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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丹,花璟的内丹在柳丝若身上?
被这一句话震惊到的人不少,七夜,东华,凤音,皆是在内。
七夜挑眉,觉得花璟的性格倒是有些意思,行事也难免出乎意料了些。竟然将自己的内丹放在情敌那儿,也难怪后来凤音和流渊替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只不过此时,最为震惊的怕是当属流渊了吧。
凤音在听到这句话时,亦是一愣,她随即转头看向流渊,他的神色当真是交织地复杂不明。饶记得当年,花璟在天刑台上哭喊着问他,是不是还在怪自己没有将内丹借给柳丝若。她记得那个时候,花璟有句话是没有说完的。是流渊没有让她说完,随后,花璟楞了一会,便自顾自的笑了。
想来她一定是觉得自己那时很可笑。
凤音将流渊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花璟身上。凤音想,想必那时花璟是要将一切说给流渊听的吧,可惜流渊却没有耐心听她说完。
人亦或是神仙,通常都难免有先入为主的通病,想必那时,花璟缠的他紧了,他便也是极其厌烦她的吧。
花璟的手,缓缓地从柳丝若面上滑到她的胸前。她看着她,指尖光华泛起。
花璟道:“你竟如此不济,那么属于我的东西,你还是还给我吧……”
说完,众神便只听得柳丝若身形扭曲着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花璟右手成爪,缓缓从柳丝若心口抽离出来。而她掌中,红光潋滟,握着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珠子。
那珠子离了柳丝若的身体,感应到自己主人的气息,从花璟手中飞了出来,绕着她飞了一圈,消减成光,一寸一寸融进了花璟的身体里。
此时的花璟,周身被一种暗红色却光影包裹。
她原是及腰的头发,一寸寸地滋长,发簪无法承受,跌落下来,落到白玉砌成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璟的身子,悬在空中。周身,光华流转,花璟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脚踝。风一直没有停下,吹得她三千青丝如同一张网,将她在众神的视线之中包裹起来。而她身上的疮疤,也如同凤凰涅槃一般,一寸寸在红如火焰的光芒下,渐渐崩裂。
最后,她睁开双眼,足尖一点她落回地面。翻飞的衣袂,火红的嫁衣,三千如瀑的青丝,将她装点的宛如三途彼岸,荼靡盛开的曼珠沙华。
风止,青丝垂下,花璟站在众神中央,黛眉如远山,杏眼清冽。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浅笑间,风光霁月,倾国红颜。
那时她原本的样貌。
内丹入体,不但恢复了她往昔的容貌,气海之间也变得充盈起来。那是属于她的灵力与修为,昔芜微抬手,来不及去看那如玉一般莹白的柔荑,便觉得天地之间的灵气不断涌入她的体内。
这一刻,凤音拽着司命星君的袖子,努力瞪大了眼睛,才叫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知道,这一刻,那个在东华帝君膝下,万千荣华的的神女,终于,回来了。
众位神仙还未从神女花璟归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见到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踏上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层白玉阶。
男子一身红衣,衬着及地的银丝,显得格外醒目。而他的容貌,更是天地少有。
在别人的大喜之日身着红衣,不是不懂事,便是来找事。而这一位很明显,是后者。无双面容上,并无任何一丝的表情。只是他每走一步,明明看起来动作是那么的优雅,可周遭的神仙却被他周身因为没有如往常一般,刻意掩饰的威压而压的十分难受,更有法力低微的神仙,直接跪倒了地上,冲他俯首叩拜。
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场的人,恐怕除了先前和昔芜有过接触的,都有此一问。
那人无视帝后二人震怒的神色,一直走到了花璟面前。
未挽发髻,三千银丝随着厚重的拖摆逶地。七夜在心中盘算,这恐怕是这块木头最麻烦了一件衣裳了。
“夙夙。”花璟璨然一笑,眸中星光熠熠。她道:“你怎么又是不束发就跑出来了?”
