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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从那个死去的女孩子身上,找到有关杀人犯的线索,我们大家就动手干
吧!“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官员们各自离开了办公室。在沿着通往电梯的走廊走去的
时候,艾迪。科前莫利伊瞥了一眼。
“谢谢,丹尼。”他说。
莫洛伊咕哝一声。他们到了电梯口。他抬起头来朝卢科看I 一眼。“老弟,如
果想要保住少尉职位,你就得对联邦调查局的人客气一点。他们不是对手,而是……
同事。我们是从这个角度来处理问题的。”
“少尉?”
“是呀,”莫洛伊生硬地回答说。“我想,把你提拔为代理少尉,我们的组在
这个问题上说话就更有份量。你听见那位地方检察官说了吧,这是币里的一件大事,
我想,你要是搞出点名堂来,嗯,你就能保住这个职务……”
那天晚上,凶杀组的代理少尉艾迪。卢科把南希带到索荷一家名叫巴罗洛的上
等意大利餐馆。他们喝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穿上最好的衣服来庆祝这一时刻。艾
迪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衫册上边的扣子。不管人家把他提拔到多高的职位,他仍是
皇后区那个彪悍的警察。
桃乐丝。贾丁和英国广播公司电视一台总监,正站在那个像木镶嵌的书房的角
落里,他们热烈交谈着。在政府秘书亚历克。马布利的乔治王朝风格的市区新宅里,
酒会正在二楼举行。
楼梯下面有一条过道,一边通到书房,另一边通到客厅。整个地板上铺着一块
浅牡颜色的地毯,那些坚实的天然松木做的门都敞开着,那样地方就显得十分宽敞。
客人们可以自由地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从这里拿一只对虾,从那里夹一片烤
面包,喝着上等勃员第白葡萄酒(一种八二年酿的佩一韦热雷斯酒)。对那些劳苦
一天,或者喜欢喝烈性酒的人,那里还有一壶马布利自己配制的含蓄茄汁的混合酒,
那种酒晶莹透明,凶得不得了。
“秘诀在于,老朋友,”他悄悄告诉戴维。贾丁,后者已经不顾一切地在开始
喝第三林那种酒,“要加入适量的芹菜盐。”
他满脸笑容。“当然,还要搀进几顿非常好的伏特加。”
贾丁咧嘴一笑,又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老驼背但肩膀很
宽的保守党上院议员在跟首相说话。那人是格雷费克爵士,他的支持甚至对那个领
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首相在谦恭地听他说话,眼睛却若有所思地望着灵丁。他
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就朝那位了不起的间谍专家的方向点了点头。那是一种热情友
好的表示,贾丁看得出来。
接着,他注意到一个三十四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瘦长又健康,充满自信,穿着
相当合身的浅灰色西装。西装上的图案本想模仿威尔斯亲王的格子,但是不怎么成
功。还有,那个年轻人——或者说贸丁认为他是个年轻人——打着一条很旧的伊登
式领带,这~定是不可靠和没礼貌的象征。在城里是不能打尹登式领带的,这连贸
丁那样的文法学校毕业生都知道。
“我想,你认识麦克?”亚历克说,他说话的口气可能太随便了一点。
“我们见过面。”麦克。沃森。霍尔是财政部一位聪明能干的公务员。正当贾
丁和亚历克。马早朝他看的时候,身材苗条。
妩媚动人的尼古拉。沃森。霍尔从走道里走进来。她洁白无假的身体上穿着一
件黑色的紧身丝绸套衫。贾丁看得出来,她穿着长统丝袜。她的头发留着二十年代
调皮女孩的式样,后面剪得很短,前面留着勾引人的测海。她把额上的头发轻轻拂
到后面,朝亚历克——她的主人——迷人地笑了一笑,目光在贾丁身上冷漠地滞留
了片刻。贾丁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她转身前她的丈夫走去。
“尼古拉真选人啊!你觉得吗?”亚历克。马布利漫不经心地问。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想再来一点肉,我自己来吧。”
“听说,她怀孕了。”亚历克一面拿起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点那种自配的含
想茄汁的混合酒,一面用敏锐的目光瞥了贾丁一眼——或者说戴维。贾丁是那么觉
得的。
“正是建立家庭的年纪。”他回答说,他晃了晃头,想把尼古拉不久前的形象
从脑海中去掉:在圣詹姆斯街那个小小的套房里,尼古拉俯在那张仅有的扶手椅上,
浑身冒着晶亮的汗球,两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眼睛盯着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
在说,“哎呀,喔,喔,你这混蛋!”那正是贾丁的那玩意儿在她的肉体里面汹涌
澎湃,达到双方再也无法重温的那种快乐颠峰时的情景。这位资深的情报界要人,
朝房间里扫现一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把那些统治者们的低声谈话记在脑子
里了。
他注意到首相在跟格雷费克爵士低声交谈。然后,他离开了他,看到了贾丁的
目光。
“轮到你了,老兄。”亚历克。马布利悄悄地说,他的工作是照顾周到。
贾丁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橡木书柜和一张已经在褪色的扶手椅,为私
下交谈提供了好地方。房间里有几处那样的地方,它们的存在绝不是偶然的。
“我看到你在对付亚历克的含蓄茄汁的混合酒呢!”首相笑了一笑。
“忍不住呀!”贾丁坦率地承认说。
他们停了片刻,发现没有人在旁边偷听,首相就问,“那个计划进展得怎么样……?”
