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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些什么呢?
喂,我是个间谍;你那勇敢无畏的丈夫将要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工作,可是你还
不知道哩!
那样做就太愚蠢了。那两个人是不准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的,而哈里的妻子甚至
还不知道他已经回到国内,虽然强尼。
麦卡尔平的夫人希拉已经悄悄跟她解释,喻里已经在从事危险行动,她也许很
快就能见到他了。因此,贾丁没有理会他们,只顾吃自己的早午餐,看他报纸,然
后把钱付给那个漂亮的澳大利亚女服务员洁西卡,离开了披萨台。他出门的时候,
她,就是那个名叫伊丽莎白。福特的孩子,朝他看了一眼,露出了某种……感兴趣
的表情?
他装作没有看见,迈开步伐走回切尔西。
这一次,办公室派了一辆深蓝色的积架汽车。他在多塞特参加I 安德鲁学校里
的教师家长会,然后直接去威尔斯。汽车途经A303号公路上的伊尔敏斯特,驶上MS
号公路,然后往北向西进人威尔斯。当车子把他送到戴利夫学院(霍尼庄园的官方
名字),交给值夜班的门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零点二十分了。
他直接上床睡觉,七点钟的时候被班尼迪克特叫醒。班尼迪克特原先是皇家海
军的上土,现在已经退休;他用一名老水手的效率,一百三十年代管家的礼仪,把
戴利夫学院管得井井有条。班尼迪克特把一杯浓咖啡放在他的床头桌上,拉开了窗
帘。太阳总算出来了。
“早安,长官。有点儿霜,不过天空晴朗得很,天气预报说下午晚些时候有点
雨。”
“早安,班尼迪克特先生。班尼迪克特太太怎么样?”琼。
班尼迪克特是厨师,驻军营养学家。她做的菜够得上皇家水平,也能做出高蛋
白、高热量和碳水化合物的营养品,来满足“包裹”和“行李”起初一些日子里艰
苦训练的需要。
“挺好的,长官。做了臀部关节调整以后,给她带来了新生活。”
“真了不起,他们有这种本事。”
“她说,她谢谢你和贾丁夫人给她送去鲜花。谢谢贾丁夫人还到医院去看她。”
“我很高兴她康复了。我们那两个新来的家伙怎么样?”
“哎呀,要是你问我,我要说,其中有一个……”说到这里,班尼迪克特觉得
说话要谨慎一些。他完全清楚,贾丁对那两个家伙的非常非常了解。“其中有一个
是非常好的运动员,或者是个突击队员什么的。所以体能对他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
力。至少心理战嘛……”(他指的是随时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拖到地窖里或者烂
泥地里去审问他们。)“这些他以前都做过,因此这个星期对他来说有一点儿浪费
时间,我指的是在体能方面。至于另外那个家伙,人家都管他叫‘行李’,就有点
可怜,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脾气越来越大,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看来更适
合做点脑力方面的活动。”
“你说的是‘行李’?哦,亲爱的。”
“当然,才只不过几天功夫。”他魔术般地拿出一块抹布,拾起贾丁的靴子,
熟练地一只一只地擦得发亮。然后,他用炯炯的目光看着贾丁。“任务有点急,对
吗?”