夙倾涯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他淡淡道:“你忙着成亲,自然不会来管我。”
这话说的,饶是凤音这样情感迟钝的,都能听出醋味。夙倾涯的意思就是,你忙着和别的男人成亲,自然不会有空来帮我梳头发,而我如今除了你又不会让第二个人帮我梳头发。
“不成了。”花璟摇头。
“嗯。”夙倾涯嘴角微扬,一袭红衣衬得他原本孤高的气质有些邪魅。他向花璟伸出一只手,示意她看向自己一身红衣。柔声同她说道:“你看,还是我俩站在一起比较般配。”
花璟轻笑一声,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上。
花璟说:“夙夙,带我走吧。”
而此时,三界碑上,东华帝君的名字下头。花璟二字渐渐浮现,尔后镀上一层金光。
作者有话要说:哇会告诉你夙夙此番就是来砸场子的吗?
有读者说手机看不到主角标签,哇咔咔,女儿都跟人跑了男主角还不明朗吗!
以及染夂同学,看到你的评论我泪流满面,好久都没人给离渊说过好话了~嘤嘤嘤。
其实和大部分读者留言的争议一样。
花璟当初喜欢流渊,很多事情是她心甘情愿也就是自找的,流渊不喜欢她,也是流渊自己的权利和个人情感。
感情这种事情嘛……
其实流渊当初并不是完全不喜欢花璟,只是花璟太粘人了,而且又有帝后的赐婚他心中不满。加上花璟和丝若一比,丝若比较弱小……
看,这一章!
我女儿终于完完整整地回归了!
撒花~
明天继续更~
第十八章 :旧时今日此门中(五)
“阿璟……”掌心一热;花璟顿住。原是流渊抬手拉住了她。她知晓他现下的表情,可是,她没有回头,正如一千多年以前;他也未曾回头一样。
“流渊,我不恨你。昔年不过是我执迷不悟,咎由自取。要说那诛仙台也委实是个好地方;我这一跳;也不过一千多年却是明白了以往九万年都未曾想明白的事。只是流渊,我不恨你,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而你却始终作壁上观。”
她漠然抽回了手,继续道:“有一句话;一千多年以前我边说过了,不过,你走的急,怕是没有听到。如今,我觉着这个时候再同你说一次,也很是合适。”顿了顿,她昂首,轻笑了一声说道:“自此去,我浅色涧花璟,与九重天离渊,再无半点干系。我与你,从此恩断义绝。”
他的身形顿住,那只手她抽离出来,是以他最后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
这一幕,似乎能和那一段并不遥远的记忆微妙重合。
唯一的不同,是她不再凝望他的背影,是他眼睁睁看着她要离去,而无法挽留。他的手松了松,最后又握紧。
这个时候,流渊的思绪一片混沌。他脑海中唯一清明的只有一句话,他欠她的,终究是要还给她。
旧时今日此门中。
昔年他因为担心柳丝若的安危,弃她于不顾。高傲如她,却当着你们多人的面,放□段,放下属于神女的骄傲,哭着挽留他。可是,他没有回头,始终都没有回头。光影流转,如轮回一般命中注定。她要走,他亦无法挽留,也没有理由挽留。他是爱她,直到她跳了诛仙台,直到他遇见昔芜,他才知道他好爱好爱。可是那又能怎样,他的爱,永远无法同当初她爱他一般,永远无法相提并论。
他唯有放手。
一千多年以前,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子离她而去,一千多年以后,换做他目送她和另外一个男子离开。他不是不去争,而是没有办法去争。错的是他,而不是她。流渊低着头,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表情,最后他忽而轻笑了两声,是无奈,亦或自嘲。
夙倾涯拉着她的手,她要他带她离开,他便带他离开。只要她想,三界六道,四海八荒,碧落黄泉,红尘紫陌。他都可以陪她。
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夙倾涯回望她,轻轻一笑。那一笑,和着他的眼睛,极尽温柔。
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准儿媳妇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离开,天帝十分恼怒,脸上的眼神也由红色憋成紫色。
天帝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愤怒,在大殿之上悠悠远远地响起:“你想让九重天和浅色涧的婚礼变成笑话不成,花璟?”
