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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芜提起剑,捏了个阵法就往那人刺去,却见那人咯咯咯地笑着,掠身直接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昔芜顺着那个方向,看到了桥柱子上一手持剑,一手并两指在眼前祭出咒法的流渊。
见到流渊昔芜忽的就放下心来,转身飞到小狐狸身边,来不及多想便捏了一个光圈将它罩起,一面减少它的痛苦,一面用法术替它疗伤。
流渊的剑术厉害,昔芜早前便是知道的,只是眼前这人,也不知什么来头,以流渊的法术修为,同他斗法竟然也慢慢显得吃力起来。眼看那人一道咒法便要击中流渊的左肩,昔芜飞身,抬手便扔了一个光刃过去,那人虽未躲避,却又在那半分迟疑之间,给了流渊一个瞬身的空挡。
剑光在流渊手中流转,极是晃眼。明明招招都是凌厉且致命的招式,却根本伤不了那人分毫。反观流渊,却显得越发吃力起来。
这种情况亦来不及多想,出于本能,在那人一个巨大的光球就要击中流渊时,昔芜抬手拢了一个结界。随着她手中的动作,周围也迅速被一层红色的光圈笼罩。脚下的湖面也荡漾出繁复的花样同咒文,是护心伏魔阵。
那人被这团光晕照的很不舒服,他凄厉地喊叫了一声,抬手便抡了几个光球砸向头顶半圆形的结界,昔芜闭着眼睛做最后的伽印,被这样的力道震到了心脉,胸口闷闷地痛着。她咬牙完成最后一个结印,再睁开眼时,眼中的神色却不同于往常。
流渊得了阵法里的护心结界,相当与得了一个防护罩,提着剑便再一次冲上去与,此时已变得烦躁的怪物缠斗起来。
每一招都因承借了伏魔阵的威力,杀伤力变得更为强大。
而这时,三界碑上,东华帝君名字下头原本空白的地方,隐隐泛出金色的光芒。显现出早在一千多年以前,消失的无隐无踪的一个名字。
花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花璟放出来玩耍一小会了,我都快憋死了。后面更精彩,敬请期待。
第十五章 :谁许浮生半日闲(五)
男人身形猛地向后退去;黑色的发在半空中肆意飞扬。却在他挥袖之间;仿佛变得有生命起来,一缕又一缕的长发如同一条又一条的毒蛇;张牙舞爪地朝流渊这边飞来。那些毒蛇一般的头发,被流渊用光刃斩断却再一次在空中凝聚成型;而那些断发则在水面上扭动起来,变成一条又一条行为诡谲的毒蛇。
流渊闪身反手一剑刺在男人左肩;那男子脑后所有的头发却露出毒牙便要往流渊身上缠去。流渊将手中的剑挑出,游龙一般流转身形,长剑染着寒光;挥刺间不得不被逼的在空中后退几步。而那些在湖面上游走的蛇,渐渐凝聚在一起,化为巨蟒。在他身后腾起身子,露出流动着黑气的毒牙,作势就要敲上流渊的天灵盖。一道丽影略过,反手间激荡起如利刃一般的红光,将那条巨蛇拦腰斩断。回袖如飘雪,左手捏成一个兰花,一瞬间将湖面全部冻住。
是昔芜。
她与流渊并肩,手中赫然握着一柄归晚剑。
她并没有看向流渊,而是嘴角扬起一个妖邪的弧度,笑得皎洁清冷。
“你……的神息……”那男自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角,神色有些迷惘。是,眼前这名少女,她的神息与之前微弱的气息全然不同,就好似突然之间暴涨了一般。
“流渊,再见你时,你怎的得仍是这般狼狈?”昔芜轻笑一声,并未看他,而是缓缓开口道。
流渊看向她的神色,幽深中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与哀恸参半。他知道,她是花璟,站在他身旁的,是神女花璟,却不再是他的花璟。
“紫极剑阵。”昔芜缓开口,目色如水。她在同他讲。
紫极剑阵是她与他幼时一同在蓬莱岛,受容兮上神点拨习得心法之后,便一道回了九重天。他不知花璟会使剑,正如她了解他而他却从未试着去了解过她一样。
流渊并不知道,花璟虽然一心想要嫁给他,却同那些妄图仰仗着其他男仙便不心于修行的女仙不一样。花璟想做的,是一个足矣能够站在他身旁,与他媲美的女子。那时她尚且觉得,只有这样才不算委屈了他。
是以,容兮上神教导的那些心法,她一直牢牢记着。且得了空挡,便会提剑在浅色涧那十里红如焰火的榴花林里舞剑,凤音常常笑她:“便是天地倾覆,也定轮不到你上阵杀敌,练的那么辛苦做什么?”
