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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感觉怪怪的,在那样的气氛下,他直接挂掉了电话,再见都不说一句,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又败了一城!
越想越窝火,她真是恨上自个儿了。
静静地靠在床头,为了怕小姨发现担心她,屋子里的灯都熄灭了,黑漆漆的只能略微看到窗外依稀的点点斑白光影。
想啊思啊忖啊!
怎么着她都觉得过不去,心里憋屈,这男人害人不浅——
咚咚咚!
突然,那窗户上传来几声很轻但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儿。
心下一惊。
这儿可是六楼,六楼的窗户通常情况下会有人来敲么?
猫?也不太可能吧?
丫的,莫非真是衰到家了,半夜三更,家里穷得都叮当响了,还有贼来惦记?
当然,翘妹儿肯定是不怕贼的,她这会儿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儿呢,等再次听到窗户的敲击声儿时,她腾地就从床上跃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睡裤,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儿。
轻轻揪住窗帘儿的拉绳,一点一点的拉开,她屏住了呼吸。
心,怦怦直跳。
倏地——
她猛地一把推开窗户,举着手里的花瓶就往下狠劲儿砸——
砰!
不料,花瓶却被来人狠狠甩下了楼去,落到楼下时发出一声儿远远的碎裂声响。
遇到高手了?
不过须臾之间,她猛地被窗外那贼男人用力往里一扑,一搂,一拽,一抱就落到了人家怀里……
暗夜里,一道即熟悉又清冷的怒吼声,在刻意的压抑下,显得特别的低沉而性感。
“操,你谋杀亲夫?”
坑深 082米 翻越六楼!
谋杀亲夫?!
听着他隐怒的粗口,连翘心肝儿一颤。
在她眼前晃悠的那张唇角轻扬的俊脸,可不就是闹腾得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的臭王八蛋么?
冤孽啊!
没得说,这位火锅同志是攀着墙壁和管道上来的。
丫的,真特么疯狂,这儿可是实打实的六楼。
不要命了哇?
念及此,连翘觉得自己脑子快被他吓得缺氧了,要是她刚才一不小心把他直接给甩翻下去了呢?那后果,算谁的?没得害刀子落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发啥愣呢,看到我欣喜若狂?”邢烈火口气不像平时那么横,软了不少,更没有半点儿让她不舒服的情绪在里面,说话之间,他喘着热气儿的唇就已经贴到她耳朵根儿来了。
那儿,有颗朱砂痣,更是她的勄感点!
她知,他亦知。
不由自主的,连翘的身子骨立马僵硬。
紧接着,在他那故意的撩吻里,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邢烈火,你脑子没病吧?”
“你才有病!”
见她只顾着发愣,邢爷无可奈何地把她的身体扳过去面对自己,环上了她的腰。
连翘想闪开的,但在他的面前,她功夫不如他,哪能如愿?
挣扎不开,她被他那眼神儿慎得她脑门儿一阵机灵,撑起自个儿的胳膊就杵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儿抻掇。
“疯子,你脑子长脚后跟儿了?知道摔下去会有啥后果么?”
“怎么,担心我啊?”邢烈火眉目间全是笑意,搂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在察觉出她语气里明显的担忧后,越发觉得不枉自己飞檐走壁踏月而来——
连翘嗤之,“神经病!”
邢爷心情不错,捻下她的鼻子,问得挺严肃。
“连翘,你想知道摔下去,会有几种后果吗?”
“有几种?”连翘斜睨着他。
“第一,脸先着地,毁容。第二,脑袋着地,尸体。第三,脚先着地,残疾。”
“那你会是哪一种?”
直直地盯着她,邢爷那狼眼儿一眨不眨,眼神儿热得像要将她给融化了掉似的,唇角轻荡着,看得出来心情倍儿棒。
“像我这样儿的,落地当然撒丫子就能跑……”
连翘望天,多大一只孔雀!
“你担心我?”他又问。
与他对视着,连翘撇了撇嘴,话说得特别认真——
“我担心你摔死了,影响我们这儿的风水,到时候还得请人作法,多麻烦啊!”
