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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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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兄弟,咱有事儿说事儿,哥哥有哪儿做得不对的,你尽管教训,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负我女人,得给个说法吧?”

    闻言,被他那眉目间的冷酷慎得,陈老板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儿,顿时抖了又抖。

    不过,他总算听明白了,他所谓的‘死法’,不是真的让他去死,大抵是解决办法的意思。

    没由来的,他略略松了一口气儿,不知道为啥,他几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这男人能敢当场宰了他。

    比猪八戒还春花灿烂的咧了嘴,他讨好地腻乎着老脸,眉间眼底全是献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任凭处置,还不知兄弟在道上怎么称呼?”

    一句话说得多江湖,多义气,多热血的样子,他把邢烈火也当成给他跑一道儿的了,没弄明白他混哪儿的,但总得为了给自己挣点分儿。

    陈老板这家伙,真比猴儿还精。

    冷冷地扫了一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爷没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紧唇沉声问:

    “是吗?任凭处置?”

    嘿嘿一笑。陈老板堆着一脸的肥肉笑得直颤歪,佯做真诚老实状:“当然,当然,上刀山下油锅……”

    冷冷笑着,邢爷没插半句话,任由他说得口沫横飞,双手比划着耍猴儿似的。

    好半晌,等他终于停了嘴,这才揽了揽连翘的腰儿,冷冷地环顾一周:“刀山油锅太残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不顾众人的怔愣,往后招了招手,门口便民的警卫员马上有人上前,飞快地将身上的瑞士军刀甩在了桌面儿上。

    再摆手,人退了下去。

    别说,他们这架式还真像黑涩会。

    唇角挂着冷意,邢爷那目光凉凉地望向桌面那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再瞅了一眼儿闲适地端着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着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无比。

    “赶紧,切了。”

    自个儿都是混黑的陈老板,这一下堆得满脸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伪装了半天的亲热劲儿也撑不住了。

    他当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儿上的规矩来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别人的地盘儿上来提这种要求的人,那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屈辱地接受这种要胁。

    “别,别,别太过份啊,有啥事儿好商,商量……”

    不过很简单的几个汉字,他却说得结结巴巴,硬生生地喘了好几口气儿都没有说顺溜了。

    所以说,总想着整人害人的王八蛋,最为胆儿小,龟孙子似的。

    “操,你他妈有啥资格跟我商量?”

    猛叶一声儿暴喝,刚才还冷静得犹如冰雕一般的邢爷,那冷冽而逼人的目光将酝酿了好久的火儿蹭地一声儿就爆发了出来。

    经过声音一渲染,冷冽的气势,骇然震慑了当场。

    他那神态,太特么吓人了。

    纠结了,连翘也觉着这情形实在太纠结了,她就奇了怪了,火锅同志不是最循守纪律什么的?这儿办得,还真不太像是邢爷的风格啊,整一个黑涩会老大么?

    有何用意?!

    陈老板被他吼得心肝儿一颤,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对着他那张像要吃人似的暴躁黑脸,半晌儿都没有动静儿。

    不过,哪怕是困兽都得挣扎一下,何况人乎?

    “兄弟,我认赔钱,成不?”

    “爷不缺钱。”

    “……兄弟,再给个机会呗?大家都出来混的,有啥事儿是不能商量的?是吧?卖哥哥一个人情!”

    “成,给你一个机会!”冷冽的目光直视着他,邢爷那眼睛里没有半点儿波浪,切人家一根儿手指对他来说,似乎完全无关痛痒,而就在陈老板刚刚伸起希望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机会就是,十根手指头,随便你选。”

    这是机会么,这能选么?

    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心里腹诽着,陈老板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龟孙儿笑容,完全无法继续了,眼神儿里开始透出阴戾来。

    他自个儿认为在这京都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这么些年他夜总会也没少赚钱,黑白两道的财神爷们他可都当菩萨供着呢,谁还不得给他陈爷三分薄面呢?这小子,他妈到底能有多横?

    束手就擒哪可能?他不得成为整个京都市的笑柄啊?

