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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脑子够好使的啊?不过,这招儿对我没有用。”邢子阳阴冷地说着,手指刮过她的脖子,眼睛里的阴狠劲儿越发藏匿不住。
连翘的指尖,微微一颤。
“虎落平阳被犬欺!”
“乖乖地听话,我会小心的,要不然……”他突然俯下头来,眸色深暗的盯住他,阴辣的笑意荡在唇边儿,浓浓的欲念占了满脸,声音更是阴如地狱。
“瞧你这脖子,又滑又嫩,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不不不,我怎么舍得呢……我得好好疼你……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这么个稀罕的宝贝……”
真恶心!
恶心得她汗毛倒竖。
连翘极力掩饰着心里头的情绪,不动不怒,姿态倨傲。
“成啊!有种的,你就掐死我!马上!速度!”
邢子阳大笑起来,“有胆色!怪不得能得到他的青睐,要换了其他女人,你说会不会吓得早就尿裤子了?”
“懒得理你!”冷笑一声,连翘缓缓地对他做了个口型:“神经病!”
阴冷一笑,他指尖不断地在她的脖子里游走着,贲张的气息扫过她细白的脸蛋儿。像是在抚触,更多的则是真像要一把掐死她的阴戾。
被他这么触碰着,又动弹不得,感觉可想而知。
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同时,药力作用下,温度越来越高。
知道危险,却无力反抗。
火哥……
咬紧牙关,她扯出十二分的意志力来抵抗着药性反应,心里默默念叨着火哥的名字。别看她话说得钢钢的,其实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儿果真怀着孩子被邢子阳这王八蛋给糟蹋了,她还有没有勇气面对火哥?
真的,她不知道。
说不怕,是因为没到最后一步。
不过,只要还有一丝意志,她都不会放弃抵抗。
时间流逝……
邢子阳像是稳操胜券了,就那么盯着她。
而她的药性反应越来越烈,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上下两排牙齿不住地打着颤,额角憋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怎么了?身体在发抖?你何苦呢?只要说一句,我马上就能让你舒服,让你解脱!”察觉到她的反应,邢子阳知道她药性发作了,笑得特别快意。
爽!
他要的就是她的溃败。
他就是要让她主动来求他。
也只有那样儿,才能达到他征服她的初衷,以及折辱邢烈火的目的。
“我呸!你个狗丶娘养的东西!”
连翘不知道他注射的药物里究竟有些什么成分,但不断疯狂涌起的渴望,如此强烈的身体反应告诉她,药性很烈。死死咬着下唇,她无法控制身体的颤动,但,即便是死,她也必须坚持。
她的样子,邢子阳十分满意!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不想折腾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肆无忌惮地挑开她衣领的扣子,露出一截细白的肌肤来,精致的锁骨弧度美得他咽了咽口水,撩得他按捺不住,雄雄火光在燃烧。
“真美,果然很美!”
连翘咬唇,身体不听使唤地抖动着,脸上一阵比一阵红,心里的恨意却到达了顶峰。
她真希望,亲手结果了他!
她这辈子就火哥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受到侮辱。
“连翘,难受了是吧?你说大哥要知道他的老婆被我上过……会不会气得发狂?啧……想想他的表情,我心里就美得慌。”邢子阳诡异地笑了。
事实上对他来说,让邢烈火难堪的疯狂念头,比真正得到连翘的过程,更能让他获得心理上的痛快和满足。
连翘咬牙,“邢子阳,你……真是丢尽了邢家的脸……”
“呵,我亲爱的大嫂,你的冷静呢,你的淡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瞧你这模样,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在我身上失态颍嘶崾歉鍪裁囱印8肟纯创蟾缁嵊惺裁幢砬椋
邢子阳阴霾地笑着,手指掠过她的锁骨,一把扯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用力一撕,外衣被拉了开来,粉色的內衣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阵凉意,耳边布料的破裂声,让连翘心尖儿都颤了。
她咬紧牙关,阖上了颤动的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
可是……
好半天,変态男竟然没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连翘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张狂的笑容冻住了,视线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脸上怪异的神色琢磨不透,脑门儿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汗来……
为什么?
他怎么回事儿?
连翘不知道。
邢子阳也不知道。
眼眸愈发阴毒起来,他猛地扼住她的肩膀,手指却在不停地颤抖。
明明他很想要她,明明他设想过无数次要怎样将她狠狠霸占,狠狠柔躏。为什么他计划成功了,事到临头了,在他的极度渴望之下,下面那玩意儿却不好使了?为什么他明明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但他竟然没有了该有的反应?
他,不行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额头冒汗,他手指慢慢收拢,扼紧了她的脖子,一脸阴毒。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贱人,说!到底为什么?”
连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但暂时的平安,还是让她暗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回答。
事实上,喉咙被他大力掐住下,她也说不出话来。
愈发强烈的药力冲击着她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脑海慢慢变得空白,就连意识都在抽离……
而此时,不中用了的邢子阳,扭曲心态已经到达了极致,疯狂地掐住她的脖子,颤着声音嘶吼着:“掐死你,我掐死你,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翻着大白眼儿,连翘觉得真的快要休克了。
掐死她吧,掐死她好了!
如果真的要被他凌辱,她宁愿直接被掐死。
僵持间,就在她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倏地——
轰轰轰!
隐隐约约地,不太清明的耳朵里,似乎听到天空里掠过的直升机轰鸣声,而扼住她脖子的手微微一松。
直升机!
是火哥来了么?
是火哥么?