“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残了,你还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大手一使劲儿,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度,邢爷直接大喇喇地将她进屋,关上窗户,扶到了那张窄小的单人C上。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味儿。
他那颗纠结了好几天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了。
他不自觉地将脑袋埋到她脖窝儿里,闷闷地低笑。
“唉,抱着媳妇儿,真舒服!不枉我翻一回窗,做一回贼啊。”
横了他一眼,连翘继续念叨刚才那事儿。
“装啥啊?别以为占着自个儿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样儿歇菜——”
由于地方太窄,邢烈火偏又长得牛高马大的,除了将她放自个儿身上,他发现没地儿可放。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他将唇贴上了她的,眼神儿里都是促狭。
“歇不了菜,中腿在,幸福就在!”
没好气地瞪着他,连翘狠劲儿地揪着他的胳膊。
“起开起开,大晚上的,你究竟干嘛来了?”
抿紧的唇角微扬,邢爷紧紧揽在她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
“当然是干伱来了。”
“混蛋!”
低声儿骂连翘也不是瞧不出来这家伙眼睛里那点儿意图,更明白,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冷酷帅气又寡淡的邢爷才会这么急色又冲动。
可是她该欣喜吗?
他求得不过只是那片刻的欢愉,换言之,这种欢愉是个女的都能给他的,和她心里所期望的那种感情完全是十万八千里之间的差距。她总不能他来了,就“热情接待”吧?
越想越烦躁,她说话不太客气。
“会听中国话么?”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淡然的眼神儿里越发炙热,邢爷看到他小媳妇儿那副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儿,心里痒痒的,那念想了好久的感觉很快便冲上了脑门儿。不得不说,在他心里,他觉得这翘妹子就是他妈一朵要命的罂粟花。
淬了毒似的,拥着她,抱着她,他心里就觉得踏实。
这些天,他就想做一个动作……
将她不满的脑袋压近自己,他慢慢地吻上她那丰润的嘴儿,轻轻一触上,他觉得自个儿飘荡了许久的魂儿又重新站稳了。
“别闹了,连翘!”
这一吻,以纯暖昧的姿势靠近,他心里其实紧张得直颤歪。
她的身上,还是他喜欢的香味儿。
原来,他是这么的渴望她——
“喂,别逗了,你到底有啥事儿?”
她说话还是那么火冲,她的味儿还是那么好闻,而此时温香軟玉抱在怀,邢爷心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想法儿?她早就竖起的牛氓大旗紧紧地贴着她,燥热得心尖尖儿上都是刺挠。
“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
“想我了?!噗,哟嗬,这话可不像领导您说的!”心里又酸又暖,闹腾得欢,连翘没去细想,只是打趣地笑话他,两只眼珠儿亮晶晶的漂亮。
轻咳一声,大男子主义习惯了的邢爷颇有几分尴尬,那双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望向眼前较真儿的小东西,那被他吻过的唇儿添了些许水嫩的润泽,那脸儿如添了胭脂一般泛着红嫣,那水波一般荡漾的眼儿正看着自己。
美,真美,真他妈美!
而这种美,通通都能致命!
在诱与惑之间,他心尖儿上那把火在不断的扩张与燃烧,又一点一点的沸腾,如同激荡的电流,在四肢百骸的细胞单位之间滑动。
心肝儿催人暖,肺叶儿闹心动。
各种情绪撺掇得,犹如万蚁钻心,挠得无处不銷魂。
……他想,真想。
身体越发紧绷起来,他几不可耐地伸出大手,颇有几分痴迷地拂开她垂落的头发,粗糙的指尖儿来回缓摩着,心里迫切想要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妮妮,想我没有?嗯,想我没有?”
想他了没有?
都想得快要走火入魔了!连翘想着这些天每每晚间时分对她的各种念想啊,那烦乱了许多的心就突突地往外冒。
不由自主,她咬牙切齿,跟自己较上劲儿了。
“想你,想得真想杀了你!”
“我看你行,来吧——”低沉闷笑,邢烈火紧了紧铁钳似的手臂,将贴在他身前的姑娘往上提了提,心跳的频率早就乱了码,半晌儿哑了嗓子说。
“不如,咱俩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先死?”
