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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屈再颖想拿钱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不带现银,只有银票,回头便走向沈一心,“你身上可有银子?”
“有啊?怎么了?”沈一心说着掏出一锭银子。
“回头十倍还你。”屈再颖接过手还非要废话一句,就拿给了被好事打到正发呆的老实人,“张叔,这是定金你先拿着,余下尾款等清点了数量之后会有人跟你结清。以后,你做多少我收多少。”
银、银子!这么大一锭银子啊!老张兴奋地不敢相信,把银子放到嘴巴里一咬……真的是银子!
天啊,真的是银子啊!老张这叫一个高兴,可以给老伴看病了,看病……对了,未来姑爷。
等他高兴过一抬头,哪里还有未来姑爷和二小姐的踪影?
沈一心又被屈再颖拉走了,这回她连他的手都挣脱不开,“屈再颖,你在干嘛呀你,好端端你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张叔还没答应把鸡毛掸子送我家呢,我得去……”
“一一!”
屈再颖一叫她停住口了,“干嘛?”
“张叔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等一下我会叫人去张叔家替他把东西都收回来,不用他自己跑来跑去。还有,张婶的药费也解决了,你不用操心张婶会延误病情。”
“咦……你怎么都……”知道啊?沈一心好意外。
屈再颖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理所当然地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个,今天就不一一细数了。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沈一心拿一脸狐疑看着他,“屈再颖,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张叔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呢,我说那么多他都不听怎么你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了?你肯定是骗我,要不然就是……”
“娘子,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拜堂成亲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以后你想帮谁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有比你更好的办法,你就不用绞尽脑汁了?”
这样么?沈一心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张叔答应的。”
“我买下他所有的鸡毛掸子了,以后也会不断的收购,他有多少我买多……”
“屈再颖你怎么比我还傻呀?”不等他把话说完沈一心就激动了,“我阿爹说我败家你败的比我还厉害!全部都买要用到什么时候去?而且,而且你用得完么?这辈子你都要对着张叔的鸡毛掸子了。”
他可以说,其实他已经快笑出来了么?
“那你就只能陪我一起跟他们过日子了。”屈再颖装出苦瓜脸,其实这个表情真不适合他这么俊朗的相貌。
沈一心瞬间也来了苦瓜脸,“屈再颖你只是说笑的吧,我才不要……”跟一堆鸡毛掸子过日子。
她自行脑补自己推着车子在大街小巷叫卖的样子——
“鸡毛掸子,上好的鸡毛掸子了……”她头上扎着头巾两鬓斑白,脸上沟沟壑壑尽是岁月痕迹,走路慢腾腾的步伐蹒跚,腰直不起来腿都快迈不动了……
沈一心摇头再摇头,拼命要把那种可怕的东西甩掉。
不行!她怎么可以是那样的?她才不要到死还在卖鸡毛掸子呢!
“屈再颖,我不要对着它们过日子……”
沈赫帆没弄不明白为什么女儿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一副哭天抢地的模样?
虽然,出门的时候她有一丁点的不情愿,可也不至于这么沮丧吧?
“贤婿啊,一一她……”沈赫帆问的是他那未来女婿,刻意压低了声音,“她是怎么了?”
“一一有些事情想岔了,正跟我生气呢。”屈再颖说的云淡风轻,结果挨了她好一记白眼。
呃……这孩子。
沈赫帆无能为力的抹去额角一点汗,“一一啊,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爹还有些事情要跟贤婿商量……商量。”面对着女儿他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沈一心看看她爹又看看屈再颖,老大不一样地哭天抢地着回房去了。今天她何止是累啊,简直是……简直是各种纠结。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到死都对着鸡毛掸子!
看着那个背影,沈赫帆一度觉得,自己把女儿就这么嫁出去都有点对不起未来女婿了。
“岳丈大人,你特意叫小婿来前厅,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屈再颖等了老泰山半天没出声,只得自己开口问。
被他一问沈赫帆还顿了一顿才回过神来,险些让一一弄忘记了,“对……我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吉日已经叫人择好了,有几个,一个是三天后一个是腊八节,还有一个是大年三十,三天后那个我还是觉得仓促些,你觉得哪个时间合适?”