贾丁从床里坐起来,喝着咖啡,见到了班尼迪克特的目光。“一点也不急。不
做好充分准备,我是不会把两个家伙派出去的。”
“幄,大概那些教官误解了……”班尼迪克特用那双深深镶嵌在饱经风霜的、
皱得像皮革一般的脸上的水手般的眼睛凝视着贾丁。
班尼迪克特上上刚才已经发表他的看法。又响亮又清楚,贾丁暗忖着。这是值
得考虑的。如果说现在把斯特和福特通得太紧,那是因为龙尼。萨波多在对来自顶
楼上面的那道指令表示有力的抗议。一个负责的机构决不会把一个人从街上抓来,
用五个星期的时间就把他变成训练有素的成员。除非爆发了战争。
“这咖啡的味道真不错,上士。向琼问好。”
班尼迪克特点了点头,把靴子放在卧室的椅子旁边,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出去了。
到了八点十五分,贾丁已经在主任的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过去是一间暖房,
位于一楼书房的上面,俯瞰那些木头小屋。从事谍报活动所需的全套技术就是在那
些小屋里传授的。
情报局有许多这一类的设施,大多是旧的乡村木头房子,分布在全国各地,从
康沃尔到苏格兰北部山区的罗斯和苏瑟兰。有些用作扣留和审问变节分子的安全房。
其他的用作训练基地,或者给需要恢复身体或感情创伤的工作人员当做疗养院。有
少数几处则是用来教育思想和训练一个或有限几个招募来的男人和女人,准备将来
做秘密情报局另一方面的工作。那方面的工作是根本不经过世纪大楼的,或者说那
里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人员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密探,他们的身份只有招募他们的
人才知道,是人事(招募/ 管理)处最机密的部分。他们的薪资和其他经费安排列
在“其他”一类里。任何想要查询他们秘密身份的单位,不论是敌对的,还是友好
而又好奇的,
都要受到广泛的,仔细的审查。
比如,如果那个秘密工作人员的掩护身份,是一个电脑推销员,他的基地比如
说是在北京,那么就真的必须有那么一家公司,他的名字列在那家公司的登记册上,
给他发薪资,管理他;要是他做成任何一笔电脑生意,还要付给他报酬。那里的职
员要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员工,那样就不经意地丰富了——用一句行话来说——他
的假履历。
因此,斯朗特和福特必须远离原来的地方,在没人知道他们姓名的情况下接受
训练和评估,连他们的教官也只知道他们叫做“行李”和“包裹”,这对这个行业
的安全,对保护他们的身份,是至关重要的。
因此在霍尼在园这个地方,只有那两个新手在接受训练。
除了不招募任何人之外,这是该系统所能采取的最妥当的措施了。
这个特色课程的主任就是龙尼。萨波多。他倒了两杯茶,在自己的杯子里加了
牛奶和糖,往贾丁的杯子里加了牛奶。他从窗边的桌子旁边转过身来,咧嘴一笑,
他牙齿中间的那条裂缝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穿着红褐色的灯芯绒裤子,颜色鲜艳
的花格呢衬衣,外面套一件深蓝色的羊毛衫,一身典型的英国绅士打扮。
“我决心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鲁莽从事。戴维。在三天的考验中,那个军人像
条猎狗那样毫不费劲。那个律师简直一分钟也不想干下去,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仍
还相信他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或者说,要是我们用适当的方法对他进行训练的话,
他会成为我们所需要的人……”
贾丁不大相信。他拿起杯子,凝望着窗外的场地。“现在那边的情况很危险。
加维利亚趁着刚当上总统的机会,想要缓和为时已久的困扰。帕布罗已经向哥伦比
亚的当选政府宣战,龙尼。前任总统巴科是他的头号目标,其次是秘密警察局局长
马利将军。秘密警察局觉得,他们正在缩小对帕布罗的包围圈。他们声称,帕布罗
已被困在安蒂奥基亚省,虽然我对这一点有点怀疑。随着巴利下台,加维利亚进了
总统府,秘密警察局已被授权探听清楚,‘集团组织里面那些不大使用暴力手段的
人’的态度。他们是理想主义者,龙尼。而从一月份以来,他们已经失去九个特工
人员,都是当地的哥伦比亚……”
“使用当地人变化多端,很难应付,戴维。他泄露假履历的可能性太大了。”
贸丁凝视着窗外,一度曾经是白色的窗台上有几十只死苍蝇。“‘包裹’和
‘行李’……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才想到使用他们。那两个可怜虫。”
“那么,每次采取这种办法的时候,为何协总是那样羞羞答答呢?……我倒要
请教。”
“这是因为,龙尼,每次采取这种办法的时候,一些政界的,部门的人就要用
该死的办法来……愚蠢地进行干扰。”他觉得很有把握,窗台上有几只死苍蝇还是
去年执行‘完美’行动时留下来的。当时,有四名情报人员在这里接受训练和评估,
时间长得难以想象,原因是派去执行任务的四个都是西印度群岛人,没有一个白人
去当保姆,行动主管对此很不放心,最后那项行动流产了。为了那件事,楼上楼下
的人还交换了备忘录:楼下的人对那种过度种族偏见的态度相当愤慨,楼上的人下
达了关于使用黑人情报人员的著名文件,那个文件如今已经成了笑话(最后,贾丁
只能把他们降级成为一般特工人员的
身份地位,增加了他们的津贴,虚构了一位白人勘察军官,取得了至今还让英
国政府那些委托人赞不绝口的成果。“但是,他并不为此感到自豪。
“还记得‘完美’行动吗?”他问萨波多。“这次,问题恰恰相反。我用什么
办法来骗过楼上那个人,再多弄几个星期的训练时间呢?”
