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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特战队还真是挺有缘的,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爸也是个特种兵!”
“哦,是么?!”舒爽吃了一惊,她跟连翘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过她提起她爸的事儿。
“是啊,干嘛这么吃惊,不信?”
那话怎么说来的?人一喝酒,胆儿也大,那些平日不敢说的,不想说的,都会通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一往外倒,连翘她也是个俗人,不可避免这些俗事。
为了让人家相信,她突然将自己的钱夹子掏了出来,里面夹着两张照片儿,一家三口那张,很显然是她和她的父母。
旁边还有一张极小的照片——一个穿着迷彩绿,戴着大钢盔的中国特种兵,有神的双眼中透出一股子凛然的正气,浮现出严肃和庄重,照片上还有一圈儿浅浅的,已经褪色的血迹。
“这就是我爸爸,他是个英雄。”
对,他的爸爸,是个英雄,她永远记得那骨灰盒上覆盖的八一旗,是那么的鲜艳……
想到爸爸,她身体像火烧似的热血流窜,不由自主的将小时候听来的她爸那些英雄事迹讲述得绘声绘色,待到讲累了才抚了抚发烫的面颊,感叹着,“可惜,他过世了。”
眼睛里雾气浮动着,她突然有些激动,“为了我的爸爸,我要做一名英雄的特种兵。”
噗哧!
舒爽愣了一下,笑骂:“连子,你要不要这么酸啊?说这种话走大街上得挨揍。”
一直没有说话的邢烈火,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挺认真的瞅着她,一句话说得很严肃。
“连翘,我相信你!”
揉了揉自个儿的脑袋,连翘脑子清醒了许多,郁闷了。
是不是哪儿弄岔了?
不是吃火锅喝酒么?怎么变成了誓师动员大会了?
“好啦好啦,都别酸啦,吃菜,喝酒,瞧你这严肃样儿,我以为是在办公室呢……”
一想到办公室,昨天晚上……
咳!
她身上的酸疼劲儿还没过呢。
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她神思恍惚的继续孝敬着自己的肚子,听着卫燎胡吹海侃着他们那群八旗子弟的光辉岁月,10岁牵小手,12岁写情书,14岁脱得光光,16岁滚了被单……
不由得瞄了火哥一眼,后者自始自终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
她暗自猜想,他的过去,估模着都差不多吧?想了想,她不由得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问:“火哥,你第一次是几岁?”
“你不知道?”见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邢烈火就气得牙根痒痒。
嘬了一下筷子,连翘笑着摇头,“丫还不好意思了!”
古怪地看着她,邢爷在那水晶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觉得耳根有点烫。在男人的思维里,女人是处那是金贵,男人要27岁还是处,那就是丢人。
“我说是你,信不信?”
“你觉得呢?哈哈……”
“……”
邢烈火黑着脸不讲话了。
一边用勺子喝着白味汤,连翘一边赞美,“真好吃,撑死我了……”
话题又偏了!
看来,她压根儿不在乎,心里一沉,她仅仅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他很不舒服。其实,对他来讲这种事儿根本就不屑给一个女人讲,可他讲了,人家不仅不信,还被鄙视了……
于是,那张原本就冷硬的脸上,线条更暗了几分,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一时间,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又冷了下来,没法儿,邢爷就是个风向标,比天气预报还灵。
眼看着气氛不对,卫燎赶紧举起酒杯来,“老大,来,喝酒喝酒,今儿不醉不归……”
邢烈火沉着脸一言不发,闷葫芦似的对酒来劲儿了,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他这副模样儿,瞧得连翘直肝儿颤,她怎么就感觉自己会倒霉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心里暗间对观音大士如来佛祖祈祷过后,索性直接趴桌子上——装醉,装睡,装死。
没想到,她本就有些困,又喝了点酒,这一装还真就睡了过去。
……
等她悠悠醒转的时候,脑子彻底犯懵了,感觉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里荡啊荡啊……
微微睁开眼睛,咦……
房子在动,窗外的景色在往后退,谁家的房子是这款式的?不对不对,这哪是房子啊,明明是车子,她在火哥的战神车上。
好像自个儿喝大了,脑子怎么这么迷糊呢?