同时,邢子阳疯狂的意识也被这声音拉了回来,冷冷地瞄了她一眼。
他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连翘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在她思绪完全陷入混沌的时候,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京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直升机的声音不稀罕,稀罕的是那轰鸣声太近太近,近得好像就在耳边。
又一会儿,声音终于没了。
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她颤动着身体死死咬着唇,两只被绳子束缚的手互相抓扯着,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她在利用疼痛来控制意识,保持头脑清明。
房门没有关严实,她仰着脖子,想透过门缝看外面和所处的环境。
奈何,她什么也瞧不到,外面,黑茫茫的一片。
原来,天还没有亮。
——★——
浑浊的思绪再次抽离,突然,外面传来几句不算小声的对话——
“好哥哥,你终于还是来了,急死我了……”
“嗯,外面戒严了……麻烦了一点……人呢?”
“捆在里面呢,哈哈……放心吧,一时半会儿邢烈火上不来,所有的梯道和入口我都装了炸药,天台入口还设置了定时装置……等着看好戏吧……”
“嗯,我进去看看。”
屋子里,连翘瞪大了眼睛,极力屏紧的呼吸真的凝固了,原就有些颤抖的身子越发颤得厉害了。
怎么会是他?
竟然会是他?
这个男人的声音,化成了灰她都不会忘记!
意外来得太快,她无法想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更无法想象到他会和邢子阳有勾结。
不!不!不!
应该说,他俩早就有勾结了,他不是亲口承认过么,那颗导致易安然死亡的药丸,的确是他提供的。谁又能保证他俩不会还有其了的合作?
呵,绑架她胁迫火哥,他也有份儿吗?
心,又纠结,又疼痛!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惴惴着,怦怦作响,好像快要从喉咙口里蹦哒出来了。
世上诡异的事儿很多,但这么狗血的事儿,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
事实上,比起生命危险来说,她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
正思忖间,满脸阴笑的邢子阳已经领着来人推开了房门。
房门开了。
门外,是一片空旷的黑暗。
她迷惘的眸光落在邢子阳身后,那个俊拔高大的身姿上,他是一个手插在裤兜里的型男,他的唇角挑着一抹辨不出情绪的笑意。
果真是他,连翘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
艾擎阴沉往屋里扫了一圈儿。
几秒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连翘的脸上。
眸色微微一沉。
她的双手被捆绑着,脸上诡异的潮紅,神色迷蒙,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很明显,她被人下了药。
艾擎皱眉,“子阳,这是怎么回事儿?”
邢子阳面色扭曲,“哥们儿,我在她的输液瓶里加了点儿料。”
艾擎脸上恢复了平静,“什么药?”
“呵,当然是能让她乖乖顺从耍贱的药了,‘致命誘惑’听过吧?要多浪有多浪,要多爽有多爽!不过这女的性子太刚烈,现在还不肯就范。但她药性已经发作了,要没个人滿足她,我还真怕她熬不到邢烈火过来呢。不如你将就一下?只要能让邢烈火不舒坦,我就特舒坦……”
一席话,邢子阳说得又邪恶又猥琐又咬牙切齿。
他说的是实话,只要让邢烈火不舒服,即便不是他亲自舒服也无所谓。
见艾擎没有动静,似乎还在考虑,他走过去伸手抬起连翘的下巴。
“瞧瞧,这妞儿长得很正吧?虽说怀了孩子,不过,孕妇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儿了。”
“滚!”有气无力的轻吐出一个字,连翘没有看他,恶毒的视线死盯着艾擎。
“闭嘴!”邢子阳说着一把就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被子,针她被拉掉了外衣的一片细白肌肤暴露了出来,在昏暗的光影中,凝脂一般的肤色如同牛奶。
目光胶着,邢子阳阴阴看着,心里特别的不甘心。
但是,为了打击邢烈火,他了顾不上了。
他并不了解连翘和艾擎之间的关系,除了这个想法之外,他心里还琢磨了一点,只要艾擎动了邢烈火的媳妇儿,他就是和自己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管是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邢烈火,还是顺利潜逃出境,会更有保障。
“哥哥,怎么呢?不错吧!”
艾擎挑了挑眉,视线微顿,语气似乎也愉悦。
“是不错,我要了!”
连翘牙关一颤,被药物浸染得绯红的脸上顿时白了白,像被人给抬进了冰箱似的,身体打着冷颤,抖得不行。
他怎么可以?!
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难过。
一时间,害怕和恐怖都暂时忘记了。
纷乱的思绪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怒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一听这话,艾擎面色微变,不待她把话说完,往前一迈,扯开邢子阳,极快地固定住她滚烫的脸,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滚烫的唇,直接将她后半句话给堵在了嘴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吻,来势汹汹。
说霸道也霸道,说狂野也狂野。
但他的舌头却不往里侵,仅仅只是覆盖住她的唇,状似狂野地反复研磨。
急促的动作,炙烈的气息,扑洒在连翘的脸上。
她恨,她热,她燥,心绪越来越乱。
此时此刻,她来不及思索他的反常行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给划开了,随着他的吻,一种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泪水再也憋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滑落到脸颊上。
刚才不管邢子阳怎么着她,她都不会哭,也不值得哭。
可这艾擎不同……
他是被她当成朋友和知己的人!
邢子阳瞧着这一幕,压着心里的酸味,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着调侃。
“哥们儿,想不到你办事儿也这么猴急啊?”
刺耳的笑声让连翘越发绝望。
她没有出声,索性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艾擎拼命吮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