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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呼一声儿,连翘就被他钳住双臂拎了起来。
他满脸怒容,喘着喷火儿的气儿,邢爷是又好笑又好气,揪住她两条手臂就将她提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咬牙切齿。
“小畜生,你今儿死定了!”
连翘眉眼儿一跳,好强的煞气——
不过,遇强则强是她的一般原则,遇强则弱是她对邢爷的特殊政策。
于是乎,她抿紧唇挂上自个儿的招牌笑容,低低的,软软的,腻腻的,戏谑的反驳:“嘿,谁让丫欺负我?活该!我没用力算对得住你了!”
“出息了啊,还敢犟嘴!”
狠狠钳紧她的腰,邢烈火心里比谁都清楚。
实则上,他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难不成还真打她一顿?
拍了拍她的脸,他话说得可特么的狠了——
“老子今儿非得让你知道,调皮的下场有多可怕!”
可嘴里说得狠,他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的不像话,一边儿说着狠话,一边儿做着孙子,软软地抱着她就往里间的休息室去了。身体瞬间悬空,连翘哀哀叹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儿她是逃不掉了……
一对男女滚到一堆儿,结果如何?
必须是风情万种,邪气丛生的!
做与不做,那爱都在那里,不离不弃;
爱与不爱,那做还得继续,上瘾沉迷。
……
事毕!
邢爷温香軟玉抱在怀,一手揽着连翘,一手夹着烟卷儿,深深领略着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的感觉,突然发现外间那些让他焦头烂额等着处理的公事儿,怎么就那么闹心呢?
如果生活就俩人儿,朝看朝阳,晚看朝颜。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哗啦啦,多好啊?
红颜,果然都是祸水。
他在感叹,而窝在他怀里直喘气儿的祸水也在悲催。她一时调皮嘴痒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终于得承认火锅同志的战斗力终究是更强一点,强得她恨不得钻地洞再也不出来。
真真是作孽啊,他还是个人么?
无耻!
略略歇息片刻,她翻着大白眼儿,看着他把战场都整理好了,这才起来收拾自个儿洗漱。等她穿戴好一出休息室,就看到他又英明神武地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事了。那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欠收拾样子,真让她说不出来的郁闷。
凭啥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凭啥她就得受苦受难?
不行,人间可还有公平呢?谁惹的祸必须让谁来解决。
她走近,敲桌子。
“喂,卜处长要问我咋回事儿,我可怎么交代?”
笑着把她拿过来的文件一一签好了名字,邢烈火那得瑟的样子像偷了腥还不认账的猫,一脸儿的欠扁相,四个字妥妥的招人恨。
“自行解决!”
靠,还有没有天理了!?
连翘霍霍磨着牙,真想抡起拳头将他那一张意气风发的俊脸给打个稀巴烂。
不过么,打烂了,会不会有点儿暴殄天物?
乱七八糟的寻思着,一二三四五秒之后,她才清醒过来。
她打不过他啊打不过,该怎么办?只能智取了。
清了清嗓子,她笑着慢吞吞地将散乱的头发盘好,扣上帽子笑得忒无耻。
“成啊,没问题,自行解决就自行解决啊,我就照实告诉卜莫愁,说我不小心被潜了,老大要睡我,属下不敢不从!”
她得意洋洋的小样儿,乐得邢爷心窝窝都在抽。
可他的脸却还死绷着,指关节一弯,就在她额头上敲了敲。
“赶紧回去,大白天的瞎跑什么,没规矩。”
败类啊!
恨恨的咬着牙,连翘一把将文件抱了过来,横眉冷对。
“邢烈火,好样儿的,你不是个好东西,吃了不认账!”
她欲哭无泪啊,这回是真的。
一想到卜莫愁那个冻成了千年妖怪的冷脸儿,她还是有些C环ǘ萌思沂橇斓寄兀慷遥庖换匕迳隙ざさ拇碓谧约海纺羁梢院锨楹侠淼氖帐八恕
“咱家连参谋,也有怕的时候啊?”
瞪了他一眼,连翘冷哼:“我怕个屁!”