贾丁心里大喜。他不想主动提起这个问题。“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首相先生。”
他回答说,并高兴地注意到,首相马上觉得不安,“只要我有充分的时间训练我的
那些,嗯……人员。”
整个晚上他就说了那个内容;首相是个精明无比的人,许多没有说出的话他也
能懂得。他考虑很长的时间,然后用敏锐的目光望着贸丁。最后,他轻轻地问,
“你需要多少时间?”
“十四个星期,首相。其实需要二十星期。但是,做好充分准备,开始工作,
十四个星期就够了。”
他们背后,大家仍在低声交谈着。贾丁凭着本能知道,桃乐丝已经注意到他在
跟“他”密切交谈,她觉得到很感兴趣,也十分自豪。
“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找想。你竟然直接来跟我谈这个问题。”
“我想是的,首相先生。”
“嗯,下不为例。”
“说得对。”贾丁朝这位国家领袖瞥了一眼,只见他的眼睛好象眨了一下。
“我想,我们只当没有进行这次谈话……?”
“什么谈话,首相先生?”
“我看看有什么办法。”
“谢谢你,首相。”他们目光相遇,笑了起来。贾了感到非常满足,转过身去
把伏特加酒杯放在书柜上。“我很高兴从报纸上看到,你的女儿得了一个拉丁文奖……”
他说,想聊点别的事。但是,首相已经从他身边走开了。人回到房间里,朝着被女
收容所所长露出他那迷人的“你是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人物”的笑容。那位所长庄
重地点了点头,打断了跟桃乐丝的谈话。她一直在跟他热烈交谈。
桃尔丝朝贾丁看了一眼。他稍稍抬了抬肩膀,她摇了摇头,觉得好笑。
第九章 共进早餐
对马尔科姆。斯特朗来说,那个星期是一种耻辱。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都朝他
吆喝侮辱,其中有些人让他觉得连情报人员最基本的智力必备条件都没有。他们要
他做一些非常简单的笔试题,因此他猜想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个特别聪明的人。
他还坐着听那些非常无聊的课程,学习关于情报理论和实践,以及它跟政府的
关系;不过他也听过一两次令人大开眼界很有意思的课程,了解到秘密情报局的人
员组成和工作方法。
他们还让他看一些个案历史,并且。给他讲解,逐个指出为什么有些是成功的,
有些是完全失败的。然后,有些个案历史讲到一半就停了,要求他来逐个解释为什
么有一些本来可以成功,有一些本来可能会失败。
每天早晨五点钟他就被叫醒,起床跑步。那是一段可怕经历。一开头,要求他
跑一里,晚上五点钟训练结束以后再跑一里;然后每天增加不同的距离;到了现在,
他已经进入第二个星期六,早晨冲完冷水澡(那是很自然的)以后,要气喘吁吁地
跑四里,晚上再跑四里。
他身上的每处肌肉都感到酸痛,两条手臂酸得简直拿不起刀叉吃饭。他晚餐吃
的是牛排、煎蛋、豆子和油炸马铃薯。在小餐厅里,他望着餐桌对面那个他只知道
名叫“包裹”的人。
而他自己也有了个傻兮兮的绰号,叫做“行李”。他恨“包裹”,恨得很深,
恨得越来越强烈。那人每天能跑十里,而且还背着一个帆布背包。他皮肤晒得黑黝
黝的,精瘦而又结实,长着一双觉得有趣的眼睛,以及漂亮的八字胡。那种胡子使
他想起了冲浪者乐园里,那些搞同性恋的健美运动员。
十里啊!训练课程真是让人丢尽了脸。多年来,斯特朗一直坚持做“五项健身