昔芜将剑反折在眼前,留给凤音一个好看的侧脸,她看着剑刃上承载的那一片火红的花瓣,终是浅笑未答。
他二人将手中长剑皆是朝空中一抛,双手屈起中指与无名指交叠在身前,紫极剑阵分为九重,在花璟尚未昔芜时,用来对付红姬的,是第一重。那时,她只是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这个阵法,便用了它。事后也只当是初一或是七夜哪一日心情好,拖着她练的剑术。
绯红,浅蓝,两道光影交错,缠绕上主人的佩剑。昔芜抬手,将右手的伽印与流渊伸过来的伽印相扣。霎那,他们脚下那片被昔芜方才冰封住的湖水,便显现出光影交错的一个巨大的圆形剑阵。
那条巨蟒,还扭动着残肢在冰层底下撞击着,企图冲破桎梏。
就在男人双手聚满了黑气,流渊同昔芜的身影忽然变得不真切起来。在黑气被男人直直击向他二人面门时,他二人身形忽得一变,消失在了原地。男人的术法同昔芜布下的结界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此间天地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流渊同昔芜的身形在男人身后凝聚,却在男人回过头时,又再一次消失不见。
流渊抬剑指天,衣袂翻飞,周身是昔芜布下的巨大屏障。昔芜的身形在男人身后由偏偏榴花花瓣凝聚,归晚剑横在她胸前,她并两指抚过。眸色之中,是少有的张扬与妩媚。
九天雷息被流渊手中的长剑牵引,化作一道幽紫色的光柱。昔芜手中归晚剑光芒大盛,同样也是九天雷息一般的幽紫。
此间一方天地的苍穹之上,万刃长剑如石子投入湖面一般,在昔芜布下的结界上荡起涟漪,如明月高悬,布满结界上方的天穹。
流渊一剑承霜斩下的同时,昔芜亦是转身带动巨大的光影,将归晚剑刺了出去,刹那间,无数光影凝成的利剑,如离弦之箭一般,铺天盖地朝那男子攻去。光影交错,兵刃之声不绝于耳,此间天地亮如白昼。昔芜飞身到流渊身边,抬剑一指,足下的冰湖蓦地碎裂,迸发出十丈余高的浪头,随着昔芜的动作凝聚成五条冰龙,呼啸间便朝那人攻去。
那人周身被黑气缭绕拢成一个结界,万千柄紫极剑影,全在撞上那层结界时犹如撞到了实体一般一一迸碎。
流渊蹙眉,提着大荒剑便冲了过去,一剑直直劈向那男子面门,却被抬手用两指夹住,动弹不得。
流渊左手成诀,抬手便要去点那人的天灵盖,却被那人捏着大荒剑的两指微微使力。将大荒剑的剑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昔芜提剑从那人身后刺来,那人眯起眼睛,腕间一动,便提着半空中的流渊转身往昔芜身处之地甩了过去。撞向昔芜的那一刻,流渊伸手揽过了她的腰间,抱着她在空中连转了几个圈,方才缓冲了力道。
然而昔芜握着归晚剑的手却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她在流渊怀中抬眼,看向他此刻焦虑看向她却仍然温柔的眼眸。
昔芜颤抖地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身形平稳之后,流渊放开他,皱了皱眉头提着剑挽起一个剑花便再一次回身与那人缠斗起来。
昔芜握着归晚剑的手却变得苍白,露出消瘦的骨节,归晚剑上的血,一滴一滴滑落,滴到湖面融开。
大荒剑在流渊手中流转,光影变幻,流渊将剑抛向空中,双手结印不断变幻。平地风起,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大荒剑在他眼前化作数柄,依次将他包围。手中伽印顿了一顿,流渊蓦地睁开双眼,厉声喝了咒决的最后一个字,便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大荒剑便又于他手中熠熠生辉。
昔芜握着归晚剑站在原地,流渊同那人缠斗在一起,十分吃力,为了不被那人术法击中,拖着那人身形不断在此间天地变幻。
昔芜有些焦急,她方才是想从背后刺向那人,是以在归晚剑上承了一道咒法,却没想到是流渊撞了过来。她虽有意避开,归晚剑的剑身到底还是划破了流渊的侧腰。这个男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与流渊同样身为上神,两个上神却与他缠斗的如此吃力,且完全占不到上风。
也不知流渊他能够撑多久,他们又能够撑多久。
