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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转的结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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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贺伯写下7,19,22,14,26,13,22,4,7,12,12,14,6,24,19。 
  贺伯摸摸他的胡子说:“没有一个数字比26大,这可能是字母密码。”他默念字母顺序,停在第七个字母:“七代表G。” 
  “对,但19是S,22是V,哪有什么字是GSV开头的?” 
  “也许时间排序是倒过来的,从最新一期杂志开始。” 
  我很快地算了一下:“那就是SXF,没有什么字的字首是这样拼写的。” 
  “饿了吗?我开始饿了。” 
  “破解这个谜题之后我们就吃饭。” 
  “也许这是逆字母密码。Z代表1,Y代表2,以此类推。” 
  我没办法在脑海里推算这种密码,必须写下字母与数字对照表,然后才能解码。 
  “你说对了,贺伯。谜底是THE…MAN…WHO…KNEW…TOO…MUCH,《擒凶记》的片名。” 
  “希区考克导演的电影。也许他有这部电影的录影带。” 
  我们搜查之后,没发现任何录影带或DVD。我的手一直戴着乳胶手套浸粘得难受,我脱掉手套,把手套塞到口袋里,干爽的感觉真好。 
  “也许是一本书?”贺伯问,“这家伙有很多书。” 
  “有可能,让我问问专家。”我拿出手机打给我所知道的最聪明的推理小说家——我老妈。 
  “婕桂琳⑩!接到你的电话真令人开心。现在我也该起床了。” 
  我紧张了一下,“妈,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没事吧?” 
  “我很好,亲爱的。” 
  “但是你整天独自窝在床上……” 
  “谁说我是一个人?”电话传来巴掌拍在肉上的声音,我妈说:“规矩一点,我在跟我女儿讲话。” 
  我感觉到自己脸红了,但还是强作镇定。 
  “妈,你刻那部希区考克的电影《擒凶记》吗?” 
  “莱斯利·班克斯主演的原作,还是吉米·史都华主演的重拍电影?” 
  “都不是。这部电影是小说改编的吗?” 
  “我记得不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查一下,我两个版本的电影都有。” 
  “可以吗?这很重要。” 
  贺伯推我一下说:“我可以吃‘瑞典鱼’软糖吗?” 
  我点点头,贺伯挺着大肚子走开了。 
  “婕桂琳?莱斯利·班克斯那个版本DVD盒子背后列有编剧的了,却没有提到这是原著改编……吉米·史都华里的版本也没有提。” 
  可恶。 
  “你可以给我找编剧的名字吗?” 
  “两个人,查尔斯·班耐特与D·B·温德汉——路易士。这为什么这么重要?” 
  “我在办案,以后再告诉你详情。我本来还希望《擒凶记》是一本书。” 
  “是书啊,却斯特顿在一九二○年代写的(11),不过跟电影毫无关联。” 
  “却斯特顿?谢了,妈。” 
  “却斯特顿是个很棒的作家,他写了不少密室杀推理小说,现在写这种类型的作家不多哦。” 
  “我晚上打给你,要乖乖的。” 
  “我绝对不会乖乖的。” 
  我把移动电话收起来,走到沾满血迹的书架。却斯特顿的书很好找,我戴上手套把书拿起来,一张flash影像记忆卡夹在书中第六十二与六十三页中间,这是数位摄录影机用以取代底片的新科技…… 
  我在厨房与贺伯碰面,他嘴里都是软糖,我拿出我的战利品。 
  “我找到一张影像记忆卡。” 
  贺伯似乎说了“真的吗?“但是他的牙齿都粘在一起,我无法确定他说了什么。 
  “你的新笔记本电脑在车里吗?“ 
  他点头,嘴里嚼个不停。 
  “你有读卡机吗?“ 
  他再点点头,把软糖拿塞进裤袋里,慢慢走出后门。 
  两分钟后,贺伯的笔记本电脑开机。我把记忆卡插进他的读卡机,用一个程序打开档案开始播放内容。 
  屏幕上,一个活生生的爱德华·怀特对我们微笑。 
  “哈罗,”这个已经死掉的人说,“恭喜你们把案情查到这里,。我想我此生都喜欢谜题,用谜题来结束生命应该很适合。虽然我赞赏你们的脑力可以把案情办到这个地步,但是我得遗憾地说,这个录影不会提供你们破解这个看来不可能的死亡的线索。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是出于我的自由意愿。我的肿瘤科医生说我的生命剩不到一个月,我认为这个月不会太愉快,我决定要提早解脱。” 
