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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休思刚想打电话给夏乔,一下又怔住了,她不知道夏乔的号码,就算知道,她也不敢打这个电话。
现在出去买菜肯定就来不及了,休思犹豫了好久,只好到外面的饭店买了几道夏乔过去爱吃的菜回来。她坐在餐桌边等了很久,直到七点多也不见夏乔回来,应该是有别的事吧,饭菜都凉了,休思潦草的吃了几口,把剩下的都收拾干净,就上楼去了。
下午开始就陷入了浑噩之中,休思想到自己还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过来,她打开衣柜却发现有满满的好几柜子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的都有,连睡衣都备了四季整齐的,每一件都是她的尺码。对着这些衣物又发了会儿呆,洗过澡,下楼去后,逗着Corky在客厅里转圈,Corky很不给面子,只走了两步就不肯动了。休思无奈,正要上楼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夏乔回来了。
她一走进来,Corky就明显精神了一点,四条短腿灵活的交替,小跑了过去,夏乔很喜欢这只八哥犬,弯身把它抱了起来。小狗低声的呜呜的几声,在夏乔的身上蹭了几下。
夏乔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它胸前的一撮软软的毛,抱着它走到狗窝前放下,又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安慰的摸了摸它身上的毛,才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旁的休思。
随着那一道尖锐的目光,休思顿时紧张起来,局促的抿紧唇,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办,是走过去还是就站在这里,要对夏乔说什么,她愿意听到她说什么?
不过片刻,夏乔就收回了目光,走到厨房倒了杯开水出来,放在嘴边喝了几口,就背对着休思坐在沙发上,拿出复式茶几底下的几瓶药丸,每瓶都倒了几粒,放进嘴里用开水送了下去,接着她把东西都放回原位向休思走过去,休思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一动也不敢动。
夏乔走近她,却没有停下,越过她上楼,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休思像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的浇下,连指尖都是冰冷的。
楼上门打开,接着关上。
休思蹲□,靠着楼梯的栏杆,将头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紧紧的抱作一团。
虽然两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除了有时晚上会睡在一张床上,平时却很少交流,休思作息规律,早上出门的时候,夏乔还没有起,下午回来,夏乔又还在外面,总是要到很晚才回家。
休思想问她下班后都去了哪里,晚饭又是在哪里吃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立场,也没什么资格去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周日,夏乔难得也没出去,她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衣从楼梯上走下来。休思正在往Corky的碗里倒狗粮,夏乔见了,皱了下眉,说:“太多了,它这两天消化系统不好,你没注意到么?”
休思的手颤了一下,忙停住,把碗里的又拨了一部分回来。做完后,她洗干净手,问夏乔:“你现在出去么?”
夏乔摇了下头。
“那我给你做早餐吧。”休思问,Eden说过她现在胃很不好,早餐不能省。她有些期盼的望着夏乔,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夏乔无所谓的说:“随你。”
期望被满足却没半点喜悦,休思低落的垂下头,苦笑了一下。夏乔已经拖着绵软的拖鞋到花园去了,她在那里种了几种花,这两天冷空气来袭,花受冻都凋谢了,她要好好的料理一下,花开一季,旖旎一世,希望它们明年还能盛开。
休思做好早餐出来,站在门框里看着夏乔专注的半蹲在花坛前,她很瘦,瘦得好像只剩下骨头了,宽大的睡衣照在她身上,像一层宽松的布料挂着一样,拿着一把小铁铲在土壤里挖来挖去,接着又往上面撒了一层白色的肥料。
只有当夏乔背对着她时,她才敢这样炽烈的凝视她,她的目光慎重的落在夏乔的背上,又怕太多浓郁的注视会让她有感觉,休思觉得,她的生活变成了两个极端的片段,白天在学校里,周边的一切都是喧闹的,到了晚上,所有的都是寂静的,连同她的心也一天天的死寂下来。
会不会,等到半年期满了,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夏乔侍弄完了那几盆花,就站起来,一面拍去手上的泥土,一面回过身,看到不远处站立的休思,她走过去,问了句:“好了?”