想到这里,昔芜横了剑,将一半的灵力全部注入道归晚剑的血槽之类,归晚剑吸附了神女花璟的灵力,暴涨出妖冶的红光。
昔芜飞身,每一剑都带着劲风避过流渊想那人刺出去。缠斗了不过一会,昔芜便有些体力不支,瞬身道空旷的一处天空,抚胸微喘。流渊的情况比起她来也并没有好去多少,此时,大荒剑上依附的灵光也逐渐暗淡起来,流渊亦是勉强支撑。
是以那男人一掌向流渊拍去的时候,流渊堪堪闪过,却没能躲过他接下来的一掌。流渊只觉胸口一闷,身子飞出去撞到结界时才发觉是万蚁噬心的阵痛。
终于甩开这个难缠的男人,男人冷眼看了流渊一眼,嘴角轻蔑的笑意更甚。他在阵阵阴风之中回过头来,看向另一端的昔芜,伸出五指在虚空中一抓,昔芜整个人便觉得呼吸困难,就好像那人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将她双脚离地地提了起来一样。
“呃……”不对,他并不是想掐死她,而是……而是在吸食她的……她的修为灵力。
她并不是之前的那个花璟,她没有内丹,没有办法继续凝聚修为,残存在昔芜身上的灵力也被诛仙台劈的少得可怜。这样下去……她……会死吗……
流渊试着动了一下,却是全身经脉都被牵扯得生疼。他用大荒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却又跌了下去。
昔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吃力,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伸手抓着脖子,几番挣扎,却终究还是没有了力气。
强烈的无力感如寒冰一般将他包裹,他动不了,他恨自己的无能。他再一次跌坐下来,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心痛得难以抑制和呼吸,他紧握着大荒剑,昏厥过去之前,终于还是将那个名字唤了出来:“……花……璟……”
作者有话要说:花璟:流渊,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这么狼狈。(╯‵□′)╯︵┻━┻
流渊:你每次见到夙倾涯还不是一样╮(╯▽╰)╭
嘤嘤嘤,你们是坏人,都不留言~~~嘤嘤嘤~~~
第十六章 :重回来时路已难(一)
昔芜意识消弭的最后一刻;她闻到了浅淡的出尘香香气;随后便被刺目的白光逼的睁不开眼睛。醒来之后,果不其然;她第一个看到的,果然是夙倾涯。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快要死的狼狈样子?昔芜觉得很是惆怅。
她就好像睡了一觉一样,断断续续做了些梦,小狐狸受伤;流渊好像也受伤了?
她揉着额头,有些头痛,却还是难掩焦急地询问伴在床畔的夙倾涯道:“流渊怎么样了?”
夙倾涯的眸色隐约暗了暗;见昔芜已经掀开被子作势便要将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到地上去,夙倾涯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冷着脸将她塞回被子里。夙倾涯道:“他伤的比你重,这回初一在照顾呢。”
“他……伤的很重?”
“死不了就还好,你自己身子也虚着,担心他的话,至少也给我躺上两日再过去。”
昔芜忽闪着大眼睛瞧着夙倾涯给她掖好被角,夙倾涯对上昔芜的目光,手中动作微微顿了顿。
“怎么了?”他问道。
昔芜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夙夙,我饿了。”
片刻之后,昔芜靠在床头,瞧着夙倾涯手里端着的东西很是费劲。
“圣君又同谁打赌输了么?”
夙倾涯沉默挑眉,昔芜察言观色,抬手指着那碗小米粥问道:“不然为何今日的伙食只有清粥咸菜?”
夙倾涯侧身在昔芜身边坐下,拿了勺子递到昔芜手上:“你先吃这些缓缓肠胃,晚间我给你下肉丝面。”
“我看起来像是一碗肉丝面就能收买的人吗?”昔芜哼了一声:“十碗也不!”
夙倾涯挑眉道:“哦,那还是吃清粥咸菜好了。”
昔芜:“……”
第二天傍晚,等到昔芜能和小狐狸一起吃红烧肉的时候,她终于借着散步的由头,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