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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墨转身,离开,身影走到走廊转角处,看不见了,顾西泽这才轻轻掩门。
回头时,躲在书桌下的云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望着他问,“云爸爸走了?”
“嗯。”顾西泽走过去,“你可以出来了。”
“算你有信用。”云思思一边爬出来,一边拍了拍手,“没有揭发我。”
“你可以回自己房间了。”顾西泽双手插在睡裤的裤包里,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我不。”云思思嘟了嘟嘴,“好不容易爬到你的房间,你怎么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
“去叔还没走远。”
“别,别告诉云爸爸。”云思思态度温柔起来,上前抓着顾西泽的胳膊,“阿泽哥哥,等你上大学,或者离开D市时,我就不能抱着你睡了。你别赶我走吧。”
顾西泽本是想挥开她落在他胳膊上的手的,听她这么一说,微微抬起的手又落在了身体两侧。
心一软,叹一口气说,“你总要长大,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不能总是如此依赖我。”
“我不要独立的空间,反正我就想睡在你身边。”
“云思思。”顾西泽皱了眉头,“你是女孩子,怎么不知羞的?”
“哦!”云思思做恍然大悟状,“是你怕羞了?怕我又看见你没穿衣服,光秃秃的样子?”
“……”光秃秃?她竟然用光秃秃来形容他?
难道还把他当动物一样,全身的毛被拔光了吗?
云思思想了想,纠正道,“哦,不对,早上你不是光秃秃的样子。你还长草了呢。”
“云思思?”顾西泽彻底被激怒,这会儿云墨也早该上了楼,他毫无顾虑的拽起云思思的胳膊就往外拧,“你给我滚出去。”
“嘶……”被他碰到了手肘关节处,云思思皱紧眉头,“疼,轻点,你轻点,顾西泽,你轻点。”
顾西泽停了下来,手指下摸到粘乎乎的东西,抽手一看满是鲜血。
估计是她刚才从窗户上成乌龟状摔下去时,撞出的伤口。
于是,皱眉。
这丫头怎是不让人省心。
又拉着她的手掌,把她牵到床沿边上坐着。
轻轻抬起她的胳膊,手肘关节处破了一大片,鲜红鲜红的,没有流血,但看着怪惨人的。
“等我,我出去拿点沙布和消毒水。”
小半分钟的时间,顾西泽便拿来了医药箱。
云思思仍旧坐在床沿边上,看他来了,傻乎乎的笑了笑。
“忍着点。”顾西泽抬起她的手,看了看伤口,她往后一缩,“嘶,疼呢。”
“疼也忍着点。”顾西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碘伏,“外面的石台上长了青苔,都浸到伤口里了,必须消毒。”
“你干什么?”云思思往后退了退,“你要用这玩意儿给我消毒?”
“……”顾西泽已经拧开了碘伏的盖子,抽了一只棉签往里面蘸了蘸。
“顾西泽,这玩意儿擦了很疼的,跟被蚂蚁咬了一样疼。”
“怕疼就别惹事。”顾西泽直接拉着她的手,看似用力的往后一拽,其实却护着她的手肘关节,“别叫疼,被云叔听见了,我可不会再帮你撒谎。”
“嘶……”云思思刚想叫出声,想起他的警告确实有理,万一云爸爸又跑下来楼问个究竟,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在顾西泽的房间一事?
于是,咬着牙关,忍着碘伏在她擦破的伤口处,像毒液一样的侵蚀着。
心中,无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特别是顾西泽拿着棉签,将她伤口处的青苔刮走时,那股疼痛劲儿,简直让她有种掐死顾西泽的冲动。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顾西泽将手中最后一支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伤口算是清理完了,可她还觉得被毒蚂蚁给一口一口的咬着。
“晾一会儿,干了后我帮你包一层纱布。”
“我自己会包。”云思思突然觉得他好粗鲁,用什么药水不好,偏偏用碘伏,不知道她最讨厌这种紫色的东西擦在身上吗,而且还如此疼,“不劳烦你了。”
“那好。”顾西泽把纱布和剪刀递给她,“回你屋里自己包扎。”
“顾西泽……”云思思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云叔一走,你就回自己屋里睡。”
“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云思思心里想不通,她不就是怕以后他不在云家了,没机会抱着他睡了吗,他怎么不能和她一样留恋她呢?