“嗯,洗洗手就能开饭了。”休思忙回答。
早餐后,夏乔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张卡放到桌上,对休思说:“我今天不想出去,你如果想买什么就刷这张卡,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帮我节约。”
休思猛然一怔,那张金色的银行卡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渗了出来。
她慌忙的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有钱。”
夏乔轻笑着说:“这是你该拿的,不要等到以后才后悔什么也没得到,又或者跟人抱怨我很小气,连给你买点东西都不舍得。”
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休思涩然的望向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起晚上两个人的缠绵,她感觉喉咙一阵恶心,想要呕吐,原来,夏乔是真的把她当做用钱来打发的女人,她在抚摸她的身体的时候,想的是什么?是计量这一晚要花多少钱,还是多少价码才能把她打发干净,免得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休思胃中激烈的翻涌,她转身跑进厕所,一阵剧烈的呕吐,直到吐出来的污秽只剩下酸水,还是不停的干呕,休思虚弱的站起来,取了水来漱口,眼睛由于肠胃和喉咙的刺激变得通红,还含着泪水,她处理干净自己,走到外面。
夏乔还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那张金色的卡,她头微低着,在阴影当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休思从口袋里拿出她上次给的支票,一起放到桌上,低声说:“不用给我这些,就当我是免费给你玩的,你高兴了就多来几次,不高兴,”她抬起头,看向夏乔,努力的让自己微笑,“就拿这些钱去找别的女人,总有能让你满意的,是么?”
夏乔遽然抬头,眼中满是愤怒,休思不躲不闪的和她对视,既然在她的眼里,尚休思已经是一个那么不堪的女人,那还在乎多作践一点么?
她的态度让夏乔气到了极点,一把拉过她就狠狠的对上她的嘴唇,亲吻,撕咬,休思下意识就想推开她,却控制住了自己,闭上眼,微启双唇,任由她予取予求。
嫣红的双唇是娇嫩的,不一会儿,血腥的滋味就充满了两个人的口腔,休思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的皱起眉,夏乔却没有半点怜惜的把她推到沙发上,扯开她的衣服,夺取更多。
☆、第42章 chapter42
光线透过半掩的蔷薇紫真丝窗帘;在高大的沙发前投下一个淡淡的影。
宽大的沙发上;夏乔像失去了理智;拉扯开休思脆弱的领口,休思没有半点反抗的打算;紧合双眼,一声不吭。
家居服的纽扣被扯开,她没有穿内衣,赤、裸的肌肤展现在眼前;莹白莹白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还能看到其中淡淡的青色的筋脉,夏乔的呼吸骤然紊乱,这个人;这具娇嫩的身躯从她十六岁开始就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它是那么的柔软,带着淡淡的休思独有的馨香,像牛奶,白得剔透,像她小时候在姥姥家触摸过的最光滑最珍贵的丝绸,一旦触摸过就欲罢不能。
夏乔深深的屏住呼吸,抬起头去看休思的面容。
休思紧闭了眼,嘴唇刚刚被她咬破,还在渗血,猩红的血液散出眼里诡异的气息,她面容沉静的像只是寻常夜晚安睡了一般,可是剧烈起伏的胸口却泄露了她的惊慌和恐惧。
夏乔一下子清醒过来,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一致的发出轰然倒塌的巨响,连同胃都灼热的痛起来,她猛地跳起,退开几步,逃一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门因为用力的撞击震动起来,夏乔怔怔的看着前方,动荡不安的心跳愈加的慌乱,怎么都不能平息。
你的自制力呢?去哪了?夏乔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乱步走到浅金色的大床便跌躺下来,单手按住头,胃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绞痛。
把她留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她原本不想这么羞辱她,可是看到休思那种镇定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忍不住想看她惊愕,看她痛苦甚至恐惧的样子,这样,她至少还能感觉到,她对休思还是有影响的,她对她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夏乔喉咙动了动,转过身将身体弓起来,她忽然想起两年前的一天,在知道她的事情以后,董宽特意飞到HK,和她在山顶喝了一整晚的酒,酒瓶零零落落的散了满地,山顶的风湿湿的,潮潮的,带着一股悲剧的热度。
“我们这样的人,千万不要轻易动心,”半梦半醉间,董宽含糊的说,“我们这样的人,连心都不是自己的。要是爱上了什么人,迟早整颗心都会死在绝望里,你是,我是,顾幸也是。”他说着就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她有着一双弯弯的眼睛,一眯起来就像全世界都在微笑。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董宽记忆都模糊了,她离开的时候,天很阴,他觉得他的人生再也没有快乐。
现在的她在哪呢?在谁的身边,用她的微笑照亮谁的世界?