昔芜顿住,侧首将宝座上衣着华美的男人淡看了一眼。说道:“九重天和浅色涧的婚礼?……哼,早在一千年以前,我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任何人,任由夙倾涯牵着,让他带着她走。
天帝又拍了一次桌子,扶着扶手站起身,指着花璟的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只听他大声吩咐道:“还不快给我拦住她!”
无数天兵天将站了出来,战神桑青亦是首当其中。只是,他将上前一步,凤音便侧身出现在他眼前。她穿着红金色的广袖留仙裙,手臂之间挽着一条红色的丝绸。不是披帛,而是火翎绫。此时,凤音就像是一个舞姬,举手投足都格外魅惑人心。凤音兰花指捏着火翎绫一角挡住桑青的去路,眉眼美的极为张扬。
凤音道:“桑青,今日你的对手是我。”
桑青握着裂天画戟不动,今日他穿的这身衣裳,是他唯一一件颜色喜庆的衣裳,凤音记得上次流渊同花璟成亲时,他也是穿过的。
“我不会对你动手。”桑青淡淡地说道,目光平静。
这句话,说的凤音十分感动。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俏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挥动火翎绫便虚虚向他攻来。凤音“哎呦~”了一声,随后用传音入密同他说道:“你陪我装装样子也好嘛。”
有东华在,东华不去追,那么平日里与东华交好的那些帝君上仙们,自然也不会去追。她拦住桑青,其实也是为他好,毕竟连七夜圣君都有几番忌惮的人,桑青还是不要去找晦气的好。至于其他那些凑热闹的神仙,她根本毫不为花璟二人担心。
果不其然,数百名神仙持着法器向他二人冲过来时,夙倾涯只是极其风雅地挥了挥袖子,那些人便被凭空拢出了光华震出去好远。夙倾涯至若惘然,垂眸问花璟道:“你想去哪儿?”
“天帝烦人的很,自然要找个他不敢来惹麻烦的地方。”花璟点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抬头望向夙倾涯道:“琅邪山虽然是个好地方,可那山水我也看了许久,不如,我们去魔界看看?”
“魔界?”夙倾涯挑眉,随即点头:“好。”
眼看夙倾涯就要施法,花璟抬手拦住他,道:“不过,在去魔界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何事?”难不成她还想和流渊道个别?
花璟皎洁一笑,转身望向那些拼尽了术法,却依旧怎么攻也攻不进来的神仙。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光华大盛,便听到柳丝若一声尖叫,原是花璟直接用隔空取物的法术将她带到自己眼前,而此时花璟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
“走!”花璟拉了拉他袖子,脚下腾起一片祥云:“我们去天邢台!”
“你不会要将她丢下去吧?”
“没错,我就是要将她丢下去。”花璟用法术将柳丝若的舌头打了个结,免得她哭哭啼啼地惹得她心烦。她后头看向后头追着的一大帮神仙,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动静都闹得这般大了,天帝怎么还不自己追出来?”
花璟正寻思着是否是天帝的脾气变好了,便听到夙倾涯淡淡道:“有七夜和东华缠着他,想走也要他走的了?”
“说的也是。”花璟十分赞同的点头。
离恨天上,花璟嫌恶的伸手一推,柳丝若便从云头上栽了下去。花璟牵着夙倾涯的手施施然落下,足下踩着的是各种异兽模样狰狞的图腾。天刑台依旧空旷干净,同她记忆中的无甚差别,毕竟刑场一样的地方,平日里极少是有人来的。
看到花璟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柳丝若感受到深深的恐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她不是没有听过。花璟仰着头,眼中却依然酸涩,她只好闭上了眼睛。
“昔年……便是在这里……你给了我一剑……”说这句话的时候,花璟缓缓回头,看向身后一眼不发追赶过来的流渊。她将手比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笑得极是好看。
花璟说:“那一剑,便是刺在了这里。”
她记得的,而他也是记得的。那一段记忆对他二人来说,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们都想忘,可偏偏忘不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我