小犟种!
低笑一声,邢烈火手臂横过她腰间,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好看看文件。”
不爽地推开她,连翘脱离了他的怀抱,翻出怀里的文件一瞅,只愣了一秒就开心了起来,嘿嘿笑着她一下扑到他的身上,吊着他脖子就给了一个热情主动的奖励之吻,笑容比花儿还要灿烂。
“哥,你就是我亲哥。”
“我是你亲男人。”低低一笑,邢烈火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去吧,别再讨好卖乖了,装得也不太像!”
站直了身体,连翘抬手敬了个礼,“是,老大!”
她打开门儿笔直地走了出去,想着文件上写着的那几个字,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儿会心的笑声儿来。
文件上面,火锅同志另外附了一行字。
“连参谋公事外出两小时——邢烈火。”
★
果然,有了‘领导批示’,卜亚楠哪怕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爽快,也没有真敢实实在在的去为难连翘。
自从上次机要处那事儿之后,她虽然特别特别的不爽这个狐媚子,但心里还是很忌惮老大的,业务范围内给她点颜色看看没什么,她可不敢公开挑衅老大的权威。
不过么,该她干的工作和不该她干的工作都一样不落的全交给了她,理由既简单又充分,培养年轻干部的工作能力和业务能力。
一句话,就把连翘堵得死死的,难道还敢说不想要求进步?
忍了吧!
于是乎,她还是在卜大美人儿的飞醋牌儿铁血镇压之下,整整忙活到下午下班儿。忙碌之余,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倒霉催的孩子,原就被某兽类动物给欺负了一遍,又再被某禽类动物给狠狠地累了一回,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
感慨万千之下,她怨气颇重。
她明白,这卜莫愁暗恋她老公,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
而她偶尔给自己穿小鞋的事儿,她也不准备告诉火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娘们儿之间的恩怨,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这种事情,用不着他来参与。
抢男人么,只要卜莫愁有那个本事抢去,抢到算她的,只要不把她逼得狠了,她还是认她是卜处长。
下了班,她利索地收拾整理好办公室,悻悻地下了机要处的大楼往停车场去。
远远的,她就看到火哥的车停在那儿。
战神的后车窗缓缓开了半扇,里面露出一张冷峻凌厉的侧脸来。
他望了她一眼,又摇上了。
呵,这是领导在等她呢?
可是丫的,他非得在外面装得这么酷么?
一把拉开车门儿坐上去,她握着拳头就开始揉着自己的胳膊腿,瓮声瓮气地数落:“累死我了,机要处的事儿真多,累得脚都不带沾地儿的……”
“腿太短吧?”邢爷的声音不温不火,但很明显是故意呛她。
阴损货!闷骚男!
瞪了他一眼,连翘故意往他身边挪了挪,一边儿随时准备战斗反击,一边儿阴恻恻地笑着揶揄,“今儿是哪个王八蛋说姑娘的腿漂亮,爽得很?”
斜睨着她,邢烈火敲了敲她的脑袋,到底还是再绷不住那张冷脸儿了,抱过去稀罕得跟个宝儿似的放在腿上坐好,将这个他做了无数次的几个动作再娴熟的演绎了一遍。
“我的小媳妇儿,不仅腿漂亮,哪儿都漂亮。”
窝在他身上,连翘累得不爱动弹了,懒洋洋地,如同耍赖地追问。
“比如呢?多说点儿姑娘的优点,我没意见。”
嘬了她那嘴一口,邢烈火扬起唇角的样子难得邪恶。
“比如花间一汪泉。”
“丫忒不要脸。”
“哈哈……”
两个人斗着贫嘴,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回到了景里。一到家,连翘这一回是真真的脚不用再沾地了,直接就被他给抱着上了楼,然后抱到了到了衣橱间,被他勒令换衣服。
“赶紧换了衣服,咱过生日去。”
“怎么过啊?”
“你喜欢怎么过,像办公室那样儿?”
“……无聊不啊你?”
“别磨蹭,赶紧换。”
“喂,过生日可以,礼物你可先收了货的哦?”