“回你屋里睡。”顾西泽重复。
云思思瞪了他一眼,气得直喘大气。
最后碍于尊严,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顾西泽却拉着她未受伤的那只手,将她往后一拽,“拿着你的沙布和剪刀。”
“不需要。”
说话的功夫,云思思的手肘关节处涂上的碘伏已经干了,顾西泽拽着她的手不放,拉出一圈纱布,准备站着帮她包裹好伤口。
知道这丫头睡相差,如果伤口不包扎着,明天肯定会被她擦掉一层皮的。
☆、724。第724章 他长大了
顾西泽左手固定着云思思的手肘,右手握着沙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伤口处。
云思思仍旧气得喘着大气,这时已经忘记自己从窗台摔伤的事,垂着头,特别委屈的嘟着小嘴,“顾西泽,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包好了。”顾西泽答得风马不相及,剪开沙布,在她的手肘处打了一个蝴蝶结,又说,“你可以回你屋里了。”
“……”云思思抬起头来,等了他半响,他却重复着,“回你屋里去,以后别随便进我的房间。”
云思思一个转身,气愤的离开,“回就回,谁再进你的房间,谁就生孩子没屁…眼儿。”
…
云思思一边埋头走回房间,一边哼哼唧唧。
谁知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头一看,看见满脸冰霜的云墨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正以一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爸,爸爸……”云思思吓得丢了魂,“你,你怎么还没睡?”
“刚刚是你从阿泽的窗户翻进去?”
“没,没有啊……”云思思傻乎乎的笑了笑。
云墨阴沉的目光,落在云思思的手肘关节处,淡淡的看了一眼。
害云思思赶紧把手背在身后,躲着他的目光。
“骨头和关节受伤没?”云墨虽是阴沉着脸,却关心道。
云思思摇了摇头,依旧把手背在身后,“只是,只是皮外伤。”
云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摔出个好歹来,顿了顿才又说,“下次别翻窗户,要走走正门。”
什,什么意思?
云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云思思觉得诧异,他不是一直阻止她去顾西泽的房间吗?
“但十岁以后,你就必须自己一个人睡了。”云墨陈述着,云思思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爸爸,我,我不会再去顾西泽的房间了。”
云墨皱眉。
云思思举起手来,做发誓状,“真的,我真的不会再去他的房间了。”
云墨没说什么,转了身,走开两步才说,“很晚了,早点睡。”
…
之后,云思思果然没有再去顾西泽的房间。
几天后,顾西泽高考,十几天后云思思期末考试。
拿到成绩单的时候,云思思得知自己考了年级前三。
和她的目标相差无几,她本是计划这学期进年级前三的。
所以,没有什么惊喜,也没有什么遗憾。
这半年来,早起晚睡,总算是没有白费。
乔乔本是要去给云思思开家长会的。
但阿泽的班主任让乔乔过去一趟,云思思这边就给耽搁了。
拿了年纪前三,云思思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一个人背着书包,把成绩单放在书包里,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着乔乔。
闲来无聊,徘徊在校门口,很无趣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直到,一辆黑色的幻影停在身边。
抬头一看,Adma从驾驶室里走下来,帮她拉开了车后排的车门。
“谢谢蓝眼睛叔叔。”
上了车,乔乔帮她取下肩上的书包,“思思,下学期期末的家长会,妈妈一定准时参加,今天真的临时有事。”
“嗯。”思思不动声色,乔乔又说,“思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阿泽哥哥高考成绩语、数、外、还有所有理科,全部全国第一。已经被国内国外许多所名校录取了。”
看着乔乔蛮高兴的,云思思却只是哦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室的顾西泽,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这就意味着,顾西泽是要去外地了吗?