“我了解你,你已经开始下手……”匈牙利人咧开嘴巴笑了一笑,目不转睛地
看着他的上司;最后,贾了也笑了。
萨波多放松下来。“那可要谢天谢地了。”
“所以,不要把他们逼得太紧张,好吗?”贾丁问。“既然我已经露出这个口
风。”
“就露出一点儿。不过,我认为,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交涉到我们所需要的二
十个星期。”
“是的,”贾丁回答说。“我也那么认为。”
“那两个人要是无法过关,那你怎么办呢?”
“那我就亲自去一趟波哥大,招募一名当地的特工人员。”
贾丁不加思索地回答说。
“比那个条件还要差的人我都训练过。”萨波多态度变得温和了。“给我十个
星期,我保证给你训练出两位我们都会感到骄傲的情报人员来。”
贾丁喝干了茶。“我会尽力而为……”
淡淡的阳光透过K 屋的窗户。在那块活动黑板附近的地板上放着一把电热壶,
一缕缕的蒸汽袅袅地飘出。两个穿灰色田径服装的人坐在一张长桌边上,听着野鸽
子咕咕地叫,听着远处一只红腹灰雀急促的啭鸣。
一个身材娇小、轻快敏捷的女人正在眼哈里。福特和马尔科姆。斯特朗上课。
女人的名字叫做阿格尼丝。她戴着一副镜片很大、很厚的蓝色眼镜。福特猜测她是
奥地利人。她大约六十岁,她用平常说话的口气,低声细语地给他们讲述关于在潜
伏时期怎样度过日日夜夜的心理学。她没完没了地谈论着她所谓的在使用假履历、
假身份的情况下开展秘密工作的十一项基本重点;哈里已经对此感到厌倦,注意力
开始不大集中。他回到英国已经十天了,他的一半心思仍然想着那支在波斯湾深入
伊拉克领土作战的特别行动队,另一半心思渴望着见到伊丽莎白。她那两条长长的
妙腿,她对性生活的炽烈而又富有想象力的颈头,都使他无法忘怀。他还是第一次
遇到像她那样冷静文雅,那样有自控能力,而又……性欲那么强的女人。那差不多
是整整两年以前的事了。
她刚刚以优异的成绩获得牛津大学的古典文学学位;他几乎马上被她那种酷得
出奇的标准美国口音和自我贬低的幽默感吸引住了。他们是在一次赛马的时候相遇
的;那是一次障碍赛马,哈里的马落到最后面,她对他的挫折认为有点好玩,使他
觉得好受多了。
他本来已经知道,她二十四岁,可能跟一个比她大十二岁、事业上很有成就的
摄影师住在一起。哈里请她吃饭,也没什么信心。那次约会以后,她去赫里福德看
他。在那里,她跟他的两个朋友在已婚区过了一个纯洁的夜晚。之后,他们又有过
两次的约会。有个星期六,他们在赛马场上又有一次约会,不过这次两人都是观众。
天已经下起雨来,伊丽莎白拉着他的手开始跑,起先他以为是去找一个躲雨的地方;
可是他们跑呀,跑呀,雨下得越来越大,他们跑到离赛马场几百码远的地
方,翻过一道木篱笆,来到一块高及腰际被雨水湿透的麦地里。她把他拖倒在
湿答答的地上,饥渴地,心乱如麻但又有丰富的肉欲经验地吻他;不顾大风吹乱了
麦子,倾盆大雨浸透了他们的衣服,她拉他的裤子,开始是温柔地,后来是迫不及
待地占有了他。
她在伦敦北面的海格特区有一套公寓房间,他们就在蒂纳。透纳的和一个名叫
“妙药”的英国歌德式乐队的音乐声中,在她的床上过了周末。他们所表现出的持
久力、温柔程度,以及创造力,令双方都感到吃惊。她完全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