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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没有说话,她想的也是他,却想错了脸,春生殷切看着她:“如月就没有想我吗?”
如月不想在新婚之夜就与他生了嫌隙,斟酌着实言相告,春生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如月将二哥当成了我?怎么?今夜看到真的我,可失望吗?”
如月摇摇头,瞧着他唇红齿白风流俊俏,低了头小声说道:“春生很好看,真的树精,大概就长成这样。”
春生眉开眼笑,捉住她肩,舌尖沿着她的红唇边沿,一点点扫过,然后撬开牙齿缓缓深入,趁着她羞窘,将她推倒在床,与她厮缠。
春生曾经浪荡,自然通晓人事,解了她的衣衫,一寸寸抚摸过,一寸寸亲吻过,又在几处逗弄纠缠,如月就觉身子里着了火一般,无措着贴向他:“春生,救我……”
春生这才纵身而入,不想如月喊了声疼,春生忙停下来瞧着她,瞧着瞧着惊喜满脸:“如月,竟不曾?”
如月双手捂了脸:“只剩一口气的人,咳了一夜,血都出来了,我嫁衣都没顾上脱,在旁边伺候着,凌晨时缓了下来,坐起身恨恨瞧着我,突然张口咬在我的肩上,一边咬一边哭,我疼得忍不住推他一下,他就疯了一般,死命得打我,我一躲他就大叫,他娘跑进来推搡着我,将我背朝下压在床上,跟她儿子说,怎样解气就怎样做,他又软了下来,说是对不住我,哭着晕了过去,他娘往外跑着,大喊着快去找郎中,他活着那些日子,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春生心疼不已,抱紧了她柔声哄劝:“都过去了,就当是一场噩梦,别再说了,也别再去想。”
如月抱住他腰:“幸亏有你。”
春生待她更加温柔,那夜,如月在他引领下,越过床帐越过屋顶,看到夜空中星月同辉。
经此一夜,如月脱胎换骨,她浅浅微笑着,她进退知仪识礼,只有看到方仲秋时,她难堪不已,为摆脱尴尬,她着意接近,不想殷勤过了,引起灵犀的误会。
灵犀犹是怀疑:“昨日在院子里,你跟他说了什么?”
如月笑道:“我怎么也脱不了尴尬,鼓起勇气跟二哥说了,二哥笑笑,说不过是认错了人,让我不要在意。”
灵犀看着如月,想起对她的诸多猜疑和愤恨,这脸就一点点烫起来,恨不能在地下找个缝钻进去,默然半晌,忙起身拉住如月的手笑道:“如月错了,我哪有误会,我是为了你们的亲事给累的,这一心烦,瞧着仲秋就火大,不是对你。”
如月点点头,灵犀忙去妆台上拿一个锦盒,递给如月道:“这个是如月的见面礼,早上一忙给忘了。”
如月打开来,是一对碧玉做的明月珰,双眸一亮道:“真好看。”
灵犀为她戴上了,端详着笑道:“如月是文雅的性子,戴玉最好,真好看。”
如月浅浅笑着,又飞红了脸。灵犀打趣她:“如月这么害羞,春生油嘴滑舌的,还不得欺负你。”
如月想起昨夜,脸色更红,低了头摆弄着衣角:“春生他……很好……”
灵犀笑道:“不过,我觉得,还是仲秋好看。”
如月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二嫂自然觉得二哥好看。”
灵犀没听过这话,一听之下心中翻滚不已,难道我对仲秋?那他呢?在他眼里,我可是西施一般的美人吗?叹一口气,还不如在桐城卖胭脂呢,至少能每夜回来,如今到了平安州,三五日才能回来一趟。
二人又叙一会儿话,如月小心道:“二嫂,我吃不消大嫂,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的。”
灵犀摆摆手:“由着她去,她说话,你就当她放屁,臭一阵也就过去了。”
如月捂嘴一笑:“二嫂真是妙人,不如当她是刮风,一阵风刮过就过了,还不用觉得臭。”
灵犀笑得不行,如月又道:“婆母……”
这时就听春生隔着窗户说道:“二嫂,让如月回房吧,我等好些时候了。”
灵犀一笑,拉着如月的手给他送了出来,看见春生就笑:“急什么。”
春生也笑:“二嫂忘了,二哥从上京回来那日,半夜拉着我说话,二嫂等急了,过来骂我……”
“行了行了……”灵犀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瞧着小两口并肩回了屋中,灵犀想起春生说的那夜,就是她和仲秋的初夜,那夜仲秋似乎赌气一般,这人,有什么事藏在心里,从不肯说,就说山上那两棵桃树,问他记不记得,竟然摇头,哎,灵犀目光越过屋檐,张望着后山,黑黢黢得只看见山影,灵犀咬唇一笑,那两棵桃树,就像是我和他一般,肩并着肩。
心里无比得想念他,一夜不见,象是隔了几个春秋,第二日春生和如月回门,灵犀搭了他们的马车,往平安州而来。
春生绕道将她放在卓芸家门口,才和如月走了,灵犀叩开院门,笑问开门的老仆,卓芸可在?