爽妞儿呢!
脑子正打着酱油呢,一张熟悉的黑脸就俯了下来,声音凉凉地问她,“醒了?”
她动了动胳膊腿,酸軟无力。
唔……好难受,怎么醉得跟个傻叉似的?
有没有天理了,火锅同志明明就喝得那么多,为啥他一点醉意都没有,还跟坐在汽车前排的谢铭诚冷静的说着话,聊着神马演习……
醉得像团烂泥儿似的翘妹儿不服气了!
凭什么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呢?就连喝个酒都比别人拽!
讨厌!
她突然蒙生出一个很変态的想法儿,非得把拖他下水,让他也犯傻,让他也醉掉……
嘿嘿,只要一想到这整天黑着脸的冷阎王在别人面前崩溃,她就特么爽!
那,会是个啥样儿?
他的底线到底在哪儿呢?
这么一想,她吃力地爬起身来,一只手吊到他脖子上,一只手往他身上探去,满嘴酒气的在他耳边呵着气儿,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让你装……火哥……意志测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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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妞儿的支持,打下这行字的时候,锦还在感动,昨天好多妞儿给锦送道具了……让你们破费了,尤其那个送100颗钻石的妞儿……无语凝噎。真的找不到话说了……以身相许要不要?嘿嘿——
坑深 057米 赴宴
意志测试?!
邢烈火心里一愣,这个小妮子——
心脏一下悬在了半空,他发现以后还真不能随便让她喝酒了,这姑娘一喝酒,准得坏事儿!
无奈,他掐了掐她笑得像头小狐狸的脸,低声警告。
“好好呆着,没闹。”
然后,他将她裹在怀里,便不再理会,转而和谢铭诚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邢爷还是比较自律的。
前排有一个司机和一个谢铭诚,他没有发挥战争力的可能。
“火哥……”
连翘哪里肯依?
软软一笑,她慢吞吞地爬了上来,继续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呵气儿。
“我要检测你……对你进行非人的检测。”
非人的检测?
邢烈火好笑地拍她一下,又用眼神儿示意。
“不要闹!”
“检测开始……”连翘哪儿理他,继续吃吃笑,“十八模!”
这个妞儿彻底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狐狸的本性,她想念他的轮廓,想念他的骨骼,想念他充满男性美的曲线,还有奔放时那活力劲儿……通通都想!
没错儿!
连翘同志还没有成为光荣的特战队员之前,已经光荣的喝醉了。可她偏偏还是一名特战队员,意志力较常人又大为不同,她醉了还能想事儿,脸烫得跟发烧似的,却也能依靠她超强的意志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行为来。
总结一下就是——这丫的酒品很差,但脑袋瓜子很灵活。
此时,夜色正暗,适合干坏事儿。
邢烈火靠在椅背上,虽说喝了点儿酒,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一边儿轻拍着她哄着,一边儿跟谢铭诚探讨着即将到来的演习部署,每句话都说得有板有眼。
作为这次演习红刺方面的指挥员,谢铭诚做事也较真儿。
“老大,希望这次演习不要又搞成了‘演戏’,真正有意思的演习还是要有对抗性强才有搞头。要不然,白瞎了兄弟们那身儿功夫。”
“嗯,到时候在演习场的136和105高地上,各设一个观察站,人员要是不够,你从天狼和天貌各抽一个加强连……”
“依我看,公X那边反恐大队和特警的战斗实在不敢恭维,说白了,这都是为了骗上面的经费做的面子工程,老实说,跟他们联合演练,兄弟们心里都憋屈呢……”
特种兵个个喜欢做急先锋打头阵,小伙子们谁不是血气方刚豪情万丈,那劲儿一涌上来,摁都摁不住,可是……
邢烈火拨开在那儿作怪的小手儿,冷冷提醒。
“别轻敌!”
