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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夜间,他就消瘦了许多,也消沉了。
从楚韵的话里,袁艺凡听得很清楚,他昨夜去找了乔小安。
“楠天……”
楚楠天没有答应。
这时,陈妈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醉虾走出来。
“夫人,楚少,少奶奶,吃晚饭了。”
楚韵瞪了袁艺凡一眼,“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厨房帮忙。”
袁艺凡只好跟着去帮忙,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
这时候,楚韵已经坐到了餐桌,看着愣愣的袁艺凡,又吼道,“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去楼上叫楠天下来吃饭。”
“哦。”
“哦什么哦,还不快去,菜都凉了。”
袁艺凡赶紧转身,朝楼上走去。
想推开而入时,卧室的门却锁着。
她只好敲了敲,“楠天,妈妈叫你吃饭了。你开开门,好吗?”
里面的楚楠天,躺在床上,听着敲门声,听着袁艺凡的喊声,心里更烦,更乱。
就是这个女人,害他失去了安安,他对她是恨之入骨。
“楠天。”
“……”
“楠天?”
“……”
无论她喊多少遍,他都不应她。
而楼下,传来楚韵的凌厉声,“喊个人都要喊半天吗,留你在楚家有什么用?”
她只好又小心翼翼的走下楼,站在餐桌前,似乎是怕了楚韵。
垂着头,不敢看她,“妈妈,楠天他可能是睡着了。”
“谁是你妈。”
“……”袁艺凡隐忍着这阵屈辱。
“睡着了你不会把饭端上去吗?”
“是。”
等袁艺凡端了些饭菜和汤上楼,楚楠天还是不开门。
其实,他并没有睡着,也清楚袁艺凡在受着妈妈的气,可就是不想有所举动。
昨天去见了安安后,他好累,好累。
如今只想见到安安,对任何人都不关心。
最后回到餐桌前的袁艺凡,见楚韵已经吃过了晚餐。
陈妈忙着来收拾碗筷,楚韵挥了挥手,“你放下,让她收拾。”
“可是少奶奶她……”
楚韵望向袁艺凡,“愣着干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吗?”
袁艺凡愣了愣。
“洗碗啊。”楚韵又吼了一声。
袁艺凡这才走过去,赶紧收拾碗筷。
似乎是跟着楚楠天久了,对家务事也生疏了。
所以袁艺凡显得笨手笨脚的。
一不小心将一个汤盆打碎在地,汤汤水水溅了一地,碎瓷片也贱了一地。
“还会不会做事了,连个保姆都不如吗?”楚韵吼她。
她赶紧蹲下身,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忍不住落泪。就算再屈辱,也不能发作,她还要重新赢回楠天的心,所以不能对楠天的母亲有所顶撞。
就是她纤细的手掌握着陶瓷碎片时,楚韵大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将她握着碎片的手,踩在脚下,瓷意的蹂躏。
☆、208。第208章 温柔不再
很快,袁艺凡那纤纤柔荑,便缓缓淌着鲜红的血。
似乎那陶瓷碎片已经划进了骨肉里,疼得她直落泪,可是却不敢造次。
而踩着她的手恣意蹂躏的楚韵,如今不正是高高在上的像是慈禧太后一样吗。
她不敢反抗,只好忍,忍,忍。
最后,楚韵从袁艺凡的手上抬了脚,凌厉凶猛的目光落在她蹲身在地的身影。
“记住了,姓袁的。你永远都是穷人,别想着做什么少奶奶的梦。”
“……”袁艺凡咬了咬唇,被踩过的右手痛得不能动弹。
“如果不是你假怀孕,我也不会得罪乔小安,也不会被云少打压,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袁艺凡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流泪,流泪。
“就算楠天不和你离婚,你呆在楚家,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
“还不快去洗碗,还蹲着干什么。楚家的饭,就那么容易吃吗?娶你进门,又不是让你混吃混喝,又骗钱骗财的。”
一旁的陈妈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帮忙收拾。
楚韵吼了一声,“谁让你帮忙了,让她自己动手。”
楼上的楚楠天,站在隔台处,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包里,一副毫不动容的模样。
清冷的目光,只是看了袁艺凡一眼,便从她身上抽离。
转身,又回了房。
是夜。
袁艺凡终于忙完了家务,洗了碗,拖了地,晒了衣服。
再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而她还没有吃晚饭。
她也没什么心情吃晚饭。
楚楠天躺在床上,靠着床头,并没有睡觉。
而是拿着一本书,《LEINSOUTENABLELEGERETEDELETRE》。
法国的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书。
英文译名《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译成中文《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他看的是法文版,而他精通多国国家的语言,看着毫不费尽。
反而还能在阅读时,让自己烦躁不安的心,得到平息。
袁艺凡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头,“楠天,你还没吃晚饭,要我帮你热点汤吗?”