老仆没有回答,有人打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她哭道:“就你还知道来看看我。”
灵犀一惊;扶住她肩:“怎么了这是?不知道你回来了没有?过来看看你,不是在马家庄和马丰呆得好好的吗?”
卓芸抹一把眼泪大叫道:“再也不许提马家庄,更不许提马丰。他是个骗子,是个大坏蛋,拈花惹草的大坏蛋。认识他以后,他哄着我顺着我,我想看的想吃的他都带着我去,我的每一个要求他都满足,不知从哪天起,我就离不开他了,我厚着脸皮去找他,我嘴上说不愿意,心里都等着嫁给他了,可是他……有个女人来了马家庄,妩媚娇娆,她说怀了马丰的孩子,他那么喜欢孩子,他娶定她了。”
灵犀急道:“马丰自己说的?要娶别人?不要你了”
卓芸又哭了起来:“我还等着他说吗?他教会我骑马了,我自己跑回来的。”
灵犀叹口气:“你就是急性子,怎么也不问个清楚。”
卓芸眼泪涟涟:“我不敢听啊,我回来好几日了,心里盼着他能再来,说不定他不愿意娶那个女人,可是,他一直没来,他不会来了……”
灵犀摁她坐在院中石凳上:“你别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卓芸抽泣着:“有什么好想的,我到南山做姑子去。”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沉声道:“你敢……”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到这儿了,美人儿们动动手指,戳戳文章标题下的“收藏此文章”,支持支持俺,鞠躬!九十度!
☆、荡舟
马丰风尘仆仆大步走了进来,头发有些散乱,胡子几日没剃了,长了约有半寸,两眼都是血丝,身上衣衫也有些发皱。卓芸瞧见他,眼泪流得更急,马丰皱眉道:“你也太不懂事了些。”
卓芸哇一声嚎啕开来,指指他道:“你没剃胡子。”
马丰站住脚步看着她,满脸不悦:“剃不剃胡子又有什么打紧,事出突然,我总得有时间去处置,处置妥当了才能跟你说清楚由来,你倒好,抬脚上马就跑,我教会你骑马,就是让你逃跑的?若不是我派两个弟兄跟着,沿途那么多深山密林,你早进狼腹了。”
卓芸停止嚎啕,抹抹眼泪愤愤说道:“进狼腹就进狼腹,我死了还是活着,关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马丰咬牙切齿:“我马丰瞧上的人,就算死,也得我答应。”
卓芸站起身两手叉腰:“不用你管,我以后再不想见你了,你现在就走。走……”
马丰冷笑几声:“想我马家庄,每日里千头万绪,就你这样,遇见事情就知道哭泣逃跑,也当不起这马家庄的主母。”
卓芸愣了一下,定定看着他:“你果真不要我了?”
马丰沉默着,突然过来捏住她肩:“可恨我放不下,处置了荞兰的事,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卓芸死命挣扎:“那个荞兰,你要娶她?”
马丰顿一下低声说道:“自从,不,芸儿,是这样,我呢,还是个童男子,长这么大,没碰过任何女子,她如何能有我的孩子?我给了她些银子,将她打发走了。”
卓芸愣怔着:“就这些?”