一边儿脱掉身上的衣服,连翘一边儿讨价还价。其实换衣服什么的对女人来说真是特别简单的事儿,消遣时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更是所有妹子们都十分热爱的事情。
不过,此时,而今,眼目下,连翘看到眼前数量如此庞大又壮观的新衣服群体,那眉头都锁紧了,好半晌,又有些百感交集地摇头。
“火哥,这么多衣服,不会太浪费银子么?”
“女人不都喜欢漂亮衣服?”
他话说得杠杠的,其实他哪里懂女人喜欢什么啊?
这一招儿,其实是卫大队长以前闲唠嗑时说得,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往心里去,现在到是一抓一个准儿。可是,对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他更是不懂,所以,连翘一应的服饰,全都是让小久给她准备的。
这不,短短几个月的工夫,景里这间大大的衣橱间里已经添了太多太多连翘从来都没有碰过的衣服了,她平日里穿军装的时候最多,在家的时候吧都是穿家居装,哪需要这么多衣服?
可火哥却不这么认为。
他听卫燎说过了,女人永远嫌自己的衣服少一件儿。
哪怕他媳妇儿不穿,他也总让小久随时准备。
只要当季的新款的衣服一出来,出来一件儿他置办一件儿。
连翘对此很无语,却拿他没有办法!
从里面取了一件儿羊绒面料的复古蕾丝连衣长裙出来,那裙边有些简单的小皱褶点缀着,看上去清纯漂亮又有点儿小俏皮。她又将那头尾部微卷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发尾及腰弯曲而下,弧度优秀,清纯中又添了一些妩媚的迷人元素,瞬间就褪去了穿军装时的严肃了。
OK,很漂亮!
女人都是爱美的!
咧了一下嘴,她王婆似的对着镜头转了又转,问在旁边瞅她半天不讲话的男人。
“火哥,好不好看?”
邢爷瞳孔微缩,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没有再转弯。
下意识地走近,他瞧到她脖子上几朵若隐若现的小草丶莓,皱着眉头又从旁边的丝巾盒里,挑了一条三色交织的丝巾出来替她系好,顺势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寒潭似的眸底越发幽暗,嗓子也有点儿发哑。
“夜风凉,别受了风。”
连翘点头靠着他,无意识地把玩着丝巾上垂下来的小坠儿,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儿上,“咱要上哪儿啊火哥,我饿了,要吃饭!”
“饿不着你!”
下一秒……
他将她拦腰一抱,蹬蹬就下了楼——
坑深 076米 坑人的停电。
火哥究竟要带她去哪,连翘不知道。
但大武一将车开出景里,在问明白了今儿晚上吃饭有卫大队长之后,她果断的给爽妞儿挂了电话。
所谓生命不止,战斗不休,作为一名没执业资格的半吊子人间小媒婆儿,她怎么着也得通过不懈的努力将自己看中的第一对姻缘给弄妥贴了。
相信月老看到她这么费劲巴拉的搓和,也会为自己的消极怠工而汗颜吧?
咳,不过这个时空距离有点大,也月老完全瞧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几声要死不活的哀怨情歌响过后,电话那端儿很快就传来了爽妞儿有气无力的声音:“连子,天儿黑以后还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可稀罕了……那啥,你家不是一入黑就得操练?”
“操伱个头,丫准备夹着尾巴怂一辈子呢?”
这人啊还真就是奇怪的东西,心里边一时搁了事儿吧,怎么着都过不了那道坎儿,爽妞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沂蒙山回来后,据说除了消极上下班儿,其余时间都在坐吃等死,见天儿宅在家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整一个旧社会的大丫头。
连翘心疼她,真真儿心疼,所以不管怎么着,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让她搞家里窝死。
她话里的意思,舒爽自然是听得懂的,懒洋洋地拖着嗓子问:“说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着,连翘拿着乔逗她,“给你介绍对象儿。”
“甭扯闲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动么?”
“呔,没出息,就凭咱姐妹儿这扮相,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手到擒来,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么?”
“那是,你还忘了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