“如果岳丈大人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是三天后,成婚后还有时间再让一一在家里多住几天,之后差不多了,我们再回金陵去过年。”屈再颖
这……也罢。迟早是要出嫁的,只是,心里多少还是会舍不得的。就三天,连通知离儿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下落不明,就让他遗憾去吧。
“那就依贤婿之见办了。”沈赫帆出口几乎成叹,“成婚以后,一一就是你的人了,可要好好照顾她。”
“这个自然。”
他知道,可他还是不放心啊。沈赫帆深深觉得,这就是一个女儿即将出嫁前,父亲的忧郁的心啊。
好不容易养了十多年,就要出嫁了……越想他越惆怅。
屈再颖恭敬作揖,道了“告退”便退下了,转头便出了大门。
如远和另外一个模样精明的中年男子在沈家堡外一辆马车旁等屈再颖,见他来到,颔首致意之后那中年男子便道,“东家,去收购掸子的车已经准备好了,这批货收回来之后该怎么处置?”
“官洲前日正说缺一批上等货色的鸡毛掸子,此时日夜兼程送过去,正赶上好时候。记住,旨不在钱,而在于口碑……何况你们未来的夫人很是关心,她会不会对着这些东西一辈子就全看你们的了。”
屈再颖半是严谨办是玩笑,他一说完,那中年男子忍不住看了看如远,一肚子疑问——东家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屈再颖很少开玩笑,继续布置着下一步的事情:“如远,还有一件事你要去办,将我要娶亲的消息散播出去,三日后大婚,底下商户赶得及的,都来沈家堡喝喜酒……”
赶……若是下面那些商户的话,这是主子的喜酒,即便赶不及也要赶。这话,如远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回头,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公子大婚,想来喝喜酒的人,怕是不在少数,沈家堡,也是许多江湖人梦寐以求都想高攀的地方,不过,敢不敢来,这杯喜酒能不能喝上,就端看他们自己的胆量了。
“如远小哥,东家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中年男子看屈再颖离开了,才小心翼翼问有些发怔的如远。
如远双唇蠕动了一下,好久,才道:“公子最近叫夫人给感染的,喜好说笑。”
第二十六章 孤男寡女
屈再颖是叫沈一心感染的?或许,也是?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沈一心不明白,那个该回去的人为什么会一眨眼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冠冕堂皇地喝着茶,打死不走了呢?
“屈再颖,我要休息了,你在这儿干嘛呀?”看他坐了好久都不打算走的样子,沈一心只好准备下逐客令了。
“我在这儿自然也是要休息的。”屈再颖道,倒杯茶给她。
沈一心眉头一皱,道:“你休息不回自己房间去?待在我这里做什么?你快出去啦,人家还要沐浴的,今天逛了一天浑身那么脏……”
“这便是我的房间了。”
“什么!”屈再颖突如其来的打断把沈一心吓得大叫,“屈再颖你刚刚说的什么,你给我再重复一遍?”
屈再颖道:“我刚刚道,这里便是我的房间,今晚我在这里睡。”
“那怎么行……不对,我爹明明有给你准备了客房的呀?你凭什么要睡我房间里?哪里有这样的,你给的出去!”沈一心一不高兴,直接动手了——动手把他丢出去。
可是,她哪里是屈再颖的对手,任由她怎么弄,都搬不动屈再颖一丝一毫,他仍不动如山的喝着茶,沈一心就已经累出一身汗来了。
不行了,这个家伙这么沉,怎么搬啊?
沈一心几乎瘫在地上,要不是太冷的话,她就瘫下来了,“屈再颖,你到底要怎么样?”
“岳丈大人说了,咱们三天后成婚,这三天里你不准闹事,也不准惹事,更不能干出什么伤了自己的事情,你答应,我便走,如何?”
“你……你神经病啊!”