  “暂停播放。”我说。 
  贺伯按下暂停键,“怎么了?“ 
  “慢动作回去几格。“ 
  贺伯照做了,我指着画面说:“看到了吗?摄影机动了一下,有人手持着摄影机。“ 
  贺伯点着说:“加工自杀。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动摄影机,好让我们知道他有帮手。“ 
  “继续播放到结束。” 
  贺伯按下按钮,怀特又开始说话。 
  “毫无疑问地,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有人在帮我。” 
  班奈迪克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然,”怀特继续说,“我不想让我的助手吃上官司,这个朋友很有义气地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我非常不愿看到这位特殊人士,因为我的主意、我的愿望、我的决定与我的错误而遭到逮捕。但我也对法律程序略知一二,我知道这个人的确可能成为芝加哥警局精英的标耙。我已经采取了必要手段,让他永远不会被找到。而现在这些手段正在进行中。” 
  贺伯停止播放,看着我说:“不必看下去了。他说这是自杀,我相信,我们结案去吃点东西吧。” 
  我双手抱胸,“你别闹了。尸体是怎么进入这个密室?他如何在客厅里跳楼身亡?他的硪是谁?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不太想,我不喜欢谜题。” 
  “你被开除了。” 
  贺伯不理我,因为我一个星期总会开除他好几次。他让录影继续播放。 
  “但是,”怀特说下去,“所有好的神秘事件都有收场。我人已死,我的帮手也已消失,那你们要如何才能搞清楚这一要呢?有个办法,如果你们够机灵,就可以找到所有的线索来证实案情。祝好运,不要沮丧……毕竟,这一切是为了好玩。” 
  班奈迪克哼了一声,表达出他对本案的不屑。录影结束,我闭上眼睛沉思。 
  “贺伯——楼上的音响是开着还是关着?” 
  “关着。” 
  “电源被拔掉,或只是待机状态?” 
  “我去看看。” 
  班奈迪克走出厨房,我走回地下室。我在工作台抽屉里找到一把铁锤,然后拿着它去后门。当我开门时,门再度卡住塑料地砖。就算门总是碰到地板,地面还是亮晶晶的。 
  地面是没有摩擦的痕迹——这是个不错的线索。 
  门既然看起来是旧的,门框上的饰条却是新的,于是我决定拆掉一段饰条。花了三十秒找铁钉来拔之后,我发现饰条根本不是用铁钉固定的。 
  这真是太有趣了。 
  我用铁锤的尖端撬起一块饰条时,解决了密室之谜。 
  楼上传来了三声枪响,把我从志得意满的陶醉中震醒。我从胸旁的枪套里掏出了点三八手枪冲上楼梯,培瑞兹刚好站在一旁。 
  “贺伯!” 
  走道底端的房间里又传出三声如雷枪声,我蹲在房门边,举高手枪。 
  “杰克!没事!”贺伯站在声音旁边,一手抓着CD片,另一手抓着胸口,“妈的,你差点害我心脏病发作。” 
  我很快打出平安无状况的手势,但是亨利·培瑞兹并没有特殊的侦察天分。 
  “枪在哪里?”他低声说,并且摆出准备射击的?佛式射姿12,“枪手是谁?” 
  “没事了,警员。”我把手放到他的手肘上,慢慢拉下他的手肘,“这里没有枪。” 
  培瑞兹的脸皱在一起说:“没有枪,可是听起来就像……” 
  贺伯接着他的话说:“就像你初到现场时听到的枪声,我知道。这里没有状况。” 
  贺伯举起那片CD, 
  我对培瑞兹说:“这是枪声的录音,是用来引诱你?进这间屋子的。很可能是这样,不然你根本就不会闯进来。报警电话中提到难闻的味道,可是死者才死去不久,根本没有臭味。” 
  培瑞兹似乎还不肯把枪收起来,我不管他,伸手拿过那片CD。这是一片Maxdl l牌可烧录光碟片,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一个号码:209。我对着光看光碟片找指纹,但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我们亲爱的死者爱德华·怀特在录影中提到的线索。”贺伯说。 
  “我知道门是怎么从里面反锁的。”我说。 
  “我们走下楼梯,我把工作成果展现给贺伯看,再拆了一片饰条。 
  “联盟。你是怎么想到的,婕克?” 