“你呢?”乔乔摸了摸思思的脑袋,“成绩单拿回来了吗?”
“没什么好看的。”云思思心里不爽快,乔乔以为她考得不怎么样,“没事,下学期努力。成绩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家思思有独立能力。回头你爸要是问起,我跟他说。“
“妈妈,不用。”
副驾驶室的顾西泽微微回头,“思思,你不是经常和宋倩倩一起学习吗?她是D市第一名,耳濡目染了大半年,也该有成效了。”
“你怎么知道宋姐姐全市第一?”
她就知道,他喜欢宋姐姐,要不然怎么如此关注宋姐姐?
云思思心里不痛快极了。
酸溜溜的说,“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又不是光看学习成绩。”
“云思思?”顾西泽回头,“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学习吗?”
“我有答应过吗?”云思思瞪了回头的他一眼,别开了脑袋,“我不记得了。反正我就是讨厌学习,打死我我也不会努力学习的。”
顾西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思思,学习的事我们尽力就好了。”乔乔再次摸了摸云思思的脑袋,“别太强求自己,做你喜欢的事就好,只要别伤天害理。”
…
一个月后。
云家书房。
顾西泽轻轻的叩了叩门。
里面的云墨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一份文件资料中,“进来。”
“云叔。”顾西泽走到他的书桌前,“我想和您谈谈。”
云墨的目光,浏览完最后的几行字,这才抬起头来。
顾西泽见他似乎有些忙,便又说,“如果你忙的话,我下次再来。”
“没事。”云墨起了身,绕过书桌走到顾西泽的面前,越过他,又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说吧。”
顾西泽走过去,坐在云墨的对面,挺直了腰,“云叔,我想去斯坦福上大学。”
“美国?”云墨微微皱眉,“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不想去国外的大学吗?”
“我已经决定了,那里是靠着硅谷最近的大学,刚好我也被那所大学录取了。”
“行。”云墨欣慰的笑了笑,为顾西泽有这样的成绩而感到骄傲,“我会联系那边,为你安排好一切。”
“不。”顾西泽年轻而英俊的脸上,有着严肃的神色,“云叔,我不用您再为我交学费和安排任何的事情,学费我自己来解决。而且,我有一项技术卖给了硅谷的一家大公司。我想一边学习,一边创业。”
“技术?”云墨紧紧蹙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顾西泽除了学习之余,还有研究什么技术?
☆、725。第725章 决定
云墨皱眉在心里暗了暗,以西泽的聪明才智,他有他自己的专利技术并不奇怪。
而且他回来后,重新接手FB的事情,手头上有忙不完的事,忽略了对西泽的了解和关心也很正常。
“你确定,真的不用我帮你安排?”于是,云墨微微的舒展双眉,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打算听听顾西泽的想法。
西泽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云叔,您还记得我们空难后遇上原始部落,被他们囚禁祭天的时候,你告诉过我的话吗?”
云墨目光一沉,脑海中的画面回到了多年以前。
顾西泽又说,“您说,我们的祖先就像原始部落这样活着,弱肉强食。您让我不许哭,必须要坚强,必须要适应它的野蛮,并且驾驭它的野蛮。您还说,若有不幸,你比我先死,我必须更加强大。没有人能保护好我,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
云墨静静听着。
顾西泽与他一起回忆起当时的血腥,回忆起当时的生死关头,仍旧后怕。
若不是救了部落里的一个小孩子,他们真的已经被活祭了。
后来在部落里生活,从奴隶,到部族的朋友,亲人,再到后来部族与部族之间的生死大战,每一幕都历历在目,无法忘怀。
“云叔。”顾西泽又说,“您教过我,自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要慢慢的变得强大。可我们回到文明社会后,我一直在你的庇佑中成年。我想出去闯一闯,脱离您的保护伞,闯出自己的事业,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云墨觉得西泽所说,似有道理。
但这么多年来,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