“……”他不答,只是看着这本法文的书。
本是烦躁的心,在阅读时虽不能平心静气,但至少可以得到转移。
只听他翻书时,沙沙的声音。
然后,又归于平静。
袁艺凡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那我去洗澡了。”
等走了两步,又转身回了头,“楠天,我的手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洗?”
这样的要求,要是换在以前,他肯定会乐意帮忙。
还会在浴室里,与她一番激情。
可是,楚楠天根本就不回应。
只是翻在书页上的书,轻轻颤了颤。
想起以前,和她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觉得特别恶心。
好像,那些都是她骗来的。
如今,他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就更别提碰她了。
于是,索性合上手中的书,干脆利落的起了身,“从今以后,我睡客房。”
大步向前,绕过她的身子,走向门口。
在他修长的指尖,落在门柄上时。
袁艺凡哭出了声,“楠天,你是不是会和我离婚?”
离婚?
从六月二十六的婚礼到现在,他们结婚还不到两个月。
当时的婚礼,请了很多重要的宾客。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么快就离了婚。
那样,显得他不稳重。
而离婚,也是必走的路。
只是迟迟早早的事。
他不答,拉开卧室门,狠心的摔门离去。
留下袁艺凡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而她的手下,受伤之处,似乎真的是指骨断了,动也动不得。
血虽然已经不再外流,但她一动,就痛得无法忍受。
如今,楚楠天对她的视而不见,对她的毫不关心,让她觉得,突然从云端摔到了地面。
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爱一个人用情至深,哪怕被深深刺痛,依然爱,反而更加深刻,甚至越发的,想要得到他。
或许,乔小安说得对,如果想得到楚楠天的爱,用点心,别耍什么心计。
但她的楠天,那么爱姐姐,眼里从来容不得别的女人,一心一意要娶姐姐,她若不耍心计,怎么可能得到楠天。
她不后悔,至少曾经楠天宠爱过她。
至少,她做过楠天的女人。
而姐姐,至今都没有和楠天有过肌肤之亲。
所以,那个和楠天走得最近的人,是她袁艺凡。
悲哀的女人,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却忍不住,蹲在了原地,痛哭出声。
这一夜,袁艺凡似乎是流干了这一辈子所有的泪。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下楼时楚韵和楚楠天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楚韵见到她,满嘴阴阳怪调的声音,“不知道楚家的早餐时间是几点吗?”
“知道的,早上七点。”
“那你才下来。”
“……”她站在那里,不敢动。
“记住,早上五点半起来买菜,六半回来准备早餐。”
“可是妈妈,我还要上班。”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公司上班吗?”
