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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准备好温水,这样就不用麻烦小舅舅等会儿再倒水了。
她如是想着,唇角弯弯地提步上楼。
楼梯口有一个小房间,是书房改成的会客室。
白夜渊不喜欢在这间书房办公,他把二楼直接拓成了一件奇大无比的卧室,钢铁直男风格的黑白灰冷色调,那里也摆了书桌。
他一般都是在那里工作的。
当然也在那里睡觉,睡她。
不过偶尔有客来访,就会在楼下的小书房。
此刻,女教授和白夜渊就在一楼这个小书房聊着宝宝的事情。
萧柠并不是有意偷听的。
她只是路过楼梯转角,听到女医生拔高了音调的惊呼:“现在就给她做流产手术吗?”
萧柠的心,猛地一提,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第2638章 让人心碎的真相
她想,一定是她听错了。
小舅舅怎么可能会让医生,给她做流产手术?他怎么舍得对他们的宝宝动手!
一定是医生在说别的孩子吧?女教授这么有名,这么忙,可能是在接听手机或着什么,讨论别人家的孩子流产。
嗯,一定是这样。
虽然不停地在心里这般劝服自己,然而,萧柠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心头的不安。
她紧紧抓着楼梯栏杆,才能让自己身体稳住不要摔下去。
只听书房里,女医生再次问:“你确定要给她做流产手术吗?孩子都快两个月了,都有小花生那么大了……要不,再等等?”
而白夜渊幽沉的声音,冷冷响起:“确定。越快越好。”
咔嚓。
萧柠感觉心底,某个东西被狠狠摔碎了。
这是白夜渊的声音,确定无疑是他的声音。
他在回应女教授的话。
也就是说,他和女教授讨论的,只可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小米粒。
已经长成花生那么大的小米粒,白夜渊,你怎么可以忍心把它杀死呢?
她握住栏杆的手控制不住地抖。
另一手里的水杯都快要握不住,险些摔碎在地。
萧柠把两只手都腾出来紧紧握着水杯,因为抖得厉害,水杯盖子也没有盖好,温热的水,不停从杯子里晃出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可她就像完全没有察觉那样,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执着地看着书房紧闭的门。
她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可事实给了她一个如此响亮的耳光。
她以为白夜渊变绅士了,变温柔了,是因为他疼爱这个孩子,他们两个的孩子。
可她太自以为是了,他根本不爱这个孩子。
恨不得杀死它越快越好。
萧柠惨笑一声。
此刻回想起白夜渊的体贴温柔,越想越觉得生硬,他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怎么会为了她破例呢。
她不过是他的玩具,有什么值得他破例的?
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她的宝宝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珍贵。
门内,说话声音渐渐压低了下去。
萧柠已经听不清了。
不过,听不听清楚也没什么所谓了。
因为既然白夜渊已经如此斩钉截铁决定流掉这个孩子,那么接下来他们商量的内容无非就是流产的细节和时间而已。
萧柠没有再听下去。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想逃!
然而回头看了一眼小红楼的大门,她知道她逃不了。
曾经在珑哥的帮助下,她差点偷渡成功,可白夜渊都有本事封锁了码头,不让邮轮出海。
如今她更是被他禁锢在眼皮子底下,今晚回来之后,白夜渊明显加强了红楼的防卫工作,她随便扫一眼,都能看到门外巡逻的保镖。
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心死如灰,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朝楼上,一步步走去。
躺在被窝里,她本能地双手护住小腹。
仿佛这样就能暂时保护小米粒的安全。
可她知道,她终究是抗拒不了白夜渊的决定。
那个男人,永远有说一不二的权力,他掌控着她的全部。
这一刻,她好狠自己太弱小,没有和他分庭抗礼、平分秋色的本事。
第2639章 他从背后拥住了她
也是直到这一刻,萧柠才更深刻地意识到,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自己立足在这个世界上的强大本事,那么总有一天,会被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是的,他是可以宠爱你。
宠你的时候当然是千好万好,甜的发齁。
然而若有一天他不宠你了,想要把你踩进地狱,你却没有反抗和逃离的本事,那就真是悲剧了。
萧柠此刻,就有这种悲剧的感觉。
她猛然想到,或许这次没法参加柒柒的婚礼,根本也是白夜渊的一个阴谋。
说什么为了宝宝健康检查,什么以后有时间好好补偿,说的那么动听,实际都是屁话鬼话。
他就是急不可耐要回国,要弄死她肚子里的小米粒!