董宽昂贵的衬衫被金色的液体浸湿,贴在了身上,他的目光因为蚀骨的怀念,因为再也无法相见的遗憾而氤氲,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痛哭到不能自抑。
那时,夏乔想,她们不能这样,她不能让休思哭,她会心疼的。
胃部痛得抽搐,夏乔的身躯弯曲起来,大口大口的喘出气。
可是,她让休思哭了,那天,在她的办公室里,休思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愿意承受那样不堪的j□j,她全然不顾她的感受,用伤害自己来伤害她。那一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恨,才看清,其实,休思并不爱她,她感觉到了董宽说的整颗心都死在绝望里,真痛,真冷。于是她疯狂的想要报复休思,她提出半年之期,她要用这半年的时间让休思牢牢的记住,什么叫屈辱,什么是悔不当初。
她一步步的按照她想的做,冷落她,索取她,可是休思平静的不可思议,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处在什么境地。
是啊,她不爱她,又怎么会在乎呢?真是让气愤冲昏头脑了。
夏乔闭了眼,休思还在楼下呢,她是不是又哭了?可是,她不愿意再为她心痛了。
夏乔睡着了,胃部的痛楚让她无法睡得舒适,始终处于随时就会被惊醒的状态,像一片刚从树枝上掉下的绿叶,落进一条舒缓的河流中,阳光很温暖,她却是忽冷忽热的一直都无法安逸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乔被门铃声惊醒,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利落的从床上坐起,走到楼下,休思不在,Corky低低的叫了两声。
夏乔打开门。
董宽耸了下肩,说:“我先说我来的两个目的,否则不怕你不让我进门,”夏乔的规矩,周日不欢迎任何访客,他抬眼望向里面,问:“尚小姐不在?”
夏乔说:“阿远让你来的?”
“不是,不过他的确是两个目的中的一个,”董宽笑着说,“还有一个是,你爸希望我能劝你回家。”
夏乔让开身,请他进门。
两人走到小茶厅,董宽先找了个地方坐下,夏乔从壁橱里取出一套茶具,清洗,然后煮茶:“安溪铁观音。”
董宽喝了一口,品了品,说:“前两天我家老头还说今年的秋茶怎么收不到了,说下面的人越来越不会办事,原来是都到你家去了。”
夏乔笑,找了一只新的铁罐将余下的茶叶都装起来,然后又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包装,准备过会儿让董宽带走。
“好的,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董宽放下茶盅,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先说昨天我遇到你爸……”
“现在几点?”
董宽愕然的住口,随即镇定的看了下表:“三点二十七分,现在。”
她睡了将近六个小时,夏乔沉默,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触摸过手机的屏幕瞬间紧握成拳,说:“好吧,我们换个地方开始,从邵远把江柏安送进警察局说起。”
几件事情放在一起,必须主次分明,董宽有点不自然,斟酌了下字句,才开始说:“原本应该是他自己来,但是见事情过去了快半个月,你这边还没什么情况传出来,那么,应该就是坏消息了。”
夏乔没什么表示,专注的听他继续讲下去。董宽在心里大骂邵远,自己捅下的娄子就自己解决,还非让他来。望着夏乔明亮的目光,他认命的继续说:“也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听说你在尚小姐那里吃了很多闭门羹,他这人做事很冲动,让人打听了一下,就抓住了江柏安的一个把柄,又提示江夫人去找尚小姐来求你。事情的过程,不说你也猜得到,不过,还是交代一下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