“……”
“再让你继续留通宇,不知道哪天,你连公司也敢卖。”
“是,妈妈,以后我就留在家里做家务。只要您不赶我走。”
而平时总会帮着她说话的楚楠天,只是一声不吱的坐在对面,喝了杯牛奶就起了身,“妈,我先去公司了。”
他拧起椅子上的公文包,推开身后的椅子,从餐桌上走开几步后,与袁艺凡擦肩而过,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对她手上的伤,对她红肿的眼睛,视而不见。
袁艺凡只觉得身边一阵轻风拂过,带着楚楠天熟悉的气息,侧头满眼委屈地望着他时,他棱角分明的侧角却染上了寒意,不再温柔。心里有种痛,说不出口,堵堵的,压抑着。她甚至快要没办法呼吸了,直到楚楠天走远,缓了片刻,她才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忍不住落泪时,仍旧坐在餐桌上的楚韵瞪眼望来,凌厉的目光像是无数把刀子一样扎过来。
对她一声喝斥,“你以为装得跟林黛玉一样,就可以博得我们楠天的同情吗?别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我们楚家不欠你什么。”
“妈妈,我先去打扫卫生了。”袁艺凡赶紧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泪,和陈妈一起去了杂务房,看了看周遭的工具,拖地的拖把、清洁桶、强力除污剂、消毒剂、抹布、修剪花草的剪刀,割草机,光是这一大堆,就让她头疼。
☆、209。第209章 求你个事
这样的杂务房,袁艺凡是从来没有涉过足的,一大堆的工具让人看着头晕眼花。
“少奶奶,夫人吩咐过了,以后你每天做完早餐后,还要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庭院前的花草也要每天修剪一次。”
陈妈的声音,到底还是算客气的,或许是老实人的缘故。可袁艺凡听了后,突然用力的踢了踢身前的清洁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来指使我干活?”
“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呢?”陈妈嘀咕。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袁艺凡又气又怒,摆出一副要大干一架的气势。
“少奶奶,我也是老实人,你别欺负我。我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转告你。”
“……”袁艺凡心里不甘,只觉着连保姆都要欺负她。
“我念你年幼无知,就不去夫人面前打小报告了。但少奶奶如果想平白无故拿我当出气桶,我也不会客气。”
“……”
“夫人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态度,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如今连你这个保姆也想欺负我,是不是?”
“我虽是个保姆,但我光明磊落,不偷不抢,心里问心无愧。不像有些人,尽做些不干净的事情。”
“你说谁不干净?”袁艺凡快要气得吐血。
“谁不干净,谁心里清楚。”
袁艺凡直接扬起右臂,巴掌还没落下去时,已经被陈妈握住了手腕。
陈妈又将她用力往后一推,“喊你一声少奶奶,是对你客气的。别不把自己当人。”
“……”袁艺凡有丑事在身,被下人骂得哑口无言,心里是又屈又辱。
“夫人吩咐过了,庭院前的莲花池水,一定要干净清澈,记得修剪完花草后,将水面的脏东西都捞起来。”
陈妈拧着一桶水刚一转身,身后的袁艺凡便朝着这些工具又踢又撞,似乎发泄着心里的愤怒和不甘。
可到了最后,还是要蹲下身亲手收拾这一地的狼籍。
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抵就是说的袁艺凡这类人吧。
大约十点左右,修剪完花草的她,经过花藤架时,看见那几株紫郁金香,开得正盛。
夏末初秋的微风中,它长出了最高贵的花姿,片片紫白色的花瓣包裹着花蕊,风一吹,摇曳生辉。
“楠天,你知道紫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爱情吗?”
“只答对了一半,它不仅代表爱情,还代表唯一的爱,最爱。”
“原来还有这么美的意义。”
“是呢。楠天,你就是我最爱的人。这一辈子,我唯一爱的男人。”
“凡凡!”
“嗯。”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真心待你,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你也是我最爱的人。”
他们一起种下这几盆花时,他温柔的话还索绕耳畔。
花也开得正民鲜艳。
可楚楠天对她的温柔和宠爱,仅仅只是维持了一个多月。
她还来不及感受这份幸福,它就碎得像玻璃渣一样。
袁艺凡放下手中的剪子,蹲在紫郁金香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声。
可能是方才修剪花枝时,手过于用力,以至于昨儿被楚韵踩在碎片上划破的伤口,又渗了血。
滴在紫色的郁金香花瓣上,每一滴血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