萧柠越想越心凉。
她甚至想起来,在日内瓦酒店的那个晚上,她给白夜渊过了那么一个精心准备的生日,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这个好消息之后,白夜渊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喜!
是的,他没有激动,没有不可置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应该表现出来的兴奋和狂喜。
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啊。
就算他不爱她,难道拥有第一个孩子不应该是人生最不可思议的一份大礼吗?
他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平淡了。
他那天晚上,只是没有碰她而已,她就感动得不行。
居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反应,实在太不合理。
没错接下来的几天他是很宠她,连长途飞行都要抱着她下飞机,怕她冷还给她披上他的大衣。
说话也不再那么冷酷,而是轻声慢语。
以至于她真的以为他变了,为了孩子变温柔了。
实际上,他应该是在听到她怀孕了的那一刻,就已经狠下决心,要结束宝宝的生命了吧。
他如此不动声色地一直和她演着戏,哄着她,无非是想哄她心甘情愿回国来流产!!!
一滴冰凉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腮边,一瞬间没入了床褥。
萧柠用被子盖住头,把自己闷在里面无声地啜泣着。
她好傻。
她真的好傻好傻。
她怎么会相信了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还为了他心甘情愿要准备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多么低贱不值钱,才会让他这样戏耍……
不知过了多久。
白夜渊轻轻开门进来。
他好像有些疲惫。
一进门,只松了松领带,就上床从背后拥住了她。
她哭得浑身没有力气,感到身后重重的压力,身子微微一绷,但没有动,她装作睡着了。
白夜渊冰凉的脸颊贴在她的长发上,深深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
一只手,甚至还伸进被窝,隔着睡衣,轻抚她的小腹。
这些动作,可以说很温柔缱绻,很宠很宠了。
如果是一个小时以前,萧柠一定会非常心动,非常沉醉。
然而此刻。
她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是不是在摸孩子有多大了?
他是不是准备今晚就动手?!
她所有神经都紧绷着,警惕着,甚至做好了和他殊死一搏,同归于尽的想法。
然而。
白夜渊只是轻轻抚摸了几下,就停了手。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清冷的空气中,传来男人一声几不可闻的幽长叹息。
他就这么拥着她,衣服也没脱,睡去了。
第2640章 大少爷真的很宠她!
萧柠一夜未睡。
直到凌晨才扛不住,迷糊了不到一个小时。
白夜渊起身的时候,就把浅眠的她给惊醒了。
他俯身过来亲了她一下,看到小女人的睫毛眨动,勾了勾唇:“你醒了?”
萧柠没法装睡,只好揉着眼睛起床。
白夜渊眼神微微一凝:“眼睛怎么肿了?”
萧柠没说话,心道,当然是哭肿的。
白夜渊说着,立刻打电话给厨房佣人:“调整一下餐单,把容易水肿的材料都去掉!”
萧柠抿了抿唇,闷声道:“不碍事,我可能……昨晚睡前喝了太多水。”
白夜渊捏了捏她的小手小脚,松了口气:“还好四肢没有水肿。孕妇一般都是后期肿,你这也太提前了。”
说着,厨房佣人又打电话来请示早餐调整后的餐单。
白夜渊一一细心听了,才说给萧柠:“这是昨晚的教授为你特别订制的营养餐单,你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我再调整。”
萧柠默不作声地咬着唇瓣,心道,装吧,你就装吧白夜渊!