“去!你以为耍耍流丶氓事儿就算完了?”
连翘拼着劲儿地要从他身上挪开,可是他那力道从来都不在她能反抗的范围。
看着她像只小鸡嵬似的挣扎特有趣儿,邢爷连眼角儿都带着揶揄的笑,他那样子,少了领导的冷漠,多了欠抽的促狭。
“对着我漂亮的小媳妇儿,不耍流丶氓我对不起组织。”
敢情他还是被逼无奈?
连翘心里来气儿,狠狠地抹了一把被这头野狼给吻过的嘴巴,双眼儿往上一抬,气咻咻地瞪着这个欠修理的王八蛋,冷不丁地用力扑了上去,对着他,动手动脚还动嘴。
“咬死你,混蛋,我咬死你!”
颈窝儿微微一疼,邢爷吃痛的悶哼一声儿。
这小畜生,真不冤枉了他替她取的这名儿!
可再不舒坦,在瞅到他家小媳妇儿那急红了眼的小模样儿时,他的火儿‘嗖嗖’就下去了,乐得那眉梢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妮儿!”紧紧圈着在自己身上撒泼的姑娘,他双臂越发用力,越圈越紧,像是恨不得捏死她似的,低低叹息着啄她的额头,“敢情你这嘴里全长的獠牙啊?小牙齿还他妈利索!”
“邢烈火,丫咋这么无赖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儿的?”
对着这皮糙肉厚,强势霸道的臭王八蛋,连翘彻底头痛了。
“不无赖咋收拾得了你?你这种属狗的东西,就得治!”
邢爷心情大好,说话越发欠抽。
“邢烈火!”手脚被他困住了,连翘除了嘴没地儿,报复式的又咬他。
“咝!小畜生,又咬,真他妈小狗变的。”
“咬你的人,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连翘这一口咬得忒狠,咬完了抬起头来还意犹未尽的舔一下唇,整一副恶人谷里吃人那李大嘴的女版形象。
她就只差咧着嘴说,人肉真好吃了!
可是,在火锅同志的眼睛里,她那得逞后得意的微笑,那泛着媚劲儿的舔唇小动作……艳,靡,魅,惑,简直就是妖精中的极品。
绝非凡物也!
这一出闹得啊,他身上全是火儿在蹿,搂住了她就死死地往那窄小的C上压,捧着那脸就是一顿不要命的狂啃,喘着气儿在她耳朵低哑地喃喃。
“小狗,爷有根儿硬骨头,要啃不?”
“咬死你个神经病!”
轻啐着他,连翘真想再咬他,可瞧着他脖子上那口清晰的牙印儿,又有些心软了,将刚触到他脖子的嘴慢慢地松开了。冷冷一哼,别开了头。
“累了!”
“不咬了?”
“不咬了。”
暗叹一口气,她老老实实地被他按着脑袋趴在了他起伏不停的身上。
咚咚……
耳朵里充斥着他狂烈的心跳,连翘的脑子突然有些抽得厉害了,那些原本不想说的话不受控制跟着就出了口。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微微一愣,邢爷略微松了松手臂,将她抱到她比较舒服的位置,又重新搂紧了她,下巴就在她头上磨蹭着,语气里情绪不明:“妮儿,我来晚了。”
“你,也不晚啦!”
吃软不吃硬是连翘最典型的性格特征,慢腾腾地说着这话,她心里突突地暗暗磨着牙鄙视自己,啥时候学会转弯抹角了?
丫的,是问?还是不问?
哎哟,真特么的麻烦!
算了,死活一口话说到底!
把心一横,她垂下眼睑,用堪比蚊虫的嗓音儿低低说:“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说完,她抬起眼皮望他,心里期待的答案。
可惜,邢烈火微一沉默,轻“嗯”了一声儿就算完事了。
“嗯什么嗯?我说是个女人!”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猛地涌上心来,刹那间左右了她的大脑,连翘气急败坏地压低嗓子吼了出来。
邢烈火似乎有点儿心烦意乱,猛地一巴掌轻轻拍在她屁屁上。
“吼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