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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 045米 等着死吧!
温水放好了,邢烈火一言不发地将她放进浴缸里。
而他的脸比墨还黑,怒气值半点不打折扣。
在游泳池里呛过水的连翘姑娘,这会儿脸上没半点儿血色,原本粉色的两片儿嘴唇一片乌紫,可是她却倔强地紧抿着。
冷冷审视她很久,邢烈火才伸手触上她的脸,轻轻捋开她额际的发。
“连翘……”
别开脸,连翘不爱搭理这冷血禽兽了。
眉梢一挑,邢爷恼了——
这丫头脾气又臭又坏!
她哪知道,一个人要克服心里障碍,最好的就是让恶梦遭遇重演,这是一种创伤似心理疗法?
俯身,他惩罚似的亲吻着她,吻着她泛着冷的嘴唇。
一开始的霸道到温柔,急迫到缓慢,由浅入深,有些着迷的吻着。
滴着玫瑰精油的温水,他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连翘的脑子很快浆糊了。
说实话吧,这妞儿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气性也不大,尤其对着这么个大帅哥,很容易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她这人,别人要是稀罕她,她指定十倍回报,要是让她不疼快,天王老子她都不爱伺候。
心安理得的让他伺候着洗澡,她也享受了,人间美事不是?
这会儿,虽说邢爷嘴上没说,但她明白这是服软了,再说经过这么一遭,她对水的恐惧好像真还减轻了不少。
就当扯平了吧。
不过么——
生气是必须的,不理是应该的,怎么着也得端会儿架子。
跟着他这些日子,他大爷颐指气使,样样得依着他,动不动就摆着臭脸,好不容易他服了软,能放过么?
当然不。
“火哥,你错了没?”
“皮子痒了?找收拾呢?”
邢烈火觉得自己真太纵着她了,无法无天的妞儿,蹬鼻子上脸儿还敢打他。
一念至此,他不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脸上看着恶狠狠的,可指上那力道……
啧啧,比调情还轻。
“靠,我要上妇联告你,家暴!”
“老子还没暴呢……你想暴了?”
“邢烈火,你得给我道歉!”连翘控诉似的小眼神儿看着他,满脸的委屈,装得像模像样儿的。
可——
那心眼里吧,早就乐开了花儿。
许久——
瞧着她那可怜劲儿,邢爷绷不住了,冷冽的眸色回暖,“道歉免谈,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好,成交!”
瞧着他,连翘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笑嘻嘻地伸手吊住他的脖子,将已经恢复色泽的嘴凑到他耳边,低低呢喃着。
“我要你¥@*#*#……”
面色一变,邢爷嘴角狠狠一抽,捏着她的脸,脸色异常怪异,他真想宰了这女人。
“小畜生,想都别想,没门儿。”
抬头望着他,连翘似怨似嗔:“让你伺候一回有那么难?”
“拉倒吧,我一老爷们儿,你让我……”
“是你说满足我一个要求的,说话不算数,还老爷们呢?”
“换一个!”
“不换!火哥,你是不是爷们儿?”
看着突然臊红了脸的太子爷,连翘心里笑得忒特么欢实了。其实吧,她也不是特想那样儿,不过看A丶V片里有那样儿的桥段。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能为难为难这个脑袋长在天上的臭王八蛋,绝对是件美事。
老实说,这种要求,换了任何一个姑娘都说不出来。
可是,她是连翘。
是连翘,她就是敢说。
而且吧,她算是琢磨出来了,火哥这家伙典型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顺着他,稍微妥协一点点,冷脸就绷不住了。
“究竟行不行?不行以后别碰我……”连翘趁热打铁。
好奇好战的因子,一直潜伏在她身体里,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兴趣,想要攻克火哥这难惹的雕堡。炸掉他,非得让他现出原型不可。
哼哼!
“臭丫头,吃熊心豹子胆了?”猛弹一下她的脑门,邢烈火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哪来那么多歪门邪道。
“喔啷,你不乐意?那成,那我找其他人……”连翘笑嘻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笑得眉飞色舞。
“你他妈敢,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很明显,邢爷怒了。
而连翘,却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小样儿。
“那就你了!”
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邢爷的目光落在她嫩滑的小身板上,目光一闪。
“等你学会了游泳,我可以考虑。”
咯咯直笑!
连翘忒得意了!
万里长征第一步,早晚得让他做全套不可!
“火哥万岁……喔!”
★○
转眼,就到了跳伞检阅的日子了。
据悉,这次检阅会有来自上头直属的高级领导,还有八大区的代表观摩,如果实效显著,类似的补训会在各个部队陆续展开,以期提升我军机关干部的作战能力。
今儿检阅后,补训那批女学员便要离开天鹰了。
上午,东方红机场。
跳伞集结区内准备参加检阅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的听着领导训话,在不远处的高台上,坐了一溜儿的部队领导。
不同角度架设着好些个摄影机,CCTV频道,铁血网等国类有名的军事媒体都悉数到场……不过,哪怕距离很远,连翘还是一眼就瞧到席上正襟危坐的邢烈火同志。
而她知道,他也一定瞧到她了。
好好跳!她想。
“立正,稍息!”
整齐划一的口令,总能让人热血沸腾,这是属于军人的血性——
这次参加检阅的士兵分了几个批次,连翘被安排在第一批次。
“……同志们,我代表上级,预祝这次跳伞检阅圆满成功!”
终于,某参谋长的冗长讲话结束了。
啪啪啪。
现场一阵整齐的鼓掌声。
检阅开始,检阅教官喝令。
“第一批次,背伞。”
连翘再望了一眼上头的火哥,一边儿整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儿。却没有注意到,常心怡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突然渗出来的一抹冷笑。
小妖精,等着死吧!