马丰郑重点头:“就这些。”
卓芸一声欢呼,脸上犹挂着泪珠,抱住马丰的腰靠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我后悔了,我不该跑回来,以后再有别的女子找你,我定要跟她一决高下。”
“我的心在你这里,你不用跟她们比高下。”马丰叹口气,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可想死我了。”
卓芸仰脸看着他:“可你刚刚说,我当不起马家庄的主母。”
马丰胡子蹭一下她的脸蛋,笑了出来:“既知道后悔,就当得起。”
说着话,胡子一下一下不停蹭在卓芸脸上,卓芸躲避着笑说痒,马丰抬手捏住她下巴,在她脸上连亲了几口,看着她的眼睛:“芸儿,我们成亲吧。”
卓芸爽快点点头:“好吧。”
有人从堂屋中走了出来,一位老者,后面站着四位大汉,老人捋着胡须笑道:“这位就是秦岭高士马丰马爷?今日首次大驾光临,卓家蓬荜生辉。”
马丰看向卓芸,卓芸悄悄说道:“我爹,后面是四个哥哥。”
马丰起身一抱拳,冲卓驿官跪了下去:“老人家在上,请受我一拜,我马丰喜爱卓芸,喜爱得不得了,想要娶她为妻,请求老人家恩准。”
卓驿官本以为马丰是个十分难缠的人物,不想如此痛快,在堂屋中想好的说辞都闷在了肚子里,愣在当场:“这个……”
卓芸的四个哥哥却对马丰掳去卓芸一事耿耿于怀,都摩拳擦掌,老大站出来开了口:“看起来,马爷是个会家子,咱们较量较量?”
马丰瞧一眼卓芸,意思是他们行吗?卓芸却以为他怕了,忙指指四个哥哥道:“你们一个一个上,不能欺负人。”
马丰一笑,起身来个骑马蹲裆式:“就四个一起上吧,速战速决。”
四个哥哥相互瞧了一眼,拉开架势冲了上来,两人搬着胳膊,两人搬着大腿,四人齐齐喊了一声,发力去拉马丰,马丰纹丝不动。
四人又咬牙去拉,马丰一声低吼,四人齐齐跌了出去。
马丰拍拍手站直了身子,说声得罪,瞧着卓驿官,卓驿官瞧也不瞧四个狼狈的儿子,竖起大拇指道:“女婿,好样的,你想何时成亲?”
马丰一笑:“岳丈大人,下月如何?”
卓驿官捋捋胡子:“我看行,请媒人择吉日吧。”
马丰一转身,卓驿官笑道:“女婿,屋里坐,再交待几句话。”
卓芸看着马丰随她的父亲进了堂屋,笑开了花,四个哥哥围了上来,指着身上的伤跟卓芸诉苦:“都将我们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嫁她?”
卓芸得意笑着:“你们学艺不精,四个打一个都输了,怪谁?”
又看哥哥们脸色难看,忙笑道:“他若成了你们的妹夫,日后就是你们的保护伞,还想不明白吗?”
她的大哥笑道:“明白了。”
卓芸指指堂屋:“还不进去拉拢拉拢?”
四个人答应着,忙忙进去了。
卓芸回头寻找灵犀,哪里还有灵犀的身影?
马丰进门时,灵犀便悄悄来到院门外躲避,不想方仲秋站在门外,吓一跳:“仲秋怎么也在?”
方仲秋笑笑:“马大哥说惹卓芸伤心了,让我来帮着说几句好话,谁知一听到卓芸在院子里哭,他就火冒三丈冲了进去。”
说着话捉住灵犀的的手:“灵犀呢,怎么来了?”
灵犀不看他:“我想卓芸了,来看看。”
方仲秋笑道:“这会儿他们也不想见我们了,走吧,跟我坐船去。”
灵犀雀跃着,任他牵着手,跟着他去了码头。
这日的码头不同于除夕那日的冷清,百舸千帆,船来船往十分热闹,有船夫在喊着号子,一人领唱,其他船夫其声唱和:
三月里来桃花开,么哦么哦么,
小娘子站在大门外,嗨,嗨,嗨,
俊俏又年轻哦,我的妹子呐,爱煞多少人罗,
其中就有我,就有我。么哦咳咳!咳!咳!哟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三月里来杏花开,么哦么哦么,
小娘子站在大门外,嗨,嗨,嗨,
东张又西望哦,我的妹子呐,问你看哪个罗,
可是在看我,在看我?么哦咳咳!咳!咳!哟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灵犀含笑听着,可真有意思,正听得兴起,号子却停了,领唱的人跑了过来,叫声灵犀,灵犀啊一声,那个领唱的,竟然是二哥?再看富贵,双眸晶亮,脸上还带着喊号子时的热情和欣喜,灵犀从未见过这样的富贵,笑说道:“二哥可真棒。”
富贵低了头,有些腼腆。方仲秋在旁笑道:“二哥是天生的船把式,这船啊,就是他的命根。”
富贵抬头笑笑:“灵犀,上船吧。”
方仲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