训练”计划,那本平装锻炼身体书本向他保证,可以使他慢慢变得像一个二十四岁
的飞行员那么健康。
因此,当那个满脸横肉、身穿田径服装的教官让他评估自己的健康,在“完美
无法胜任”到“运动员”之间属于哪个等级的时候,他在“中等以上”一栏里打钩。
真是天大的错误。
这时,他差不多含着眼泪做完了仰卧起坐和俯地挺身,以及地狱所发明出来的
那种叫做“打嗝”的运动,每次总是要做六十次。而那个身强力壮的机器人“包裹”,
头上冒着亮晶晶的汗珠,做举重和跳绳训练时,一跳就是几千次,而且脚踝上还绑
该死的铁块,你简直不敢相信。这位过去律师马尔科姆。
斯特朗,如今的“行李”,是多么恨那个人啊!多么恨那个把受人敬重的普通
人,拐骗到这地狱里来的那个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戴维。贾丁,以及所有那伙该死的
精神变态者和虐待狂啊!
难怪他们要你在那个保密誓言上签字。受人敬重的人会感到愤慨。哎呀,是啊,
你刚刚偷偷睡一会儿觉,他们就把你从床里拖起来,关到地下室里去,或者让你在
烂泥里打滚,朝你吆喝各种问题。要是你声称你的名字不是“行李”,你就要遭殃。
当然除非你想被开除,登上下一趟火车回去过你的正常生活。
回到那个花花世界去。不过“行李”可是绝不会让那些畜生称心如意的。
这说明,那个贾丁、萨波多招募小组又再一次的选对人
了。
发生在贝尔维医院的暴力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在那个星期里,艾迪。卢科
埋头于调查那个大屠杀案子。这件惨案指明,哥伦比亚人干掉矮子,是因为他知道
得太多。这意味着,二十岁的矮子是集团组织在纽约的代理人和街头毒品贩子之间
的一个重要环节。戴维。贾丁正在厄瓜多尔和哥伦比亚做他自己的事情。而尤金。
皮尔逊已经回到都柏林,正忙着和委内瑞拉在伦敦的大使馆联系,然后又透过都柏
林的外交部踉委内端拉首都加斯的教育部进行联系,打听那个音乐教授兼作曲家恩
里克。洛佩斯。富埃尔特的地址,以便追踪那个名叫理查德、还是里卡多的人的下
落。那人跟他的女儿私奔了。
消息并不令人鼓舞。洛佩斯先生在某个山区。作曲。不错,他倒是经常有年轻
的音乐家到他家里作客。要是有个侄子或者堂弟带着一个十九岁的皮肤白晰、有点
像是无家可归的美人儿,从欧洲一所音乐学校突然来到他的家中,那倒也不是一件
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当然,要是能找到他,是会立即通知皮尔逊法官的。也会客气
地要求那个女孩子打电话给她焦急万分的父母。
梅莱特对她的女儿这么轻率疏忽感到十分生气,也非常担心。她已经为很有可
能成为下一位爱尔兰总理的帕德里克。奥谢,纯种赛马商人德斯蒙德。布朗,以及
他们的夫人们安排了一个晚宴。晚宴照常进行,说什么也不能耽误尤金成为首席检
察官的前程。但是,这顿晚宴已经不像上次宴会那样具有铁力。西奥班的失踪给那
个场合蒙上I 一层阴影。
当贾丁回到希思罗机场的时候,天正在下雨。桃尔丝正在里昂制作她的欧洲时
事节目。他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到泰特街。
他洗了一个热水澡,煮了一壶咖啡,然后坐下来,开始制订要让那斯特朗或者
福特暗中渗透到哥伦比亚的计划。他不再生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