他把她抱入怀里,说了句:“败了。”
是啊,与她赌气干什么呢,她应该是要被捧在他手心里呵护的,而不是这样为难的。
牵起她的手,封焱带人走向厨房。
而跟在他的身后的时念,缓缓扬起了胜利的嘴角,乐呵呵的。
——
深夜的酒店套房里,男人正在厨房里做菜。
时念则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双手拿着筷子,就差敲碗等了。
在无聊之中,她掀开了衣服的袖子,只见一开始就隐隐作痛的右手手腕已经被之前男人的粗鲁对待给勒红了。
正好对面的男人端着菜出来,她煞有其事地把手递给他看,满是控诉:“封焱,你看我都被你弄伤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没流泪就已经十分的楚楚可怜。
封焱见了,果真立马放下了饭菜,从一旁拿来了医药箱。
落座到对面,他轻柔地拿过她的手臂放到自己的面前,随后帮她涂抹药膏,最后绑上一层纱布。
时念看着他的包扎手法,满是惊艳:“封焱,你包扎伤口的技术真的是一点也不比陆医生差,上一次给小年糕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很是熟稔。”
封焱挑眉:“没办法,从小就受苦受难,摸爬滚打出来一身的伤疤,自然得学会一项保命的技术。”
“骗人,你的生活根本就不困苦,纪老师告诉我,你家里条件十分的好,自我条件也十分优越。所以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家业不管,大老远的来这个地方?”
封焱嘴角一勾:“和一个朋友约定来干一番事业。毕竟再好的家业也是父母的,我们还年轻,可以做出一点自己的成绩来。”
“那个朋友是陆医生?”
“不,那个朋友叫封则安。”
“既然是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为什么……我从在基地没见过他?”
封焱抬眸看着她,眼神幽深。良久后,却又摇摇头避而不谈了。
“以后再让你见,现在快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好。”说实话,时念也饿着了,便立马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时念无意中发现男人的手臂处有一块明显的水渍。
以为是做菜弄到了油渍什么的,便伸手过去用纸巾擦了擦,却发现白净的纸面上,染上了殷红的血渍。
“封焱?!”
时念惊呼,并且这时候她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脸色一直不太正常,太过苍白。
担心得蹲到他面前要去脱掉他的衣服,一边又紧张不已地问:“这是怎么了?”
而男人怕吓到她,直说:“没事,小伤口裂开了。”
时念不信,她伸手去扒他的西装。
男人用一手按住她的小手,蹙眉调戏:“之前连直视我都不敢,现在都已经大胆到扒我衣服了?念念,你是不是……想吃了我?”
“封焱!”不正经。
看到她生气了,封焱揉揉她的脑袋,用下巴抵到她的额头上,全交代了:“是上次在纪翎那受的伤。”
“你不是没受伤吗?”廖寅亲口说的。
“那时候怕吓到你,才让他们说的没受伤。但我受伤了,做了一晚上的手术。”
“让我看看。”时念立马说。
男人摇摇头。
时念继续扒,不管不顾。
于是现在的场面颇为搞笑,有点儿女生霸王硬上弓的趋势。
时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坐到了封焱的双腿上。正努力地解封焱的衬衫扣子。
说实话,西装外套上的血渍不过是冰山一角。
当看到男人衬衫半个都被染红时,时念没有忍住红了眼眶,心疼得不得了。
“是不是刚刚教训那个坏蛋的时候,扯伤了?”
男人“嗯”了一声。
时念满是自责。
帮他把衣服轻轻拉开,尽量不弄疼伤口,随后呼了呼。
是很下意识地吹了口气。
而男人很清楚地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个可爱的动作,只笑:“不疼的,时念。”
女生看都没看他,冷着声说:“你就是个骗子。”
接着,她拿过医药箱翻出药膏为他涂抹伤口,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帮忙绑好。
虽然没封焱那么熟练,但胜在细致,伤口被包扎得一丝不苟。
“这么疼的伤口,这几天从未见你吭过一声,封焱,这些年,一定没少受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