如果自己没有无意中撞见昨晚他和女教授的谈话,恐怕此刻听到这样的请求,会高兴得和一个傻子差不多。
可惜,她已经听到了真相,不会再被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蒙骗了。
“怎么,餐单里的食物都不喜欢么?我让下人重新去弄。”白夜渊看她久久没有回答,以为是她没有兴趣。
萧柠这才轻轻动了动身子:“还好吧,就这样吧不用改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折腾下面做事的人。
白夜渊想了想,还是去掉了里面一个甜品,换成萧柠平常爱吃的菜式,这才吩咐下去,理由也只是小小姐最近身体欠佳,需要补身。
萧柠怀孕的事情,白夜渊守口如瓶,并没有一点要公布的意思。
吃过早餐,他破天荒带着她在楼下散步。
白家家宅占地面积颇大,他住的小红楼下面就是一片清幽雅致的竹林和一处药田,这还不算老夫人那边的精致后花园,和会客厅外的一整片青翠草坪、蔷薇花墙和梧桐木道。
然而萧柠在这里住了四年,从没和白夜渊一起到楼下这些花园草地散步过。
此刻走在白夜渊身边,她竟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连白家的佣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们,甚至连花匠都惊得手中花剪掉落,喃喃自语:“大少爷对小小姐,可是真心的宠啊……”
萧柠默默苦笑一声。
如果抛却昨晚听到的那些话,抛却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此刻这样肩并肩散步的感觉,真的好温馨,好浪漫,好……宠。
就像是最寻常的贵族夫妇,在自己的庄园里岁月静好,缱绻依偎。
可惜事实总是相反的。
萧柠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夜渊并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
他听到她叹气,也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以后每天我们都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对孩子有好处。”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女人怀孕生产不容易,我不能代替你承受,但我会尽力为你做我所能做的。你安心休养,其他事情,交给我。”
第2641章 杀死宝宝的药汤?
白夜渊的语气,非常诚恳。
他的眼神,甚至还有一点深情的影子。
然而萧柠听着只觉得可笑——你为我去做你能做到的?呵呵,就是杀死我们的孩子吗?
鬼才相信你的话!
看到萧柠没有回应,白夜渊只当她是怀孕了懒懒的不想说话,长臂将她更搂紧了些,沿着蔷薇花架,一路缓缓走过。
散了两圈,有佣人来报告:“大少爷,药汤熬好了,请问小小姐是现在喝吗?”
白夜渊闻言,垂眸柔声问她:“走吧,我们回去喝药汤,嗯?”
听到“药汤”两个字,萧柠本能地心头一紧!
什么药汤?
是不是要杀死宝宝的药汤?
她不要喝!
纵然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可她还是不免坚持着一点小小的可怜的倔强:“我不喝药!我没有病!”
白夜渊像是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乖,这不是治病的药汤,是补药。”
萧柠更紧张了。
什么补药?
我看是堕、胎、药吧?!
她身子都绷紧了,拼命摇头:“我不要!”
白夜渊知道她一向害怕喝药,从小就怕吃苦味儿的东西,当初经期爱爱出血住院,喝药都是他一口一口用吻喂进去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在她耳畔说:“不乖的话,那我只能像从前那样喂你了。”
萧柠一抖,登时想起来当初在医院,他是怎么“喂药”的。
她耳根都红透了。
也猛地意识到,这样明着抵抗,最后吃亏的恐怕是她自己。
更吃亏的是她肚子里的小米粒呀。
于是她吸了口气,低眉敛目:“知道了,那我自己喝……不过我只喝一碗!”
白夜渊缓缓勾起唇角:“嗯。每天一碗。”
萧柠身子一僵。
每天一碗!
这是要慢慢毒死她宝宝的节奏!
然而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轻声“嗯”了一下。
她回到房间喝药。
白夜渊去给佣人交代中午的餐单调整。
等白夜渊回到她房间的时候,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