------题外话------
一不小心,周末又过去了……亲爱的妞们儿,么么哒!
坑深 046米 情深的一抱!
起飞线上,一架“运—5运输机”已经徐徐发动了,螺旋桨呼呼地旋转着。
连翘精神抖擞的站在背伞线前,提着头盔,捏着伞刀,自信地站得笔挺,她的旁边,第一批次的参检人员七名都背好了降落伞,等待命令。
这时,命令声响起——
“手拉伞,高度1500米,时间15秒。”
“是……”
整齐划一,异口同声。
空中跳伞分为绳拉开伞和手拉开伞两种,手拉开伞相对绳拉技术难度更高——即:在规定时间内伞兵先自由落体,然后在空中时再自行打开降落伞。
凝重,沉寂。
“领导们都看着呢,同志们好好跳。”
指挥员拿着通讯麦克风通报:“上级要求你们,安全第一,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语毕。
“跳——”
七名队员一个接一个跃出机舱,淡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士兵们的引导伞从伞包里弹出,扯出呼拉拉的伞衣来。
被风一灌,降落伞迅速张开,迎风飘展着,煞是好看!
倏地,一声惊叫——
“那是谁,伞包没打开!”
惊,吓。
现在的所有人员,全都在冒冷汗!
目光胶着在空中,那里,一个人正呈自由落体衣袂飞扬的急速飞坠。
负责对空观察的参谋声儿都在颤——
“……离地距离,700米……650米……”
眸色一沉,邢烈火有些气急败坏的扯过他手中的高倍观察镜,对准了那个自由落体的人,瞬间心下一窒,额头上猛地青筋暴露,‘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拉开嗓门儿大声喊:
“快,快,救护车……准备气垫……”
连翘,连翘,连翘——
怎么会是连翘?以她的军事素质,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邢爷慌了,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和惊恐!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那是连翘,是他的媳妇儿……
呜啦——
救护车鸣着尖锐的笛声飞奔过去。
观察参谋还在惶恐的尽责通报着离地高度:“450米……400米……啊……”
这一叫,邢烈火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秒,猛地夺过参谋手里的麦克风。
“连翘,我是邢烈火,不许慌,用伞刀割开伞绳,拉开手拉环……快,速度……不要怕……不要怕……”
他的语气很急切,很慌张,拿着麦克风叫喊的声音有些狂乱而沙哑,手上青筋乍现。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
“啊——”
现场有人失声惊叫。
“连翘,你是一名光荣的红刺特种兵,现在我命令你,打开降落伞……”
话音刚落。
突然,天空里那个垂直坠落的人影,倏地绽放成了一朵洁白的伞花,慢慢的减了速。
吁!
地面上,响起一声长长的舒气声。
观察参谋大声汇报:“离地280米开伞!”
……
拍了拍胸口,连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呛着,好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重新踩在地面的感觉——真好。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真特么劫后余生啊,可是——
伞为啥打不开呢?
邢烈火站在台上,穿着那身笔挺的常服,那眼神就直直落在连翘的身上——
许多记忆在脑子里不停回放和重叠,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把将她紧搂在怀里,然后捧起她的脸来,贴上她的唇,像要吃掉她似的狠狠亲,使劲儿亲,没完没了的亲——
他的唇,有点儿冷,有点儿颤。
在现场无数观众的跟前儿接吻,连翘脸上有些发烫,怪不好意思的,搞不明白火哥啥时候这么矫情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深深的拥抱。
还有,吻,很深的吻。
良久,紧张了半天才放下心来的某参谋长打着哈哈,笑着对邢烈火说,“烈火,你媳妇儿素质真不错!280米开伞真不容易……”
冷哼一声,邢爷谁的帐也不准备卖,阴沉着脸低吼:
“后勤,仔细检查降落伞,必须揪出事故责任人!”
负责后勤的参谋脑门儿突突地跳,“领导,一应装备全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是不是连参谋自个儿卡住了引导伞,或者缠住了伞绳儿……”
面色一变,邢烈火飞起一脚踢了过去,跟个喷火龙似的大骂:“操,我让查就查,谁他妈的责任,等着上军事法庭!”
敬礼,参谋赶紧应声:
“是!”
冷峻的面容紧绷着,邢烈火三两下除去连翘身上的跳伞装备,拉着她径直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
红刺心理评估室。
连翘看着自个儿面前那长长的测试卷子脑袋都懵了,心理测试和异常心理预警——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吓得半死,还被火锅同志拉这儿来做题呢?
吃饱撑的么?
可是没法儿,作为一名红刺特种兵,不仅体能要过关,心理素质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经过刚才的生死瞬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可能出现心里异常反应,有必要接受心里辅导。
啧啧,200多道题,这不是要命么?
连翘45度仰望房间里的白炽灯,烦躁得不行。
但是火阎王在旁边虎视耽耽的瞧着,她不配合也不成。
算了,不就是打勾么?
打勾谁不会?
她低着头,当成吃火锅时选菜似的,对着测试卷子慢条斯理的勾着,样子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当然,题目究竟是啥她也没整明白,勾的是啥更不明白,反正勾完了事,交差便完成任务。
吁——
终于勾完了,她抬起头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诺,好了……”
“好的,领导,稍待!”
几个评估专家拿着测试卷儿钻一堆儿研究起来,按常规来讲,结论报告怎么着都不能跟照相似的立等可取,但是太子爷需要的急件儿,谁敢怠慢?
叽叽咕咕的讨论了半天,评估报告出来了。
可是,专家们一个个的眼睛闪烁,支支吾吾,都不敢正视儿打量黑着脸的领导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