屈再颖懒洋洋起了身,“那你就是答应了,乖。”摸头趁机揩一把未来娘子的油,他就潇洒地撤了。
沈一心坐在地上,一脑袋莫名其妙,屈再颖他这是闹哪样?瞎折腾什么呀他?
许久,沈一心从地上爬起来,下人送来热水,她就爬进热水里好好洗了个澡,该睡睡了。
婚事迫近,沈家堡上上下下乃至整个太平镇,都在为沈一心的婚礼忙着,忙得晕头转向,东西不分。
尤其是沈赫帆,完全没有办喜事的经验,好在他有个万能的管家,什么不会的直接丢给管家就是了。
有时候他又想想,这是一一的婚礼,这是他唯一一个女儿的婚礼,就又把事情抢过来做了。就连如远和来的人也都忙做一团,忙上忙下忙进忙出。
反复折腾时间就已经过去一天了。
所有人里面最闲的,反而是两位准新人。
沈一心闲到在院子里数地上落了多少片叶子,数那些数已经差不多掉光了,百无聊赖得都快睡着了,就是有点冷。
十一月了,深秋转眼就要入冬。
一阵冷风吹过来,沈一心打了个冷战,直觉要回房间去拿件衣服。
一股暖意从天而降,她一愣,肩上已经多了一件外衣。
屈再颖从后头绕到她面前来,“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仰着头问。
“刚刚已经过来了,又折回去给你拿了衣裳。”屈再颖如实答道,“有时间么,陪我去街上走走逛逛。”
又去?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喜欢逛街的。太平镇上又没有他口中那个金陵城那么富庶。
虽然在心里腹诽,沈一心还是带路出门了。
太平镇的大道只有一条,就是那一条大街,从东到西,南北贯通的,都是小巷子。
今天镇上不知道怎么的越发热闹了。
才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街上多了那么多人?看这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还是生面孔,眼生的很,一个个身边都带着武器,看着像是……
江湖人!
沈一心看看这个的剑、看看那个刀,好奇心大发想凑上去看清楚,就被屈再颖往身边带,“一一,别胡闹。”
沈一心头一扭,小脸就摆出不高兴了,“谁胡闹了?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东西它……”
“没人会把自己的佩刀佩剑随随便便给人看的,小心刀剑无眼。”屈再颖笑叹,不让她再蹦出去。
要知道江湖人性子都颇为怪异,她凑上去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即便,他在场定不会叫她伤着。
“屈再颖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沈一心一挣就开,屈再颖本也没用力,她便蹿出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偏挑了一个戴着斗笠青纱掩面手持长剑装束怪异到极点的人撞上去,上去就动手摸人家手里的剑。
那人先是一愣,迅速回神手腕一转,刚刚脱手的剑又夺了回去,这才定睛一看,眼前是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竟然盯着自己的剑?
斗笠面纱下的容颜微微蹙眉。
“喂……你……”沈一心眼看着到手的稀罕玩意又没了,就来了劲,非要动招便跟人打了起来。
戴斗笠那人手上极为灵巧,手腕翻转之间的沉稳比起沈一心上蹿下跳的焦急就高端了许多,沈一心却没自觉。
两个人玩闹似的缠斗一刻钟,这剑还不偏不倚的在主人手中,沈一心她一点便宜没占到,往屈再颖那里一看,他一点上来帮忙的打算都没有,就是看热闹的,一不高兴就甩手,“不玩了,不闹了,一点都不好玩!”
不好玩?对方愣愣然。
她喊完当真停了手,立地叉腰,“屈再颖,你不讲义气。”
被点名的某人慢吞吞走过来,“我如何不讲义气了?”
“你都不帮我!”
戴着斗笠的人一震,立刻翻脸,“你们是一伙的!”剑就要出鞘!
“慢着!”屈再颖一眨眼已在那人身边,按住其拔剑的手,“我家娘子一句戏言,姑娘莫急。”这人浑身杀气尽出,剑一出鞘必伤着一一。
姑娘!本来就挺复杂的事情,让屈再颖一句话弄得更复杂了。
这个人还是个姑娘?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