“是——”
谢铭诚老实地回应。
强忍着身上的燥热,邢爷跟谢铭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战神汽车在大武同志的操控下,正稳稳当当地行驶在京都的公路上,过了一站又一站。
连翘喝了酒的脑袋有点飘,身子更是东倒西歪。可是别瞧着她人歪,可她那手却一点儿也不歪,十打十的不老实,袭击人时的准头儿非常好。醉掉的是人,脑子只醉掉一半,酒能壮胆还能添色,她这会儿挠心挠肺的起了点小心思……
话说是啥小心思呢?——这绝对是能要火哥老命的想法儿啊。
醉酒的连翘做事儿能分场合不?
很简单,不能!
她将自己整个儿地贴了上去,在他身上一点点滑动,寻找着目标。
操!这个女酒鬼!
邢烈火气得够呛,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豆腐渣?
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悶哼,让坐在汽车前排正在与他讨论战术理念的谢铭诚有点儿莫名其妙,沉着嗓子问了一句。
“老大?你咋了?”
该死的!
邢烈火半是无奈半是恼火的推了推连翘,呼吸剧烈起伏着,死瞪着歪着脑袋的小东西,半晌没有讲出话来。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欢这种感觉,恨不得立刻将她给拿下。
可惜了……
伸手将她紧紧拽住,顺势掐了她一把,提醒她老实话点儿。他又深吁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
“没事,你继续说。”
“好,老大,我是个粗人,我就直说了吧,这演习吧,从上头的态度来看,倒不是仅仅想让反恐大队来凑凑热闹的。谁都知道这两年,上头给反恐大队添了许多高端装备,还有啊……”
吧啦吧啦,谢铭诚说了很多。
半晌儿没有听到邢烈火回应,他又皱了下眉头。
“老大,你看怎么整好?”
“利用我们自身的优势最好。第一,小分队突袭……”
打了个呵欠,连翘直撅嘴。她很生气,这火锅同志都这个时候还能有条不紊地说出第一,第二,第三来,当真有这么能自控吗?当真是天生领导者风范,当真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好像真的是。
可这也正是她目前最不乐意看到的。
她偏要看他失态是什么样子,偏要他崩溃,偏要他爆发!
酒品不好的翘妹子思绪都是不太正常的,原谅她的変态吧。
咬着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杀技。
她再次滑到在他怀里,笑得多娇多艳多媚,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双潋滟的眸子也满是狡黠的笑意,少女一般娇憨地环上了他的腰。
熟悉的怀抱,让她脑子有些错乱,胆儿更肥了,肥到看不见车窗外的路上还有行人,看不见前排还坐着司机大武和谢铭诚,更看不见被污染后早就不再耀眼的繁星和月亮。
“你……”
一个‘你’字听上去忒别扭,连他的声音都颤了。
而他攥紧了她的手臂,明显在克制着急欲宣泄的情绪。
这个小东西,简直是……疯了!
倒抽了一口气,陷入了她包围圈的邢烈火,满满的火焰升起来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一会回家去,不狠狠收拾她,他就不姓邢,一定都收拾得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太过专注考虑演习的谢铭诚并没有察觉后排的异常,还在继续说:
“老大,还记得上次演习的时候,那个副军长大言不惭要灭了咱们,结果一个师的兵力阵亡,连咱的毛都没碰着,还敢提什么战斗力?真打起仗来,那帮饭桶只能给人做靶子打……”
完全听不清谢铭诚同志说的啥,邢爷这会儿脑子有点儿突突,怀里的小东西不要命地再次扑了过来,那浑身如同蚂蚁钻心似的痒痒,气血逆流,不由得随口应道。
“嗯,这事儿你抓紧落实。”
“老大!你没事儿吧,我听你声音不对?”
请原谅一下吧,谢铭诚同志还是一个老处,一路军营走过来,姑娘的腥儿都没尝过,又是农村兵出身,在男女之上老实得都不行了,他哪里懂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