  “饰条不是钉上去,而是黏上去的。我就想这是为什么,是在掩盖什么。” 
  “令人佩服,大侦探。你也注意到这个号码了吗?” 
  “什么号码?” 
  “用黑色签字笔写在饰条背后的号码。”贺伯指着一个号码:847。 
  “怀特在录影中说了什么?关于签字笔的。最有名的黑色签字笔是哪个牌子?” 
  “‘机灵’牌。”贺伯大吼表示他的不满,“怀特死了算他好运,要是他还活着,我一定要痛扁他一顿,他竟然这样捉弄我们。” 
  “你的意思是,你比较喜欢调查家庭暴力案件?” 
  “我的意思是,我的头好痛。我必须看好几小时黄金时段节目,才能再让自己笨回来。今晚不是有个真人出境节目吗?七个挑战者在热带岛屿上吃活虫,好嫁给一位身分其实是工友的冒牌百万富翁,就是那个节目。每看一次那个节目,我的智商就降低十点。” 
  我瞪着黑色签字笔字迹,“847是个电话区域号码,209可能是电话前三位。” 
  “还差后面四个数字就是完整的电话号码。也许还有其他线索。” 
  我们回去从“妙手寻凶”游戏里找线索,但是盒子里什么都没。接着我们又浪费了十分钟翻找那堆谜题杂志。 
  “好,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我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知道把我们引到现场的枪声为何,我们知道密室之谜的解答。但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自己家里摔死了。” 
  “他一定是在其他地方跳楼,然后他的帮手把他的尸体运到这里并且布置现场。” 
  我揉揉眼睛,手套上沾到我的眼线膏。 
  “现场布置得很棒,连法医都说血迹显示他是摔死在客厅,再加上他脸上还有地毯纤维。” 
  “也许,”贺伯眼中交着光说,“他在另一个地点跳到地毯上,然后连人带地毯一起被搬回客厅。” 
  “整个客厅都铺了地毯,贺伯。” 
  “也许他的帮手切开一块地毯,然后再移回来。” 
  我们回到客厅,将裤子与鞋子缠上保鲜膜,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潮湿的地毯上爬,寻找地毯切割后的接缝,最后仍是徒劳无功。 
  “妈的,”贺伯撕下沾满血迹的保鲜膜,“我确定他们是这样干的。” 
  我耸耸肩。在地上爬久了,令我颈部酸痛。有些血还渗过保鲜膜,弄脏了我的裤子。“也许嵌进尸体的纤维跟地毯的根本不符合。” 
  贺伯叹了口气,“也许客厅里遍洒的血迹根本也是假的。但是我们知道一切都应该是的,因为这家伙心思这么缜密……” 
  “等一下!你刚刚说‘洒’。” 
  “这个字很贴切呀。” 
  “我知道客厅里的血迹是怎么布置的了。走,去厨房。” 
  我打开洗碗机,给贺伯看陶罐跟烤火鸡用浇脂注射筒,但是贺伯半信半疑。 
  “不可能是用浇脂注射筒,喷溅的力道不够。” 
  “那气压水枪行不行?就是那种可以装三、四公升水,射程有五、六公尺远的?” 
  我逞着贺伯走到地下室的厨柜,拿出我之前看到的水枪。把手上用黑色签字笔写着“查理”。 
  “好,我们现在有两组三位数号码,还有一个人名。那又如何?我们还是不知道尸体身上的纤维是怎么嵌进去的。” 
  贺伯摸摸下巴正在思考,或是装出思考的样子,“也许帮手是在死者死后才把纤维手工嵌进尸体?” 
  “如果是这样,菲尔一定会发现。我想怀特是真的从高处摔到地毯上而死。” 
  “我知道了!”贺伯说,解释他的看法。 
  “贺伯,这是完美的理论!但是原来的地毯并没有跟地下室那一卷多余的地毯?垫放在一起,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所以我们可以猜测原来的地毯已经被丢掉或是销毁了。还有哪个东西的表面可能会写数字?” 
  “我怎么知道?我刚刚的思考已经耗尽我一个月的心智能力。” 
  “最后一条线索是那拿‘瑞典鱼’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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