    哼,想让他自个儿斩指,怎么可能?白日梦!

    事到临头,火落到脚背上了,他到还生出了几分血性来,目光死死盯着那把瑞士军刀,眼睛里透出一股子狠戾的杀意来。

    “兄弟,哥哥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看人下菜碟儿,你看错人了!”

    “别逼老子动人,到时候就不是一根指头了。”

    “成,江湖规矩,我能打过电话成不?”陈老板咧着牙笑着,试探着他的底线,随便为自己铺活路。

    “没问题。”

    邢爷此话一落,包间又是一阵哗然,没有人想到他会答案得这么爽快,陈老板的意思太明朗了,他就能是搬救兵的。

    心下一喜,那王八蛋快速地闪到了一块儿,掏出了电话——

    话说,他眼神儿里那点儿蠢蠢欲动,邢爷怎么可能没瞧见?

    可他冷酷冰寒的俊脸上平静得半点儿表情都没有,乍一看上去可比那块瑞士军刀锋利多了,纯粹的刀锋斗士。

    一时间,包间里,一屋子的人都被他那股子冷冽的气场震慑住。明知道陈老板在帮救兵,他却面不改色,到底哪儿混得人这么大道?

    不过只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仅不慌,脸上还有一点儿迫不及待。

    轻瞄着他,连翘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但她却知道这厮没有那种変态得喜欢切人家手指头儿的毛病。

    转性了?!

    打完了电话叫人支援的陈老板,此时简直就是如坐针毡,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猪头三的典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包间门口被跟着火哥来的几个便装战士把守着,谁都出去不得。

    陈老板在等待,其实,邢爷也在等待。

    噔噔噔——

    来得很快!

    不多大点儿工夫,楼道上便响起了一阵阵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儿,仔细一分辨,就知道来了好大一群人。

    呵呵,陈老板啊,鱼儿上钩了!

    这时候,脚步声停留在了包间的门口,凝神儿一看,房间门都快被那一伙儿黑衣黑裤的男人给拆了。

    这会儿,门口齐刷刷地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少说好几十个,个个儿手上提着管制刀具,凶神恶煞泊样子,看上去比古惑仔里喊打喊杀的小陈儿同学的手下还要牛劲儿。

    瞧着这么多人,连翘微微皱了眉头,目光切切地望向火锅。

    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邢烈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门口的阵仗,冷冷地说道:“陈老板这意思是?”

    明知故问。

    对于他的冷静,陈老板这次没有半点儿诧异了,“既然大家都是道儿上混的,我也不会赶尽杀绝,你可以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我不会为难你!”

    咳,其实是他心虚,不敢!

    不料,邢烈火只是冷冷地扫着他,连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陈老板,知道你性质叫什么吗?涉黑——现在上头正在严打组织黑涩会罪,你这是顶风作案啊?”

    冷哼一声儿,陈老板这会儿满脸的愤怒,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人多势众,就连胆儿都肥实了不少,轻哼着就吼。

    “不实抬举,那今儿谁他妈都别想走。”

    冷冷地挑了挑眉,依邢爷的性子,必须得直接抽这丫的。

    可惜了,用兵之道,不仅仅在于勇,更主要的是在于智。

    压根儿就不回答他,邢烈火望着愣在旁边的几个警察。

    “警官们还杵着干嘛,看明白了么?”

    这话一出,连翘心里的疑惑没有了。

    他是要给人家定大罪啊?搞什么切手指,称自己是什么黑涩会,不就是为了让人家自投罗网留下涉黑的把柄?

    而门口的那些人,和他们手上那些管制刀具,陈老板涉黑那就必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管他上面有多大的伞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老大,兄弟们都准备好了。”这时候,一直拽着舒爽的胳膊在旁边看戏的卫燎突然插了一句话。

    连翘再一愣,原来火哥是早有后着啊,还怕这些人跑了?

    一窝端,打丶黑除恶!牛劲儿啊!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喊声:“老板,出大事儿了,咱们夜总会被包围了!”

    “包围了?”陈老板心里一突,不明所以地提高了声音。

    “老,老板,外面来了好多军用大卡车,卡,卡车里全是装备整齐的特种兵,门口架着冲,冲锋枪呢……好几百人呢,围了围了,统统都围了……有些人在楼下清场了,客人都跑光了!”

    大概是太过紧张,这个人一句话说得是结结巴巴,惨不忍睹,但大家伙儿也算是听明白了。

    有人傻了,有人呆了,有人被吓住了。

    连翘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火锅同志,对这事儿,她觉着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

    阴损中的极致损,腹黑中的超极黑。

    面子要了,里子也要了,而且还要得合理合法,完全不给留下仗势欺人的把柄。

    这时候,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唐寅,身体微微地紧绷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不过比起其他人,还是最为自然的一个。

    作为他的对手,唐寅说不出来自个儿心里是什么感觉,果然是杀鸡敬猴……

    而他自己,就是那只猴子。

    太子爷这是在预演呢?下次想要一窝端的,就是NUA吧——

    不过,他能让他得逞么,他会放长线钓大鱼,难道他就不会食掉鱼饵,反将一军?

    “报告——”

    很快,门口站起训练有素的军靴踩踏声和铿锵有力的报告声:“红刺特战大队直属警通大队和天鹰大队全员整合完毕,请指示!”

    汇报声刚完,就看到谢铭诚穿着一身儿迷彩作训服进来了。

    二话不说,并腿敬了个礼,然后才爽朗地笑开了。

    “老大,兄弟们都兴奋着呢,能有机会来这儿溜达溜达——”

    瞧着他肩膀儿上扛着的二杠二肩章,还得对邢烈火恭敬有加,陈老板这儿回真真儿吓得满脑门儿都是汗了。

    那颗心啊,直在嗓子眼儿蹦哒着,落不下去!

    直觉告诉他,完蛋了,这次真他妈完蛋了,混了一辈子,哪里想到今儿会翻了船?他那些弟兄们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部收拾掉了,而涉黑的头衔也稳稳当当地戴在了他脑袋上。

    欲哭无泪之下,他赶紧识时务的求情:“领导,领导嘞,兄弟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惹到了夫人,您啦,怎么罚都成,还望高抬贵手,只要今儿放兄弟一码,那意思不会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边说边捏着指头,涎着一张瓜货脸摆出一副要行贿的德性。

    可惜了,邢爷没有瞧他一眼,随意地挥了挥手,“铭诚,一会你亲自送人到公安局去,这几位警官都是证人。”

    这会儿看戏正看得特happy的卫燎,突然站起身来,挤眉弄眼儿的勾着唇角笑得那个得瑟劲儿。

    “老大,那这儿怎么收场呢?咱嫂子不以白白被欺负了——”

    所有的目光再次都聚中到了邢爷的脸上,等着他做最后的裁决似的。

    尤其那个陈老板,心尖尖儿直颤歪,他的财财啊!

    冷睨了他一眼,邢爷拦腰抱起连翘就往外走,快出门儿时才从齿缝儿里迸出一声堪比北极的冷声——

    “砸!”

    一个字,砸!OK,都明白了——

    “是!兄弟们,砸!”

    在震耳欲聋的呼声中,邢烈火抱着连翘走了,客人们一个都没有了,全都被吓跑了,而剩下的人开始狂欢了!

    士兵们几乎将整个唐朝夜总会翻转了一遍,而陈老板被铐着手站在那儿直颤抖。

    真完了!

    整条街一戒禁,夜总会的大门儿一关,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将唐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鸡飞蛋打了。

    兵哥哥们平日使的都是蛮劲儿,连打带砸这种活儿干着可顺手了,很快的,那些豪华啊,那些奢侈啊,那些酒水啊,那些装饰啊,那些灯具啊,那些装逼啊!无一幸亏。

    当然,那些惊叫的小姐除外!

    末了,弄爽了的卫燎拉着合不拢嘴的舒爽假传圣旨,将自个儿肚子里的坏水儿洒得到处都是。

    “咳,陈老板,记得一个月内让你家人重新装修巴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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